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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淘气的小轩辕


随着走近,大屋门前那面关合垂下的皮帘稳稳的遮挡着屋内的灯火,若不是从窗沿透出光亮,我都以为姚典已经睡下了。

        将我带到门口后,侍从简单的点了点头就离开了,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有些莫名其妙。

        这就把我一人儿扔这了?也不通报一声?那我进还是不进呢?

        还在门口犹豫不决时,也许是听见了我们的响动,还带些许童声的女音从屋内传来,“张乎?(是张氏来了吗?)”

        吸溜了一下鼻子,感觉湿冷侵上了鼻头,用脚后跟搓下没绑紧的鞋,才挑开了皮帘。

        走进大屋,也不知是心里有鬼还是有些不安,轻轻迈着步子跟做贼似的不敢发出声响。

        整个前厅没有一个人,只在大厅正中的条桌上摆放了一盏油灯,昏昏暗暗的照射着。

        蹑手蹑脚的坐在油灯前,环顾几乎没有任何奢华装饰简朴的大屋,偶有挂在墙上的竟是弓箭和短剑等武器。

        我曾问过她为什么只挂这些,只是简单的回答我防身。

        这个回答肯定没有说服力,毕竟苏城的守备是很合格的,而且作为龙官她哪里需要防范有不轨之徒?

        但她不说,我倒觉得朴素。

        不过这么晚把我叫过来,什么都没有,俩人聊寡天啊?

        于是就东瞅西瞅想找有没有酒水,昏暗中找了个寂寞,干脆耐心等候。

        并没有等候太久,随着“蹬蹬”的脚步声出现,姚典终于从后屋走了出来。

        胸前还抱着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一边急切的让我伸手帮忙一边不讲究的蹲下来把东西往桌案上堆。

        看着她抱出这一大堆东西,急忙伸手挡住一个就要偏倒的罐子,里面荡出满满的酒香。

        一个个摆好了吃喝之物,小姚典终于松了一口气。

        笑着摆了摆头把没有用细藤缠绕的长发甩到身后,然后两肘撑桌,又是小眯眯眼的看着我笑,这昏暗中笑出的细线更是看不见了。

        但让我越发惶恐不安的是,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小姚典没有穿皮甲戎装!

        而是像我第一次看到华胥夫人穿薄纱时一样,里面没有穿任何东西。

        只着一身纱袍的少女,在光影的通透下,全然在眼前。

        是夜,我沦陷了。。。

        这是我来到上古后,除华胥夫人外发生关系的第二个女人。

        可跟与华胥夫人莫名其妙的开端不同,对姚典我仿佛很期待。

        青春曼妙的娇小,全然不同的体验,过程中发现姚典竟不是第一次,莫名的减少了我的负罪感。

        枝叶藤蔓铺陈的屋顶乌洞洞的,昏暗的油灯努力的想证明自己的能力,静谧中努力拉长身段。

        对于小小的它来说想要扩大光亮太吃力了,终于抖了抖身子缩了一截,然后又发起尝试。

        起初是扑簌簌的几响,而后凌乱起来,最后终于整个屋顶都淅淅沥沥起来。

        湿地中的城邦又在这深夜迎来了春雨,在暖被中其实并不那么冷,却不知为何我将拥挽姚典的胳膊又紧了紧。

        原本将整个头都埋在我胸前的她在这一紧之下,抬起头来看着我,单眼皮的小眼睛眨了眨,而后吸溜了一口气,“雨恩。(天赐雨落了。)”

        任何天气对于上古人来说都是神灵的旨意,而每天奔忙于劳作中的小姚典在年复一年中叶知道我们后世所推崇的“春雨贵如油”。

        听她这样说,我却笑了一笑,但没有接话。

        “来日将行。(明天你就要走了。)”又把头埋了下去,只有头顶的发还顶在被子外面。

        轻轻拍了拍她窄小的背,用鼻子“嗯”了一声。

        我的内心很不安,当繁华过后,理性重新占据大脑,我开始后悔。

        明明这区区几天的相识,我何苦要与她产生一份纠缠?

