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全能神初现
阳川县第一高级中学是阳川县最高学府。每年招生六个班，约300人，是全县出类拔萃的学生。学校学习气氛浓厚。我喜欢篮球运动和修行。进入学校，下午的课外活动时间，我打过几次篮球后就自觉的回了教室。我发现几个年级的学生，基本上都不像初中一样课余疯玩了。
六孩没有考上一高，他去了镇高中。
入学，大家就开始备战三年后的高考了。平原省，简称豫，人口约占国内的十四分之一，但高校较少，学生升学竞争激烈，录取分数线特别高。很不公平，但也没有办法。我只能努力学习了。全省每个同学之间都是对手。
好在这么多年的修行和身体锻炼，成就了我充沛的精力，可以说很旺盛。
每天晚自习后，我都会自己抱篮球在球场练习运球，过人，投篮。然后半小时的武术训练。回到宿舍，还要进行半个小时左右的修行。基本都是十二点左右睡觉。
篮球场晚上没有灯光，好在我有夜视能力，相当于一般人阴天光线不强时的视力，不影响篮球运动。
第一个发现我晚上打篮球的恰好是我们班主任周老师。那晚他值班，看了半天，我开始以为是一般同学，没有在意。直到他把电灯照住了我。
“覃昊！”他有点惊讶。“怎么大晚上打篮球？”
“坐累了，活动一下。”
“能看见？不要受伤了。也不要影响明天学习。”
我应了一声就回了宿舍。
周老师并没有批评我，他也喜欢篮球，水平不如我，还说的过去。最主要是我学习基本都在前10名。后来他问过我是不是想考体育专业，我说不是，他提醒我不要影响了学习。
其实，篮球水平引起重视的是我们体育老师。我们体育老师姓郝，身高近两米，是省篮队员退役后招聘过来的，听说两年前才经过培训拿到的教师资格。
高中的体育课基本都是应付，除了几个备战体育特招或体育专业的，许多学生经常不参加体育课，郝老师也不认真管。毕竟文化课重要。
我是不会缺体育课的，生性爱活动。
体育课，郝老师带他们几个打了一场篮球赛。我修行的事一直保密，但篮球比赛却给了我表现的机会。开始娴熟的运球过人就让郝老师有点刮目相看了，毕竟是高一的学生。当我躲过他的阻拦，跳起接球，空中转身，双手扣篮，他惊呆了。他开玩笑说我可以直接进国家队。
我们班体育委员叫张生，身高185米，准备报考篮球专业的。他篮球打的很好。但他很羡慕我，说和我差距太大。还说我不用练就可以直接报考体校。
国庆节，没有放假。学校搞了一个和二高的篮球友谊赛。
高二高三都有几个特长生参加。高一就我和张生两人。郝老师安排的。
二高来了十几个队员，带队的是他们体育老师，科班出身的高老师。
估计他们也是特长生，身高都在18米左右。我们队应该是我最低，175米。
比赛在我们学校。下午上课后进行的。球场外面挤满了同学，自发组成拉拉队。学校安排了一群女生为我们准备几盆水和毛巾。
比赛比较激烈，中场打成22:23。一身汗。我们去洗脸。毛巾应该都是旧的。当我拿起一条准备擦脸时，被一个女生夺了去，我刚扭头，她顺手递给我一条崭新的毛巾，我擦了一下，还带着一股好闻的肥皂味。我说声谢谢，递给她时，愣了一下。程莉？
下半场马上开始。我一边走，忍不住又回头。不是程莉，是很像程莉。
程莉家离我家有四十公里左右。初二暑假，我骗六孩说找冯胡子和黑虎。我们两个骑车找到他们村，也找到了她家，当时看到她家的几间草房塌了一个角。一个大婶告诉我他们家人出去演杂技两年多没有回了，听说跟着一个大杂技团到全国各地演出了。我当时有点失望。六孩知道了我找程莉，笑话了我一年多。那次我们饿了几顿，骑车还把屁股磨破了，两个人叉腿走路，十几天才好。
我们调整了战术，由联防改为人盯人。比赛进行十几分钟，我们开始领先了。对方几个人急了，开始做推搡，肘撞的动作。罚下来两个后，还是用犯规动作。8号是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有点凶的样子，不怎么像学生。被张生盯的死死的。他急了，跳起抢球时故意一脚踢到张生身上，张生摔倒，刚站起来，对方竟然一拳又打在了他的头上。张生还手了，刚一拳打去，对方几个人和候补队员一拥而上打在了张生身上。两个裁判和几个老师都无法制止。
我冲上去，运气于胳膊，几下把他们甩开，护住张生。他们正要对我动手，被人高马大的郝老师喝止了。
双方都有伤。张生鼻子流了血，已经止住了。看无大碍，双方老师协商各自回去处理。
那个像程莉的同学走过来了，关切地问我有事没有。
我望着她，摇了摇头。心中突然一动，真是很像程莉。那眼神，鼻子，嘴巴。
“你姓程吗？”我话一出口，便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周围一片笑声。
