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直面魏尔伦
我出门后便往港黑大楼的方向走去，在途中遇到了钢琴师他们。
“中也同意那个玩具小子的提议了？”阿呆鸟蹲在一个土堆上询问我。
“嗯。”我点了点头，“我现在要回港黑大楼，你们还是多加小心。”我又提醒了他们一遍。
“放心吧！我们没有那么弱。”公关官笑着安慰我，“倒是你没有什么事吧？”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担心。
“还好，没什么太大的影响。”我回答道，“那我就先走了。”
“走吧走吧，大忙人。真搞不懂你们。”阿呆鸟挥手做出一个驱赶的姿势。
我告别了他们，继续向前走去。当距离目的地还有几百米的时候
【宿主，您留给太宰治的防御道具已经使用过了。】888向我报告，【根据系统推算，旗会已经遭遇了魏尔伦。您要去看看吗？】
我的脚步一顿，接着不动声色的继续向前走去。
“我去没什么作用吧。”我平静的说道，“他们能撑到我到的时候吗？”
【………】888沉默了一会儿继续演算道【如果您现在赶过去，还是有机会给他们收尸的。】888说了一个地狱笑话。【开玩笑的，您现在过去有一定几率救人。】
“你能不能说点好听的。算了，我跟人工智障计较什么？”我转过身，往回走去。“888，给我标注位置。”
………
十分钟后，我赶到了系统标注的位置，中原中也已经遇见了魏尔伦。
“那就是魏尔伦吗？”我看着那个隐隐将中原中也压制住的身影。
【是的，那就是“黑之12号”魏尔伦。】888回答道。
我将视线投入了战场，我看到了极为可怕的一幕。
中原中也拼尽全力将他魏尔伦打飞。然而并没有起什么作用。
宽阔的十字路口。燃烧的大型货车。冒起的黑烟。局部出现的酷似战场的十字路口中央，他就站着。
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魏尔伦。
他仿佛睡着一般闭着眼睛，而且毫发无损。虽然受到一辆十吨以上重量的大货车直接撞击，却连衣服都没有破损。
爆炸引发的火灾使周围的景色变得虚晃。他的双脚踏入地面，柏油路上形成放射状的裂纹。………①
当我看到前方翻倒的大货车朝着前进方向裂作两半的一瞬间，我明白了状况。
在车辆相撞的瞬间，魏尔伦在重力的作用下将自己高度密度化，贯穿车身然后扎根在地面上。然后，只是站在原地扛住了货车的冲撞。接着大货车就像被手指划开的羊羹一样，朝前进方向一分为二。………①
“这么离谱吗？重力还可以这样用吗？”我不禁发出感慨。
【宿主，他曾是“牧神”手下的最强武器，“牧神”是独自创造的人工异能生命体“黑之12号”。可以自由操纵重力，使所有物理攻击无效化的怪物。牧神用指示式与特殊金属粉末可自如地操纵着这个生命体。活着的特异点，就连中原中也的“荒霸吐”都是对他拙劣的模仿。】888调出了资料库。
“我本以为对他的评价已经很高。结果还是太低了。”
这是什么怪物啊！完全已经是天灾级别了吧。
魏尔伦睁开眼睛，然后看向一旁的亚当。亚当的警戒等级瞬间提到最高。………①
“我并不是来暗杀中也的。”魏尔伦的声音异常的温柔，“我为什么要杀掉你？我们明明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存在。我是你的哥哥。”
“哈？”中也的身体在重力的压迫下吱嘎作响，他咬紧牙关：“我可、不记得、我有一个、欧洲的哥哥。”
“这是谬论。”魏尔伦冷冷的反驳道，“我不是欧洲人。不，我甚至都不算是人类。我们是一样的，中也。”………①
“什么……”
“你有没有觉得这个世界对我们很残酷？”他的声音充满了包容，他的视线深夜里的大海一样哀伤，“我为什么是我？你为什么是你？没有人能够解释。我是来拯救你的。中也。”……………①
“呵……没这个必要。”中原中也抵抗着重力的压迫，露出了肉食动物般的笑容。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但是我知道我是人类。”
“不是。”
这断言让人联想到冰冷的白骨。
“你并不是人类。你的真实身份是‘2383行’。”魏尔伦冷酷的断言。
“………”我沉默的看着中原中也与魏尔伦的对峙，“他真的知道他在说什么吗？他这样子谁会跟他走？”
魏尔伦一个神奇的男人，他真的把雷区踩了一个遍。
【他对这个世界并没有认同感。而且没人教他这些事情。】888也对这个场景颇为无奈。
“这不可能！”中原中也大声的反驳道，“我是在海边渔村出生的孩子！我的伙伴证明了这一切！我还有照片作为证据。”……………①
