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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办案


周孟蹲了一个时辰也没找到有用的线索,心知这么下去不过是干耗时间罢了。

        府

        衙中已经出了一个孟玉津,还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坏心思,同孟玉津有没有什么瓜葛,万一掉转过头来对付他,那就是羊入虎口。

        周孟狠狠地咬了一口大拇指,大不了就一家一家地查!

        忽想到当初廖长天与那些人对接的方式是往店铺里面塞书信,周孟眼睛一亮,也许他也可以这么做!

        他立刻到一家字画铺弄来好几个信封,等到夜深之际,往每一个店铺缝隙中塞了半截空信封,塞一个便咚咚砸下门。

        周孟躲在不远处观察,可观察了半天还是没有动静。

        约莫等了半个时辰,周孟打算去这些店铺门前瞧瞧。避开门正对之处,轻手轻脚地走近其他商铺。

        直到看到第四家店,他终于看到,唯有这一家的信封消失在门缝处。

        抽走其他店的信封后,周孟离开了。

        他早上起来时,发现鼻子堵得慌,嗓子也疼得厉害,心道不好,赶紧去府衙的药房抓了治风寒的药,这关键时刻身体可不能掉链子。

        他蔫蔫地去了府衙,刚坐下,就听刘知事问:“怎么脸上还带着面巾,莫不是伤了脸?”

        周孟避开一些,“伤风了,嗓子疼得厉害,还是捂着点好,免得传染给你。”

        “倒是难为你想到这一招,我还以为你伤到了面。”刘知事笑。

        赵知府来了,见他带着面巾便问了一句,刘知事替他答了,赵知府正欲说什么,这时孟玉津来了。

        周孟扫了一眼,淡淡地移开视线,刘知事主动打招呼,“孟大人来了,孟大人节哀啊。”

        孟玉津一脸落寞沉痛,对赵知府道:“妻弟犯下如此大错,是下官管教不严,如今下官还有和面目面对大人面对同僚。今日来,下官是引咎辞职的。”说着将一封奏疏恭敬地递给了赵知府。

        赵知府接过折子,“此事本官无权做主,只能替你递交至朝廷,让吏部裁决。

        廖长天虽已身死,然那被盗的火器还有那封书信着实可疑,本官已查过,当日廖长天并未离开营地,且皆有人证,盗用火器的罪名难以成立,至于书信一事,亦尚未查清是何人所放,孟大人不必如此自责。”

        孟玉津摇头,还是一脸愧疚,“即便如此,可长天他却私自逃狱,这是大罪,我作为他的姐夫,有督导之责,此事难辞其咎,大人不用再安慰我了。”

        赵知府叹了口气,“你执意如此,但也得听从吏部调遣,本官初到祁州,还需你费心佐助,孟大人可要打起精神来。”

        孟玉津一脸感激,对赵知府一拜,“多谢大人还能信任下官,只要用的上下官,下官定为大人鞠躬尽瘁。”

        赵知府捻须,“甚善甚善。昨日我本命刘知事搜嫌犯,但他手中还有城中的流民要管,这件事便交给你了,务必要尽心啊。”

        “大人有命,莫敢不从。”孟玉津领命而去。

        刘知事也告退去处理公务了,堂中只剩下赵知府和周孟,周孟忍不住问道:“大人……”

        “你想问,孟同知到底有没有参与到火器一事中?或者想问为何还要用他?”

        周孟点头,他的确很想知道赵知府知道多少。

        “你可知这府衙有多少人与孟同知交好?”

        周孟蹙眉,摇了摇头,赵知府道:“为官一事,可不仅仅是处理公务,还要同僚属打交道,既是打交道,对彼此不了解可不是一件好事。”

        “这府衙中大多是高大人的人,孟同知不也是他的属下吗?”

        “那高大人今何在?知府罹难,同知到知府也不过一步之遥,更何况当初孟同知暂代府君统摄州府事宜,做得也还不错。”

        “那也不至于笼络住所有人吧,至少刘知事和州判大人就没有。”

        “刘知事乃是我带来的人,他如何能为其笼络?”赵知府挑眉,“你可知州判与孟大人是何关系?”

        周孟茫然,赵知府道:“听闻州判大人的儿子娶的是何人?”

        周孟恍然,“他们是亲家。”

        “孟同知嫁了一个庶女到州判家中。”

        “不是说高嫁女低娶妇吗,孟同知也甘心与一个州判结亲?”

        赵知府抽走他手里的账册在他头上敲了一下,“所以是庶女,再者孟同知盘踞此地的时间比高大人还要早一年,若是升不上去,这祁州他便要长久地待下去。”

        “那不可以一定,我看他志向大着呢。”

        “何意?”

        周孟愣住,抓抓头,“说不准那火器之事与他有关呢,这还不大胆。”

        “噤声。没有十足证据的事岂能如此议论你的上峰!”

        “他可不是我的上峰,我也不受他的管。”

        “放肆。”赵大人一斥,语气却不严厉。

        周孟忍不住道:“无论火器一事是否与他有关,大人还是得留个心眼,凡事不怕外部攻破,就怕内鬼作祟。”

        赵知府眯眼,“此话不会无缘无故说出,难道你还知道什么?”

