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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报捷


时光飞逝,恍惚间便是七月流火,京都虽处北方仍是一片燥热,四方的战火并未烧到京都,所以京都还算安稳。只是,各地战事连连,到底还是引得人心惶惶,京都之人都纷纷议论起各方战事起来。而风弋清在这几个月内也是火速摸清了京都复杂的人脉关系,在风昊天的协助下将宫里宫外打理的井井有条,而其作出的努力也是人人所见的的,加之战火四起,人们逐渐将注意力都转到了家国大事上,反倒没有多少人再议论风弋清的病情。只是那蛊毒尚未解除,风弋清仍旧要每月遭受那蛊蚀之痛,好在总是能及时收到怀言送来的“解药”,加之明月朗独门药术,方才险险的过了这几个月。而这期间,楚离倒也传来几次家书,只是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能每月收到楚离的家书,风弋清便已知足,楚离是干大事之人,风弋清自然不会只顾着儿女情长,而是替他将后方一切都打理好。

        “王妃,这是刚刚送回来的书信。”书棋手捧着一个信封兴冲冲的跑进来,每每这个时候也是风弋清最开心的时候。楚离给风弋清的家书都是随战事捷报八百里加急入京的。

        “快拿来给我看看。”风弋清听闻此自然高兴,万分期待。

        “清儿,在京可安好?近日阳城关大捷,相信不久以后就能攻入白祗国深处,冬天之前一定能降服白祗,重改契约。故特来信告捷,祈与夫人共享。七月流火,天气炎热,清儿一定要记得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勿要为京中之事太过操劳,一切交于岳父大人和王茂便可。战事紧急,此致。念。离书。”风弋清展信看来,尽管只有短短的几行字,但在风弋清眼中却格外珍贵。读罢,她便仔细的收起来放于妆奁之中。

        “王妃,王爷说什么啦,您笑得这般开心?”书棋笑着好奇的问道,也只有她会问出这样的话来,尽管风弋清往常也平易近人与众人谈笑风生,但是小晚和断音是断不会来打听这些的,或许这是书棋出身书门专门收集信息的天性吧。

        “你啊,要是把这些心思都用到正事上,也不会成天呆在我身边做个没用的丫头了。”风弋清用手指戳了戳书棋伸过来偷看的脑袋,调侃道。

        “王妃说哪里话,这天下难道还有比做王妃的丫头更重要的正事?是吧,小晚?”书棋扭扭头问了小晚一句,小晚跟着风弋清最早,此时自然是要调侃她的。

        “书棋,你何时能像断音那样安静些?”小晚嗔怪道。小晚虽跟风弋清的时间最长,但也最懂规矩,向来都是风弋清吩咐什么做什么,鲜少有出格的时候。

        书棋见小晚也如此无趣,便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

        “小晚,准备笔墨。断音,你去静安寺一趟。”风弋清见书棋噘着嘴便将事情吩咐小晚断音两人去做。

        “你将此信送与静安寺长安师太便回来。”风弋清先写了一纸短书装进信封中交于断音,断音领命后方去。风弋清这才重新拿起笔细细思忖起来。

        “离,京中一切安好,无需挂念,祝贺大军此次阳城关大捷。白祗国地处极北,不足三月后便会进入寒冬,我军很难进入。况白祗国气候极端,一旦进入隆冬,更难应对。望君周全应对,护佑我军将士。另外,先前我曾与你说过,如墨已来参军,你可曾见过她了?若是得见,请一定护她周全,免教老丞相担心。战火无情,望君珍重。妻清书。”风弋清落笔,将信纸轻轻的折起来放入信中,方才递与书棋。

        “你快马加鞭赶往新城,将此信交于信使。”风弋清吩咐道,书棋领命便即刻出发。一般而言,信使将信送到朝堂之后便会即刻领命回到新城再做休整,并不会在京都停留过长,以免引起京人骚乱和猜疑。

