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结仇？
楼下就有一家警察局，宋思念换掉了身上的睡衣，她穿了一身学生装。
警察局并不远，宋思念刚到警察局，警察局里的警察就问她：“是不是来报案的？”
宋思念点头。
“行，你过来，报案在这边。”
警察已经拿好了纸笔，他问：“你要报什么案？”
“我妈妈失踪了，今天早上，我跑掉妈妈的卧室里，她床上的被子是鼓起来的，里面塞上了枕头，警察叔叔，我觉得这不是一个简单的失踪案，我妈妈从来不会在外面过夜的，她知道我害怕晚上，每次到了晚上，她都会回来陪我的，我怀疑有人绑架了我的妈妈。
警察叔叔，求你帮帮我，我不能失去妈妈，我很爱她，请你帮帮她，她肯定在某个地方受苦。”
警察严肃地对宋思念说：“你放心，我一定会去查的，看你的打扮，你还是学生吧？”
宋思念再次点头。
“是学生的话要好好学习，看你的模样应该是读高三了，最后一年加油努力，争取考出去。”
“好，叔叔，我会好好学习的，我妈妈的案子……”
“来，喝杯水。”另外一个很年轻的警察给她拿了杯水上来，而且一直没有离开，十分关心宋思念的案子。
正在接待宋思念的老警察眼睛一瞟，年轻警察顿时移开了视线，他假装看着外面。
老警察对宋思念笑道：“你放心，你妈妈的案子会追查的，先回去上学吧！你留个手机号码，有消息我们会通知你。”
宋思念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码，她浑浑噩噩走了出去。
老警察留完信息以后就开始整理别的事情，宋思念留下的手机号码及信息都被他扔到了垃圾桶里。
年轻警察眼睛都要瞪出来了，他憋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忍不住了，毕竟年轻气盛。
“吴警官，你这是做什么？”
“扔垃圾，打扫卫生。”
“可是那是女孩留下的信息，她妈妈失踪了，我们不接受报案信息的话是违反规定的。”
老警察坐在凳子上，他慢悠悠地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没有接受报警信息了。”
年轻警察指着自己的眼睛，“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他又指了指垃圾桶里面的垃圾，他弯腰下去把纸张捡过来，然后铺开，他把老警察揉过纸张放在老警察的面前，上面还有很多褶皱。
“你看，你扔掉了。”
吴警官笑了，“她的事情很麻烦，我接不了。”
“那我来接，总不能让人家小姑娘无处申诉啊！”
吴警官声音提高了许多，他指着年轻警察说：“诶，小张，这可是你自己说要接的，可不是我逼着你接的，她妈妈的事我也头疼来着，总不能让小孩一直找不到妈妈。”
小张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怎么突然觉得吴警官就是在这儿等着他呢。
“这小姑娘的妈妈在两年前就失踪了。”
小张瞪大了眼睛。
“几乎每过三个月，小姑娘就会来报一次警，她似乎没有之前报警的记忆，我们也在分析她可能是受了某种强烈的伤害，所以有的应激反应，只不过和常人不一样，她是不停地失去记忆。”
“会不会是她看到了自己母亲被杀的经过。”
“有可能。”吴警官从后面的架子上拿出了一叠资料，“小张，你过来看看这个，她叫宋思念，母亲叫余月萍，之前是开花店的，父亲叫宋辉，是个自由职业者，听说是画漫画的。”
“她母亲失踪了，那她父亲呢？”
“她父亲也消失了，之前他父亲就为了画什么动物，跑人家动物园住了两个月，要不是余月萍去喊，估计还回不来。”
“那她父母恩爱吗？”
“很恩爱，基本上女方说什么，男方就没有不听的，而且男方对女方很大方，手上一有钱就把钱上交上去，就是经常喜欢玩失踪，每次都要余月萍去找，不然不回来。”
小张忍不住道：“好奇葩的一个男人。”
吴警官拿着笔圈起了宋辉的名字，“艺术家嘛！多多少少都有点儿不同寻常，写小说的也一样。不管怎么说，他是我们要调查的重点，一年前春节回来过一次，在宋思念的老家，我们赶过去的时候，他又不在了。”
“那我觉得他这很重大的怀疑。”小张把宋辉的名字圈起来，“吴警官，能知道他的活动区域吗？”
“晓得，在我们国家最茂密的一片森林里，我们也不敢深入的地方。”
