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生病
没过几天，白起在学校的处分被撤销了。
这件事又传得沸沸扬扬。
“我靠，你听说了吗？白起本来都要被退学了，现在直接撤销处分。”
“所以是为什么？之前冤枉他了？”
“如果是冤枉那怎么没有新的处分别人的告示？”
“我知道，听说是学校领导被威胁了。”
“不会吧？白起再怎么样也不能威胁校领导吧？”
“不是白起，是他家有背景的。据说是给学校塞了很多钱。”
“你刚不还说是威胁，怎么又说是贿赂。”
“哎呀差不多，总之他不是官二代就是富二代，要不怎么总是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目中无人”的白起此时正在食堂后面花园的无人小路上吻着他心爱的女孩。
夏月吃完饭本想沿着小路走回教室，谁知半道上被花丛里伸出的手拽了过去。她吓得差点喊出声，却被白起的吻堵住了嘴。
“吓到你了？”白起松开她，眼里满是笑意。
“有点。你怎么在这啊。”
“在等你。几天没见了，好想你。”白起搂着她，下巴在她发顶蹭了蹭。
“你怎么知道我会从这走啊？”
“是风告诉我的，风里有你的味道。”
“学长……”她害羞地靠在他怀里。
“明天放假，韩野非要去我家玩，你有什么安排吗？你有的话我陪你，就不理他了。”
“啊我要写作业，不过……你和韩野关系真的很好哦……我都还没去过你家。”
白起用手指勾住她的发尾绕着圈：“那你要去吗？我陪你写作业。”
“好哇。”
周末韩野早早到了白起家里，打游戏就是比上学积极多了，他兴致勃勃地挑着游戏卡带，问白起今天打哪一盘。
白起简单收拾了一下，让他自便：“你自己玩单机，我今天要陪女朋友写作业。”
“？？？？什么女朋友？？”韩野手里的卡带不香了，他抓着白起的胳膊使劲摇，“什么女朋友，白哥，你什么时候有女朋友？”
“滚开，”白起抽出手臂，“我去接她，你给我闭嘴少说话，别把我家里弄乱。”
白起果然出门了，韩野一边脑内疯狂八卦一边选了一盘单机战斗游戏。他正激烈开战的时候，白起回来了，身后还跟着夏月！
“嫂子！”韩野大喊一声。
夏月的脸腾地红了，不好意思地看向白起。
他背着她的书包，让她先坐，又倒了一杯水给她。
“白哥，我也来半天了，你怎么不给我倒水？”
“你自己没手？”
他拉着夏月的手进了书房，还把门关上了。
韩野：“……”
“快写作业，不用理韩野，他在客厅不打扰我们的。”白起帮她把作业拿出来，自己搬了另一张椅子过来，挨着她坐下。
白起家里很大，不过常用的地方就只有客厅书房他的卧室和浴室。剩下的……都是以前一家人都在的时候才用的上。
夏月乖乖地写作业，白起给她倒水、洗水果，问她中午想吃什么。
“学长……我一上午就光吃东西啦……”
“谁说的，你不是这些都写好了。”他点点放在一旁的试卷。
“学长你没有作业吗？”
“我懒得做。”
“……好羡慕你不学习也能考很好。”
“我学习的，只是有些作业懒得做而已。”
“学长，不管怎么说，你马上要高考了，你想去什么大学啊？”
白起愣了愣，他其实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以前是不指望考大学来实现自己的人生，现在也并不觉得上大学有什么意思。不过，既然她问的话，他是应该认真考虑一下。不仅要考虑上什么学校，还要考虑以后……
“你喜欢什么学校？”他反问。
“我还不知道，我才高一呢。”她转头看着他，“学长……你毕业以后，看不到我了，会不会就喜欢别人了？”
“不会，我只喜欢你。”他几乎是秒回。
“……你这样好像是提前想好的答案。”
“我本来就是这么想的。”
“你花言巧语。”
“我是实话实说。”
“不理你了，我写作业。”她害羞地转过身去。
他笑着看着她。
这样很好，他想，以后周末他也可以常常回来陪她，哪怕只是做作业，或者什么也不做，只要能够陪在她身边就好。