        明天就要离去,或许再不会有机会见面,为什么要取这鱼水之欢?

        而且,隐隐约约间我总觉得这一切来的太快了,有那么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朦胧感压在心头。

        作为一个“古来稀”的老人,我是不懂年轻人怎么就能如此迅速的确定“关系”。

        而且虽然如今“年轻”的自己从相貌上来说还过得去,但在这个时代对于男人来说相貌根本不值一提。

        对我的审美断没有达到一见钟情的地步,果敢又能干的姚典身为封邦龙官,怎么就这样委身于我了呢?

        难道我所不安的她会想不到吗?

        没有听见我接着说话,相反感觉到我抽身坐起,小姚典又抬起头。

        看到我从衣服那边抽出一支草烟,凑到还在努力的油灯面前点燃,而后又拖过酒罐,给自己倒了一碗酒。

        “弗寐乎?(睡不着吗?)”

        古人对“睡觉”的词汇是各有所表,跟我们今天将所有词意通用并不同。

        “睡觉”的方式可以分为“睡”、“眠”、“寝”、“卧”、“寐”、“觉”或“寤”。

        坐着打瞌睡称为“睡”;闭上眼睛,但是不一定睡着称为“眠”;躺在床上睡觉称为“寝”;伏在矮几上睡称为“卧”;睡着了称为“寐”;睡醒了称为“觉”或“寤”。

        没有看她,吐出一口烟边去端酒碗边摇了摇头。

        “虑欺乎?(你是担心对不起我吗?)”

        刚将酒嘬进嘴里,却没想小姚典说中了我的心事,吞咽中不动声色,又去提酒罐。

        见我侧卧吃力的样子,小姚典翻身爬过我的身子,跪坐在地上接起酒罐,替我倒酒。

        故意紧嘬几口草烟,让烟雾升腾,好歹能遮挡些微微凸起的身子正对着我。

        “我亲也,弗顾。(我自己愿意的,你有什么好担心的?)”将酒碗递给我,小姚典身无半巾的撑扶在桌面看着我。

        虽然接过酒碗,但并没有喝,而是放回了桌面。

        看着她的眼睛我终于轻轻的求解惑,“汝甘以何?(为什么呢?)”

        “尝汝繁工善丘,羲族持盛,往之。(一直听说你为宛丘做出了非常多的贡献,帮助华羲族成就今天的盛世,很钦佩。)”

        这可不是理由。至少,不是一个好理由。

        “尝有隙,承我及丘何?(如果有机会,你带我去宛丘可好?)”没有给我时间细想,姚典突然又跟了一句。

        “弗愉乎?(你在苏城干的不开心吗?)”差点问出“点解(为什么)”,但这样的回应无疑等同于拒绝,在这样的场景是不合适的,因此急忙改变回应。

        “愉。尝进矣。(开心啊。但还想更进一步。)”

        “图也。(还挺有奋进心嘛。)”在她鼻头轻轻刮了一下,我笑了起来。

        “汝愉乎?丘工。(你在宛丘工作的开心吗?)”没想到这个小丫头把话题扔回给了我。

        故作思考状,耸耸肩我对她点了点头。

        “弗官予,不欺乎?(这么多年并没有官职给你,不受伤吗?)”

        嗯?这个问题我不是没想过。

        不过我并不在意这上古的一官半职,而且王族对我并不薄,各封王贵族也都对我以礼相待,严格意义上来说我既不是“素人”也不是“官员”,做起事情来余地比较大。

        重新喝了一口酒,我看着姚典说,“官者,扶族也。我亦扶族也。承需以工,更善。(做官,是为了给族人做贡献。我也在为族人做贡献。但没有官职的束缚,哪里有需要我就可以去服务哪里,更加游刃有余。)”

        “然乎?(是这样吗?)”偏着头姚典似乎想了想,“相乎?(这不是上相才会承担的大包大揽吗?)”

