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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秃鹫


吴深叫都叫不住,难缇走的速度比以往更快,似乎是焦急。他也没多想,就开车去医院了。

        难缇重返医院的心情并没有因为把他们解救出来而有任何放松,郝谐的私自离开和秃鹫的尚未落网都成为了压在心头的重石,她不能让郝谐被对方抓住。

        通过手表上的定位,难缇发现郝谐依然留在医院,位置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心里涌上一丝不安。

        之前听吴深提过二楼刘雅琪所在的地方就在一个密道里,情况紧急他们只检查了一头,另一头还是个未知数,不敢保证那里有什么。

        稍加分析后,难缇拉上保险栓直上二楼,按照一楼摸索来的经验不怎么费力就找到了那间有密道的屋子,去的很及时,密道门大开像是正在欢迎她。

        这里不比一楼,没有窗户,月光难以透射进来,难缇不得不按开了刚从口袋里掏出的手电筒,希望不会打草惊蛇。

        狭长的密道在这高强度亮光下展示的一览无余,地上没有痕迹,两边墙壁也没有任何痕迹,身后也没有奇怪响动。难缇压低重心继续保持前进,她知道“t”字形的右边是关押刘雅琪的地方,那么左边就是重点调查的对象。

        尽头自然是一股子发馊的剩饭菜味儿,味道并不是很浓郁可能是随着密道门的长时间开启给散了出去,不远处地面上有一小摊暗红色液体,从外表看很粘稠,表面有几道印看上去像是又被破坏,里边的液体颜色相比较表皮会稍微浅一点。

        这摊血迹没什么可研究的,不难看出来在几个小时前它就已经存在了,难缇蹲着目光在这边仔细的扫视,忽然掠过角落的一柜台,上边放置一个雕花的木头盒子,很怪异,她到跟前尝试拿起来,岂料这盒子地步竟然是与柜台粘连的,她弯腰从盒子与桌面的缝隙查看,隐约能看到底部中间有一金属连接棍。

        有了这一发现她现在确定这里还有另一间密室,她打开手电筒从桌面侧照过去,桌上一层浮灰尽显在灯光前,桌面的灰尘分布很有规律,看了约十秒,难缇心里有了底,便站了起来。

        她一手抓住盒子两段,根据脑海中构建出来的画面,慢慢的控制着盒子以顺时针的方向拧了270度,松手盒盖立马弹开,里边是一片金属钥匙。

        现在是开始玩解密了吗。难缇拿出钥匙重新用手电筒对着面前的墙壁寻找可以开锁的地方,墙面很平整,水泥色几乎看不出有什么裂纹,目光顺着往下延伸,就在墙根的中心处有一条两个指关节差不多宽的锁眼。

        她根据齿痕插上钥匙不用拧,墙面神奇的开始向上提拉,声音很小几乎听不到,估计是经常润油,如果秃鹫他们都躲在这里,那找不到也就不难猜测了。

        原先的墙壁现在被一个更加宽敞的大厅所替代,难缇跨步进去贴着墙根逐渐向里探索,大厅很空,整体呈大半个圆形,最里边的是一个雕塑,一只大型展翼的秃鹫,前边横放的就是一张看起来很软很舒服的座椅,仔细看后发现这椅子下边还镶嵌的有抽屉。

        难缇推测抽屉里边应该有重要文件,她快走几步去蹲下,拉开里边满满的资料,她随手翻了几页,全部记录的是各器官购买者的交易记录,有单独买心脏的,有单独买肾的,甚至还有单独买血的……

        她将两个抽屉的资料收集整齐背对着门口,猛然间耳根不远处有一展翅声:“啁——”

        “难缇,快闪开——”两手拿的满当当证据的难缇突然被侧面冲出来的郝谐给撞跌下台,手中资料散落一地。

        皮肤被尖物刺入穿透的声音连跟着闷叫声同时发出:“呃……”

