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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25


姜周结结实实愣了一回。

        她还记得符减是个有洁癖的人,她的话已经暗示到这程度了,原本以为足够可以恶心退符减,让他彻底绝了对自己的心意,哪里会想到他居然不在意。

        这反而叫姜周为难。先不论她情不情愿的问题,真成事了到时候就什么都暴露了。

        姜周低着头细细分析了回符减的心理,掂量着暴露后所产生的代价是不是自己可以担负的,能不能全身而退的问题。

        符减隔着餐桌看她,轻嗤:“心理负担看来蛮重的,怎么,姜小姐不会还要告诉我,其实这是头一回吧?”

        姜周已然回神,从容接话道:“只是在想约这回,是干净利落地滚一回而已,还是会打出个千转百绕的炮来,依着傅先生方才的表现,让我不好判定啊。”

        她独自在外八年,黑市熟得像自家,又是在警局这种与风花雪月无关的单位工作,脸皮早练厚了,从容镇定地说一番omega听都听不下的话,也不见两颊飞出点羞色来。

        这落在符减眼里,自然又成了熟练老辣,他眸光微沉,道:“要是姜小姐表现不错,让我爽到了,我不介意多来几次。”

        他也从容得很,姜周思忖,恐怕从前是真不了解他,他说什么便信什么。那医生怎么说来着,总是注射抑制剂会让信息素紊乱,她才打了八年,身子已经开始不适,符减用了这么多年,还这么健朗,可见,他平时也不单只靠抑制剂。

        果然,alpha的嘴就是靠不住,花言巧语地就是为了遮那颗浪子心,哄骗天真omega。

        姜周随口接道:“那也得看傅先生的表现,到时可别被我从前那些男伴比下去了。”

        符减的眼尾狠狠往下压。

        事到如今,两人已经很难再去回想事情怎么就这么发展了,或者是话赶话,或者也是意气用事,但那都不重要了。

        一个在为对方言语中暴露出的本性而更深地厌恶alpha,再次感谢当时自己能明智选择离开。

        一个从言语中剥落分拣对方的过去,陌生又让人厌恶,他不想看,可那燃烧的嫉妒又在逼他看,如此自作自受,到底为着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就觉得胸闷气乏。

        最后符减弯起指骨,敲了下桌面:“过来。”

        他是上位者,习惯了柔顺地服从,在这种事上,自然也要成为掌控局面的那个。他吩咐着姜周,像是在吩咐一个暖床的婢女。

        姜周骨头缝里生出的叛逆又隐隐作祟:“可我的男伴总是服侍我的那个。”

        两人又是隔桌对视,都想从对方的脸上看出点什么,过往的背叛,还有浪子的证据,总而言之,又是无功而返。

        符减视姜周的叛逆为可笑的挣扎,他道:“我自然有办法让你乖乖过来。”

        姜周还来不及说什么,便感到一股庞大的信息素推了过来,像是一把出鞘的长剑,她还没来得及庆幸今天刚注射了抑制剂,那把利剑就刺破了姜周唯一的盾,直击她的心灵。

        姜周脸色终于难堪起来,面具摘掉后,原来她也不过是意志外强中干的纸老虎,方才能拿腔作势,也是符减不和她计较。他要真在意起来,多少的omega都得乖乖跪在他的皮鞋旁。

        这就是omega的劣势,姜周向来知道,也向来不愿去承认,好像一认,她就注定输了,就意味着她的人生失去了一切的可能与意义。然而。

        然而。

        姜周闭上眼,逼着自己去回想,半地下室的一切都肮脏不堪,江父的辱骂从来都是污秽难听,可她只有逼着自己记起来江父的每一句话,记得连垃圾桶里一片带血的刀片都不放过时,她才能让自己冷静一点去对抗那该死的本能。

        而就在此时,将她玩弄于股掌之间,潇洒从容地作壁上观她的痛苦的罪魁淡淡开了口:“过来。”

        姜周把嘴唇又咬破了,但她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疼痛,她就这样,唇瓣处开着朵血花,走到了符减的面前。她面容越清冷,那朵血花就开得越艳。

        符减静静地看着,姜周感受不到自己的疼痛,却能感受到那道压人的目光,因为此时,omega的五觉只为alpha而生。她在符减的注视下,双腿开始颤颤发抖。

        然后她听到了符减的一声嗤笑,像是在嘲笑她的狼狈或者是情难自矜。可他也是愉悦的,毕竟刚才还在作对的人就这么轻易地被他掌控,任他为所欲为,他再一次证明了姜周是不能违背他的意志的。

        符减道:“你这样没有挑战性,可真是减了我不少兴致。”

        符减方才也在反思,他想了许多,试图去解释姜周捅他时的毫不犹豫,以及相遇后种种冷漠表现。最后,他把一切归因于是对姜周太好了,好到她可以恃宠而骄,哪怕做了杀他的事,也丝毫不担心会遭他抱复,所以才如此肆无忌惮。

