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古怪的药方
人群中发出啧啧的声音，若是找了典当行的人核下玉佩，这人会被判的不轻。可那跪着的王五依旧低着头，也不辩解求情。
贺警官虽不懂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只能陪着演下去，依例询问，“王五，你为何要偷陈少爷的玉佩，若中间有什么冤屈不实之处，你也可以说出来。”
警员拿出纸笔记录着，见王五依旧不说话，伸手推了一下道“我们警长问你话呢。”
王五踉跄歪了一下，腰间落下个钱袋子，落地发出沉闷的响声，负责记录的警员连忙捡起，王五跪正后说了一句，“那是我的”。
警员拿着布袋递给贺警官，有些不耐烦的问着王五，“偷玉佩的事情你是招认还是不招认，若是认了就在这份证词上按个手印。”王五像是没听到一样，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贺警官趁着询问之际打开了布袋，费廉好奇的凑上前去，里面只有个白瓷瓶和一张泛黄的纸，瓷瓶打开后里面什么都没有，却能围到一股难味，费廉嫌弃的州□□，拿过纸条打开看了起来。
李管家见势连忙道，“哎呀，刚刚掉出的是什么要紧的东西，王五平时就鬼鬼祟祟的很”
陈循看我纸条脸色暗了下去，他朝着贺警官耳旁说了一句，贺警官紧了紧拳头，压着怒气的说道，“这个人伤的严重，带到后院去请个大夫医治，好些了慢慢再审。”，说完朝着警员使了眼色，众人见无热闹可看四下散了。
等申新新和宁清到警局后院中，费廉在同跪着的人说话，宁源远远站在一旁，神色有些不自在。
宁源和申新新二人说明刚刚警局的状况，王五已经认罪。
“他为何杀人都说了吗”宁清问着
宁源递过警员的记录，最后的是这么几句。
“何时何地，因何原因杀人，使用的是什么手法”
“三日前，王家姐妹两来酒店归还陈老爷的箱子，我上去刚攀谈，姐妹言语羞辱我，我一时气急在姐妹两喝的茶水中下毒”
“这纸上记载的药方从何处得来，瓶中的药呢”
“药方乃是山上挖出来的那药是我在山中胡乱挖到的，药全用完了。”
“有人知道这件事吗，有没有同党”
“没有，是我一个人做的”
二人看着案情记录，那张药方单子展开后写着“蝎针蛇汁蟾蜍液，涂乌头根上，熬制成液”。
“这方子找人看了吗”
“看了，剂量方法不清，虽都有毒，但无法辨别效果”宁源回答她道。
“王五，我告诉你，杀人不是偷盗，是要挨枪子的，你有几个脑袋可以啊”费廉呵斥着，已然也十分生气。
申新新像是想到了什么，拉着宁清在耳旁说了两句，宁清拉走了费廉，让他先歇一歇。申新新拿着那条纸条道王五跟前，问道
“人你已经害了，那这方子为何不扔，这是要人命的物证”
“药太厉害，我想等风头过后拿方子卖钱”
“你还挺聪明是，读过几年书呀”申新新换这轻松的语气继续问道
王五听后没再说话，申新新知他定是被陈老爷拿住什么把柄，继续试探道，“那你家中还有什么人啊，你既然犯了死罪，总是要通知人来见一面的是不是”
王五的牙关咬着，没有再说话，却看向了一旁的陈老爷，陈老爷同贺警官还在为何事结案争论着。“这也算是人证物证都有了，案子还是早些结了吧”
“这方子古怪的很，没人敢确定啊，若这方子他说你家小少爷房中拿的，说是他也是可以”
“你你胡说什么，他都认罪了”陈老爷气愤着说着，然后又看了王五一眼。
王五继续重复着，“警官，我认罪，人是我杀的。”
内室中的陈老爷和贺警官谈了半日，让李管家守在外面，陈循也没让进去。
“贺警官，那些猎户们本就不打紧，他们愿意信是山神惩戒，也都没有什么。
王家姐妹的事要给上面交待，现在是新社会山神之说不好呈上去，这王五已承认了罪行，也有了的说法不是”。说完便从身上去了一个布袋，看着鼓囊囊沉甸甸的。
贺警官故作一脸茫然道“陈老爷这是做什么”
“这，这王五是我带来的人，给警官们带来这么些麻烦，现在案子要结了，这是给警官们喝茶的，这几日奔波也辛苦”
贺警官把陈老爷的手按了按，顺势给推了回去，笑呵呵说道“陈老爷，现在说这些早了些吧”
陈老爷收回了那个布袋，皮笑肉不笑似的说道“陈警官还是早些把案子结了，我家中有书信来，我在南城恐怕也待不了几日了”
两人谈的不欢而散，陈老爷寻了个身体不适的理由走了，王五则是被看押了起来。
“老狐狸”宁清可这声音虽小，陈循还是听到后看了过来，宁清也不心虚，也就那么直直得瞪着，倒是陈循先别过眼去，剩下宁清一脸得意。
“他们到底是忍不住了，随便踢了个人出来”费廉无奈的说道，原是想逼着他们露出破绽来，可没成想成了这样。
