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初遇
仙衣阁。
“掌柜的，我来取衣裳，十分抱歉有事耽搁了些许时日，还请掌柜的见谅。”柳蔚明看着十分不好意思地说道。
“哎呀，姑娘您终于来了。”
掌柜的十分惊喜，斟酌了一会儿，又说：“不知姑娘可愿将这图纸卖予小店？”
“嗯掌柜的这是何意？莫非我这图纸有何蹊跷？”柳蔚明故作不解。
“自然不是，是姑娘画的太好了，小店正好也想换些款式的衣裳售卖。”掌柜还是说了实话。
“啊，真的吗？那自然是可以的，反正我还画了很多其他的款式。”柳蔚明故作惊讶地道。
闻言，掌柜倒是有了新的想法：“既然如此，不知姑娘可有卖稿的想法，当然，价格上我们不会亏待姑娘的。”
柳蔚明当然不会有这想法，如果只是卖稿，那和她抄书写话本有什么区别，当然，她也不会直说：“掌柜的有所不知，我阿娘最是喜爱研究衣裳服饰，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开一家服饰铺，售卖自己所画的衣裳，只可惜，她一直未能实现这个愿望。”
“因此，我日夜难寐，总想着帮我阿娘完成这个夙愿。”说着，柳蔚明眼眶有些红。
她接着说道：“既然掌柜的有意收取画稿，不如不如我每季度为掌柜的提供画稿，只要将售卖出去的衣裳的最终利润分红，你三我七如何？也算是全了我娘的夙愿。”
掌柜的真是有些大开双眼，倒是没想到这小娘子打的是这主意，分红也不是不行，但是三七分？怎么不去抢？
“姑娘说笑了，小店小本生意，如何能做的来这买卖？”
柳蔚明内心佌笑，嘴上却道：“我也不是为难掌柜的，只是看掌柜的有缘，才想着如此能否帮衬一下掌柜的，掌柜的若是有诚意，我们还可以再谈，实在不行，我只能去云裳阁看看了。”
柳蔚明话里有些威胁的意味，毕竟云裳阁是仙衣阁的对头，虽比不上仙衣阁，但是也不容小觑。
“不知我可否先看看姑娘的其它画稿？”对于柳蔚明话里的意思，掌柜的心知肚明，但只凭一张画稿并不足以让他意动。
闻言，柳蔚明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画稿，一共五张，其中三张是冬天的服饰，剩余两张，一张是适合春天的时候穿的，一张是适合夏天的穿的。
看完画稿，掌柜张六倒是有些服气，从画上可以看出，确实都是全新的款式，且做工不算繁杂，外观却精致唯美，看样子销量倒是不用发愁，若是能因此收揽更多顾客，分红倒是可以考虑。
况且，他想起那几位富家小姐对这衣裳也甚是青睐，张六有了主意。
“姑娘心灵手巧，但是这些都是全新款式，销量如何尚未可知，不如五五分成如何？当然，作为补偿，我可以为姑娘引荐达官贵人定制您的衣裳，只是，作为回报，姑娘可否挂靠我们仙衣阁的名称行事，并支付一成所得作为引荐费用？”
“我看掌柜的有诚意，我也就直说了，我的画稿能保证是绝不重样且都是全新，但要是按掌柜的所说五五分成的话，未免有些欺负人了，至于引荐一事，若是分成一事谈妥了自是没问题的。”
“姑娘爽快，但如今生意确实难做，最多四六分如何？我四你六。”张六没想到柳蔚明态度竟这样坚决，故作犹豫的说道。
柳蔚明皱皱眉头，叹了一声气，无奈地道：“也罢，为了我阿娘的夙愿，又看掌柜的有缘，四六便四六吧。”
“还请立契为据。”张六连忙补充。
“这是自然。”
两刻钟后，张六和柳蔚明签下了契约，是短契，期限三年。
这是柳蔚明提的，她自然不可能一辈子为别人打工，三年是她为自己铺路的时间，而张六则是顾虑柳蔚明年纪轻轻，恐怕才能有限，先用三年时间探探再做打算，便同意了。
衣裳之事了结，张六又说：“不知柳姑娘家住何处？待引荐一事有消息了，我便派人告知姑娘。”
“我家就在门前脚巷三院，麻烦掌柜的了。”
“不麻烦。”张六应道。
赚钱的第一步终于迈了出去，走出仙衣阁之后柳蔚明不禁有些高兴，这几天她看似心情平静，但实际上她还是有些担心，在陌生的异世界，始终没有归属感，今天终于感觉心里踏实了一点，她呼了呼气，摆了摆手，笑了起来。
想了想，她打了个响指，决定今天好好庆祝一下，嗯！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时光匆匆而过，宛如握在手中的沙，流逝飞快。
阮绵绵今日一早就来拜访路之遥了，昨日路之遥给她送信说找到了那日仙衣阁衣裳的主人，今日便会上门，她想了想，决定过来看看。
“阿遥，那人可说什么时候来？”阮绵绵发问。
路之遥刚想回答，就听到外面传来了声音，路之遥仔细一听，笑着说：“来了。”
说罢起身往门外走去。