        “小晚,我们进宫吧。”风弋清待书棋离去之后,又稍坐了片刻,似是在思度什么,整了整衣裳便吩咐小晚准备进宫。

        “可是此时正是午时之后,怕是太后还在午睡。况天气炎热,不宜出行的。不如等到黄昏时或者明日清晨,凉快了些再去吧。”小晚提议道,外面烈日吐火,风弋清哪里受得了这般折磨。

        “哪里就这样娇贵了,这段时间以来,我每日晨练王爷先前教我的防身术,身体已经好多了。若不出去试验一下,你怎知我受不了?”风弋清今日心情大好,更是在小晚面前耍了几个招式,忘了形。

        “我去把神医叫上。”小晚自然拗不过风弋清,小跑着出去请了明月朗跟着,她才放心。风弋清在身后无奈的笑笑,难道自己真的有这么弱小到连小小炎热都经受不住啦?

        出了府门,风弋清才后悔起来,明白了小晚为何如此阻止她出府。进入六月之后,京都也趋于平静,所以风弋清鲜少出府,只偶尔傍晚时分拜访几个夫人。清苑宁静清凉,她自然感受不到多少署意。此番坐在车驾之中,她才深有体会。轿中十分闷热,好在小晚提前准备了一盆冰块在轿中降暑,但这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不多时,风弋清原本净白的脸颊便有些绯红,渗出层层密汗来。况且身上虽着了简便的夏装,但到底还是有着好几层,仍旧闷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小晚在一旁为风弋清摇着团扇,倒是没有风弋清这般焦灼。

        “小晚,你不热吗?”风弋清看着小晚气定神闲的模样,不禁怀疑道。

        “我早说过让王妃不出府的,王妃就是不听,这下可是遭罪了吧?”小晚似乎还在为方才的事呕着气呢。

        “哎呀,我错了还不行吗?我怎知京都的七月会如此炎热啊?为何你不流汗呢?”风弋清撒娇似的问道。几月以来,她早已将小晚等人视作自己的亲人,私底下也都这般逗笑着相处。

        “王妃为何觉得热,我竟觉得今年的七月倒是比往年的凉了些?”小晚也奇怪的问道,尽管天气炎热了些,但也不至于此啊。先前她虽担心风弋清受不了这暑气,但也想不到风弋清会有这样的反应。况且,今年的七月,确实比往年凉了些,所以她才没有感觉。

        “果真?”风弋清一听小晚此话,反而冷静了下来。

        “是啊,王妃难道忘了,去年这个时候,即便是我们住在清苑也是暑气逼人,所以王爷才特地进宫向太后求了这个来呢,可今年咱们这还是头一次用呢。”小晚指着正中的冰块,惊异的看着风弋清说道。风弋清方才解惑,方才还在奇怪哪里来的冰块呢。

        “啊,对对,我竟把这事给忘了。”风弋清尴尬的打着哈哈说道。

        “王妃近来记性是越来越不好了。”小晚半是嗔怪半是担忧的说道,细想着莫不是王妃的病情加重了?忽而又用同情的眼光看着风弋清。

        “小晚,你要是再那样看着我,我就把你扔出去,看你还绝不觉得热。”风弋清知道小晚此刻正在同情她,甚是无语,便故作恶狠狠的说道。小晚闻言,方又低头给风弋清摇扇。车驾也在两人这样的调笑中很快到了宫门。复又进了宫中,直接往太后的福寿宫去。如今皇宫确实清冷,风弋清已经照着楚离的意思将各宫宫妃做了安排,所以如今宫中几乎就只有太后和一些老宫人了。