“是个狠人，在天农山啊！”小张这就感到头疼了，难怪一年都没找到他，天农山是个古怪地方，要是不小心深入了，哪怕你在出口门口打转你也出不了，所以它本身的神秘色彩很重，就连最厉害的搜救队也不敢深入。
“要不然你觉得我们能一年没找到他吗？”
“那他去年回来是为了什么？”
“送钱，给他女儿宋思念送读书的钱。”
小张顿时就说：“吴警官，这事不好做。”
“是不好做，但是你接了就要好好做。”
吴警官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啧啧两声，望着桌子上的文件，他说：“也许这就是你和的缘分。”
小张默默地拿走了所有的资料，警察局又陷入了一片忙碌中。
宋思念从警察局出来之后，时间还早，家里的冰箱也空了，要多买点吃的。
她去了附近的最大一家便利店，存满了满满一大袋的零食和方便面，她提着袋子准备过红绿灯，一个中年男人带着一个女孩儿走过来了。
中年男人身上挂着一个棕色的包，他的女儿头上扎着两个小揪揪，小啾啾上面各自别着一个粉红色水晶发夹。
宋思念不自觉地就想起了玩偶们给她掩饰的默剧，她沉默在原地，好像就是那个发夹。
是吗？
也许只是巧合。
不管是不是巧合，玩偶表演的那出默剧给宋思念的心上蒙上了一层阴影，人行道上的绿灯亮起，宋思念停留在原地，她干脆走到一边等下一个红绿灯。
淡淡的香气往宋思念的鼻子里钻，宋思念把视线放在旁边那人的身上。
女子神情冷漠地盯着前方，也许是感受到了宋思念的注视，她不耐烦地斜视一眼宋思念，而后看向前方。
宋思念被别人如此讨厌，她也不去讨嫌，眼睛也在看着不停变换的红绿灯，直到这一个绿灯亮起，宋思念提着的袋子破掉了，零食和方便面撒了一地。
那名不耐烦的女子往旁边让了点，她没说话，倒是有老奶奶好心蹲下身来帮宋思念捡零食。
绿灯亮了，女子跟着一大群人往对面走，宋思念只能和老奶奶一起等下一个红绿灯了。
她的袋子破了，袋子中间有个大洞，老奶奶见状也不帮忙捡了，而是把零食和方便面都放在一个地方，她说：“姑娘，我给你看着零食，你去旁边买一个袋子。”
“好，谢谢奶奶。”宋思念放心地去旁边的商店买了个袋子，把掉落的零食捡起来后，马路又过了两个红绿灯了。
她把自己买的牛奶塞给老奶奶，“奶奶，你辛苦了，喝点牛奶吧！”
老奶奶眯着眼睛笑了，她眼角的皱纹很深了，看起来年纪也很大了，可是身体还是很硬朗的。
她推却着宋思念递过来的牛奶，指着红绿灯说：“不用，不用，过红绿灯了。”
宋思念也不好勉强人家，她又对老人说了句谢谢。
过红绿灯的时候，宋思念特意把自己的步子迈得小一点儿，和老奶奶并行着走。
她们两人过了红绿灯就走不一样的方向了，老奶奶性格爽快，直接走了另外一边，宋思念也踏上了回家的路。
经过一个街口，她听到有人在呼救，接下来看到的这一面让她终生难忘。
她站在街头，看着地上流过的鲜血，之前站在她身边散发着淡淡香气的女人手中拿着一把刀，刀上带着血。
第一次等红绿灯看到的中年男人和粉色发夹的小女孩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还有人坐在地上握着自己的手臂，也有人趴在地上往街头跑，头上全都是鲜血。
太可怕了。
女人的目光锁定了宋思念，宋思念感受到了目光的寒意，她突然想到玩偶冲过来的那把刀。
宋思念提着手中的零食拔腿就跑，她冲进了附近的一条小巷子里，抄着近路回到家中，把门反锁上，确认自己安全过后，她瘫坐在地上。
真的有杀人事件，和玩偶们预知得一模一样。
那些玩偶是将未来发生的杀人事件告诉她，并且帮她躲过一劫。
她们是在救她。
宋思念猛地冲到了楼下的垃圾桶里翻找着自己扔掉的兔子玩偶，垃圾桶空了，兔子不见了。
她来不及失落，因为她看见了那个提着刀的女人过来了。
该死，保安大叔怎么没有拦住她，她是怎么跟过来的。
宋思念是拔腿就跑，往附近最近的警局冲，她脑子里闪过了很多问题，疯狂的女人还在后面追。
宋思念忍不住了，“我和你又没有生死大仇，你干嘛追我？”
女人提着刀奔跑，终于还是回答了宋思念提出的问题：“因为你看着就讨厌，真想杀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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