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众人再上山
宁清来到申新新房中，坐了半天就是不开口，不知在想些什么心思。
“小清，你再这样我就要困了”申新新假装打着哈欠，趴到床上。
宁清自然的爬到她的旁边，凑在耳边悄声问道“新姐姐，你觉得九哥怎么样”
“挺好的呀”申新新想都没想回答道。
“九哥哪里好了，你说说看”宁清一手托着脸，睁大眼睛的看着她。
“嗯为人仗义，大方，会照顾人，还会说笑话”申新新想到费廉说故事的模样，把自己都乐了。
“还有吗”“还有很多啊，一时也说不上来，怎么问起这个了”
宁清嘻嘻笑着，摇了摇头道“没什么，我就随便问问，，我今天和九哥在市集走着，看着成双成对的人就想着我以后的嫂子张什么模样，当时没想到，现在有了”说完便伸手戳着申新新的脸继续道“姐姐你好白哦，脸上也好软”。
“胡说什么啊”申新新推开她的手白了一眼，起身将她拽下床，“我要睡觉了，不同扯这些”
“嫂子，别打我了，我不说还不行吗”申新新把宁清红了出去，还瞪了她一眼，全当她吃饱了来消食说的玩笑话。
听着那边传来的嬉笑声，宁源沉下脸，“先生”老张见他表情不对劲，提醒他道“刚刚先生说道让人去山中盯着”。
“嗯”停了半天继续道“老张，去信乡的人也该回来了吧。”
“先生，人是早回来了，现下那边遭了天灾，能走的人都走完了，没打听出什么”“不过费廉少爷既然说认得，那应该不会错的”顿了顿又接着说“她就是个姑娘家，无依无靠的”
“老张，你还记得咱们家那个郑妈妈”宁源只觉胸口闷闷不平，说话也变了腔调。
“哪里会啊先生，姑姑说过不再派人来得，申小姐也不爱打听是非，且同小姐又要好”
“可她是个来路不明的，还是小心些好”话里话外透露着不满。老张哪里敢反驳，只能应着了、
申新新想第一次觉得听觉灵敏不是什么好事，越听越心中憋闷，甚至还有些生气，翻来覆去想了半天更是烦躁难按，套上衣服就想去理论。
第二日一大早，申新新迷迷糊糊不肯睁眼的时候，咚咚的敲门声让她爬了起来。
“小清，你怎么起的这么早”看着打扮整齐的宁清战来门口，一脸坏笑额看着她。
“新姐姐，不早啦，九哥都来了”然后伸出手指去戳了下申新新。
“他来有什么稀奇”申新新以为她又是要说什么，想回去继续躺会儿，她昨个半夜对着镜子练骂了好一会也没敢去敲门，现在只觉得好累好烦。
“贺叔叔也来了，说要上山去”然后故意转身要走，笑着道，“一会都走喽”
“哎，杀人不过头点地，你等我，我起来了”
贺警官满脸怒气的说着一大早送来的公务信函，南城孙警长说人心惶惶起了谣言，让他赶快结案，他已经两下为难起来。
“还有多少时间”宁源问道
“一日，所有的案件卷宗明日就需封存递上去，公示也回张贴出来，哎，陈老爷果然是有手段的，我也是被拿住了，派去南城的人什么都没问到，王五的户籍文书说是丢了，所以我的人是他家在哪都打听不到，和他同乡的那几个抬棺椁的都被李管家打发回南城了，无从下手。”贺警官是是头一次遇到这样棘手的事情。
“那就按我们昨晚说的，上山当面问方，找出破绽一击即中”费廉接着说道“我们把人都带着，让王五跟着上一趟山，再不行就在山上把陈家那个叫什么的下人和管家捉住慢慢问，总是几个嘴软的能吐点什么”
“那用什么理由上山”宁源问着二人。
“一是请婆婆看看药方，二是王五认罪，和婆婆卜的卦象不一样，再去请教一二。”费廉回答道
达成一致后，贺警官回去安排，“我去请陈老爷，咱们山脚下见，阿源你也去嘛”，宁源点了点头应着。
“若陈老爷推脱，就说带王五去找阿秀姑娘问那张方子，他定会去”费廉提醒他道。
贺警官上车就见老张忙忙碌碌得让着警员搬着什么东西，不禁问道“这是做什么”
费廉笑着说道“这是张伯买的笋，昨日那些只是头菜，这个才是正菜，你先带回去再说”
“这都啥时候了，还吃什么笋，让笋吃了我得了。”一边说一边摇头，最后张伯竟塞把车塞满了。
山脚下贺警官在树下朝他们挥手。费廉看了四周，说道“陈老爷还没来吗”
“起先说是头疼不能上山，按你那样说了，让我们等会就好”贺警官一副胸有成竹的得意模样。