        我哪里会贪图“上相”这一位极人臣的地位,何况共工做的非常好,刚想回应,姚典却突然又问了一句,“汝尝王羲何?(你觉得大王伏羲怎么样?)”

        “善!(极好。)”来不及回应上一个疑问,我觉着姚典似乎想从我的眼神中寻找出什么。

        也许是发现自己表现的有些突兀,姚典拿起我的酒碗喝了一口,又重新倒满,笑容又出现在脸上,但带着些许轻佻。

        “我共娲边个汲?(我和女娲给你选,你选谁?)”

        “罔矣。(瞎说什么。)”我笑了起来,“欺王后乎?(我哪敢对王后有想法。)”

        “弗欺王母乎?(那你怎么就敢对华胥夫人下手呢?)”

        这个丫头脑子还挺快,直接怼上了我。

        见我有些不知如何作答,姚典笑了起来,“承恩矣。(我知道那是华胥夫人的意思。)”说着就爬回被窝,把自己埋起来的同时攥住了我的胳膊。

        这才感觉到光着身子给我倒酒这会儿时间,湿冷的空气中小丫头已经手脚冰凉。

        估计混沌等不到我肯定早就呼呼大睡了,得,被人家说中了。

        前半宿我觉得脑子有些乱,真的觉得对不起小姚典,也对自己薄弱的意志力不满。

        何苦去生出这一枝节,本来自己就打定决心不与这些上古时代的人发生任何感情,即便自己铁石心肠但小小的姚典会作何感想?

        我这样的行为不跟帝“团伏”在赫胥氏部落走婚时不负责任的对待赫胥的奶奶一样吗?

        而且我算老几?人家“团伏”毕竟是大王“伏羲氏”本宗,我就纯粹一渣男行为啊!

        若是这一击之下小姚典年纪轻轻的怀孕了,那我不是祸害了两代人,而且其中一个还是自己的骨肉?

        越想越心乱,就不停的喝酒,越喝越想不清楚。

        这“醴”虽酒精浓度不高,但和宛丘的“醴”不同,这可是真正用水稻酿出的,味道甘甜极易下喉,喝多了慢慢的脑子就有些不清醒起来。

        感觉这大屋内只有一盏小油灯实在清冷,醉意朦胧间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卧榻四角的火盆点着的,温度起来了,什么也没盖终于沉沉睡去。

        离开苏城时小姚典并没有跟随南王赫胥以及伏义夫人等一众龙官相送,我探寻的目光只是遥遥看到城头之上仿佛是她的一抹身影。

        但同样都是皮甲装扮长发及肩的人,分不清究竟是南邦守备还是她,只能凭借稍微矮小的身形妄断猜测了。

        骑在马上缓缓前行,跟华胥夫人偶尔聊上一聊,听着她对这千山万水的感慨,想着还有下一站才能结束这慢慢旅程。

        我望着手中小姚典送给我的刻花玉牌,小小的玉片上面是粗糙的花纹刻痕,看起来虽然简陋,但应该是被小姚典把玩已久的心爱之物。

        整个玉被摸的莹润饱满,略有包浆。

        将它整个攥紧拳中,送到鼻下用力深吸,还能嗅到些许姚典独有的体香,心里微微荡漾,叹出一口气藏在腰带下。

        看来,她也知道,也许这就终别了。

        也就在我们离去,大军缓行之时,赫胥牵着母亲在众龙官的簇拥下返回城邦,一切将归于往常。

        一身精练短打的小姚典也恢复了英气,坐在自己的大屋内手搓我昨夜抽剩的烟头。

        窗棱响了几响特别的敲声,大屋的皮帘掀了开来,一个男子走了进来,看着姚典指尖的烟头笑了笑,自顾的面对面的坐了下来。

        “成乎?(进行的怎么样?)”