“这是军方为了更好的控制你所捏造的假情报而已。”
中原中也拼尽全身的力气想要抵抗，但却被魏尔伦给狠狠的遏制住了。
别说挣脱了，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
“中也，别被这些虚伪的感情给欺骗了。”魏尔伦的声音温柔的可怕。
中原中也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在重力的压迫下已经无法做到了，他的脸色十分苍白。
魏尔伦悠闲地坐在车厢的后备箱上，车辆的一半已经没入墙壁里。他就像坐在王位上的王一样，若有若无的风吹拂着他的西装的下摆。
“人类对真正的孤独一无所知。他们认为，没有家人，没有可以倾诉的对象，这种状态就是孤独。”……………①
“……”我不知道怎么评价魏尔伦，除了他的搭档，没有谁把他当做人来对待。他在这个世界上孤独的前进着。
亚当沉默的看着魏尔伦，进行了好几次的预测运算。但得出的结果都是绝望的。他们根本无法逃脱魏尔伦的追捕。
“真正的孤独，”魏尔伦用独奏的小提琴般的优雅声音，像吟唱一样说道，“真正的孤独是在宇宙中独自飞行的彗星。周围是真空。绝对零度的虚无。既没有被人看到的可能性，也没有被人接近的可能性。是持续了几万年的凄凉与寂静一一你理解那是一种怎样的状态吗?谁也不可能理解。中也，除了你以外。”……………①
“你这家伙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做的从来只有一件事。”魏尔伦轻笑着。于是，危险的气息从他的周围消失.“带你走，中也。”
中也没有回答。亚当也是.
他们无法动弹.
魏尔伦的这句话既没有任何装饰，也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那是纯粹透明的指示。
“我的弟弟，你不是人类，而只是字符串.是没有灵魂的单纯方程。是真正意义上的孤独。能治愈你孤独的人永远不会出现……但是，就算是没有被治愈希望的孤独彗星，也可以靠在一起飞行。只要是拥有同样孤独、同样温度的彗星。”……………①
他的声音依旧大提琴一般的优雅。像是吟诵着古代诗的诗人。那双眼睛充满了对手足之间的慈爱。
“这就是你的目的吗？”中原中也站了起来，“这就是你从遥远的欧洲不辞万里来到横滨的理由吗？”
“……”魏尔伦没有回答中原中也，他闭上了眼睛。笼罩在他周围的那种压迫力变得更加稀薄。此时此刻，他就像是街角随处可见的青年.
“兄弟二人暗杀之旅。我们拥有的是毫无意义的生。那么，也回馈给创造我们的人们相似的东西吧。毫无意义的死亡。这样才说的上是抵消。不论是好人还是坏人，给予他们无差别的死亡。只有在这样做的时候，我们才能，”魏尔伦闭着眼睛说道，声音听起来并不像一个超越级的暗杀者。有的只是年龄相仿的青年都会有着的悲伤、叹息，还有青涩的希望，“只有在这样做的时候，我们才能接纳这个毫无意义的生。”……………①
他从车上跳了下来。向中原中也伸出了手。
中原中也并没有接受他的邀请。中原中也用没有感情的眼神看着眼前的一幕。
“中也不会接受你的邀请。”我从高处跳了下来，“没有人的邀请像你这样粗暴无理。”
“两仪式小姐/式？！”
魏尔伦饶有兴趣的看向我，“你就是两仪式？”他歪了一下头，以他的相貌做起这个动作来显得很可爱。
“你知道我？”我反问魏尔伦。
“应该说欧洲异能者里没有什么人不知道你，你在大战期间很有名。”魏尔伦说道。
“那可真是承蒙厚爱了。”我将童子切安纲紧紧握住，警惕着魏尔伦。
“为什么对我充满敌意呢？我们是一样的存在，不是吗？”魏尔伦平淡的话语像是投掷了一颗炸弹。震的我不知所措。
“888，这是怎么回事？！”我质问888，我跟他？！
【在的，宿主。这是世界意识为您补充的背景。请自行探索。】888的电子音在我听来现在是如此的可恨。
“你在胡说什么？我可不是什么人工异能生命体.我们完完全全不一样。”我反驳道。
“你虽然不是人工异能生命，但是你也是实验室的产物。你不觉得你的眼睛过于作弊了吗？”魏尔伦像是在看不懂事的孩子，依旧温柔的对我说。
“哈？！”我难以置信的看着亚当。
“经过本机的搜索，魏尔伦说的是事实。”亚当肯定了魏尔伦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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