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进了派出所
高三是提前十天开学。六个应届班和两个复读班。
我上午就到校了，然后就一直在校门口徘徊。给冷梅带了一身衣服，我娘前天去镇上给她买的。看得出我娘对冷梅很满意。男生宿舍离女生宿舍有点远，也怕别人看见说闲话，我想在校门口给她。
三三两两的学生，家长，老师在门口进出。我看见赵斌和两个不认识的年轻人也在门口晃悠。
赵斌是三一班的，一个学生混子。应该全校师生都认识他。县政府大院里的。据说他爹是分管教育和公安的副县长。去年这厮向毕业班一个漂亮女生求爱被拒绝后，晚自习叫出那女生，直接拖到男生宿舍，要霸王硬上弓。一个路过的老师听见女生哭喊，进去后也被赵斌打了两拳。有人报警，警察把赵斌带走，第二天就放了回来，说是恋人之间闹别扭，没有触犯法律。赵斌经常和社会上的人在一起，大家对这事心知肚明，也是敢怒不敢言。好在女生保住了贞洁。听说最后校长出面给女生转到其它学校，这事才平息下来。我听说这事时，女生已经转学了。我天天学习，修行，很少打听乱七八糟的事。听说这事后，我看见赵斌就不顺眼，很想揍他一顿。
大约下午一点多时，终于看见冷梅拿着一个包裹走过来了。我忙走过去，没想到，赵斌比我走的还快。他走过去，要接冷梅的包裹，冷梅没有给他。他突然从口袋拿出一束玫瑰花，单膝跪地，要给冷梅。跟着赵斌的两个人开始起哄，附近进出的几个学生也停下来看起了热闹。
妈的！本来就想揍你！
我跨步向前，左手接过冷梅的包裹，右手抓住赵斌胳膊，直接把他摔倒在两三米处。
这货恼羞成怒，站起来骂：“妈的！你找死！”
说话间，三个人已经围住了我。
敢骂我！我出手如电，一耳光扇过去，赵斌嘴角流出了血。刚开学，我也不想找太多麻烦，下手并不太重。
也许平时欺凌惯了，三人直接围过来。我一脚一个踢得他们坐在地上不敢起来。
附近几个学生齐声叫好。
我也顾不得其它，直接送冷梅回了女生宿舍门口。冷梅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接过包裹和服装袋。冲我一笑：“吃醋了？”
我恨恨地说：“那个渣渣再这样，我饶不了他！”
冷梅笑了，露出两个浅浅的小酒窝。
事情发生在第二天晚上。自习课，有一个同学说校门外有人找我。
我当时就想到是不是赵斌要报复我。
但现在的我，已经没有什么能让我怕了。
我刚出校门，一群拿木棍的社会闲杂人员就围住了我。我看见了赵斌。
赵斌一声狞笑：“给我打！”
我笑了。时至今日，十几个普通人，我根本不会放在眼里，只算是我练手吧。
我聚气于丹田，然后流转全身经脉，在十几根木棍下左冲右突，几分钟后全都趴在地上了。我踢了赵斌一脚，冷笑一声：“认识我了吧？以后敢骚扰冷梅，我让你架双拐！”
说着话，一辆警车呼啸而来，两个警察下了车。
“他把我们打了！”赵斌叫起来。
两个警察不由分说，拿出手铐给我带上，然后推我上车直奔南关派出所。
这是我第二次被带手铐了。说实话，这手铐现在对于我来说，带不带是一样的。我可以轻松拉开。
带到一间屋子，应该是审讯室。和电影上的差不多。我坐下，一个叫王军的警察厉声问我姓名职业，为什么打群架。
我笑了：“群架？谁打谁搞清楚没有？十几个突然打我一个啊！你把我抓来，他们呢？”
“你问我还是我问你？”王军有点恼羞成怒。对另一个叫范运林的警察说：“拿电警棍！”
“你黑了心啊！别以为赵斌有个副县长的爹，你就这样做。我可以让你丢掉这身皮，也可以让你永远走不了路！”我看他要动真格的。
十几个人打我一个，我没有下重手。如果下重手，他们缺胳膊少腿也不一定。
王军还真被吓住了。
你给谢长旺副局长打个电话，就说覃昊被你铐了，并且把今晚的事给他讲一下。
我看见王军脸上一会儿白一会儿红。
两人出去几分钟，再进来，直接给我打开了手铐。
兄弟，对不住了！王军已经没有了开始的盛气凌人。
“如果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是不是就要被打，被电棍戳，然后屈打成招，安个罪名，拘留，判刑？”我有点气愤。
“对不住！对不住！”屋里开着空调，我看见他脑门上有汗水留了下来。“赵斌给我们所长打了电话，我也不知道啥情况。赵斌和社会上的赖渣有联系，上次也打了我。”
“真是无法无天！你告诉他，下次再惹了我，我让他后悔一辈子！”我走出了派出所，拒绝了王军送我，直接回了学校。