        “虚尝。(时间短,只能算初步试探了一下。)”

        看起来姚典跟这个人很熟悉,虽然两人的声音都刻意压低,但对话并不客套。

        听姚典这样说,来人点了点头,“陀探胖,共。王尤扶汝,切。(妫陀也在宛丘搭上了胖子。大王蚩尤会给你提供帮助的,也许会很快,你要保持关注。)”

        坐在姚典对面的正是作为向东邦“葛天氏”部表示异族臣服的遣使“不赤”!

        没想到在完成与东城的上贡后并没有返回九黎之都“钜野”,反而是寻踪王族母系巡游大军,后随到了南邦。

        不赤这回并没有穿着九黎部服,而是一身华羲族装扮。

        毕竟没有必要主动惊扰南王赫胥,在蚩尤部还未正式南侵之时,暴露自己的存在。

        “我存惑甚。(我有很多疑问。)”

        单方面传达完了大王蚩尤的命令,端起昨夜的剩酒不赤就喝,也不在意是不是别人用过的碗,却没想到姚典突然对自己说了这么一句。

        放下酒碗,不赤不解的看着姚典低沉的表情,点了点头。

        经过多日的治疗,在小朱襄的精心照顾下,被蛇咬的小伙子总算是脱离了生命危险。

        虽然胳膊还略有肿胀,但皮肤已经快恢复到正常色泽。

        条件简陋,设备粗糙。

        小朱襄的治疗方式也并不复杂,每天就是给伤者排血,然后敷上药草。

        其实这样的方式并不很正确,蛇毒侵入的是神经元,最初放血是为了排出刚进入人体的毒液,而后来几天循环的排血并不会减轻毒害,相反因为失血过多反而人体更为虚弱起来。

        应该庆幸的是那条蛇可能刚刚与大鸟进行了搏斗,损失了部分毒液,在咬伤青年时余量不足;

        亦或是蛇本身毒性不强,加上青年身体强健,发达的免疫系统救了自己一命。

        但不论如何,总归是小朱襄精湛的医术以及善于用药,保全了他一条完臂,没有失去功能。

        接下来就是好生休养安息,等候身体慢慢恢复了。

        在小伙伴们的千恩万谢之下,小朱襄送走了他们,感觉自己又完成了“重大使命”一般。

        救人命的“快感”是我们这等凡夫俗子无法体会的,抿嘴笑着呼出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多回味一番,身后小轩辕的哀嚎又传来了。

        转身无奈的看着小轩辕举着打了封板儿的胳膊对自己喊疼,小朱襄无奈的摇了摇头走了回来。

        这事儿怪他自己,也怪胖子,但归根结底还是怪小轩辕自己逞能。

        春天里人们可以吃到一种独有的美味佳肴——竹笋!

