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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棘手


第二天早上,餐厅里,厄休拉啃着一只牛角面包,唉声叹气的。

        “唉——”

        “天!”弗雷德有些受不了似地说,“你再‘唉’一下我就立马从那个窗户跳出去!”他抬手指着不远处的高窗。

        “求你了,我可爱的小八爪狮鹫,就让弗雷德实现他的夙愿吧!”乔治一脸严肃地喊。

        厄休拉左右瞧了他们几眼,目光平和,然后,“唉——”

        弗雷德腾地起身,开始伸胳膊伸腿热身做准备工作,被旁边的李一把抱住拦了一分多钟才作罢。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隔着几个座位的艾丽娅问。

        “不是我……不仅仅是我,”厄休拉叹息着,“昨天晚上我收到朋友加急来的信,说我另一个朋友出了点事。”

        当时她还在尝试和赫敏左右互搏——因为她的鸟摩菲终于和赫敏的猫克鲁克山干起来了。

        具体原因已不可考,说不好是谁的错,但作为主人肯定得偏向自己的宠物,于是——

        在这间深红色系的寝室里,厄休拉站着,紧紧地盯着赫敏,怀里抱着蠢蠢欲动的鸟;赫敏也站着,紧紧盯着厄休拉,怀里抱着蠢蠢欲动的猫。

        地毯上散落着一些鸟毛猫毛,一旁,拉文德和帕瓦蒂窝在软凳上全神关注这场对峙。

        厄休拉先开口了:“我可怜的小小鸟!无缘无故就被挠了翅膀。”

        赫敏不甘示弱:“小小鸟?它都比你两个脑袋大了!再说,克鲁克山才不会无缘无故去攻击别人。”

        厄休拉扬眉:“是吗?你忘了罗恩的老鼠了?”

        “那是天性!而且克鲁克山的脑袋也被摩菲抓了啊。”赫敏举起猫咪,给厄休拉看它乱糟糟的头顶。

        “那你瞧瞧这,看它这的羽毛都变成这样了!”厄休拉也把摩菲递过去想给赫敏瞧。只是手才往那边一动,克鲁克山后腿就猛地跳了几下挣脱赫敏的手,摩菲也立刻扑扇着翅膀从她这逃出。

        一猫一鸟又立刻互殴起来,一时间鸟飞猫跳,在寝室里上蹿下飞,伴随着杂毛满天以及拉文德、帕瓦蒂一边惊叫一边拿起枕头当盾牌的场景,真是别开生面极了。如果再加入罗恩的斑斑,那简直就是一出霍格沃茨版的《猫和老鼠》。

        “喵喵喵——”

        “扑哧扑哧——”

        就在她们力图扑倒各自的宠物时,寝室窗户被“砰砰”敲响。

        是只没见过的猫头鹰,她仔细看了看注脚才发现这是雪莉加急送来的信。心里奇怪,厄休拉都不再管摩菲怎么闹腾,径直撕开信封,眉毛皱起、一目十行地看手上的纸。

        路易斯遇到了大麻烦。他前几天打魁地奇比赛时不知道是被激怒了还是怎么回事,直接在飞天扫帚上就和别人打了起来,打着打着又不小心一头撞上了球门,脑袋被磕破了一个大口子。院长革了他的职,并强制他半年都不准参加魁地奇比赛。

        路易斯本来还威胁她不准写信把这事告诉厄休拉(雪莉十分怀疑他是怕丢脸),但显而易见她没听。

        “现在雷鸟乱得很,院长暂时还没下定决心让谁当队长。魁地奇队里的人个个都想当,院里又分别有不同的支持者,照这样下去,今年的魁地奇杯是没指望了。唉,心累极了。不知道那笨蛋会不会自己写信给你,但无论如何,这种大事我肯定得知会你一声。

        祝安。

        你真诚但急得开始冒痘的好朋友,雪莉”

        先有伍德,后有路易斯的事,她今天有够心烦的。

        “希望他没事。”艾丽娅安慰道。

        厄休拉的情绪还是有点消沉:“谢谢,希望如此。”

        看好朋友这样,作为好好朋友的双胞胎怎能袖手旁观呢。他们隔空对视一眼,十分默契地明白了兄弟的想法。

        “别想那么多!”弗雷德和乔治嚷道,然后直接两巴掌(一人一个)大力拍到她背上。

        震得人嘴里的面包块都吐了出来。

        两巴掌后又两巴掌,两巴掌又两巴掌,反反复复无穷尽矣。

        速度之快到等厄休拉反应过来时,她已经挨了好几下。

        然后,弗雷德和乔治就被亲切地锁喉了。感谢人类有两条胳膊,厄休拉内心感激,手上勒脖子的动作更加紧了。

        “救、救命!”弗雷德掰着她的手臂惊慌喊叫。

        “这是谋杀!”乔治叫道,很快放弃挣扎,舌头一伸白眼一翻,“我走了。走得一点、咳咳、都不安详。”

