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对峙

厄休拉暂时还不打算大大咧咧就出现在格兰芬多众面前，她施了个幻身咒，才和弗雷德、乔治走到公共休息室里。即便厄休拉看上去都没在，他们还是引来大把人的目光。

        一个有点眼熟的男孩语气傲慢地问道：“韦斯莱，密德尔顿人呢？”

        弗雷德和乔治拧起眉头，弗雷德先说道：“她在哪关你什么事？”

        “不关我的事，关整个格兰芬多的事！她叫整个学院蒙羞，让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看笑话一样看待格兰芬多！”那个人叫嚣着，他身边聚集着不少人附和，纵观全场似乎所有格兰芬多学生都留在公共休息室里了，包括几位级长，但珀西不知道为什么不在。

        “凭什么只是应邀一个斯莱特林就是给格兰芬多蒙羞？”赫敏突然站起来看着那个男生问道。

        “哼，”挑事的男孩嘲讽一笑，“你懂什么，只不过是个二年级的小孩子。还是——你们就是物以类聚，你去年给格兰芬多直接扣了五十分，今年密德尔顿刚开学就让格兰芬多丢了个大脸，难怪你出来维护她。”

        赫敏的脸涨红，哈利和罗恩也都站起来怒视他，厄休拉内心厌烦，她走回女寝大门前，解除了幻身咒。大家被“哐当”的门声吓了一跳，厄休拉没管那么多，双手抱臂走到那个男生前面，冷冷地说：“而你的脑子还不如一个二年级的孩子发育得好，或者说你就是喜欢和同院里的人作对？上个学期的粪弹还没被打够，想再来几次吗？”

        “是你！你也跟着韦斯莱他们整我！”男生神色凶狠起来，他周围那些同样被击中过的学生脸色不善地看向厄休拉。

        厄休拉看着他们就像是在看小丑，她脸上带着一丝嘲讽的笑容。弗雷德和乔治一左一右站在她身旁，用行动表示他们的态度，赫敏率先走了过来，哈利和罗恩也对视一眼加入到她们这一边（虽然罗恩脸上相当纠结），两方争锋相对，一触即发。

        男生身边的一个女孩先点起火，她说：“密德尔顿，你怎么可以拿粪弹扔我们呢？”

        乔治嗤笑一声，“你们可以当着哈利的面羞辱他，就不可以我们扔你们报复？”哈利好像明白了什么，心里渐渐有一阵暖意涌上。

        “那是因为他做了错事！”那女孩喊道。

        弗雷德拍拍哈利的肩，“你们觉得他做了错事骂他，和我们觉得你们做了错事扔你们，不是一样的吗？”

        女孩脸开始青了，她还想张口，被领头的男孩不客气地抢了话，“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们现在说的是密德尔顿当众答应了一个可恶的斯莱特林，没有一点集体荣誉感，完全不顾两者常年的恩怨！”不少人赞同地点头。

        哈利皱着眉问道：“你们搞这一出究竟想做什么？”

        男生挂着讨人厌的笑容，斩钉截铁地说：“你必须当着所有人的面狠狠拒绝那个斯莱特林，然后再向所有格兰芬多鞠躬道歉。这样我们就既往不咎。”

        “你们太过分了！”本来还纠结着的罗恩吼道，他们都气愤地看着男生那一群人。围观的一些格兰芬多听到也一脸不赞同。魁地奇球队的队员安吉丽娜、艾丽娅和凯蒂没再沉默，快步走近了对峙的两方，安吉丽娜说道：“这太蠢了，你不能要求厄休拉这样做。”

        艾丽娅和凯蒂一脸愤愤，李这时刚走出寝室大门，他一看情况就站到厄休拉附近，摆明了要支持她。

        “怎么，魁地奇球队的都包庇起来了？伍德人呢？他就不说些什么？”那边的一些人喊起来。大家四处扭头看，可伍德压根不在场。

        厄休拉自从罗恩开始帮她说话起就一直沉默着，弗雷德和乔治不时看向她，不知道最讨厌被人命令、本该火冒三丈的厄休拉为什么一直不说话。

        她终于开始动作，所有人都盯着她想知道她会做什么。厄休拉走到最前面、离对面那伙人非常近的地方。她停住脚步，看着他们语气淡淡地说：“事实上我不喜欢和蠢货吵架，但总是事与愿违。听好，你们这群我压根不知道是谁也压根不想知道的人，还有任何其他对我的行为有意见的人。”她环顾一圈，最后把眼神放在神色不平的那一群人身上。

        厄休拉叉着腰，头高高昂起，不屑地说道：“我是绝对不会被你们这些人所左右的，想命令我做事？下辈子都不可能。如果你们有任何人想找我麻烦的，欢迎，我倒要看看，你们有什么能耐。”

