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十六章：国安局的警觉
张暖终于愿意修仙了？
祁云墨红着脸，整个人都不敢直视张暖清澈的眼睛，他侧过头故作沉稳地回答：“嗯……好啊！要修仙就好好修，我一定带你飞！”
不过刚才张暖叫他啥来着？祁老怪？
他既不老也不怪好不好！
张志扬发了微信就回到书房。路过卧室的时候，梁娇娇嗔着让他来看自己试新衣服，魅惑的眼神里似乎带着钩子，可他一步都没有停留。
他并不知道，自己对张暖的种种威胁，反而滋生出张暖决定修仙变强的想法。
原本美味的火锅经过张志扬一通胡搅，张暖只觉得吃起来索然无味，早早地洗漱上床睡了。
祁云墨倒是没收到丁点影响，不仅包圆了剩余的火锅，还把洗碗的活儿也包了——虽然是用清洁符作弊的。
在陌生的公寓里，张暖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一个小时后，她发现连外头的祁云墨都没动静了，这才昏昏沉沉进入梦乡。
“欢迎来到乾坤灵域！现在是一天一次的抢红……”
此刻红包雨还未来。
可是今天她对红包什么的兴趣不大。
张暖眼圈泛红仰头看向黑夜，直接打断那个机械的声音：“乾坤灵域你告诉我，我真的该去修仙吗？”放不下家人，就是她最大的软肋。
原本张暖没想过乾坤灵域会回答她，结果那个机械的声音却说出了和平时抢红包不一样的话：“为什么这么问？”
“我从没想过要去修仙……我担心我妈妈，还有外公外婆……”她怕自己修仙后就没人照顾他们了，而自己也在漫长的岁月里无所适从。
“修仙成功后你会活很多很多年，也可以帮助你妈妈和外公解决疾病的困扰，你还能炼丹给他们延长寿命，你们一起活很多很多年不好吗？”乾坤灵域冷冰冰地回答她，声音里却蕴含着一丝不一样的东西，“只是，修仙之路很漫长，也绝不是你想的那样轻松，甚至有许多艰难险阻在等你。你若是决定好了，以后就不能犹豫，更不能退缩。”
不能犹豫，更不能退缩？这不正适合她！
她被亲爸以妈妈和外公的病情要挟，要是再不强大起来，她只能认命嫁给一个不认识的人！
张暖鼻尖红红，轻轻点头，清亮的声音回荡在夜空：“我懂了，我以后不会再问这些了。反正，干就完了！”
可是，乾坤灵域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事情的，连妈妈生病都是她刚知道的呀？
“你怎么知道这些……”张暖想问，迎面却是一个红包打在她脸上，然后像细密的雨点一样啪啪落在她头上。
她屏气凝神，在黑漆漆的土地上选中了一个看上去鲜红闪烁的大红包。
打开却——什么都没有？难道是空的？
然而红包里流淌到她手上一丝冷冽的水气改变了她的想法。
是奇怪的透明液体！
她还不知道那透明液体是什么，那液体就顺着她的手腕，从大夫给她把脉那个地方流进了她的身体。
然后就伴随着一阵撕裂的剧痛……
张暖清醒前的最后一个想法就是，要是红包抽到什么怪异的东西不会也跟着她吧？
不过，怪异又跟着她的东西，那不就是祁云墨吗！
接着她就痛得更狠了。
一直痛到第二天上午她闹钟响起，想着今天早上还有课，张暖飞速爬起，随即她发现身上传来一股像是天然气泄露一样的巨臭。
她下意识地拨开黏糊糊的衣服闻了闻，差点没晕倒接着睡！
就是睡个觉而已，她怎么都馊了？
祁云墨敲敲门：“小娃醒了？是不是感觉身上有什么不对呀？”
声音明显不怀好意。她能想象出来门外那人嬉皮笑脸的样子！
这人肯定是知道的。
“你都对我做了什么！”咆哮着，张暖欲哭无泪地搓了搓身上的泥，这玩意儿她自己都嫌弃啊。
祁云墨对这种给他乱扣帽子的行为极度不满。
“哎哎别乱碰瓷啊小娃，谁让你自己抽到洗经伐髓的灵液了！”
洗经伐髓的灵液？
“就是把你的体内瘀堵凝滞之物都排出体外了，提高潜能，强化体质，换句话来说就是给你脱胎换骨了。”
被身上臭烘烘的东西熏得头疼，张暖出声让祁云墨走开，自己则是快速开门溜进了浴室。
接下来是长达半个小时的冲洗。
从浴室出来的张暖对着镜子看，发现自己身上白了好几个度，原本就粉白的皮肤一下子变成了亮眼的冷白。
换衣服的时候，张暖更是找到了最大的惊喜。
这个惊喜则是——她瘦了，而且瘦了好多，衣服裤子都跟麻袋似的穿不了了！
她美滋滋地想，难道洗经伐髓不止排毒还能排油？