白起去楼下的便利店买了便当做午饭。
韩野看着这对小情侣连吃个饭都要对视的甜蜜样子，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多余了，强烈要求回家。
白起巴不得他赶紧走：“快走。”
“汪汪汪汪汪汪。”韩野对着他一通乱叫。
“你干嘛。”
“我是在说你重色轻小弟，汪，以前还是我帮你……”韩野被白起瞪着收回了后面的话，“白哥，这盘游戏你借我回家玩，你的小秘密我就什么也不说。”
“不借，你说试试看。”白起根本不会被威胁到的样子。
“白哥！老大！求求你！”韩野没骨气地抱着那盘游戏卡带，忽然学着夏月的语气说：“学长~”
夏月：“……”
“滚。”白起把他赶走。
夏月写好作业之后还早，不过在白起家里和他独处，气氛有点暧昧，本来一心在写作业还好，写完之后有点不知道该干嘛。
“要不要出去走走？顺便送你回家。”白起看出她的拘束，贴心问到。
“好。”其实她家离白起家还挺近的，白起要骑车载她，她说要走回去。
“走走还是挺远的，你不累吗？”白起问。
“可是……你骑车太快了。”
“你要习惯我的速度。”
“呃，不是不习惯，”她害羞地说，“我想跟你多待一会嘛。”
“咳，原来是这样。”他笑着拉着她的手，“那走吧。”
两人慢慢地牵手散着步，就好像每一对普通的小情侣那样，黏在一起漫无目的地压马路。
“学长，我们像以前那样一起上晚自习好不好？”夏月抱着他的胳膊问。
“不行，你还是不要在学校里跟我混在一起。”
“为什么，反正你的处分都撤销了，老师肯定知道误会你了呀。”
“不是……”白起自然知道处分撤销是谁的手笔，只不过他没想到那个人居然还要管这种闲事。“你要知道，讨厌我的人很多，一旦你和我有什么交集，别人会……说一些很难听的话。”
“他们说什么，我不在意的。”
“我会在意。你没必要承受这些。”
“可我想和你一起面对，他们总欺负你说你坏话，我也想保护你。”她认真地讲。
白起笑了笑：“没必要。我知道你不会误会我，这就足够了。其他人，都不重要。我只在意你。”
“那我也只在意你啊……想要你每天都开心。”
白起心情很好地伸手揽着她：“我现在就很开心，我的开心，都是因为你。”
“那学长真的不约我学习嘛！”
“乖一点。”他拍了一下她的头，“我会常常去找你的好不好？”
确实，白起总是会在各种她落单的时候出现，有时候是操场旁的长椅上，有时候是图书馆的书架后面。
“要靠偶遇吗？约好的话不是更可靠嘛。”
“傻瓜，那不是偶遇。”白起笑着说，“我说过，风会告诉我你在哪里，我都会去找你。”
“风？”
“嗯，春天了，多开窗通风，不然可能就找不到你了。”
夏月不知道为什么他要这么说，不过，白起身上有一种不容拒绝的力量，她还是乖乖点头了。
白起见她虽然不太情愿却还是乖乖听他话的样子，觉得心情非常好。但又怕她不开心，想办法哄着。
“要不要吃桂花糕？”他指指路边的一个小店。
桂花糕的香味飘出来。他想起去年那个桂花将落的深秋，他在雨中载她回家。
“学长，好甜，你吃吗？”她递给白起一块糕点。
“你吃吧，我就算了。”
“啊，你不喜欢吃甜食吗？”
“也不是，只是……”他忽然停住，低下头亲了亲她，“没你甜。”
她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说好的高冷学长，怎么能这么逗她。
“你……”她红着脸不知道该说什么，“你太坏了。”
她转过头，不想被他看见自己窘迫的样子。
“亲自己喜欢的女孩，怎么算坏？”他不依不饶地紧紧跟着她。
两人打打闹闹地，在春日的午后，在微凉的春风里，描绘着这一份美好甜蜜的青春回忆。
白起果然常常会在学校和女孩“偶遇”，有时候在路边说几句话，互相叮嘱好好学习；有时候他会给她整理好的知识点笔记；有时候在图书馆遇到，他也会在她撒娇的眼神下坐下来陪她一起看会书。