        “清儿给母后请安。”风弋清端端正正的给太后行了礼。此时太后已经午睡醒来,只是仍觉得乏,所以仍旧在榻上躺着。

        “我方才还念叨着怕是清儿这个丫头把我这个老婆子都忘了,竟不来看我了。”太后仿若一个孩子般说道,像是在责怪风弋清,又像是有些吃味。

        “七月酷暑,清儿也是怕劳了母后的身体。况且,清儿前几日才来过,母后倒是不记得了?”风弋清认真的说道,只最后一句低喃,像是在为自己平反,惹得太后反倒好笑起来。

        “你这个鬼丫头啊。”太后笑出声来说道。

        “母后,你怎的这个点便醒了?”风弋清上前坐在太后的榻前,拿过团扇来为她摇扇。

        “我知你要来,所以在等你呢。”太后说道。

        “母后怎知我要来?”风弋清好奇的问道。

        “边关信使来报,阳城关大捷,母后就想着清儿这个好孩子也该来看看我这个老婆子啦。”太后得意的说道。

        “母后又在怪清儿了。看来清儿多事了,即是大捷,母后自然是知道的,清儿还傻乎乎的冒着这样的暑气来告于母后。”风弋清故作受委屈的说道,也停了手中摇扇的动作。

        “好啦,母后说笑罢了。我知清儿是个好的,定会来与母后分享这份喜悦,所以才等你呢。况且,离儿首度出征便取得如此大捷,我也高兴,所以没了睡意。”太后这才说道,眼底竟是笑意。这样的太后,于风弋清而言确实是慈母一般。

        “母后惯会拿清儿取乐。”风弋清侧身佯装生气。

        “我也是望着清儿能多来陪陪母后嘛。先前想寻个清静处,所以才搬来这福寿宫住,如今宫中真正清净了,竟觉得有些不习惯了,有时竟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太后忽然有些伤感,这宫中确是前所未有的冷清。

        “母后,是清儿疏忽了。”风弋清歉疚的说道,太后到底也只是个孤独老人。

        “如夕来给太后请安,太后万安。”两人正说间,帘外便传来一阵妙音,帘动处方见一个婀娜身姿,着实是一位妙人,风弋清也有些痴迷起来。

        “是如夕来啦?快进来吧,今日正巧,你清儿妹妹也在。”太后听是秦如夕也高兴。

        “如夕见过王妃娘娘,给王妃请安。”秦如夕进来见风弋清也在一旁,便也端正的行了礼,风弋清只颔首笑笑,并未多说。秦如夕自然也不等风弋清说话,便自己起身。

        “你二人年纪相仿,以后以姐妹相称便可,况且清儿也不在乎这些虚礼。”太后岂能看不出两人之间的端倪,只是她又自有她的打算。

        “昨日如夕来,听太后说身子乏得很,今日可好些了?”秦如夕笑笑并未回应,上前问到太后的情况。

        “如夕挂念了,不过是夏日暑气逼人罢了,无碍。难得你日日进宫来看我。”太后拉着秦如夕的手说道,两人之间也十分亲昵,倒是风弋清像个外人了。

        “还是清儿妹妹有心,方才我见天下神医明月朗在外面候着,想来是清儿妹妹特意请来给太后瞧瞧的。如夕自愧不如,哪里有妹妹这般本事。”秦如夕故作忏愧的低头说道。

        “清儿,果真如此?”太后似乎意味深长的向风弋清问道。

        “是啊。母后方才还怪清儿不来看您,哪里晓得清儿心中挂念的紧,知道母后每每酷暑便有不适,所以特地请神医来看看母后。母后常常教导孩儿,王爷不在,这京中女眷诰命还要多走动些,清儿一时忙乱便忘了,今日得了闲便来了,方才还让母后数落一顿,而今如夕姐姐也来数落清儿了。”风弋清越说越委屈,似要哭出来一般情真意切,看得人一阵心疼。

        “好了,哦。你这孩子,受了苦也不说一声,这段时日辛苦你了,难为你还挂念着我这老婆子,是母后错怪你了,不哭不哭。”太后轻轻的拂上风弋清的脸说道。

        “母后哪里知道清儿心中的苦。”风弋清也不躲闪,也不明说,楚楚动人。

        “清儿,你要明白,这些都是你必须要经历的。先前离儿护着你,不曾与人交往,现在难免苦些,日后就好了。若是受了委屈,只管来告诉母后,母后给你出气。”太后安慰着风弋清。