张暖找了一身以前没那么胖的时候买的白衬衣牛仔裤，把衬衣角扎在腰间，露出纤细有力的小腰，而那条因为有些紧惨遭压箱底的牛仔裤也正好包裹着她的长腿，划出两条优美的弧度，充满了青春的活力。
迈着轻盈的步伐，张暖走到阳台上叫起正在明媚阳光下打坐的祁云墨。
“我马上要去上课，你去不去？”张暖脸上笑嘻嘻，心里也笑嘻嘻。如今她瘦了白了，还甩了渣男，心情当然大好。
坐在垫子上打坐的祁云墨差点没吐血：“不是说好了要跟我修仙吗？”
“修仙学习两不误嘛，我妈妈还想看我大学毕业呢！”张暖可不想当个肄业大学生。
对于这人脑子里严重的世俗观念，祁云墨只能无语地招招手：“那你自己去吧，上完课早点回来修炼，还有，记得帮我带两杯奶茶！多放奶盖！”
“老大，我想御剑去……”张暖扯着祁老怪的袖子，声音甜软。心里却在嘶吼，不是她故意撒娇啊，只是因为她要迟到了！那个老师很作的！
这一声娇软的老大叫得祁云墨心里痒痒的，跟小猫挠了一爪子似的。
他叹了口气，起身招来飞剑。
再次踏上飞剑的时候，张暖不再是紧吊着某人不松手，而是轻轻揪着他的衣角，大着胆子好奇地张望着飞剑下的世界。
他们飞过高压线，飞过居民楼，飞过郁郁葱葱的公园，最后飞过锦大树林间的围墙。
祁云墨将张暖放了下去，把背上的背包递给她，只是多嘴问了一句：“你不会还要我跟你一起去学堂上课吧？”
“当然要，我怕陈维弄死我。”
她还是很珍惜这一条小命的。
“他敢！”祁云墨轻哼了哼，这世间谁敢欺负他的小娃？
可是……见张暖娇娇俏俏地望着自己，他心下一慌，还是接过张暖的背包背过。
围墙外的树荫下，停着一辆保时捷911。车里坐着一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正凝视着锦大的围墙。
良久，他才低声嘱咐司机：“开车进学校。”
司机转头问：“祁总，是找到欺负二少爷的人了吗？”
祁焱樾手中紧握一物，眼睛里闪烁着莫名的情绪：“是啊，终于，找到了呢。”
与此同时，国安部锦城分局会议室里静得落针可闻。
和蔼可亲的郭局长正在会议室里眯着眼睛喝茶，顺便让秘书在大屏幕上循环播放锦城这两天出现的最热门的飞车事件。
“怎么，好看吗，秦卫东？”
呷了口青城飘雪，郭局长微笑着问坐在底下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面无表情：“师父，我会尽快查出此事的，不会让此事恶化下去。”
“秦卫东！我特么的是问你，这玩意儿好看吗？”郭局长变了脸，直接拍桌子骂。
秦卫东看上去木木的，不说话。
见他没声没响的样子郭局长心里就来气：“木脑壳！什么尽快，现在，就特么的现在，赶紧滚去给我查！”
散了会，秦卫东回到办公室，手下的兄弟小冯不乐意地嘀咕。
“秦队，咱们不是查出结果了吗，为什么不告诉郭局！白挨一顿骂！”
秦卫东脸色没有变化，只是打开电脑的视频软件，反复播放着两段视频。
一段，是郭局长刚才在会议室里放的，一辆坐着两人的深红色法拉利腾空而起，飞上天空。
另一段视频，却是郭局长那里没有的存货。
视频的视角似乎源于民航飞机上的乘客。
飞机玻璃窗外，一个青灰色的光团正在蓝天白云间快速移动，速度快得让人完全看不清楚是什么。
但偏偏秦卫东的第六感告诉他，那里也有两个人。
同样都是两个人，同样都在天空中飞……时间挨得这么近，又偏偏都出现在锦城上空……
太多巧合了。
飞车的主人他们很容易查，车牌一输就知道是那位顶流爱豆、盛世集团二公子祁焱栎。
可飞机上拍到那段视频的时间里，祁焱栎正在青城山脚下陪自家长辈定酒店，酒店监控不可能作假，之后又有在附近度假的网红遇到了他，几个人又一起喝酒玩了一夜。
不是祁焱栎！
那么会是谁呢？
他想到了和祁焱栎同住的那位冷峻莫测的祁总。
“小冯，你查查周六傍晚六点那段时间里，祁焱栎的哥哥在哪里？”
哀叹着周一苦周一累的小冯无奈只能回到电脑前，翻看着有用的信息。
半个小时后，他瞳孔一张，飞快地将有用的信息报告给秦卫东。
“秦队，周六傍晚六点，祁焱栎的哥哥祁焱樾在飞机上，航班是川a5j3116。”
哦？那段青灰色光团视频正是川a5j3116的航班上拍的，真巧啊。
秦卫东木讷的眼神变作鹰的锐利，打开保温杯轻轻吹了吹热气，这下可该他喝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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