第二天中午饭时碰到冷梅，她笑着问我是不是被抓了？我把经过讲了一遍。我也没有问她怎么知道这事。我感觉很多事根本瞒不了她。
我和冷梅约好这一年要好好学习，一定要一起考入省城的大学。
高三基本都是复习。高二分科时我报了理科，冷梅报的文科。在紧张的学习中，我依然没有落下修行，只是篮球打的少了。几个报考篮球专业的学生，除了上课，天天就在篮球场。张生文化课和篮球都不错，估计升学问题不大。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溜走。平静又紧张。
直到中秋节前一天。
那天中午刚吃过饭，我正在人群中瞅冷梅，却突然看见了香姐，是同学引她过来找我的。
香姐姓彭，香。五六年没有见过她了。家在村西头。她父亲和我爹关系好，小时候我都叫她香姐。她比我大应该不到十岁，高中时还是女排队员。后来嫁到了县城。在毛纺厂上班。听说现在是办公室副主任。
香姐说她们厂长显家属楼太闹，在县城西边买了一块地，盖了一个小楼。自从搬进小楼两个月来，老婆和五岁的小儿子，天天发烧，说胡话，去医院住两天，好了，回家马上又是发烧说胡话。现在老婆孩子都在医院医生也是束手无策。她听说我会抓鬼，想让我看看是不是有鬼。
看得出香姐很上心。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过去看看。如果能解决好，对香姐也是好的。学习紧张，我和她约好晚上9点过去。学校对毕业班的纪律要求已经不严了。
下午吃饭时，我找到冷梅，给她说了一下，想让她一起去看看。我知道她比我强多了。
冷梅犹豫了一下，答应了。
晚上9点，香姐坐着一辆桑塔纳2000过来接我。我和冷梅坐在后排。让司机先到医院。
我介绍冷梅是我同学。香姐笑了，说村里半大孩都羡慕你找了个漂亮媳妇。
我看了看冷梅，发现她脸红了，还偷偷拧了我一下。
我悄悄握住冷梅的手，说：“村里人喜欢乱说，她是我同学。”
医院离学校也就十几分钟的路程。香姐也不问，轻车熟路直奔病房。看来已经来过了，或者不是一次。
是个单间病房，孩子的病床像是临时加的。
她们没有睡，好像在等我们。
她们精神萎靡，脸色发红。母亲说孩子身上还有一块一块的青色。我打开阴阳眼，没有看出异常。
我看了看冷梅，她说去房子看看。
我们下楼坐上车。
香姐说他们厂长姓常，还是他们厂的党委书记。本来不信邪的，可是，家人三番五次的出问题，让他不得不怀疑房子了。常厂长一家四口，大儿子在省城上班，他本人基本都在工厂住。老婆孩子只要在新房住就会发烧，说有家没家的胡话。
说话间，到了他们院门口。
我下车，看到这个地方就是不错。附近几栋六七层的楼，好像是哪个单位的家属楼。常厂长院子方方正正，约有七八分地，不大不小。和他并排的足有十几个一样大的院子，只是房子不统一，基本都是两层小楼，估计是买地自建房。
香姐拿出钥匙，打开大门。
进了院子，我看见冷梅皱了一下眉头。
发现问题了？
我感受了一下周围环境，感觉到了一丝阴冷。打开阴阳眼，看到一片一片的黑雾。
走进室内，每个房间都是或淡或浓的黑雾。
阴气太盛！
当我走进西北角的屋子是，我看见两个鬼魂，一个穿着长衫的老头，和一个穿带花图案衣服的老太太。两个鬼魂瞪大眼睛看着我和冷梅。有点惊慌的样子。
我让香姐和司机离开房间后，问两个鬼魂是不是在这里住，它们呜呜地点着头。我没有问它们为什么没有喝孟婆汤过奈何桥然后去轮回，因为我有了阴阳眼，发现了不是游魂野鬼。
冷梅说你们没有害人，暂且饶了你们。
呵呵，冷梅竟然比我狠啊！
冷梅说给你们换个新地方是不是可行？
两个鬼魂点了点头。
一切都清楚了。这个房子下应该有一个无主的合葬墓。
我们出来，和香姐说近期不要住人。让她和厂长说这个房子需要重建。整个院里需要挖一米深，找出坟墓，迁移出去。就没事了。
香姐他们送我们回校已经快12点了。
年底，香姐和常厂长一起来学校看我，还给我带了不少礼物。常厂长握住我的手说感激的话，并说重建了房之后没有任何异常了。
两天后，我画了两张镇宅辟邪符打电话让香姐给常厂长带过去，香姐告诉我，她现在已经是办公室主任了。
【作者题外话】：终于快上大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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