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牛刀初试

录取通知书是六孩给我拿过来的。

        我和六孩都被我们镇唯一一个重点初中------固城镇第一初级中学录取了。

        学校在镇上，离我家5公里。住校。只是遗憾的是我和六孩不一个班。

        带着我娘的希冀来的，我必须要好好学习了。

        我的课余安排的比较满。除了继续修行，我课外喜欢篮球，并且很快成为学校主力队员。体育老师是体校毕业生，他觉得不可思议。一个入学不久，刚接触篮球的初一学生，风头已经压住几个初三年级的老队员了。他鼓励我好好练习，以后可以备考体校篮球专业。

        我身高并不突出，但我弹跳能力超强，二年级已经是学校唯一一个能扣篮的队员了。篮球水平也得益于我的修行。运球过人，除了熟练，炁感给我很大的帮助。阻拦对方抢夺篮球，我又发现，只要我凝神聚力，对方的动作在我眼里就是一个慢动作。和那一次朱亚龙打完一拳，在我眼里是慢慢深过来，让我直接抓住他的拳头。

        我学习成绩很优异。五月份，我参加了全县的语数英全能竞赛。当初三毕业班都在复习参加中招考试的时候，我已经收到了县重点高中的免试录取通知书。

        在我收到通知书几天后，学校发生了一个骇人听闻的事情。三甲班的一个女生晚上从四楼宿舍的窗户跳楼身亡了！

        我突然想起这几年每年这个时候，都有人从那个宿舍跳楼。去年那个女生命大，挂到了树上，断了一条腿，精神也错乱了。

        别人说是中招考试前压力大引起的。我以前只顾学习，也没有在意。这次突然觉得奇怪，怎么是同一个宿舍？

        镇派出所民警调查后，认定自杀，让学校和学生家长协商赔偿，此案了解。

        最郁闷的当属校长。他调来四年，三年出事。听刘老师说，这事后，他不顾别人反对，找了一个阴阳仙看了看，说学校大门要右移一米。校长便照办了。

        刘老师是我们村的，初二数学老师，并没有教过我。他知道我学过道法，还知道我和冯胡子一起给六孩二嫂治过病。他找到校长，推荐让我看一下。

        校长姓夏。我学习好，当班长，这次又被免试录取给学校增了光。因为不用复习，夏校长同意了。我要他保密这种事。

        我找到去年断腿的女生。杨庄村的，很容易就找到了她家。

        “杨秋燕家吗？”我问门口一个面色憔悴的中年人。

        他点了点头。

        我说明来意，他说是杨秋燕爸爸杨逍。然后把我带到了院子里。

        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孩在院子树荫下坐着，一声不吭。

        “她有时安静，有时哭，有时笑。”

        我看着瘦弱的杨秋燕，心里一阵疼痛感。我认识她，毽子踢的很好，估计她也知道我。虽然比她低了一级。

        “都怪我逼她要考上重点高中了。”杨逍一脸痛心的样子。

        我看了看杨秋燕，突然发现她脸色发青，印堂发黑。打开阴阳眼，没有发现什么。

        “哭和笑的时间有没有规律？”我问。

        杨肖听到我问，怔了一下，突然说：“好像有！这一年来，基本都是初一或者十五。就连春节和元宵节都是。”

        我算了一下，离十五还有三天，便约好三天后再过来。

        十五那天一大早，我就去了杨秋燕家。杨秋燕依然在院子树下坐，默不作声。我则收敛气息，坐屋里观察。

        直到下午天快黑时，我看见一个鬼影飘飘忽忽从大门进来，直扑杨秋燕。瞬间，就听见她哇哇哭叫，接着又哈哈大笑。令人毛骨悚然。

        扑在杨秋燕身上的鬼影是一个女鬼，披头散发，和杨秋燕外形有几分相似。脸型却很丑陋。

        其实，鬼魂是一种超自然的存在。一般人死后进入轮回，世上便没有他的鬼魂。一些心有怨念或生前对某些事耿耿于怀，无法释然，死后不愿轮回者，会逃避孟婆汤，不入奈何桥，灵魂便在世上游荡。鬼魂属阴，人属阳，鬼魂一般不敢靠近人。但如果人的阳气过弱，如体弱多病者，体质差的女人，幼儿，老人等，碰到阴性过强的鬼魂，有时会受其害。

        说时迟那时快，我一个箭步，伸手抓住趴在杨秋燕背上的鬼魂。

        那女鬼吱吱乱叫，我抓她胳膊处已经冒出黑烟。

        它松了杨秋燕。“你是多管闲事！”

        “你害她还不够？已经害了三个了。说出理由！要不我就灭了你！”

        女鬼有些怕了，吱吱乱叫，老鼠一般，只有我能听懂她的话。

        原来女鬼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她生前的男友，因为那个宿舍一个女生而抛弃了她，女生弃学和他男友结婚，并远走他乡。她去深圳，上海都没有找到他们，一气之下选择喝药自杀。一股怨气，使她不愿轮回，便化作厉鬼在那间宿舍残害报复女生。由于杨秋燕只是断了腿，它就逢初一十五经过阴风洗涤后附在她的身上，把她折磨的不人不鬼。

        “每月两次阴风洗涤，不入轮回没有后悔？”我厉声质问。

        它跪了下来。

        我忙换来杨逍拿出三柱香，一沓纸钱，点燃，收索冯胡子教授的茅山道法，念起往生咒，眼看着那女鬼升起空中，面露微笑，给我鞠了一躬后飘走了。

        气温已经有些凉爽，而我浑身湿透，犹如刚洗过澡。第一次独立作法，有点怕怕。

        我看向杨秋燕，她在睡。脸上除了很瘦，已经有了一丝红润，没有了开始的青黑色。

        我让她爸爸试着呼唤她。几声后，杨秋燕缓缓睁开了双眼。

        “爸，我咋睡着了？我的书呢？该考试了。”她想站起来，一下又摔了下去。我扶起了她。

        “你不是覃昊吗？”她问。

        我点了点头。已经基本确定没有大问题了。

        杨逍一下哽咽了。女儿终于清醒了。已经一年了。

        杨秋燕妈妈抱着女儿哭起来，杨秋燕一直问怎么了。

        我交代杨逍多带她锻炼走路，然后让夏校长给她找个学校复习，看是否能够参加今年的中招考试。

        我婉拒了他们留我吃饭，直接回了学校。

        第二天我和宿舍管理员打了招呼，校长应该提前有交代，我顺利进入了那间女生宿舍。同宿舍女生已经不在里面住了。我凝神静气，开了阴阳眼，看不出异样。

        到了楼下女生落地处，也正常。

        和校长说了了解的情况，又说了杨秋燕的事。

        他告诉我已经和教育局汇报了，参加不了今年的统一考试，准备给她安排单独考试。

        听刘老师说，杨秋燕爸爸前期起诉学校，现在准备撤诉了。

        后面几个月，由于不用参加统一考试，我偶尔翻翻书，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修行上了。

        就要开始三年的高中生活了……

        【作者题外话】：今天除夕。春晚正在进行。祝广大读者春节快乐幸福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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