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震惊的告白
双胞胎正心满意足地在教室外等厄休拉。这家伙真是的，一转眼人就没了，还没来得及欣赏他们的大作呢，弗雷德心里想着。而乔治一直东张西望的，“厄休拉！”他看见不远处的女孩喊道。
弗雷德奇怪地看向她，“你怎么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还哼着歌。”
厄休拉转了转眼睛，说道：“因为我遇到一件很有，很有意思的事。三天，如果三天后还是什么都没发生，我就告诉你们。”她笑着握住两个摸不着头脑的男孩的手腕，拉着他们去吃晚饭。
长桌上，哈利和罗恩因为黑魔法防御课对着她们大发苦水，赫敏却一一回护，厄休拉皱起眉不悦地看着她说：“洛哈特就是个草包加自恋狂，你多看看就知道了。”
“不是的！洛哈特教授非常厉害，你们有没有看完他的书？”
弗雷德马上说道：“书上写的又不一定是真的，你知道吗？厄休拉在课上因为他那个愚蠢的问卷反驳他几句——”
“洛哈特就说她这样都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并且疯狂地迷恋着他。”乔治说，两人一起做了个呕吐的姿势。厄休拉被他们的话说得都有点倒胃口。旁边的三人都有些面色不适，赫敏似乎想反驳什么，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回嘴。
厄休拉看向双胞胎问：“所以你们有击中他吗？”
他们同时举起大拇指，说道：“当然了，五个！”
“哈，干的漂亮！”三人一起“啪”地击了个掌，让哈利、罗恩和赫敏一头雾水。
天空笼着白蒙蒙的薄纱，英国的雾气是确实很多。清晨，厄休拉又是第一个醒来，她梳洗过后，从衣柜下面的抽屉里挑出一瓶香水。她喷洒在自己的手腕上，轻轻按压了一下。这是一款定制的白麝香，气味较为清淡。
从前天希……伦斯还是希格斯和她告白后，她喷的都是这一款香水。虽然厄休拉很期待那个斯莱特林会怎样“证明”给她看，但她心里还是觉得这男孩很有可能不会再出现。
实际上她并没有给这位长相不错的斯莱特林先生限制时间，但她内心里是有个时限的，三天，也就是她和弗雷德、乔治说的时间。至于为什么——如果真的像他所说，从她们的那场魁地奇比赛到现在，三个月里他一直想着她，甚至才开学就过来向她表白，那他不是性格原因，就是没太去想现实的问题。当然也有可能是他的感情比较浓烈，所以迫不及待这样子。
过了三天，他也许真正想过后放弃了，或者仍在犹豫不决。无论是哪种情况，厄休拉都对这样的人不感兴趣。之后他再出现，如果不是什么令她尤其惊叹的理由，她是不会多看他一眼的。即使他就在今天“证明”给她看了——她不喜欢，同样的结局。
厄休拉看了看表，七点半。她走到赫敏的床边，这个女孩还在沉睡，“赫敏，赫敏——醒醒，已经八点三十分了。”厄休拉轻轻推她。
赫敏哼哧哼哧的，好一会才睁开眼，她突然眼睛睁得老大，尖叫道：“什么？八点半了！”她像是背上被针狠狠戳了一样猛地跳起来，连自己乱糟糟如鸟巢一样的毛毛发都没管，匆忙急促地换好衣服穿上鞋拿上书就想往外冲。
厄休拉边捂着肚子辛苦忍笑边一把抓住赫敏的后脖领，她又急又不解地连忙回头，“噗——我开玩笑的，现在才七点半。”
“厄休拉！”同舍的两个女孩被赫敏气愤的大叫声吵醒，抱怨了好久，赫敏只得鼓着脸向她们道歉，又硬邦邦地回去梳头发。
早餐时她故意不去看厄休拉，一直扭着头和哈利、罗恩他们说话。