        又是一次欢快的格兰芬多早餐时间。

        下午最后一节课是占卜课,厄休拉与弗雷德、乔治早早地分别往北塔楼赶,然后爬上楼梯,又爬上旋转楼梯,站在小平台等其他学生。

        这节课应该是学另一种扑克牌占卜的方法吧。她翻了翻书,靠墙阅读。厄休拉并不属于会早到教室的那类学生,但今天的弗雷德、乔治闹得让人着实受不了——也许是因为昨天晚上坩埚炸掉,几个星期的工夫白忙活了的缘故,他们简直是在报复性社交。

        一路上见着谁就冲谁撒把打嗝粉,然后听取嗝声一片。

        两个人甚至还跃跃欲试想对走廊前刚下课的弗立维教授下手——这也是为什么厄休拉这么早就来这里的原因。

        但愿他们没事,厄休拉假惺惺地祈祷。

        过了不久,班上的同学已经有将近一半到了。厄休拉看见安吉利娜她们过来,就走到她们边上聊了会儿。

        等大家进入教室,上课铃响了后,厄休拉察觉到一件怪事。她的同桌,赫奇帕奇院的级长、很受喜欢的塞德里克到现在还没出现。

        迟到这件事放在他身上可是再稀奇不过了,所以等他匆匆忙忙进来坐好时,就迎来了厄休拉上下打量的目光。

        “怎么,你半路被小矮人绑架了?”她问。

        塞德里克无奈地否定:“没有,但还不如那呢。”

        特里劳尼教授已经开始讲课,塞德里克只能斜着脖子偷偷摸摸解释:“刚刚我的两个朋友吵架,我夹在中间劝架,劝着劝着就过点了。”

        厄休拉摇摇头,“唉,友情。建议你可以参照每次我和双胞胎之一吵架时另一个的做法——使劲摇旗呐喊,好像恨不得我们下一秒就趴到地上打起来。这样我们俩就会转换矛头,从二人纠纷变成三人互掐。”

        塞德里克用拳捂嘴,忍不住笑了几下。

        她们试验了几次这种新学的占卜方法。忽然,特里劳尼教授停住说话,像中场休息一样从架子上抽出一个木匣,翻开,取出里面一副花纹繁乱的纸牌。

        “这是塔罗牌,你们大概听说过,”她喃喃自语般,“很古老的麻瓜占卜工具,但我猜和巫师是有点关系的……我研究了一段时间……来吧,你们每个人都抽一张。”

        班上同学觉得新奇,都凑上去选了一张牌再回到小桌。

        “好了,翻开看看。”她说着,走到了一个围坐着赫奇帕奇学生们的小桌边,手指在桌上比划,咕哝关于解读的内容。

        “多久?亲爱的,也许是一分钟、一小时、一天,而长的,几周甚至几个月也有可能。占卜的神秘我们只窥见了些许……”

        厄休拉觉得这可比刚刚的扑克牌有意思多了,兴冲冲地将牌翻面。

        “嗯,‘倒吊人’?正位。”她捏着下巴,两只手都支在桌上,语气带了丝犹疑。

        塞德里克俯近瞧了瞧,“这代表了什么?”

        厄休拉在蒲团上盘起腿,老神在在地说:“感觉不是什么好兆头啊——不知道现在把领带解开扔掉还迟不迟。”

        塞德里克被她的玩笑话逗笑,伸手去碰自己那张塔罗牌,“我看看——逆位,‘恋人’。”

        厄休拉啧啧两声,“看来我们两个今天的运势都不怎么样嘛。”

        看塞德里克一直低头凝着眉看自己抽到的“恋人”牌,她又道:“不过占卜真真假假也难说,上次我用扑克牌占,占到自己那天应该远水,我不大相信,一整天哪带水就往哪挨过去,一点事没有。”

        没等特里劳尼教授到她们这来说说自己的见解,下课铃就“丁零丁零”没完地响了,厄休拉整理自己的书包,和周围的同学一起下楼。

        下完狭窄的旋转楼梯,她想到凯蒂的事,于是拉着塞德里克从人流中分开,“这边。”往半空中那条廊桥走去。

        天空有些阴,不过看着没有下雨的预兆。一些学生走在桥上,也有些停在一个位置聊天或看风景。

        边走着,她边想该怎么抛出想提的话题。事实上她有想过直接带塞德里克去见凯蒂,但是后来换位思考一下,假如是塞德里克这样做——她大概会视心情和对对方的观感而定。

        可能往好的方面走,当然也很可能倾向坏的方面。稳妥起见还是算了。

        “我很期待月底的霍格莫德之行,你有想好要买些什么吗?”塞德里克先开口说,他的眼眸十分明亮,嘴边挂着兴奋的浅笑。

        厄休拉把念头散了散,“之前还没有具体的想法,但今天有了,我得买一个礼盒装的糖果送给朋友作为慰问。其它的随便逛逛吧。你呢?”