这样的后果就是夏月在班里被人“好心提醒”：“你最近是不是被那个白起盯上了，下次他要坐你边上你直接跑啊，去告诉老师，别不敢动。”
“告诉老师有什么用，他家势力那么大。我说你们女孩子还是不要一个人落单比较好。”
夏月不以为然：“他没欺负我呀，我觉得他挺好的，还帮我拿了书架上够不到的书。”
韩野则悄悄问：“今天白哥给你写笔记了嘛？我也想看看。”
夏月：“……”
不过这次夏月有两天没看见白起了，不知道他怎么了。她故意一个人在没人的地方散步，也不见白起出现。
等到了周末，她决定去白起家找他。既然他顾忌这么多不肯在学校和她约会，那她去他家里总可以吧？
白起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生病，他一向自恃身体强健，很久很久没有生病了。
该不会是最近有人疼了，被女孩宠的，自己变娇气了吧。
他叹气看着温度计上39度的数据。
其实前两天已经吃了退烧药，不过退烧之后又复发热起来。
他只好又吃一片药，昏昏地睡去。
朦胧中听见有人按门铃，无缘无故没有人会来，他不想理会。但是那个门铃声却响了好久。
他拖着沉沉的步子走到门前，有些烦躁地拉开门，正准备骂走门口不管是推销的还是什么人。
他看见是夏月站在那，呆呆地看了一会，一时分不清自己是在梦里还是现实。
“白起，你怎么啦？”夏月自觉地进了门。
“你怎么来了？”他面颊一片绯红，额头上隐隐还有汗珠，嘴唇颜色淡淡的，疲惫的样子。
夏月看到他这个样子，有点反应过来：“你是不是生病了？”说着伸手摸上他的额头，果然很烫。
他拉开她的手，接过她的书包，他的手也好烫。
“没事，我已经吃过药了。抱歉，这两天没去见你，你是不是想我了？”他还有心情逗她。
夏月赶紧说：“没有没有，你快去休息，吃了药要好好睡觉，我不打扰你的。”
“没有？你没有想我？”白起眼神里居然满满的委屈，“可是我好想你，”他拉过她抱在怀里，“想抱抱你。”
他闷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夏月不敢挣扎，安慰到：“我也想你的……但是你要休息，不要说太多话了。”
居然嫌他多话，他还是第一次被人嫌说太多话。他紧紧抱着女孩不吭声。
“白起，你身上好热。”她也被抱得有点热了。
白起闻言终于松开她，但又拉着她的手：“你别走，陪我会，好不好。”
他问“好不好”的时候，又温柔又委屈，夏月没见过他这样病弱撒娇的样子，只得点头答应：“我不走。但你要去休息，我……我带作业过来了，我可以写作业，你睡觉才会退烧。”
白起拉着她进了自己的卧室。
“你在这边写作业好不好？”他卧室里陈设很简洁，衣柜和床，也还有一张小小书桌。他把书包轻轻放在桌上，又抱住她，把头埋在她的颈侧，温柔的发丝蹭着她的脸。“我睡一小会，你别走好不好？”
“好，你快休息吧，我不走的。”她推他到床上坐下，又给他倒了一杯热水，看他喝完，让他躺好睡觉。
白起看她在书桌边坐下，安心地闭起了眼睛。
不过等夏月把作业都写完，白起也没有醒，额头上的汗渍已经干了，她伸手摸了摸，好像退烧了。她放心下来，看着他安稳睡着的样子，也不忍心叫醒。不过已经睡了一下午了，睡醒会很饿吧，她悄悄走出房间，不如给他煮点粥好啦。
但是没想到白起家的厨房比样板间还空旷，别说没有菜，连基本的油盐米都没有。所以白起在家从来不做饭吗？那他都是吃什么？
噢，柜子里有很多泡面，没了。
好歹加个蛋啊！夏月想着，但是冰箱里也是空空的。
这怎么行，生病了就吃泡面怎么行。她想了想，反正他家楼下有超市，他一时半会应该不会醒来，她去买点食材好了。
夏月的独居生活中还是很会照顾自己的，虽然厨艺也很一般，但是至少吃不死人，有时候爸爸回家，她甚至可以做一两个拿手菜。
不过白起生病了，还是吃清淡一点比较好。所幸他家还有锅，她煮了一点白粥。