罗恩圆圆的眼睛里充满了问号，他问道：“赫敏，你是落枕了吗？”之后赫敏数落他什么厄休拉都没去注意了，因为她的目光完全被从美国订的报纸《自由女神像晨报》钉住了。
“厄休拉？”乔治吃着粥，忽然发现身边的女孩一直怔怔地看着报纸，弗雷德也把眼神从食物上移走看她。
厄休拉抽搐着嘴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她缓缓指向一个版块让双胞胎瞧。
“美国最热明星魁地奇球队之一——赫伯特黑狼队将在本月22号访问伊法魔尼魔法学校！”弗雷德照着念出来，“所以呢？”
“所以呢？”厄休拉的声音忽然变大，她的眼里有种深深的不悦，“我最喜欢的球队在我还在伊法魔尼时没来，我转到霍格沃茨他们倒去了！”
乔治打趣道：“我还以为你没有喜欢的球队呢，平时你都没说过。”
她像一坨没熟的煎饼一样摊在桌子上，长叹了一口气，说：“因为我不算是赫伯特黑狼队的球迷，只是因为喜欢里面的一个击球手才喜欢这个球队的。”
弗雷德和乔治惊讶地吸了吸鼻子，“是谁？”两人问道，厄休拉用手指点了下一个人。
“我还以为会是个帅哥呢。”弗雷德说道。
乔治评价说：“看上去普普通通的，不过眼神很锐利的样子。”
“菲尔·韦伯斯特，他在赛场上是最迅猛的鹰隼，无论是保护队友还是痛击对手都做的非常完美。我从一年级开始就一直想做击球手。二年级成了雷鸟院击球手，但说真的，我那个时候打球有点太凶了。”弗雷德和乔治听到这，不由想起曾经所有和她一起的训练，以现在的程度说以前打得太凶了？他们忽然有些不敢想象。
厄休拉喝了口牛奶，接着说：“总之，经常打到三分之一不是损伤惨重就是我脱力了，后来其他学院的球员都叫我‘疯狂的八爪鱼’。然后我从球队里一个……”
“等等！”弗雷德突然插道，“为什么他们会叫你八爪鱼？”
“这个啊——”厄休拉突然意识到自己把不该说的也说出口了，她哂笑着岔开话题，“就是因为我打得特别快像多了几只手样的。然后我从球队里一个队员……”
“等下！”乔治又喊道，他好像看穿了什么，摸着下巴观察她的脸，“这个反应不对劲啊……你肯定说谎了！”
可恶，乔治就是没弗雷德好糊弄。厄休拉扬起一个掩饰性的笑容，说：“不然呢？还有什么其他的理由吗？”
一直在听她们说话的赫敏忽然像在教室里被提问一样，她张口说出了厄休拉现在最不想听到的话，“我认为是因为《小美人鱼》这部美国的动画电影，以前上映时我恰好看过，里面的反派角色乌苏拉和你同名，并且她是个丑陋肥硕、邪恶卑鄙的章鱼海巫。”
“哦——”弗雷德和乔治同时拖起长音。厄休拉此时忍不住想起一句话：一报还一报。
“唉——是的，就是这样。”她又把自己摊在桌子上，接受着韦斯莱浪潮们无情的拍打和怪笑。
赫敏推了推身边的哈利，微抿着嘴问他：“我是不是说了什么不好的事？”
哈利看了看精气神都没有了的厄休拉，对赫敏犹豫地说道：“也许……吧。”
可怜的女孩一整天都在被两个坏家伙用同一件事打趣，她都没时间再去想赫伯特黑狼队的事情，一天都和条幽魂般的左耳进右耳出。
晚餐的菜色有一道西班牙焗饭厄休拉还算喜欢吃，她用两个圆面包塞进弗雷德和乔治喋喋不休的嘴巴里，才换得片刻宁静。
不过在大部分人饭还没吃完，而希格斯忽然往格兰芬多长桌走过来时，厄休拉宛若已经看到一整个晚上被双胞胎烦死的自己。
四院的学生本来并没有关注，毕竟中途离席的学生不少。但当希格斯绕过门厅，往格兰芬多长桌移动的迹象十分明显后，包括斯莱特林在内的一些人都暂停了吃食。这人是不是要去找格兰芬多某个学生的麻烦？他们这样想到。
