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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28


符减直到夜深了才回家。

        姜周早就歇下了,玄关前是bate女佣接过了符减的公文包,符减问她:“她闹过吗?”

        女佣:“没有。”

        符减诧异:“她没有提过要出去走走?”

        女佣:“提了,也问了是不是先生的意思,但她没再说什么,和我要了本书看了一天。”

        姜周这平静的反应实在出乎符减的意料,他若有所思地抬头看着天花板,好似目光能穿过天花板看到二楼此时姜周的状态,但很快,他又收回了目光。

        大约是她腿脚受了伤,知道想要闹也闹不起来,所以才这么安生吧。

        符减道:“多留心。”

        女佣应下了,又一五一十和符减汇报姜周三餐吃了什么,看的是什么书,说了什么话。符减明明工作了一天,大脑正是要休息的时候,但听女佣把这些流水账的事讲了一遍,不仅没觉得厌烦,反而听得仔细认真。

        “她不爱喝肉骨头汤也要想办法让她喝,补身体的事不能随她任性。她要是嫌汤腻,煲的时候多放点姜片。她吃不了太甜的东西,饭后甜点就不要做小蛋糕了,给她做酸奶杯,她比较爱吃草莓,猕猴桃还有蓝莓。”

        女佣一一应下。

        符减正要往楼上走去,忽然转身问她:“她原来那身衣裳上的纽扣,是什么时候被摘掉的?”

        女佣愣了一下:“不是摘掉的,姜小姐说是掉了。”

        符减道:“是吗?”

        他上楼去,每走的一步,发出的声响都踩得女佣头皮发麻。她有些惴惴不安,担忧自己是不是失职了。

        其实姜周还没有睡,拧亮了小夜灯靠在床头翻书。

        所以当敲门声传来时,她也只是略略抬眼,没有任何的意外:“进来。”

        符减推门进来时,呼吸不自觉秉住了。就见柔和的橘光落在姜周身上,像是抹了黄油,把整个画面都照得如油画般色彩浓郁又温馨至极。她散了发,柔顺的发垂在肩头,让她整个人看上去都很柔婉乖顺。

        这副样子,简直和心底的执念不谋而合,恍惚间,符减都要以为姜周已是他的妻子,边看书边等他回家。

        姜周又翻过一页,书页擦过被面发出沙沙的声响,显然她沉浸于书内的世界,并不在乎符减。她的冷漠很快打碎了符减心底才起了的的柔软,他把大灯打开,骤然的亮光让姜周眯了眯眼。

        符减道:“我还以为姜小姐睡着了,都没有注意到门口还站了个客人。”

        姜周把书本合上:“我以为傅先生无意和我交谈,之所以过来也只是为了确定我还在不在,有没有听话。”

        听她话里含着不满,符减竟然松了口气,总觉得这才是姜周,若她真的对于被禁足这事无动于衷,他真要怀疑其中有没有猫腻。

        符减道:“原本也确实只是为了问问你第一天还习不习惯,不过现在我有了第二个问题,你原来的衣服上的纽扣呢?”

        姜周顿了下,为了不让符减察觉异样,她一副懒得理会他的模样,避免与他眼神对视进而暴露出更多破绽:“掉了,问这个做什么?”

        符减已经走进了屋内,脚后跟一带,轻轻把房门关上,关门的声音激得姜周回头,手握紧了书本。

        “不要紧张,我还没有禽兽到要对伤员下手。”符减双手抱胸,懒懒地倚在门上,“我忘了告诉姜小姐了,其实昨天我就问过霍承他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霍承说是顾牵告诉他的,可我总觉得顾牵没那么蠢,能接二连三地得罪我,你觉得呢?”

        瞧着是个疑问,但其实是个坑。

        姜周谨慎答道:“我不清楚,我昨天就被你带到这儿,再没有见过霍承,所以这个问题我没

        法回答你。”

        符减道:“没有关系,毕竟这世上许多问题的答案问是问不出来的,还是要靠自己去找。我即刻让佣工们把别墅翻找一遍,先从这间屋子找起怎么样?”

        姜周道:“我不明白,只是丢了枚纽扣而已,何必要如此兴师动众?”