        “母后这般气势,哪里还有人敢给清儿委屈受?”风弋清破涕为笑。不过是些争宠的技俩,既然秦如夕要玩,风弋清自然也不甘示弱。

        “倒是我不好了,惹得妹妹一阵伤心,妹妹罚我吧。”秦如夕见两人母子情深,很是吃味。

        “果真?”风弋清听秦如夕如此说道,虽知她不过是说说而已,但是却认真问道。

        “清儿。”太后警示道。

        “妹妹想如何罚我?”秦如夕见风弋清如此问还有些尴尬,但听得太后警示风弋清,便又故意问道。

        “母后放心,我哪里舍得真罚如夕这样的大美人。我是看如夕日日来看母后,我是自愧不如的,也难怪母后怪我。只是母后知道,清儿愚笨,所以想请姐姐帮个忙。”风弋清如是说。

        “小晚,去请月朗神医,就说太后近来身子总是虚乏无力,让他来给看看,配几味药膳便是。”风弋清向身旁的小晚吩咐道。

        明月朗进来看了看风弋清,便给太后请了安,来了近旁给太后把脉。

        “太后最近可是不喜进食?”明月朗问道。

        “嗯,近来食欲也乏得很,吃什么都没有味。”太后语中确实气虚。

        “无事,只是夏日困乏罢了。只是不进食倒是会伤了身体。”明月朗说道。说完便在一旁写了两张方子。

        “妹妹究竟相让姐姐帮什么忙?”秦如夕在此间隙问道。

        “看来姐姐是真担心母后,如此我也放心了。”风弋清笑着说道。

        “这是两张方子,一张是膳食,一张是药方。每天轮着用,调剂一下,太后自然解乏。”明月朗将两方纸递与风弋清。

        “都是些细致之物,若是交给别人,我反倒不放心,若是交给姐姐我就放心了。姐姐既每日都来,不若就将由姐姐亲自把关,辛苦姐姐为母后熬些药,做些膳食,想来这些都是难不倒姐姐的吧。如此,也好尽了姐姐的孝道。”风弋清将两个方子递到秦如夕面前说道。秦如夕却也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有些愣了。

        “姐姐才名遍天下,莫不是反倒不会这些小事了?清儿唐突了,姐姐勿怪。”风弋清见秦如夕不接,故作尴尬的道歉。

        “没么说哪里话,能在太后跟前伺候,是姐姐的福分,旁人还修不来呢?”秦如夕面色难看的接过药方。

        “本来这些事该由清儿来做的,但是姐姐又是一片孝心,母后不会怪清儿吧?”风弋清眨巴着眼睛向太后问道,有了方才的铺垫,太后自然以为风弋清是因为太忙而有愧才让秦如夕如此的。

        “还是清儿想得周到,你也不要太过操劳了,日后离儿反倒要怪我啦。”太后欣慰的看着风弋清说道。

        “多谢母后关心。日后母后有如夕姐姐陪着,清儿也放心了。”风弋清说道。

        “以后就劳如夕多费心了。”风弋清客气的对秦如夕说道。

        “妹妹放心,这是姐姐该做的。”秦如夕仍旧保持着自己一贯的风度说道,口中也还是以姐姐自居。

        “时间也不早了,今日本来是与母后报捷,如今母后也知道了,还了了我一桩心事,我就先告退了。母后好好休息。”风弋清告辞道。

        “嗯。你身子弱,也多注意些。还有。莫要忘了先前我与你说过的。”太后其实也心疼风弋清,只是又看了眼明月朗,叮嘱道。

        “清儿紧急母后教诲。”风弋清又跪了安,便与明月朗和小晚一道出去了。只是,心里又有了别的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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