特伦斯·希格斯心跳如雷，像是有无数人在里面擂鼓一般“轰隆轰隆”的。他怀揣着紧张不安的心情，慢步到了那个梦寐以求的女孩面前。即使周围的格兰芬多一路敌视着他，但他的眼里只有那个目光一直停留在他身上的人。
他像是飞蛾扑火一样地开口：“厄休拉·密德尔顿，我喜欢你。”周围霎时一片寂静，弗雷德和乔治傻眼了，罗恩嘴里的肉排“噗哧”掉到了桌上，赫敏被果汁呛到发出一阵咳声，哈利怀疑自己继眼睛近视后是不是耳朵也不好使了。距离近的其他格兰芬多不可思议地望向希格斯，目光好似在看一个怪物。
斯莱特林长桌离这里较远，一些关注的人只是看见希格斯动了动嘴，格兰芬多蠢货们就一片安静了。本来漠不关心的各院学生也因这种变故看过去。
希格斯看到了厄休拉嘴角透出的一丝微笑，他缓缓自己激荡的情绪，仿佛被鼓舞般继续说道：“在整个假期里，我的脑海里一直浮现着你的身影，我深深为你着迷。我意识到，我真的喜欢上你了，厄休拉。”
大礼堂里似乎从没这么安静过，四院的学生瞪大眼睛就这样看着斯莱特林的学生竟然向一个格兰芬多大庭广众之下告白。大部分人脸上全是惊恐。塞德里克和朋友们聊天时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不见。而斯莱特林长桌像是全员被施了石化咒，他们的脸色之难看程度堪比知道有巨怪被分入了斯莱特林。
厄休拉颇含趣味地打量一圈，格兰芬多们每个都期待地看着她，希望她狠狠拒绝这个斯莱特林，连身旁的双胞胎也不例外。
她终于看向希格斯，在众人或期许或厌恶或好奇的目光中，问道：“你胆子很大嘛，希格斯。我还以为所有的斯莱特林都很重视所谓的……血统？”
“不是所有斯莱特林都这样，”希格斯目光真挚，“或者说——不会是我。”斯莱特林长桌上的人现在才反应过神来，许多人用着看叛徒的眼神看向希格斯。
厄休拉哼笑一声，“好吧，我知道了。”格兰芬多们都用着胜利者的目光瞟着希格斯，但他只执着得目光一动不动，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你非常有胆量，希格斯。你的证明很有意思，也很孤注一掷，很不错。也许这周末，我们可以出去约会。”她说出的话令所有格兰芬多大跌眼镜，事实上哈利的眼镜就真的掉到地上了。
希格斯脸上迸发出惊人的笑意，他嘴角高扬，高兴地像在沙漠中忽然看见真实的绿洲一般，他重重地点几下头，可是一转身，迎来的都是斯莱特林们敌视的目光。希格斯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一些，没再去看他们，直接离开了这里。
厄休拉也没管同桌格兰芬多是怎么样看她的，吃得差不多了就和两个浑浑噩噩的男孩离开大礼堂去了他们的寝室里。
“你是在开玩笑吗？那可是个斯莱特林！”弗雷德在寝室里大喊大叫，他很生气的样子，厄休拉皱着眉发现事情好像没有她想得简单。
她说道：“所以呢？斯莱特林又不全是坏人。”
“你根本不懂！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世代都是敌人对头，斯莱特林那都是些目中无人、自命不凡的家伙，黑巫师的滋养地。从来就没听说过表面上这两个学院有朋友一说，更别提这种……”乔治挠着头，眉头紧锁的，看上去非常头痛不悦。
弗雷德还在生气地说：“这根本——你怎么能答应和一个斯莱特林约会呢？”
“我实在受够了！现在给我闭嘴，站过来。”厄休拉不耐烦地将两人拉到自己面前，她面色冷凝地看着他们，弗雷德和乔治也稍微冷静了一点。