果然没一会陈老爷就带着管家小厮走了过来，陈循在他身后低着头跟着，仔细一看，原来脸上红肿着一块。
押解着王五的几个警员走在最后，一天未见，王五伤口都处理过了，一路上夜走的十分老实。
这次陈老爷没和贺警官在最前面，他在队伍中间像是不舒服一样走走停停，喊着休息了好几次。
“今日这阳光正好，走着走着竟有些热了”贺警官浑身都出了汗，大衣不能脱只能用手扇着。
“如果不是命案悬在这，游山玩水岂不更好。”费廉不合时宜的接了句。
等到了琉璃婆婆院前，今天院门半开着，阿秀在院中的木架上翻晒着一些药材，头发修剪到肩膀齐平位置，多了些书卷气。她看到宁清后依旧露出笑容，招呼着大家进院子休息。
陈老爷快步走到前面，目光都落在阿秀身上，丝毫不避讳众人。
“婆婆，贺警官过来了”。阿秀领着一行人进屋，警员都守在门口，陈家的小厮戒备的看向屋内。婆婆同上次一样坐在炕上，眉目舒展得笑着。
“婆婆身上可好了”贺警官开口问候。
“老毛病了，现都好了”婆婆朝着宁源点头笑着，眼神略过陈家祖孙两后，看向了被警员反绑着的王五身上停滞了下，问道，“那个人是谁”
“婆婆问的正好，此次过来正为了此人”贺警官使了个颜色，王五便被带到了屋内，“他名叫王五，他认罪说王家姐妹是被他所害，还交了份毒药方子，所以想请婆婆看下怎么回事。”
“咳咳咳咳”一声声剧烈的咳嗽，手紧握着被子后又松了。
“婆婆，方子在这里”，阿秀接过方子，展开递到婆婆眼前，柔声说着，“婆婆仔细瞧瞧”。
婆婆看了眼方子，然后看了眼洗着头的王五，摇了摇头道“我不认得这个”。
贺警官还想继续问下去，却听到王五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朝着婆婆连磕了几个头，“我杀了人，我是凶手，我是凶手”
在众人不明所以时，王五捆在身后的双手突然挣开，绳子掉落后他冲向婆婆，被阿秀阻拦在前，王五顺势将阿秀勒住退到墙边，右手里捏着个东西，只能露出个尖头抵着阿秀的脖子。
“你放开她”婆婆和陈老爷同时喊道，婆婆手撑着身体来到炕边，陈老爷冲到王五跟前，用手颤颤的指着王五道，“你，你放了她”，陈循在旁拉住祖父，求助似的回头看向贺警官。
费廉悄声问着“老贺，是你”，贺警官摇了摇头，想从怀中掏出枪被费廉按下，费廉上前劝说，“王五，你别乱来，这里都是警察，而且你应该知道，带你来就是不想冤枉好人。”
王五低头看了眼阿秀，她没有露出惊慌神色，更没有开口求饶。王五呵呵笑了起来“好人？这世上只分富人和穷人，穷人就该命如蝼蚁，随意轻贱待之吗”说完手紧了紧吗，面露凶狠神色。
费廉和陈循对了下眼色，费廉开口劝说，“我知道我都知道，谁不是为了几个臭钱活着，但只要你放了她，咱们都好商量，是不是”。陈老爷一旁连忙应和“是，是，你想要多少钱都可以，想要什么都行，我答应你”
“我不要钱！”王五吼着陈老爷，“我只要，我”他面露犹豫之色，陈循趁他走神之际拉开阿秀，费廉顺势上去夺他手中利器，王五用力挣脱，两人用力扭打在一起。
“九哥”宁清担心的喊了一声，几人想过去却被贺警官拦了下来，屋内狭小又有陈家祖孙挡在前头。屋内的骚动让费廉和王五都有片刻的愣神，突然一股温热的血溅到了费廉的脸上，手上身上全部都是。
王五手上的物件紧紧的拆在他的脖颈之间，他闷得一声倒在墙上，身体无力得滑下去，脖子露出来小半截钗头。
费廉楞在原地，眼睛看着面前的人，她伸手摸着自己脸上的血，看着手掌心大口的吸着气。陈老爷拉着阿秀往后退，陈循蹲在墙边用手捂住王五脖颈的伤口，血呼哧呼哧的从指缝中漏出来。陈循焦急朝着琉璃婆婆喊道，“婆婆，婆婆，您快想个法子”。
婆婆挪动身体直接从炕上摔了下来，阿秀去扶却被婆婆用力推倒在地，婆婆用力捶打双腿，神色悲痛的吼道，“错了，都错了”
陈循用力压着，王五抽搐了几下后，人也没了动静，陈循慌乱松开手站起来，往后一个踉跄撞在费廉身上，费廉这才回过神来扶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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