        她眉眼间挟着不耐烦,似乎是真觉得符减在无理取闹。符减瞧着只觉她演技变好了,再也不像捅他的那个晚上那般拙劣。

        符减道:“姜小姐觉得那只是枚纽扣,我倒不如此觉得。若没有记错,直到姜小姐在餐厅盛情邀请我为之,那枚纽扣仍牢牢钉在衣服上,怎么只是我见了霍承一面,它就掉得没影了。”

        寻常人或许记不住纽扣这一细节,可是重逢之时,符减担心姜周的伤势,把她全身都检查过来。送走顾家人后,他又抱着姜周的腰歇息过。餐厅之时更不用说,那种情况下,姜周衣裳略微有点不整都会引起他的注意,而事实就是没有。

        如果姜周把衣服换下,不去遮掩,符减也就只是悄无声息取走就是,不会声张,因为那没有意义。可如今的情况是,姜周不仅拿走了纽扣,还特别要为它遮掩,那就说明她还需要利用那枚追踪器。

        她要用它做什么?

        姜周拔高了声音:“那只是枚纽扣而已,线头松动了,它爱在什么时候掉就什么时候掉。”

        符减深深看了她一眼:“如果我真的在别墅里搜出那枚纽扣,完全可以给霍承扣个罪名。”

        姜周深吸了口气,难以置信地看着符减。

        符减脚步未动,仍旧双手抱胸倚在门口,当真是游刃有余:“现在把纽扣拿过来,霍承就还有机会。”

        姜周迟疑了。那枚纽扣状的追踪器确实是去见顾牵之前,霍承亲自交给她的,它也没丢,现在还在她身上藏着,符减若要搜,那“联邦制造”的字样可唬弄不了人。可她也在思忖,符减到底是有几成的把握才敢这样说,还是只是在诈她。

        许是见姜周太久没动静,符减失了耐心,手握扶把要开门,姜周急忙叫住他:“你先答应我,绝不追究霍承的责任。”

        符减松了手转回看她,像是早有预料,所以无惊无喜,淡淡道:“拿过来。”

        姜周下床,扶过助步器向符减走去。只是几步路的事,健全人走起来必然毫不费力,可符减宁可多耗些功夫看她费劲挪过去,像是上位者的嘲弄。

        他获得的不只是一枚纽扣,还收割了姜周的服从性,告诫了她收了心思,不要在他的眼皮下搞小动作。

        姜周把那枚追踪器递给符减,符减伸手去接,姜周松手,他的手却在这时候让开了,追踪器落了地,地上铺着毯子,并没有发出太大的动静。

        姜周不知符减意欲何为,符减却略微弯了腰,把手搭在她扶助步器的手上,就这样牵动着她,让助步器的轮子滚压住追踪器,然后另只手落了下,施力往下压。

        追踪器裂开了。

        “这些脏东西以后就别往别墅里带了。”符减这样说,“既然往后和联邦没了关系,你也尽早和人事做切割。”

        姜周睫毛微颤,缓缓垂下,掩住眼里的神思。

        符减没有指望她能一下子回转过来,昨天她还在和他吵,要是能这么快认清现实,也不会有八年前那出。

        符减道:“今天刘校去警署商量追捕逃犯的事了,霍承已经同意了合作。”

        这合作自然指的就是昨夜所说的,让姜周假死和联邦脱离关系,相应的,申卡会履行承诺帮助霍承追捕逃犯。

        符减凑到姜周耳边低语:“他放弃你了。”

        姜周整天都没有下楼。

        但她也并没有苛待自己,饭送进去会吃,除此之外是一句多余的话都懒得和别人讲。

        晚上等符减回家,女佣忧心忡忡地告知了这一消息,符减沉吟了下道:“既然还在吃饭就先别管她。”

        符减并不着急,姜周有棱角,心里有气,都没有关系,全当是熬鹰。慢慢磨着,时间会让气消散了,等姜周想明白利弊之后,这棱角也就磨平了。到时候,鹰也就成了家雀,只会停在他的指尖任他抚弄宠爱。

        正好她还有伤,少折腾些,也有益于养伤。

        就这样过了四天,姜周仍旧一个人闷着。她没有电子产品,连书都只有头一天送去的几本,女佣也想不明白她是怎么待住的。但想想也该快了,再待下去,她可要闷成蘑菇了。

        但姜周比她预料得更能坚持一点,直到十四天过去了,姜周才第一次主动开口:“明天我想去诊所换药,你可以先去讨个指示。”

        她说完后,又阖上了双眼,她的黑发铺在白色的枕头上,衬着久不见天日的皮肤显出几分病弱的苍白来,了无声息的模样。

        女佣不知怎么,对她生出了几分同情,于是晚上等符减回来,问他可不可以。

        符减意外又不意外,姜周已经在房间里连续闷了十四天,确实是憋得狠了,要出去透气很正常。况且诊所就在府邸之内,仍在符减的掌控之中,并不算飞出牢笼。

        但符减道:“你告诉她,我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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