“听着，还记得我前几天和你们说过三天就告诉你们的事情吗？就是这件，”弗雷德才有插话的意图，就被厄休拉瞪了一眼，“不许插话！那天黑魔法防御课我溜出来后遇见了希格斯。他向我表白，但我告诉他我不相信他，除非他能证明给我看。懂了吗？刚刚就是他的证明。”
弗雷德和乔治面面相觑，“可他是个斯莱特林！”弗雷德仍旧坚持，乔治倒是没说话，低着头在思考。
“他是斯莱特林不代表他就是坏人。难道格兰芬多里就全是好人吗？如果他真的不好也只应该是我发现了他的什么问题，而不是因为学院偏见去认定一个人怎么样，这太愚蠢了。弗雷德，等等，你是弗雷德吧？”厄休拉问道，弗雷德无语地斜了她一眼，“你知道我不是很能分辨你们俩的……弗雷德，你还记得哈利去年战胜‘神秘人’的经历吧，斯内普还是斯莱特林的院长，但他却在魁地奇比赛上帮过哈利。”
厄休拉停顿一会，让弗雷德有些时间动动脑子。她看向乔治，他刚刚一直没说话。乔治察觉到厄休拉的目光，抬起头说：“这是你的测试？但如果只是想知道他是不是真心的，方法很多。没有必要搞成这个样子。”
厄休拉坐到她睡过的那张床上，翘起腿，显得有些不以为然地说：“亲爱的乔治，在这件事上，该做些什么去验证的不该是我。再说，我只是想知道一个斯莱特林能做到哪个地步，希格斯很大胆，这做法的确非常特别。希望他今天晚上好过。”
弗雷德气了一会，好像已经将就着接受了厄休拉的解释，但他还是闷闷不乐的，“这件事闹开来，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肯定会有很多人来指责你的。他们全来找你麻烦怎么办？”
乔治心里也有些别扭，不过对好友的担忧盖过了这种感觉，“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可能不会怎么样，但私下里……而且这次也许会比上个学期哈利那次更汹涌。”
厄休拉听到这才真正地舒了一口气，她扬起笑容，轻轻抱住两人，拍着他们的背，弗雷德和乔治回抱住她，“还记得我离开你们家前说的话吗？”
弗雷德和乔治马上记起那句话，他们低笑了起来，但她的话还没说完，“我不在乎那些人，他们要来惹我我就惹回去。但你们不同，弗雷德、乔治。你们是我的好朋友，是我在霍格沃茨里最重要的人。”
厄休拉的双眼认真地看着两人，“我非常在乎你们。如果连你们都始终无法理解我，无法认同我……”
弗雷德忽然抱得更紧了，以至于乔治都被挤出去了，他说：“抱歉，厄休拉，我……”
“你就是只猪。”乔治双臂交叉在胸前，无情吐槽道。
厄休拉又笑起来，她摸了摸弗雷德的短红发，手感毛糙糙的，和主人的性格一样。
“弗雷德、乔治！厄休拉，太好了，你在这里。”李忽然推门而入，他本以为里面会是三人间第一次激烈的争吵，没想到竟然变成了温情时刻。
他脸上惊吓的表情意味太重，弗雷德和乔治马上跑去追着他捉弄去了。
“呼呼，所以，呼，你们都没吵起来？”李投降后终于有机会能问出来了，“而且，你为什么要答应那个斯莱特林呀？他可是斯莱特林！”
厄休拉知道李·乔丹一说到八卦消息就停不住嘴，她只省略性地说了说，“希格斯长相不错，而且很有勇气不是吗？我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李纠结地眉毛都缠到一起了，他还想说什么乔治就抓起两人的手，抛下一句“我们去外面了！”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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