“她是一二班的冷梅。”不知谁说了一声。
那个冷梅倒是大方，问我们要不要去诊所。张生说不用了。
晚上没有自习课，我和张生吃饭后回了宿舍，他背上有点疼痛。我掀开看一看，一片红肿，并且破了皮，有血水流出，忙拉他去校外诊所包扎。
出了诊所，我的炁感便有所感应。环顾四周，白天打篮球的十几个家伙拿着棍子悄悄围了上来。我有点感觉搞笑，他们鬼鬼祟祟，我却看到清清楚楚。
我肯定不怕那几个家伙，我有信心自己就能把他们撂倒。但我还要护着张生，还不能显示修为。
有点难。我刚和张生靠墙站好，那几个家伙围起来抡起棍子就打。我运气于胳膊和眼睛，他们的动作在我眼里变成了慢动作。我左推右挡，上牵下引，他们噼里啪啦，都打向了自己。几个家伙抱头倒地，那个8号直接喊起来“打人了！”
几分钟，一辆警车开了过来，下来两个穿便衣的年轻人。一个瘦的猴一样的人拿了一个什么证晃了一下，对着我们说“打架斗殴，带走！”
我刚要解释，另一个直接把我们两个铐在一起推到了车上。
“不是我们打架，是他们打我们！”张生大叫。
“不要说话！”瘦猴很凶。
约十几分钟，我们被带到一处，好像在地下。
进屋，我感觉不像警局。一个肥头大耳的人坐在一个太师椅上。
“师傅，人带来了。”瘦猴毕恭毕敬。
肥头问我“覃昊？”
我点点头。突然感觉奇怪。“你怎么知道？”
“你师傅是茅山宗的？”
“我没有师傅。郝老师是教我篮球的！”
“回头跟我干吧。”肥头盯着我。
“我是学生，在上学。”
“你可以考虑一下，我有事要出去。”他对瘦猴说完就出去了。
瘦猴也不理我们，直接去了隔壁，一会儿就听见了呼噜声。
张生悄悄问我：“怎么办？”
我让他不要说话。一起在屋里转了一下。到一道半边墙的后边，我突然有压抑的感觉。抬头看见几柱香在点燃，贡品竟是一双肥肥的婴儿手。前面供的是一个半米高的小黑人木头像。小黑人右手拿的好像是一条蛇。人像周围黑雾缭绕。打开阴阳眼，竟是一群群鬼魂一边舞动一边呜咽。我看着小黑人突出的大眼睛，突然感觉一阵悸动，不由的恍惚起来。那眼睛好像要把我吸进去。
我定了定心神，默念静心咒，才觉得一阵清明。突然想起这供的是冯老头曾经给我描述过的全能神邪教。顿时出了冷汗。
我有点惊讶，这里怎么有全能神？今天拉我过来是要招兵买马？
全能神在全国已经犯过几件事了，死过人的，几个喽啰都判了刑。主事人没有抓到，现在基本是人人喊打了。
我想了一下，主意已定。
瘦猴在睡觉。我们悄悄走了过去，念了催眠咒。催眠咒可以让人昏昏沉沉，冯胡子给我说，一位功力深厚的茅山师叔用催眠咒可以杀人于无形。我功力浅薄，小心取出他腰上的手铐钥匙，他还在呼噜呼噜，口水都湿了枕头。
我打开手铐悄悄把他一只手腕和床边的钢管铐在一起，然后在他口袋拿出一个小本本，竟然真的是警官证-段学明。
张生有点怕了。我怕肥头回来。他刚才给我的气场，感觉是个修行者，我估计不是他的对手。要马上走！
出了房门，外面黑暗。我打开夜眼，这里好像是一个大的地下停车场，只是没有别的车，只有瘦猴开过来的警车。我拉着张生跌跌撞撞地奔跑着，终于找到一个出口。
到了地面，我们长出了一口气。张生这个篮球运动员累的要瘫软了。
对面街上一家百货商店还在亮着灯，我借他们电话打通了110，说明了情况。
约10分钟，几辆闪着警灯的警车就到了。荷枪实弹。下车的还有一个穿便衣的老者，约60多岁。
一个领导模样的警察和我握了手，说“谢谢你们！我们已经跟踪一个多月了，一直找不到老窝。段学明是真的警察，只是已经加入了邪教。”然后带人去了地下停车场。老者没有说话，临走时回头对我笑了笑。
我们坐在商店门口等着。当店里指针指向凌晨两点时，警察带着段学明和另外两个人押了上来。并没有肥头。领导模样的警官告诉我，初步审讯，这个组织刚进入阳川县，用金钱策反了段学明。十几个学生并不是这个组织的，是段学明安排引你出来的。
便衣老者放下小黑人，那上面已经没有了黑雾，想必是处理过了。他握了我的手：“我是青城徐国成，现在在县道协工作。你以后有事需要帮忙可以找我。”他给我一张名片，“这个组织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你是茅山弟子，想拉拢你，或者灭了你。”
我大吃一惊，我还在上学，怎么搅到这里面去了？
警官领导也写了一个电话给我。看得出，他对我感兴趣。
徐国成介绍他是县局谢副局长谢长旺。一个很普通的名字。
回学校的路上，张生兴奋不已，问这问那。我告诉他要保密。我只是一个武术爱好者。如果感兴趣，我可以教他少林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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