柳蔚明也没想到，张掌柜说的达官贵人竟然是男主路之舟的妹妹，不过也在意料之中，安平县算得上达官贵人的人家也就那些，遇上男主女主都在意料之内，她想着那本书里面的剧情与她毫不相干，定制衣裳更不是什么大事，应该也出不了什么问题，瞬间定了定心神。
“这便是柳姑娘吧，屋里请。”路之遥看着来人有些微微惊讶，她没想到柳蔚明这么年轻，长得还颇为好看。
确实，相比较于阮绵绵甜美娇俏的外表，柳蔚明的长相更为明艳秀丽，是第一眼看上去就是美人的类型，只是如今美人不施粉黛，衣着简朴，倒是有些浪费了一副好容颜。
不过，柳蔚明虽然不施粉黛，但肌肤赛雪，带着妙龄女子特有的天然美，自然是好看的，而她今天不施粉黛自然是有原因的，她不想自己太过打眼，当然，她也有些懒得化妆。
“见过路小姐。”柳蔚明微微笑着，行了个礼。
抬头间，柳蔚明看到了一位甜美长相的少女，身上自带若柳扶风之姿，毫无疑问，这应该就是女主阮绵绵了，原著里，阮绵绵和路之遥感情很好。
看着柳蔚明有些疑惑的表情，路之遥开口道：“这位是阮教谕家的千金。”
闻言，柳蔚明向阮绵绵行了个礼：“见过阮小姐。”
阮绵绵也回了个礼：“柳小姐不必多礼。”阮绵绵也没想到，柳蔚明竟然是和她们差不多年纪的妙龄女子。
相较于阮绵绵她们的惊讶，柳蔚明倒是有些感慨，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女主的真容，果然如书中所写得那般，长相甜美，声如黄鹂鸟般悦耳动听，气质出众，的确是玛丽苏本苏。
只是，不管是女主还是女配如何，都与她无关，她只想赚好小钱钱，柳蔚明自然知道这两人找她是为了衣裳一事，只是一来就迫不及待开口未免有些掉价，而且也不容易让别人相信自己，想了想，柳蔚明便提出疑问：“不知二位小姐寻我是有何事？”
听到柳蔚明的话，二人也没有了寒暄的想法，便说道：“是这样的，那日我们在仙衣阁看到柳姑娘的一件衣裳，对其设计很是喜欢，因此便想向柳姑娘讨教一番，不知，柳姑娘可否为我二人设计一件衣裳？”
柳蔚明点头表示了解，思考了一会儿，答道：“自然是可以的，不知二位小姐想设计衣裳用于什么场合？”
“祈灯节。”
祈灯节，柳蔚明倒是知道，只不过不管是原主还是她，都并不打算参加，因此，柳蔚明即使今年已经十六了，依然没有参加过祈灯节，在她印象中倒是记得这个节日很是热闹盛大。
“如此，二位小姐可有钟爱的颜色？”
“蓝色。”这是路之遥说的。
“青色吧。”阮绵绵想起了那日路之舟穿过的那件藏青色衣裳。
听到青色柳蔚明有些惊讶，她还以为阮绵绵这样甜美系的女孩会喜欢粉色呢，不过她也没什么意见，便说道：“好的，那我先为二位小姐丈量一下尺寸。”
随后，又问了二人一些问题。
一刻钟后，柳蔚明量完并用笔记录好之后，开口道：“两日后我便能把初稿送至府上给二位小姐查看，如果满意的话，最迟十日后便能做出成衣。”
现在距离祈灯节还有半个月。
“如此甚好，那就麻烦柳姑娘了。”路之遥应道。
说罢，路之遥向身边的语儿使了个眼色，语儿会意，从袖口中拿出一些碎银递给柳蔚明，并说道：“麻烦柳姑娘尽心了，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看到此举，柳蔚明看向路之遥，收下了银子，并笑着说道：“多谢路小姐，我自当尽心尽力，还请路小姐和阮小姐放心。”
听到柳蔚明的保证，阮绵绵和路之遥都安心了一些，见事情已经谈得差不多了，路之遥便吩咐陈嬷嬷：“陈嬷嬷，送一下柳姑娘出府。”
听到吩咐，陈嬷嬷走到柳蔚明身边，恭敬地说道：“柳姑娘请随我来。”
柳蔚明点头，随着陈嬷嬷出府。
柳蔚明边走边在思索，她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去林府，按理说林楚楚既然已经说过上门去找她，自然是可以去的，但是原著里林楚楚可是个炮灰女配，因为陷害女主，最终结局并不算好，与这样的人扯上关系有些没必要。
但是，原著里曾说过，林楚楚此人报复心极重，若是不去，因此被她记恨上的话就会有很大麻烦，林楚楚是林主簿的女儿。
权衡一下，柳蔚明觉得还是去比较合适，因为她思考的太过入迷，也就没注意陈嬷嬷不知什么时候停下了脚步，直到她听见陈嬷嬷的声音说：“老奴见过公子。”
柳蔚明才看到，不知什么时候她们就碰上了男主路之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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