        难缇眼睁睁看着郝谐的整个左边肩头被一只秃鹫锋利的尖爪扎透,冲刺的过于凶猛导致它的爪子一时间无法拔出,这就给了难缇一个绝佳机会,她立即摸出麻药一发命中。

        那秃鹫爪子尚未完全从肩膀出来,就已经陷入半没意识的状态,软塌塌的垂在郝谐肩膀上。

        郝谐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左臂已经完全不能动,她觉得自己的耳朵好痛好痛,听不到任何声音没有知觉,甚至是完全感受不到它的存在,整个左侧边都被一股股的暖流所包围,肩膀上的秃鹫似乎还在,这里能清除的难受到伤口被秃鹫自身重力往下坠着撕扯的疼痛,她只记得最后一眼看到的是难缇惊慌失措的表情。

        真难得……

        “郝谐,郝谐!!你醒醒,不,我,我带你去医院。我马上带你去医院,马上——”

        难缇从未像现在无措过,即便是那次一分队的全员受伤也是,看着肩头的秃鹫她两手放上去又拿下来,放上去又拿下来,不敢触碰,怕给郝谐带来二次伤害。

        难缇马上给吴深打了电话,让他现在不管在哪里必须立刻马上返回医院门口,撂下电话匆匆的将文件大致拢在一起,抱着郝谐连带着她肩头的秃鹫。

        吴深开车很是迅速,没过多久就赶到废弃医院门口,电话里难缇说话的语气很急很冲,他从来没见过,怕是她遇到了什么难以解决的事。

        下车直奔她去:“老大我来了。”

        看见她怀里已经不省人事的郝谐,整个半身都被血迹包裹,从头到脚腰被血染得看不清一点衣服的颜色,还带着那只罪魁祸首,他也懵了:“老大,她这,她这怎么回事?”

        “这件事以后再说,秃鹫已经抓到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带她去医院。”难缇把郝谐安置上车后座,出来又给吴深交代:“它身边剩下的两个面具男我想应该已经被郝谐暗中解决了,你去找一下,找到后联系祁翔安接你。”

        “是,老大!你快去,我看她伤的很严重……”

        难缇车速飙到最高限速直奔佳嘉医院,还不及停稳抱着郝谐就冲进医院:“快来人!”

        “快把病人放这里!”几个护士和一个医生推来一辆病床就直奔急诊而去。

        手术室外只留难缇一人低头坐在连排椅上,她的双手已经占满了郝谐的鲜血,衣服上也都是,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但脑子里相关的地方却没有任何情绪表示。

        坐了好一会儿门上的灯还未灭,她起身去洗手池洗手,冲的很艰难,血迹凝固在手上不多时整个洗手池都染上淡淡的红色,难缇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即使到了这个时刻依旧是面无表情。

        回去又等了大概一个小时,手术终于结束,难缇迎上主治医师张文斌:“她怎么样了。”

        张文斌拉下口罩按事实陈述:“病人情况比较复杂,先转入病房,稍微再给你细说。”说完越过难缇离去。

        “好,好。”她一个回头拉住医生说:“那个,把她安排在单人病房吧,手术和住院费用清单一会我交。”

        “这没问题,至于费用,等安排她入住了再说。”张文斌低头看眼难缇的手,他撤了撤胳膊:“难缇队长,她的情况还算好,我还有事你先放开一下可以吗?”

        “啊,哦。不好意思。”难缇站开半个身位目送他离开。

        等郝谐住院等一切安排好,难缇被医生叫在门外递给她一张单子,发下声音说:“她肩膀上的伤倒不算太严重,只需要经常换药和后期注意康复就行,只是这……那只秃鹫应该是有目的性的冲过来,尖嘴的部分直接插入她耳朵靠上一点的位置,虽然避开了重要的太阳穴等位置,但对左耳的听力还是造成了很严重的影响的……”

        进来守在郝谐身边的难缇脑袋里一遍又一遍的回想刚才医生的话,听力受到影响,那郝谐岂不是……

        她抬头看着郝谐安静睡觉的侧脸,面色有些苍白,左臂的绷带缠的起码有两个胳膊一样粗,一定很疼。

        “老大,局长说绑架案要尽快结案,你什么时候回来?对了,郝谐怎么样了?”吴深在曲向黔办公室当着他的面给难缇打电话。

        “嗯,知道了,我马上回去。她……一定会好。”

