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伊万夫妇挑拨离间

再说说伊万这边。

        伊万自从陷害了弗拉基米尔之后，他又马上想着下一步，去和妻子商量，要想办法，断了安德烈兄弟和斯塔尔采夫家的联系。

        他老婆玛尔塔说：“要让咱家和这两个穷酸鬼断了联系，也好办，只是又要多花一些钱，破费一下。”

        伊万说：“有什么好办法，你说说看。只要事情能办成，还在乎多花些钱吗？”

        玛尔塔说：“想断了和他们的联系，除非把家里大大小小、男男女女，都给点钱买通一下，等到父亲回来时，大家七嘴八舌，说安德烈在外面吃喝嫖赌偷东西。老东西听这么多人说他的不好，自然半信半疑。这个时候，你我再去和他多说两句严重的话，老东西一怒之下，必然断绝和他们兄弟俩的来往。等到安德烈断了和咱家的联系之后，我们再想办法把叶列娜也赶出去。”

        伊万连连称赞玛尔塔妙计，她按照老婆说的，取出一笔钱，把家里的女仆都打点好了。

        这些奴仆都是见钱眼开的人，见给的钱不少，都满口答应，说伊万怎么说，他们就怎么做。

        没多久，斯塔尔采夫从莫斯科回来了，全家老小都出来迎接他。

        只有安德烈和鲍里斯兄弟俩，在自己家里照顾老母，不在这里。

        斯塔尔采夫就问：“怎么没看到安德烈？”

        大家都说不知道。

        伊芙琳夫人接过话来，把弗拉基米尔被人陷害，前前后后遭遇的事情，细细说了一遍。又说：“兄弟俩看望他们的父亲去了。”

        斯塔尔采夫听到这些事，心里很惊讶。

        没多一会，安德烈从家里过来看岳父。

        斯塔尔采夫又问了一下他父亲的情况。

        安德烈哭着说了一番，哀求岳父帮忙。

        斯塔尔采夫说：“你先照顾好你母亲，安心听家庭教师的课。等我想出个办法，再和你商量。”

        安德烈拜谢后回去了。

        第二天，安德烈兄弟因为照看母亲，没有去斯塔尔采夫家上课。

        斯塔尔采夫早上一起来，就来到家庭教师处，发现安德烈不在。

        问家庭教师，说他今天没过来。

        斯塔尔采夫心里就有点不高兴。

        和家庭教师说了会儿话，又要了安德烈最近的笔记看，发现上面记得东西变得越来越少。

        家庭教师怕斯塔尔采夫批评，就说：“你的小女婿自从他父亲被陷害之后，经常说要在家里照顾母亲，到牢里探望父亲，学习也没太抓紧。”

        斯塔尔采夫听了，更觉得不高兴。

        出来碰见个小仆，就问：“你知道安德烈去哪了吗？”

        那个小仆早已收了伊万的钱，这时一听他问，就说：“安德烈这个人时不时在外面嫖娼赌博，听说晚上经常不回家呢。”

        斯塔尔采夫听了，更加不高兴，大声呵斥把小仆打发走，心里还是有点疑惑。

        又去问家里其他的仆人随从，都是这么说。

        斯塔尔采夫虽然平时很看好安德烈，可是经众人这么一说，信以为真，心里暗暗后悔：“当初以为安德烈是个好苗子，想好好培养他。谁知道弗拉基米尔被抓，犯没犯罪不得而知。这个时候安德烈又不学好，在外面又嫖又赌，以后不是要耽误我小女儿叶列娜终身吗？过去伊万和玛尔塔夫妇俩来劝我，我一时不爱听，还骂了他们。现在看来，还真被他们说对了，这可怎么办？”

        他一边想着，一边在房间里来回转圈走着。

        这个时候，那些仆人，都把斯塔尔采夫问话的情况，告诉了伊万。

        伊万听了之后，高兴坏了，知道事情已经八九不离十了，他想出来亲自观察一下，没想到正好遇到丈人。

        还没等斯塔尔采夫开口，伊万就说：“女婿我今天想和您说句真心话，就怕您不爱听，还要说我。”

        斯塔尔采夫说：“以前的事是以前，不要纠结。你今天想说什么，尽管说。”

        伊万说：“自从岳父到莫斯科办事之后，弗拉基米尔当强盗的事败露，现在被定为死刑关在牢里。我开始还以为他是被人诬陷。可是听他的邻居说，还真有此事。而且安德烈又不争气，趁着岳父您不在家，以看望父母为理由，也不来上课，到处花天酒地，吃喝嫖赌。这周围邻居，知道了之后，都议论纷纷，说岳父您这么大的家业，却找了个强盗当亲家，找了个败家小女婿。就连我这个大女婿，也都觉得在邻里面前抬不起头来。如果您当初听了我的劝告，肯定不会有今天的结果！”

        斯塔尔采夫本来就很不高兴，听伊万这么一说，又生气又后悔，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沉默了很长时间，才说：“当初我是犯了糊涂，错怪了你，才做了这令人后悔的亲事。今天后悔不已啊！”

        伊万接过话茬说：“我觉得吧，还有挽回的余地。”

        斯塔尔采夫急忙问道：“你说怎么可以挽回？”

        伊万说：“安德烈和叶列娜只是订婚，还没有正式结婚。如果正式结婚，那就无可奈何了。现在幸运的是只是订婚，岳父您为什么不等到安德烈来的时候，责骂他一顿，然后把他赶出家门。解除和叶列娜的婚约，然后有合适的再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安德烈年龄小，那只能招办。而且他是强盗之子，谁会同情他，帮他说话呢？如果这样做，还能挽回一点颜面。如果现在不听女婿我的劝告，后来叶列娜只能遭一辈子罪，斯塔尔采夫家几代积累的名声，也会被侮辱了，那时候再想后悔，什么都来不及了。”

        斯塔尔采夫如果是个主意正的，应该再到外面去打听一下，之后也不能做的那么薄情寡义，有始无终。可是他性格直来直去，根本没有拐弯去想，所以听信了伊万的谎话，点头答应说：“好的，就这么办。”

        斯塔尔采夫知道夫人伊芙琳喜欢安德烈这个孩子，肯定护着他，恐怕她阻拦，所以也不和夫人去说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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