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你有Omega的信息素
温岱衡枯坐在客厅直到越过寒夜才有了动作。
窗外的天气居然出奇的晴朗，就连昨夜的积雪都没剩多少。
庭院里散去了寒冷，他披着一件开领毛衫出了门，身后客厅的电视还在播送着早间新闻。
冷风灌进他的外套、灌进袖口。
温岱衡站在门厅处还没向门口荒芜的草坪上多迈出一步便看到自己的助理沉霭正从大门往来走。
沉霭大概是着急出门，他的头发都要比往日里凌乱，西装上连正经的领带都没有打，而且似乎是从下车便一路小跑过来的。
当他停在温岱衡身前时，还弯着腰不停喘着气。
“温总，原计划与周泰的后续合作要停滞了，舟先生他们没有从日本回来。”
温岱衡不需要沉霭的提醒都知道周泰律所去日本出差的都是谁。
日本一行，有创始人周泰，还有舟凄，还有那位叫金芥子的beta助理、甚至是一些周泰律所的精英律师。
他在沉霭说话后愣了两秒，最后说了一句不清不楚又前言不搭后语的话：“今天京都的天气很好啊。帮我买些花籽，我想把别墅前的这片种起一片花海出来。”
由他亲手种下的花海，这是他曾经答应舟凄的事情。
等到天气还暖时，他就能送给舟凄。
“舟凄肯定得回来。估计下午就到了。”
言罢温岱衡抬头看着湛蓝初晴的天空，喃喃道：“雪停了，他也该回来了。”
舟凄的航班的确如同温岱衡说的那样，雪停了，他便回到了京都。
周泰律所和华梧集团上次的合约最后还是没有敲定，对方点名要与舟凄律师谈合作。他不知道温岱衡这是又想做什么，但他了解温岱衡——这个人不会做出太越线的行为。
所以他回绝了知情他与温岱衡关系的所有人好意的劝解，最后带着金芥子去了华梧集团。
楼底下的前台还记得他，应该是并不知道他与温岱衡离婚的事情。
见到他带着助理来，轻笑着打了招呼帮他按了直达总裁办的电梯，直到电梯门关上时，那位站在电梯外的前台依旧对他带着微笑。
“芥子，是在东京玩累了吗？”舟凄手里拿着文件袋，他低头侧看呆滞的金芥子一眼
倒不是他感知灵敏，而是金芥子平日里话多，人还跳脱；当然也要除去特殊情况才行。
而且现在一没失恋，二没感冒，突然安静乖巧就有些难以揣测。
舟凄试探性的问道：“你从日本回来之后就一直很安静，要是太累，我可以给你批几天假期的。”
“不用舟律师，我还是可以坚持的。日本一行也没有多累。”
金芥子回答的简洁大方，倒是让舟凄愣了几秒，他转瞬又只当自己的助理是真的累了，心想回去得立刻给金芥子批假才好。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舟凄回头看向电梯外，刚刚迈出的步子在看到来人时停滞了一下，最后还是迈开向外面走去。
他一身西装站定在过道，熟稔又温和的向眼前人伸出右手道：“温总，好久不见。”
温岱衡看着舟凄伸出的手，内心不甘的与舟凄如同真的合作伙伴一样短暂性握手又放开。
好陌生。
他与舟凄明明是拥抱过的人，他们还曾经在夕阳下散步，在梦醒时相吻，在午夜时缠绵。
如今却只能握手，也只能说一句“温总好。”
指尖藏在身后，温岱衡搓捻着手指，脸上的冷漠掩饰着内心对舟凄的渴求。
舟凄的手指还是柔软又纤细，他的目光毫不在乎、旁若无人的打量着舟凄，心想到：人在日本出差倒是瘦了很多，头发也长了一些。
舟凄整个人原本就没多重，看着轻飘飘的；现在许久没见，再见面看起来更是瘦了许多。
总裁办的过道里站了一群人，倒也没一个主动提出去会议室，都安静的站在那里等着温岱衡说话。
舟凄看着出神的温岱衡，大概是曾经的关系太过亲近，他直言道，“温总，我们得尽快谈合作了。”
“好。这边来。”
温岱衡单手滑进西装裤的口袋中，带着舟凄先一步走进了身后并不远处的会议室，沉霭与金芥子跟在身后。
等到金芥子要进会议室时，一条胳膊伸了出来突然拦住了她。
沉霭说话强势，“不好意思，华梧集团与周泰律所的合约，温总只想与舟律商讨。”他侧身拉开会议室对面的另一扇门又道：“您，可以进这里来等待。”
“温总？这不合适吧。”
舟凄听到沉霭阻拦自己助理的话，立刻停止了往里走的动作，随后后退了几步与还没进来的金芥子站在一起。
毕竟他与温岱衡离婚后就立刻去出差了，当初温岱衡就不愿意和他离婚；现在先是要求要和他商量合作的事情，又是将自己的助手阻拦在会议室外。
这些放在以前舟凄是不会担心的。
可他现在已经是omega了。如果温岱衡突然对自己释放信息素什么的，后果都是他不敢设想也不敢去赌的。
“只是谈合作，你也不需要担心我会对你的助理做什么。”温岱衡拉开会议室的百叶窗，看向露出的玻璃窗对舟凄说道："玻璃窗能看到，所以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沉霭，带着舟律师的助理去对面那间。”
两个人太过了解的弊端就是：他在想什么，温岱衡都知道；反之亦然。
舟凄知道温岱衡肯定会坚持，也不愿意花太多的时间去争执这些，他冲着站在原地还有些迷糊的金芥子露出顺从对方的眼神，亲手关了会议室的门。
隔着玻璃。
沉霭收到指令点头，带着金芥子进了他们对面那间会议室。
温岱衡准备的这间会议室和他上次与华梧集团签约的会议室布局一模一样。
还没等到舟凄落座便听到温岱衡的询问。
“你有男朋友了？”
舟凄轻笑着反问：“这话怎么说？”
“因为你身上有omega的信息素。”
温岱衡的视线扫过舟凄的脸部，似乎是在分析他的面部表情，以此来证实舟凄有没有撒谎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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