        挂下电话,难缇用吸管点了点水慢慢的润着郝谐的嘴唇,总算是稍微有点气色了。

        回局前她详细的给医护人员交代了要随时注意郝谐的状况,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即使联系自己。

        “老大,秃鹫就在前面那间屋子,我们现在路过的这间是他手下其中一个喽啰,里边是曲靖洁跟祁翔安在审。”吴深那这文件夹边往走边报告着情况。

        “好,我知道了。”

        小黑屋里只有秃鹫一人被捆绑在椅子上,一张圆脸上布满了褶子,跟难缇一样在自然状态下有种不怒而威的气势,吴深在他对面坐的有些不自在。

        在场众人也就只有难缇有跟他气场对抗的资格了,她翻开桌上的记录有条不紊的说:“秃鹫,46岁,十六年前来到维新市只登记了身份信息,不久后便消失,八年前因为拐卖人口被人类警察抓住过一次,由于对方不知道你的具体身份被你侥幸逃跑,后来就一直从事器官交易了……”

        秃鹫看难缇说话的眼神充满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那就像是——慈祥。

        他就这样安静的坐着听她说完全部。

        “缇,哦,不对,难缇队长,你这么突然叫我的大名我还觉得有些不习惯呢。”秃鹫冷笑两声又开口:“相比较之下,我可更喜欢你叫我二哥。”

        “胡说八道什么!别在这里毁我老大声誉!”吴深拍桌而起怒视秃鹫。

        “小伙子气性挺旺,这可不行,容易吃亏的。哈哈哈……”

        “你——”

        难缇按住吴深肩膀丝毫没有波澜的说:“坐。”

        “秃鹫,你不用靠语言来激怒我,现在一切证据确凿,我只想听你交代动机。”难缇当做刚刚只是一场戏剧,只简单一句话就重新占据主场灭掉了秃鹫的气势。

        “难缇队长,你说说你,这半年多没见你可真的是嘴皮子变得越来越好了啊,我可是说不过你,哈哈哈……”秃鹫独自干笑几声马上收住,墩下来的脸更是可怖,恶狠狠道:“要不是那碍事的玩意儿半路冲出,你这辈子都别想抓到我。哦,对了,你应该庆幸有人给你挡了那么一下,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你的两只眼睛现在还会像现在这样瞪着我。”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就是问候一下,难缇队长,你脑袋上的伤好了吗?二哥我可是很关心呢,哈哈哈哈……”秃鹫乐的靠在椅背尽看着对面两人。

        后边的门被打开了,进来一名特员叫走了难缇,出门前回头瞪他一眼。

        门外就是曲向黔,走近能感觉到他周围散发的热气,想来应该是来的急促。

        “局长,怎么这个时候找我。”

        “难缇啊,这秃鹫犯的可是重罪,上头让我们马上转移到总局。

        “为什么。他在我们辖区犯的事为什么要转移,之前没有这样的先例。”难缇不解总局这样的决定,秃鹫嘴里一定知道很多东西,包括自己头部的伤,若这个时候被转移,那自己的疑惑又要落空,况且郝谐因为他受伤,这比账还未算。

        “总局的事可轮不到我们来质疑,就这样决定了,你现在去安排,车已经在门口停了,十分钟内我就要见到人。”曲向黔交代完就走,不给难缇任何开口机会。

        难缇压着眉头心事重重回到审讯室,直接按照局长的交代复述了一遍。

        “为什么啊?!凭什么把我们辛苦抓来的王八蛋转移走?那郝谐现在还因为他在医院没醒,这局长怎么这样?”吴深气愤的直摔本子,对面的秃鹫看戏看的但是舒服。

        难缇与秃鹫对视几秒,轻动嘴唇交代完就离开了,临近上车前秃鹫远远的对着难缇深有意味的笑了一番,看的人毛骨悚然。

        去总局的路上,车内的人员没人搭理秃鹫,他两手两脚被特制的链子困住动弹不得,看窗外的风景,很熟悉确实是往总局的方向走,仅仅又过了半个小时,秃鹫越来越发现车子行径的路线偏离了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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