        因此,说到底,还是他的错。

        不过好在为时未晚,还有补正的机会。

        符减应付omega和女人的经验匮乏至极,可他养过犬,也驯过部下,知道要彻底掌控一个有思想的生物时,光是给甜枣是不够的,那只会让他们蹬鼻子上脸,真把自己当个人物。正确的做法,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

        他的甜枣给的实在太久太多了,现在正是打巴掌的好时候。

        符减拿起玻璃水杯,手腕稍微轻晃,还没有融化的冰块发出喀喀的声响。他抬眼看着姜周,没有错过姜周瞥过来的那眼,他轻慢一笑:“怎么,想喝点冰水冷静一下?”

        他举杯,杯口倾斜,冰水如注,浇在了姜周的领口处。夏日穿得单薄,水很快把衣料渗得透明,能看到被冻白了的皮肤,又或者,那本来就这么白,符减不确定,只是瞧着,然后放下了杯子。

        姜周颤颤开口:“还有冰。”

        符减反而把杯子推远了:“有用吗?”

        姜周沉默,确实没用,但至少冰水让她冷静了几秒。

        就在沉默之际,符减已起身,搂着腰覆身过来,他劲松般的脊背弯了下来,滚烫的唇印在冰冷的水上,让姜周抖了下。冰水无味,可因为舔到的雪糯软玉,也变得香甜起来。

        就在这时,姜周猛地抬膝,一记毫不留情地膝击朝着脐下三寸精准袭去,若非符减是在战火里滚打出来,可真要被她成功了。符减的手掌握住她的膝盖,毫不留情地往边上一压,身子挤了进去,而就在此时,姜周一改之前得态度,双臂居然要环脖来抱他。

        符减用腿压制住姜周双腿再偷袭的可能,另一只手也非常迅速地抓住了姜周。直到此时,他也不得不承认,联邦的警校并非浪得虚名,姜周也足够刻苦,拿着镀金用的文凭居然能学到这地步,明明她起步那么晚。

        符减道:“你有这本事,不如留在我身边,抵了林司的位置吧。”

        他或许是在称赞,可眼下这般情景,姜周连续两次偷袭都被他化解压制,她自觉耻辱,因而实在高兴不起来。

        符减也不理会,只是握下姜周的手,他们吃的是中餐,没有刀叉,他抱了姜周那么多回,也没在她身上摸到过武器,所以符减很想知道她拿什么偷袭自己。

        然后他看到那枚带血的回形针。

        姜周偷袭失败,那枚回形针并未如她所愿扎进符减的太阳穴,所以血并不是来自他的,但又那么新鲜。符减目光下沉,然后把姜周的手抓到了眼前,良久地看着,似乎觉得难以理解。

        姜周的指尖模糊出血,可见方才那枚回形针被她毫不留情地扎了进去,因此,她才能在符减释放出信息素的时候,还有理智。

        符减不怀疑,姜周愿意走过来,并放任那杯冰水的羞辱,都只是为了静待时机。

        要不是她攻击的那条腿受了伤没那么灵活,力道没那么重,又遇到的是他这个手里沾满血的家伙,她本可以成功。

        符减的眸光逐渐锐利起来,他问道:“痛吗?”顿了顿,“瞧我问的,你要的不就是痛觉吗?”

        符减把回形针从她手里抽出,然后用力扔远了,姜周的目光随着那银亮而去,像是在看一划而过的流星。紧接着她的下巴便被符减的虎口钳住,逼着她去看他。

        符减道:“提议要和我上/床的不是姜小姐吗?我以为姜小姐的私生活是多姿多彩惯了,怎么还要弄出这贞洁烈女的姿态?”

        他的眼眸深,望着姜周,像是要望进她的心底去。

        姜周眉眼低垂,被驯化的模样,可嘴依然倔:“我以为是你情我愿的事,但在傅先生这儿似乎不是,既然如此,我就一定要傅先生啃啃硬骨头,别肆意惯了就真把我当作欢场里的omega。”

        符减道:“姜小姐别妄自菲薄,欢场里的omega只要几张票子就能让他们卑躬屈膝,哪里像姜小姐这样,还要动用信息素。”他凑到姜周耳边,声音虽撩人,可也隐隐有几分轻贱感,“姜小姐可是有大面子,是我的座上宾。”

        就在此时,佣人推门进来。餐厅不是私密场所,若无事先丰富,为了服务方便,佣人是不敲门,所以猝不及防撞见这场景,很是惊慌失措一把。

        符减却没把姜周放开,只问道:“有事吗?”

        佣人忙低了头道:“有位叫霍承的先生来拜访。”

        符减意味不明笑了下:“你的老情人来了,这么晚还过来,是要亲眼看我们上/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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