        但熟悉的都知道在春雨落后竹笋生长的极为迅速,但凡你晚去一天就“老”掉不能当食物了。

        每天在宛丘后山上,漫山遍野的都是忙着采笋的女性,这个东西不论是哪种烹饪方式,混搭哪种食材都是极其美味的。

        不知您各位看官哪位有过“驴友”经历,或是野营探险的爱好。

        这段儿您可看仔细了,都是咱老祖宗珍传下来的“经验”,能救命。

        咱们中国有一种竹子能储水。这种能自身储水的竹子通常生长在山沟的两旁,直径约10厘米左右,青翠挺拔,每节长约50厘米。

        先摇摇竹竿,听听里面是否有水的声响。

        另外,检查竹节外表是否有虫眼,有虫眼的竹节里的水不能喝。

        汲水的方法是将竹节一头砍开个洞,将水倒入碗里,也可削一根细竹管插迸竹筒里吸。

        竹节内的水既卫生还带有一股淡淡的竹香。

        我专门查了一下,有“easin国际义工旅行”介绍:竹子里面含水是由于毛细管作用,将水吸进茎中。

        就像土壤的毛细管作用可以使土壤保持水分一样。

        这种水呢,其实叫“竹汁”、是一种“小分子水”。

        竹汁就是竹子里面提取的汁液,无毒无副作用,集药、食两用的天然饮品。

        由于它的稀缺性和药用价值高,市面上很难买到,只能偶遇。

        竹子生长在深山旷野之中,承天地之雨露,吸日月之灵气,含风云雷电之精华,受天、地、日、月、风、雨、雷、电所陶冶。

        竹汁为活体水、小分子水,是夜间从活生生的竹体内流出的液汁。

        在《本草纲目》中李时珍将其列为天水,具有神奇功效,誉之为“神水”。

        汁还具有巨大的药用价值。对:小孩内火旺、燥热。表现为:易发烧、感冒、厌食、受惊、难入睡;女士滞食,肠毒。表现为:胃口不开、肤色差、皮肤粗糙、色斑浓、便秘、心情烦躁等;年青人易上火,热毒显著。

        表现为:痰多、口臭、口腔溃疡、小便赤黄、青春豆显多等;中老年人生理状态不佳。表现为:睡眠不好、记忆力下降、抵抗力差、血压高、血脂高、糖尿病等症状具有神奇的辅助治疗作用。

        咱们话说回来,这些作用是需要经年累月的“病例”佐证才能明确的,在这个时候原始的人们只是觉得天赐的“神物”清凉可口,让人愉悦。

        而且事物难得,非常珍贵,因此往往收获之后都存在家里慢慢享用,当然给王族敬献也是一份厚礼。

        小朱襄每每在这个时节会用这种竹液来烹饪茶叶,很受欢迎。

        不过这里说的不是美食,而是采笋期过后,新出现的阵阵竹林。

        上古人都知道不论竹身还是竹叶都能被加工成各种生活物品,而且竹子这个东西坚韧,因为中空的原因又很轻巧,将前端削尖后作为给预备兵队操练的“演习长矛”非常适手。

        为什么只能用于“演习训练”呢?因为毕竟容易钝毛,几个回合就没刺伤力了,远不如磨出刃的石斧石钺。

        都是年轻人每天演练完了,没有消耗殆尽的精力都用在嬉戏上了。

        上古时代的军队没有今天的规矩,何况在不靠谱的胖子统帅下。

        这天拿着长竹竿的新兵们空下来就玩起了竹子的弹性,怎么玩?

        好家伙,撑杆跳!

        一群原始的半大小子跟猴似的,嘻嘻哈哈的捧着竹竿就跑,然后往地上一撑就看谁弹的远。

        这能让凡事都要冒一头的小轩辕放过吗?不能!这家伙就跟着比。

        傻胖子也不拦着,觉得还挺有趣,如果不是自己太胖估计他也会去试两下。

        坐在边上就看新兵们两两一组撑着跳,相互比谁被弹的更远。胖子还说谁赢了奖励谁当新兵队长!

        有了统帅的鼓励,这一个个虎了吧唧的小子们那跟上了发条一般!

        这把你赢了我是吧,不服!再来一次!

        乎千、乎干就成了裁判,各自用短剑标出每个人飞跃的距离。

        那边眼睁睁就看着争强好胜的小轩辕登场,蹾着小碎步飞快前进“仓”一下插入浅坑,铆足了劲头用力扳压,细竹竿被拉如强弓!

        隔壁的新兵都落地了,这边小轩辕还在呼喊中胡乱飞舞!胖子眼睛都直了,“超人!”

        足足飞出去十五六米惊惶中小轩辕即将砸地,本能的伸出手臂只觉挫疼剧烈,眼看左前臂在与地面接触瞬间折成l形!

        感激投票,我很珍惜。

        【作者题外话】:我努力写,希望你们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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