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湖底沉尸 赵志强的大麻烦（一）

赵小衫拒绝了李林华的请客要求以后，知道赵小衫并不想与自己过于亲近，但自己以后还要靠着他，就比如这次的连环杀人案，如果没有赵小衫的帮助，让警方挨个的排查，不仅效率低而且还特别容易打草惊蛇，要知道案发现场几乎没有留下能证明凶手身份的任何物件也没有任何人看到凶手长什么样子，要想找到那个和死者以及死者亲属没有任何关系的杀人凶手，几乎是难于登天，而且他在知道警察在找他的时候，那凶器肯定也会第一时间毁掉的，等那个时候哪怕是找到了他，没有任何人证物证，警察拿他也没有任何办法。
  有赵小衫通过死者的梦境以死者的角度去看凶手，那就完全不一样了，不仅能知道凶手的样貌，凶手以为自己的作案手法天衣无缝，在魂使面前却是一览无余。
  而现在赵小衫愿意和自己合作，但又不愿意与自己过于亲近，让李林华很是苦恼，关系就是这样，不好好培养，时间久了，慢慢的也就淡了，而自己与他还算不上特别熟识，加上他对自己本能的抗拒，万一哪天不想再接取杀人案的任务或者和其他的警察合作，那自己就是会被抛弃的存在。
  想到这些，李林华连忙给自己的老婆打电话过去。
  电话很快接通，刘玉淑：“你打电话来有什么事？你上午说的那个事（连环杀人案）办得怎么样了？顺利吗？”
  李林华：“事情很顺利，人和东西都找到了，但是我请那个人吃饭，他拒绝了，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拉近我和他之间的关系，上午那个事情没有他帮忙，我们很难完成！”
  刘玉淑：“我想想，对了，你上次不是说，上次的事情你们都有奖励吗？要不你提前把奖励给他吧，因为你们那个奖励发放的时间有点长，但金额就是那么多，你何必等上面的人发下来了才给他呢？！我们先把奖励给他，等上面的奖励下来了，我们再留下，对我们又没有什么损失，而他也不用耐心等待，觉得你办事不牢，也许高效又有能力的合作对象就是他需要的，只要你们两人相互需要，那他就不会离开你。而且我们还得了先机，他不到万不得已应该也不会离开我们。”
  李林华：“对，你说的对，还有我需要暗中去找找他的亲人朋友吗？然后给他们一些帮助，让他欠我们人情？”
  刘玉淑：“我感觉最好不要那么做，那样他可能会表面对我们好一点，但是内心里会更加抗拒我们，等他觉得还完我们的人情，可能就会和我们一拍两散了。”
  李林华：“好，其他的以后再说吧，我先给他转过去。”，说完就挂了电话，就用微信给赵小衫直接转了2万过去，这是李林华能为赵小衫申请的最大金额，还好上面领导看李林华这组人侦破两个女大学生的案件如此迅速，振了警局的雄风，所以当时很爽快的就批准了，而且两名女大学生被奸杀，确实还是算比较大的刑事案件了，案件本身的社会影响也是十分巨大的，一来震慑了那些企图不轨的宵小，案件如此之快的完成侦破也可以当做一个树立警局威信的典型，就是芙蓉市的人民警察是有能力保护民众的，只要犯罪分子敢有非分之想，我们人民警察必定在最短的时间将你绳之以法。
  而这一次的连环杀人案，比上次的奸杀案更加复杂，但李林华却以更加迅速的速度给破了，他的功劳比上次还大。只是这一次他没有办法为赵小衫申请奖金了，因为他并未在“案发现场”，而他的检举揭发或者提供的线索，无法被领导承认的，不过虽然赵小衫没有奖金，但李林华有，不仅有，而且还会很高，按他以往的经验来看，起码得有5万块的奖金左右，这笔奖金他也不打算独吞，决定和赵小衫五五分账，只是现在还不能打给他，不是李林华没有钱，而是今天才转了2万，这2万5得过几天再转才有更好的作用。
  另外一边的赵小衫波澜不惊的收了李林华转过来的2万块钱，现在自己的账户余额就有3万多了，已经是30万债务的十分之一了，而这才仅仅过去几天而已，感叹魂使果然很赚钱。
  既然案件已经侦破完成，凶手也抓到了，赵小衫就回到自己的卧室，拿出八卦镜，驱使法决对里面被枉杀的两对夫妻提交任务了，包括交代他们子女的事情也一并说了，之后四个鬼魂一共给赵小衫提供了91点灵魂之力，加上之前的208，现在赵小衫的魂力值就是299，仅仅只差1点就达到300点了，同时也触发了赵小衫的强迫症，于是来到店里，一边守生意，一边修炼魂典，把这1点魂力值补起来，反正左右不过是40多分钟而已。