        “几袋巧克力、一些魁地奇用品、羽毛笔、羊皮纸、墨水……”塞德里克沉吟一会儿,好像在想自己还有什么没想到的,“就这些。哦,还有黄油啤酒,我喜欢那种饮料。”

        说完他又不好意思地笑笑:“我要买的东西似乎有点多。”

        “谁说不是呢。”厄休拉拍了下他的肩。

        “说到魁地奇,”她万分感谢这个突如其来的话头,“你知道我们队里的三个追球手吗?都特别厉害,尤其是凯蒂,性格也很好,活泼、开朗,人也可爱。”

        “呃,是的吧。”塞德里克歪了歪头,侧身避开旁边一对走过的学生。

        “顺带一提她的全名其实是凯蒂·贝尔,如果你仔细观察过的话,她很喜欢飞着飞着就……哦,这不能说。”厄休拉及时住嘴,免得被伍德抱怨。

        “除了在运动上有天赋外,她在魔咒以及变形学科上也很有天赋,并且她还是……”

        “等等,”塞德里克忽然停步,半只脚站在石桥面的一个窄凹槽中,“应该是我的错觉,但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在撮合什么吗?是我太自以为是了吧?”

        他扭过头,灰色的双眼里含着一缕说不清道不明的希冀,背后还深藏了她看不清楚的惊惶与不安。

        厄休拉的步伐也顿住,有些语塞:“嗯,这个,我不是在撮合你们,就是——介绍一下,也许能有什么发展,然后……”

        “然后?”塞德里克现在是真真正正脸上没了一点笑意,他不仅没继续走,还转过身体,整个人面对她。

        他死咬着下唇,手指弯起,在衣袖中微微颤抖。眼神里带着一股她难以理解的隐忍。

        看他这副样子,事情绝对是往糟糕的地方发展了。

        她解释说:“是我冒犯到你了吗?抱歉,我不知道你不喜欢这个。我不会再这样了。”

        厄休拉郁闷地扯了扯袍子:“我只是以为……因为我以前也帮过一两次对我朋友有好感的男孩子,觉得认识一下也不是什么坏事。当然得是有可能的那种,没可能的就……”

        突然的,身边塞德里克的声音如烟雾般飘来,“可我喜欢你。”

        听着甚至让人感觉到一丝虚幻。

        厄休拉完全愣住,睁着眼睛看向他的脸庞,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什么差错:“……你说什么?”

        “我说,可我喜欢的人,”他抬起从刚刚就一直垂着的眼睛,也松开了不知从何时捏紧的拳头,微微笑了笑,目光却饱含无助的苦涩和哀伤,像圆满的月亮霎那间被吞噬掉,只剩下破碎,“是你。”

        一阵风吹来,带着冷意。

        厄休拉呆站着,刚触到他的眼神就移开目光,张着嘴,好像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我本来想在霍格莫德告诉你的,”他低低地说,话放得缓慢,“我本觉得……我们可以在三把扫帚里坐着,桌上是喝了一半的饮料,我的是黄油啤酒,你的可能也是——我记得你说过你喜欢它,但也喜欢其它的。周围十分热闹,我悄悄凑到你耳边,说我有一个秘密想让你知道。你在笑,眼睛弯起,冲我挑了挑眉,好像对此很感兴趣。然后,我轻声告诉你——”

        “ihaveacrushonyou”

        厄休拉终于又看向他,迷惘地开口:“我不知道……抱歉,我……”

        “不,是我应该道歉,突然……吓到你了吧。我只是很难过。”

        “你不喜欢我,对吧?”他执拗地与她对视。

        仿佛能从那里望见他受伤的心。

        厄休拉抿起嘴,试图理清自己的思绪:“我……我没想过你,不对,不是没想过,不不,我是……嘶——我不知道。”

        塞德里克顿时又看向她,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因这种忽上忽下的折磨而衰弱了。

        她原地打转,一边转圈一边交握着自己的双手,吸了一口长气,又呼出一口长气。

        桥上有学生好奇地瞄过来。

        “我觉得我现在需要一点时间去……整理这件事情,”眼睛望向远处的黑湖,厄休拉捂着脑袋,无法在这种时刻还能像平时一样冲他笑,“可以吗?”

        塞德里克的神情有些怔怔,“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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