        她的眼神像冰锥一样刺向和那个男孩一群的格兰芬多们，还没等男生说话，她又开口了：“当然，只能来找我。如果我发现你们有去找她们的麻烦……”厄休拉头往赫敏她们那歪了一下。

        “我敢说你们绝对会后悔。”她目露凶光，一副很不好惹的模样。

        这段话似乎十分有效，对面的学生们都被镇住了，一会都没人说话。直到厄休拉她们一行人都出去了，才渐渐有声音嘈杂地议论。

        室外，厄休拉在对几人道谢，“非常感谢你们维护我，但之后你们最好不要再和他们起冲突了。”

        “可是……”凯蒂犹豫着说。

        “这件事是我自己做出来的，我不想让别人替我承担后果，这只会让我负担。再说了，我也没有要你们就此不和我说话了，只是不用再去和那些人争论就好了。”厄休拉笑了笑，拍了一下凯蒂的肩膀。

        艾丽娅看了看，说道：“我知道了，但我们一定是你这边的。”

        “没错！和个……斯莱特林约会……也不算什么。”安吉丽娜虽然想理直气壮地说出口，但话语中还是带着一些不确定和迟疑。

        厄休拉知道她们大概还是因为那个男生的要求太过分了才站出来帮她的，但她并没有想要她们都接受自己的思想，她们能出来帮她就已经够了。

        三个女孩打了下招呼离开，现在这里只剩下赫敏、哈利和罗恩。厄休拉看向好像有什么话憋在心里的罗恩，说道：“你想说什么就说。”

        罗恩心里犹豫，他看了看搭着自己两个哥哥肩的女孩，说道：“我觉得……你答应斯莱特林不是什么好主意，那可是斯莱特林！”后面这句话厄休拉耳朵听得都快起茧子了。

        弗雷德和乔治虽然觉得厄休拉之前说的话有点点道理，但根深蒂固的思想也很难一下子转变。他们难得同意傻弟弟罗恩的观点，内心暗暗点头。

        “好吧，罗恩。我不需要你觉得我的做法好不好，但还是很感谢你能站出来帮我，你们也是，赫敏、哈利、李，谢谢你们来帮我。”厄休拉说道。

        哈利腼腆地笑了笑，罗恩低着头，李笑着露出一口白牙，赫敏却严肃地看着厄休拉说：“我支持你，厄休拉。这完全是你自己的私事，别人不应该来说三道四的。”

        厄休拉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眼神轻柔地看着她说：“谢谢你，赫敏。”

        与此同时，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正在进行一场更加冷酷的对峙。

        以极其追崇纯血荣誉的家族为首，包括大多高年级学生加上部分例如德拉科·马尔福这样的低年级纯血，都在诘问攻击特伦斯·希格斯。

        特伦斯这一晚上过得很艰难，如果不是希格斯家族一直保持中立，并且他也已经七年级了，他一定不能像现在一样和他们僵持不下后不了了之，还好好的没躺到校医院里。

        他坐到床上，朋友德里安·普塞在旁边走来走去发牢骚，“我就知道你之前向我打听她有什么不对劲！特伦斯，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你这样做简直……那个密德尔顿除了长相漂亮外还有什么好的？两个韦斯莱天天像树袋熊一样盘在她身边。而且我不是告诉过你这个女孩多可怕了吗？她竟然都敢骂斯内普教授，我当时就在场，人都吓傻了！还有那个什么洛哈特好像也被她骂过……”

        特伦斯长叹一声，他灰褐色的眼眸看向德里安，“你真的就打从心里觉得厄休拉只有长相吗？”

        普塞哽了一下，他丧气地坐到床边，模模糊糊地说道：“好吧，她还是有些优点的，但是这不足以……”

        “她在赛场上非常勇猛，甚至敢和弗林特对抗；她那么肆意不羁，根本不害怕我们都畏惧的斯内普教授；她和朋友在一起时的笑容明媚又美丽，却不会对其他人施展出来。你知道我对她最心动的瞬间——不是她耀眼地抓住我面前的金色飞贼，而是她掉落后紧拽着我的队袍，她抬头，漂亮灵动的双眼像大型猫科动物一般，既惊讶又警惕，好像我是个多差劲的人——会在下一秒重踏她的头。”特伦斯摇着头失笑起来。

        他的笑容甜蜜又怀念，让德里安撇过头去不想看见，“反正你现在是得偿所愿了，就是付出的代价未免太大了。整个斯莱特林都在敌视你们，值得吗？”

        特伦斯眼神凝住，脸上出现一种期待又有些恐惧的神情，“我不知道，德里安。我喜欢她，但也害怕真正接触后，她没有我想的那样好怎么办。可我知道，如果我什么都不做，就永远不会有机会接近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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