        周孟耸肩,“小人只是担心。”

        赵知府眉心打皱,沉思少许,“忙你的事去,若是无事就是帮刘知事做事。”

        “是。”

        周孟踏入刘知事处理公务的地方,就见孟同知的同知知事迎上来,道:“伍郎君,听闻你画技高超,惟妙惟肖,可否多给我们画几幅罪犯的画像,到时多贴几处好觉百姓们帮忙留意。”

        “成。”他着手画画,同知知事立于一边,周孟这回画的比较简略,但人物面目一看便知,比往常官府画的画像可具体多了。

        一口气画了十几幅,同知知事道:“劳烦伍郎君了。”

        “客气了,叫我伍周就好。”

        “伍周兄弟既见过这人,不若跟我们一起去捉拿,捉到了人也好为孟兄弟报仇。”同知知事脸上带着一些邀请的意味。

        周孟正要开口说话,刘知事道:“他一个孩子,再大胆也害怕那匪徒,当初吃了多少苦头,莫说是十四岁的孩子,便是你我也受不了,你还是早点去给孟同知回话吧。”

        同知知事一拍脑门,“看我,都忘了伍周兄弟的年纪了,刘大人说得对,在下去当值了。”

        看着同知知事离开,刘知事道:“你若是撑得住,就来帮我整理祁州今年的赋税账册。”

        “是。”周孟接过他递来的册子,同刘知事讨教起来。

        好不容易撑到放衙,周孟去后院躺尸,有心今晚再去,可是身体实在是软得厉害,喝完了浓浓的黑药汁儿,他决定今晚先好好睡一觉。

        早上起来身子沉的厉害,他一下床脚都软了,好几次想爬都没爬起来,不但四肢发软,而且还眼花头晕,咳嗽也开始了。

        喉头发痒,咳嗽止也止不住,一直咳到喉头发干、额角青筋凸起、冒了一头虚汗这才稍稍止住,只是还是嗓子发痒。

        他歇了会儿起床又去抓了一幅药,喝完昏昏欲睡,强撑着去了府衙,震天的咳嗽声吓了大家一跳,纷纷让他告假一天。

        往床上一躺就昏沉地睡了过去,意识模糊间看到屋内有人影晃动,他一惊,立刻坐起,见到来人顿时松了口气,赶紧捂住口鼻赶人,“你来了,我这儿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有好多病菌,你快离开。”

        “病菌?”

        “就是会传染你。”

        “我身体好的很,倒是你,着凉了吧。”

        周孟用被子蒙住口鼻咳嗽了几声,高崎见他面色酡红,“吃药了吗?怎么咳嗽地这么厉害,你这是病了几日了?”

        “昨天就感觉不舒服,今天又加重了不少,真是病来如山倒。你来找有事?”

        “廖长天身死,孟同知脱了大半干系,这几日我在同父亲以前的下属走动。”

        “你要做什么?”

        高崎并未直接回答,“赵知府手腕果决处事公允,你道他为何不直接将孟同知抓起来?祁州虽然不大,但也盘根错节。

        孟玉津居于同知之位,比我父亲在的时间还长,他与当地缙绅士族关系密切,这州府之中,同知知事本就是他的佐官,州判、府经历、司功参军乃至于军中也与之交好,就连祁州通判也对其交口称赞。

        赵大人才到此处不久,想要用人理顺政务就必须安抚他,除了新招的几十个衙役,他手中可用的人还不及孟同知多。”

        周孟一头雾水,“就是所有人都是他的人?”

        高崎恨铁不成钢,“你也出身侯府,怎么如此懵懂不知世事。”

        周孟咳了一声,“我是不管事的。”

        “看出来了。意思就是孟同知与同僚、监察他的官员以及军中还有当地士绅、百姓,关系都挺融洽。”

        周孟恍然大悟,“这是个能人啊,胆子也大,皇帝能愿意地方官与军中勾结吗?关键是监察他的官也管不住他,那他岂不是祁州的土皇帝?”

        “嗳!噤声!噤声!”高崎看了眼屋外,怒视周孟,“你疯了吗?这话传出去你以为会对你好不成,官场上务必谨言慎行!多听多看,少问少说!”

        周孟被他的敬畏感染,忙道:“不至于吧。”

        高崎没好气地说,“行于此间,须得知这其中利害!”

        “我看你做官的料,你多大了?”

        “今年十九。”

        “这么小?”

        “小?我马上便弱冠,可以为家族做事了。”

        周孟往他身边凑了凑,“你娶媳妇儿了吗?”

        高崎沉默了一下,“之前定过亲,若是父亲没出事,今年便能完婚。如今我要为父守孝三年,女方再过三年便年龄大了,所以我们主动退了亲不想耽误人家姑娘。”

        周孟更愧疚,半晌没说话,“抱歉。”

        “世事难料,这与你有何干系,如今便只顾一路向前。”

        周孟看了他一眼,佩服他的心志,“所以你是为了帮赵知府笼络人?”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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