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签了离婚协议书就一拍两散
舟凄弹了弹烟灰，他低头看着文档，心想到：今天虽然是我的生日，可温岱衡在我的生日当天送了这么大一个礼物，自己还一份礼应该不过分吧。
一侧的沉霭突然礼貌性的询问道：“舟先生晚上好”。
虽然他们私底下很熟悉，可毕竟是自己家老板的合法伴侣，怎么也得按规矩来一些。
“嗯，你好。”舟凄听到沉霭向自己打招呼，从笔记本电脑前抬起头冲着沉霭笑了笑。
可沉霭知道——那笑意没有直达心底，也不是来自真心。
直觉告诉他——舟凄与温岱衡应该是有了矛盾，甚至是一度让舟凄提出离婚的那种。
可是是哪件事情呢？难道……是温岱衡这半年来做的事情被发现了？可他们一直瞒得很好啊。甚至为了不被舟凄发现，他们还高价买到了掩盖信息素的喷剂用来消灭这些形形色色的信息素。
“沉霭，麻烦你开车先去今晚岱衡酒会的举办地。我需要过去拿个东西。”
车辆的显示屏上被导入导航路线，沉霭看着导航上他熟悉无比的地点，握着方向盘的手心开始冒汗，嘴角扯出难看的笑容。
还没等他开口撒谎，舟凄便很快的继续说道：“掩盖信息素的喷剂，我刚刚在车后备箱看到了，还是试验阶段就敢用，你们的胆子挺大。”
“为了掩盖信息素而不被我发现，你们已经不择手段了吗？”
舟凄吸完最后一口烟，眯着眼睛看向面色慌张的沉霭，随后彻底降下车窗，将抽完的烟蒂扔出车外，火星在空中划过一点痕迹，两个人却不甚在意。
“沉霭，走吧。这件事与你无关。”
“我知道你是个明事理的，可你也是个要工作、要养家糊口的alpha。我不能因为这件事,便自私的认为你与温岱衡是一丘之貉，是同流合污。你需要这份工作，才会帮着温岱衡瞒着我。这是他的错，不是你的错，所以我也不会为难你。你不需要害怕我责怪你。”
冷风灌进车厢，舟凄身上的烟味被吹到沉霭的跟前。烟味比刚刚还要呛人，看起来舟凄在此之前已经抽了很多的烟。
沉霭听完舟凄的话很久没有动作，他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
过了几分钟，车辆的灯光突然照亮地下车库。
是沉霭启动了车。
舟凄听到沉霭说，：“舟先生，我帮你把车开过去。我相信，以后……您的前路会很光明。”
“是吗？”舟凄抿着唇，他眉毛微挑，看着车窗外逝去的风景，看着远去的别墅，看着电脑上的每家温岱衡带着情人消费过得餐厅、店铺……
前路是光明的。
他舟凄走过的路，不仅要坦荡，还要有光，还要有看的清楚的未来。虽然现在是短暂性的走了一道岔路，浪费了几年的时间，但是无碍。
身陷泥沼时，及时脱身便是自救。
舟凄的二十五载人生，除了自救，别无他法。
两个人很快便到了温岱衡今天带着情人来过的场合。
舟凄先于沉霭一步下了车。
他裹着毛呢大衣顶着寒风冲进餐厅，拿着警方出具的查看监控许可书还有结婚证以及户口本直接点名要看晚上八点的监控。
理由是自己的丈夫温岱衡在餐厅丢了东西，需要他现在查看监控来寻找。
本着餐厅的私密性，监控录像本来是不能随意查看的。可因为舟凄是律师，具有相关的专业性，深谙这其中的门道。所以，他几乎是带够了所有可以查询监控的证明文件还有公安机关出具的文件。
餐厅就算是想拒绝，也是不可能的。而且往日里他们很眼熟的温总的助理就跟在舟凄的身后。
这件事等于板上钉钉。
监控室内舟凄举着手机录下温岱衡和女人挽着胳膊一起出餐厅的画面，又顺带向餐厅重新要了一份温岱衡在这里的消费单，转头又带着沉霭去下一个地方。
京都是个热闹的地方，很多店铺几乎是晚上十二点才关门，这也方便了舟凄手收集这些材料。
如果温岱衡与自己和平离婚，那么舟凄准备的这些资料就毫无用处；如果温岱衡不愿意，舟凄不介意与温岱衡对簿公堂。
法院这种地方，去了就代表要撕破脸皮。
但舟凄不怕。
他不介意坐在原告席上，利用专业知识为自己辩护；也不介意与温岱衡急红眼。
事出有因。
自始至终，都是温岱衡理亏，不是他舟凄。
自己虽然有些“杀伐果断”，也终究是自己眼睛揉不得沙子。
舟凄回到别墅已经是凌晨一点。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停留在主卧门口，随后又去了客卧。
谁知道那张床究竟干净不干净呢。
清晨，两份离婚协议书被放在桌上，舟凄与温岱衡面对面坐着。
他们的气氛有些坚硬。
舟凄双手抱握着，他满眼冷漠，额前的碎发还耷拉着，却难以掩饰他身上的冷淡。
"签了离婚协议书，我们就一拍两散。"
舟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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