她轻手轻脚回到卧室，白起还在睡着，睡着的时候也微微皱着眉，好像梦到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一样。她在一旁坐下，随手拿起他桌上的书看起来。
白起醒来的时候，感觉头还有点晕晕的，是在他自己的卧室，不过，还有她在。他猛地坐起来。
“你醒啦。”夏月见他还是一脸呆呆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她伸手把他头顶翘起的呆毛压了下去，不过一松手又弹起来。
他抓住她的手：“你……还在。”
“不是你说不让我走的吗？”
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生病了，身体脆弱，心里也很脆弱，被她这样哄着，竟然有一点害怕，怕她有一天会离开，怕他会再次变成孤独的一个人。
夏月捏捏他的手，以为他还没睡醒，温柔说到：“先量个体温，我借你家厨房煮了粥，你饿不饿，吃了再休息。”
白起很惊讶，他家厨房还能煮粥？
他顺从地含着体温计，跟着她到了餐桌边上。真的有粥的香味，他望着厨房里女孩忙忙的身影。
他忽然想到很久很久之前，他的家里也是充满烟火气息的。
夏月端着碗出来：“我还蒸了一碗蒸蛋，你要吃点有营养的东西才会快快好起来。”
“嗯。”白起乖乖点头，含着体温计不能说话。
“白起，你是不是在家就成天吃泡面。”
“我在学校吃食堂的。”他含糊不清地哼哼到。
“哼，你在家不好好吃饭，难怪生病。”
他委屈地看着她，眼角红红的。他今天真的好脆弱，好容易委屈。
他拿出温度计看了看，365度，邀功似的递到她面前：“没有生病了，已经好了。”
他被安排着一口口吃着晚餐，夏月一脸期待地问他：“好吃吗？”
“嗯，好吃。没什么味道。”
“是因为你生病了所以要吃清淡一点！”
“噢……”
夏月自己也吃了：“我觉得就很好吃，哪里没有味道？”
她监督着，让他把剩下的都吃完，白起不敢说话，乖乖点头，磨磨蹭蹭地吃着。
她看了半天，忽然凑过去，在白起唇上亲了一下。
白起惊讶地躲了一下：“生病了，小心传染给你。”
“……你不是说没味道，那这样甜不甜？”她又亲了一下。
“你……唔，”白起说不出话来了，她真是……让他没办法。
白起没想到自己会被女孩亲的脸通红，然后听话地吃光了病号餐。他抢着把碗洗了，听见女孩在他身后说：“那我回家啦。你要好好休息。”
“不行，等一下，我送你回去。”
“我自己可以回去哒，我不是都自己来了。”
“不行，已经八点多了，太晚了，你不要一个人走夜路。”白起急急地擦干了手，“我去换件衣服，你等我。”
夏月跟他到卧室，按着他的手：“白起，真的没关系，我自己回去就好了。你才退烧，不要又出去吹到风。”
“我不怕风。”
“不行！你怎么不怕？你要是出门我哭给你看。”
“…………”他败下阵来。
“白起，天上有星星就不怕的。”夏月安慰他。
白起走到窗边看了看：“……今天没星星，好像下雨了。”
果然，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还挺大的。
“我不能让你自己回去，雨很大，外面都没什么人，你一个人真的不安全。要不你今天住我家吧。”他犹豫着开口。
夏月傻傻地看了他一眼：“学长……这不合适吧……”
“咳，你不要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白起尴尬地抬手摸着自己的脖子，脸比发烧了还红，“我家有客房的。”
夏月跟着他到他家客房，不过看到房间里一层厚厚的灰之后，白起更尴尬了。“咳……我家一般没人来，所以……”
所以现在打扫也来不及了吧，没想到他自己的房间这么整洁，家里其他不用的地方就完全是尘封起来的样子。
“那个……你睡我房间吧，我下午睡很久，我不困，可以不用睡了。”
“不行，你是病人，更应该好好休息。”