“陈老爷他催我早些结了案子，说要回南城去”贺警官还说了陈老爷带的那个沉甸甸的袋子
费廉叹了口气，可惜那么多钱，道“老贺，后院那个你仔细审着，若王五能反口，是不是陈老爷也走不了。”
“看着是个硬骨头，不好搞呢”说完看着宁源问到“你怎么了，今天亲自跑来了，来了也不说话”
“我就是来看看审犯人是什么样的”宁源回答着
费廉誊抄了药方，准备多找几个大夫看看，贺警官把人手凑放出去盯着陈老爷，还让人去南城打听着王五的情况，几人商定后分开了，贺警官让警员去送了他们出去。
宁清跟着费廉去了集市，剩下他们在车中。
“宁先生是不是不舒服”，因在警局见宁源一直紧握拳头，申新新鼓起勇气开口问着。
“我没事”
“先生他不过就是”“老张，开车”老张话还未说完就被宁源打断了，车过了集市他握紧的手才放松下来。他还是不习惯人多吵闹的地方，浑身难受却只能咬牙忍着。
“我就问问，还不让张伯说话呢”申新新在心中念叨，想着或许是昨晚上山着凉了，好面子强撑着在。
宁源整个下午都在书房待着，听到咚咚的敲门声直接说了声不用。
“宁先生，是我”门外传来了申新新的声音。“我来给你送这个，谢谢你昨天帮我”
宁源开门闻到熟悉的味道，盯着黑乎乎的碗问着，“怎么又是这个”。
“这次姜汤味道不一样的，改良后的”申新新想着煮都煮了，厚着脸皮要拿进去。
“给我吧”，宁源接过盘子关上了门，他画画时是不喜欢人打扰，且他今日心中烦闷，画的枝不像枝，叶不成叶的，索性就扯下来放会抽屉里。
看着那碗姜汁犹豫后喝下，脸皱成一团道，“咳咳，怎么是这个味道”，齁得像糖水一样。
费廉回来时动静闹得很大，让人不想知道都不行。他看上去心情很好，申新新问他可是打听出药方的事情，费廉摇了摇头，“那药方我更肯定是框我们的，四五个大夫都看不明白，都我们去问问婆婆。”
宁清接上说道，“不敢我们还遇到陈循了，他还是一副别人欠他的样子，九哥找他说话，他都防备的很。后来靠九哥编着王五的可怜身世，他半信半疑得说他愿意帮忙，他告诉我们他家司机老秦最近回了趟南城，可能与这事有关，九哥已经让人盯着了，看能不能找了机会给问出话来”
“先吃饭把，边吃边说”张伯摆着菜喊着他们。宁清跑去看了眼，“怎么今天的菜”
张伯看了眼宁源，笑呵呵的说道，“之前先生交待的，今日就”。张伯说着下午遇见原来那几个猎户家的都在集市上卖着笋子，想着生计艰难，就多买了些。
然后指着桌子开始介绍道“这是油焖笋，这是笋炒肉片，这是春笋豆腐汤，这是凉拌春笋，还有这个菜，这个叫腌笃鲜，都是我问他们学的，你们尝尝看”
“张伯，你到底买了多少笋”费廉皱着眉看着满满的一桌子。
“还好还好，够吃几天的了”张伯呵呵笑道。
“下次还是让张二去吧，他会搭配些，哪有你这样的全买一样”费廉抱怨道
申新新无所谓吃什么，笑呵呵的道，“看起来还挺不错的，春笋是最鲜的，等过了这阵子想吃还吃不到了。”她先夹了块嚼了半天，最后硬咽了下去，勉强道“还是不错的”
“这是不是太粗了些”“这个有点苦呀张伯”宁清和费廉都吃不惯。
张伯忍住笑意，“一回生二回熟吗，喝汤喝汤，汤还是鲜的”，大家果然都喝起汤来。
过了会外面的人带回消息。“派去南城的人还没回来，王五那边没不出话来，王皮匠夫妇已经是第二次要尸身回去下葬了，再这样下去，怕是只能给他们了”
“要我说，就这样算了，陈老爷不是急着回去吗，他走了也能消停了，再把王五赶走，爱死爱活随他的”宁清恨恨的说着。
“人不能白白死了，即使是她们父母，也没权利不追究。何况凶手只要还活着，定会继续害人的，。”申新新也是又气又恨。
“若是她不会再继续害人了呢”宁源听完后问道。
“阿源，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费廉看着宁源，他昨日去了山上，且回来后什么都没说。
宁源摇了摇头，“我只是猜测，有能力做这些的只有山上那位，且婆婆护着她，婆婆昨日说的是，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发生了”
“那也不行，就算有心悔改，也要为做过的事负责之后再说，不应该是找别人做替死鬼。”
见申新新气急了的模样，费廉连忙说道“那就从陈老爷的管家司机下手，逼也要再问出什么来，我去找老贺再想法子”说完便让张二送他过去。
“给贺警官带点笋去”张伯笑着喊着张二，搬了一麻袋春笋上了车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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