不过外面雨真的很大，而且这时候已经过了末班公交车的时间了。
“我睡沙发就好了。”夏月乖乖的说。
“？怎么能让女孩子睡沙发？”
“呃，我比较矮，睡沙发很合理啊。你腿这么长睡沙发才会舒展不开吧。”
“不行，你睡床。”
白起从衣柜里拿出了新的被褥。
“不行，你睡沙发的话我哭给你看哦。”夏月觉得这招很好用。
“你……哎……真的是拿你没办法。”
他低头想了想，在干净的地板上铺了被子，红着脸问：“那我睡地上，好吗？”
“不行，你要好好休息，你……”
白起忽然把她抱到床上，她吓得不敢说话，也不敢动。他低头看着她：“你乖乖听话，在这睡一觉好吗？反正你得睡床上，要么让我睡地上，要么……还是说你要我陪你一起睡？”
“不……不要，学长。”她怯怯地回答。
白起笑了：“别害怕。我不会乱来。谢谢你今天照顾我，你也要好好休息，明天我送你回去，好吗？”
他安抚般温柔的声音让她顺从地点了点头。
夏月以为自己在陌生的环境会睡不着，更何况这是在她喜欢的人的家里。但也许是今天她确实累了，也许是听着白起的呼吸声，她很快睡着了。
白起下午确实睡得太久了，他不困。
他想了很多事情，从开学那个朦胧的雨天，到今天这个暧昧的雨天。他以前不喜欢下雨，不过，“最美的不是下雨天，是曾与你躲过雨的屋檐。”
……
……
第二天一早夏月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陌生的地方，吓了一大跳，然后又反应过来这是白起家里。她爬起来看了看地上，白起的被褥已经不在了。
她在空荡荡的房子里找了一圈，并没看见人，只不过洗漱台上放着新的牙刷杯子和毛巾。
开门的声音，是白起回来了。
“你这么早去哪里啊？”
“晨跑，顺便带了早餐回来。”他今天状态好很多，扬了扬手里的袋子。
他没见过她散着头发的样子，发丝软软的，垂在肩头。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晚上睡得好吗？”
“还好啦……”她有点害羞，“不过学长你家没有梳子吗？”
“啊？我用不上，就没有。”
“呃，我以为你这也算是长发吧。”夏月也摸了摸他的头发。
“我用手就可以了。我帮你梳头吧。”
“我的头发用手可能不行。”
白起笑笑：“我有经验，我都是用手梳头的。”
他按着她坐下，用手指抚着她的发丝。她头发好香，他心猿意马地想着。如果可以每天给她带早餐，帮她梳头，也很不错，他想要这样的生活。
他拿下她手腕上的发圈，帮她扎起辫子。
“白起，你太温柔了，这样不行的，太松了，要扎紧一点。”
“……你不疼吗？”
“这有什么疼的，扯紧一点。”
白起弄了半天，还是梳了一个松垮垮的辫子。
“……好像和你自己梳的不一样。”
“哈哈，你有经验。”夏月打趣他。
白起理直气壮：“女孩子的头发还是第一次梳，没经验。”
夏月自己拢了拢头发，扎了一个低低的马尾。
白起始终注视着，他希望这样的日子以后会有更多。
“我不在的时候，要是有别的什么人追求你，你不许答应。”他忽然冒出一句，觉得自己说的不太好，又补充，“咳，我也不会喜欢别人的，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学长……你有没有听说过，如果在毕业典礼上，男生把制服上最靠近心脏的第二颗纽扣送给喜欢的女生，两个人就可以获得幸福。”
听说过，但他完全不屑。不过……她一脸憧憬地看着他：“这很浪漫哎……”
他忽然开始期待毕业典礼了。
他牵着女孩的手送她回家，她一路叮嘱着他要好好休息，要按时吃饭，不许总吃泡面。他第一次觉得被人管着也很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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