  40多分钟的修炼以后，赵小衫还没有走到卧室里去测试，脑海中的魂典又更新出一些新内容了，赵小衫知道自己是升级成3阶魂使了。
  吃了晚饭以后，看了两个小时的书，又修炼了两个小时，到10点准备睡觉的时候，赵小衫却突然接到了五叔赵志强的电话，平常这个时候五叔是不会给自己打电话的，赵小衫立刻停止了修炼，接起了电话。

  赵志强：“小衫，五叔遇上了一点麻烦，可能以后不会在这里教书了，你这几天降价处理掉你店里那些东西吧，然后退掉车库，只是租金应该是退不了了，然后去找你四叔吧，看看他那里有没有什么工作是你可以做的。”
  赵小杉惊讶了，说：“五叔，你到遇到什么麻烦了，还有你不能在这里教书了，那你要去哪里？”
  赵志强：“我的一个学生跳湖自杀了，和她一起回去的她男朋友一口咬定是我不肯让她的毕业论文过，所以才跳湖自杀的，而我明天早上就要接受学校领导的调查了，无论结果怎么样，我可能都不会在这里教书了。”
  赵小衫：“那有没有其他办法呢？”
  赵志强：“好了，这些事情你别管了，跟你无关。”，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赵小衫手里拿着手机怅然若失，成为魂使这么几天，想到了那些鬼魂、想到了那些警察、想到了其他魂使、想到了地狱里的白无常，却从来没有想过这死者会牵扯到自己的亲属。
  不过现在情况紧急，从刚刚赵志强打来的电话来看，他那女学生应该是才跳下湖不久，死应该是死了，救不活了，但如果警察和医院的人过来了，自己就不好操作了，想完这些，拿着一把小刀，关上门，就朝学校里的人工湖跑去。
  跑到人工湖上的“寻知桥”时，桥上已经站了很多人，包括自己的五叔也在，不过却被一个男学生使劲拽着，拽着的同时，还对周围其他的学生和老师说：“就是这个教授，我和我女朋友的毕业论文让我们改了又改，改了又改，却又不给我们说改哪里？我们今天又一次去找他，请他告诉我们要改哪里，他还是不肯说，最后我女朋友一直哭着回来，走到这里的时候越想越气，最后趁我不注意，一下就跳到湖里去了，我又不会游泳，只能呼叫其他路过的会游泳的同学，可是那个时候经过这里的同学，没有一个会游泳的，现在二十多分钟过去了，人还没有浮上来，肯定是死了，就是这个禽兽逼死的！”
  不过赵小衫没有往桥那边跑去，而是在桥下岸边的位置，迅速脱了自己的衣物和裤子，只穿了一条短裤，拿着小刀就跳下了湖。
  芙蓉市的三月天还比较冷，尤其是晚上，再加上这是一条人工湖，没有活水流进来，湖里的水也就成了一潭死水，又脏又臭，在湖边垂柳下看湖面还觉得碧波粼粼诗情画意，但如果有一阵清风吹过湖面，岸上的人立刻就能闻到一股浓烈的腥臭气息。
  所以桥上以及桥边岸边此刻站了很多人，却没有一个人跳下水去救援，再者死者的男朋友也说，死者已经跳下去二十多分钟了，现在下去也救不了人了，所以更多的人选择对逼死女孩的赵志强进行谩骂和谴责，然后等着警方过来打捞尸体了。
  至于医院的，那就过来开个死亡证明吧！作为一个无情的教授逼死自己学生的证据。
  赵小衫跳下湖也被很多人看到了，包括在人群中被女孩男朋友拉扯的赵志强也看到有一个“同学”下水，却并不知道下水的人正是自己的侄儿。
  赵小衫慢慢朝女孩男朋友下面的湖面游过去，男生在这个位置，说明女孩也应该是从这个位置跳下来的。
  到了之后，在湖面深吸一口气，就向水下潜去。
  这个位置是桥最中央的位置，对应的也是湖水比较深的位置，赵小衫下潜下去，手摸到湖底的时候感觉大约有三米的深度，于是手在面前一挥，没有摸到尸体，也不再过多在水下停留，连忙调转身形朝湖面浮去，在湖面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又调整好自己的呼吸，深吸一口气再次朝旁边一点的位置，继续向水下再次潜下去。
  这一次下潜，还是没有摸到尸体，但是摸到了石头，这湖是人工湖，又没有活水流过来，湖底自然也没有多少会被活水带过来的淤泥，只有一些原本就存在于湖底的小石头。
  于是又再一次上浮换气，准备下一次的下潜，不过在上浮的时候却扔掉了自己手里的小刀，因为等下警察过来是必然的，如果自己在尸体上割下来一块肉会影响警察的判断，万一到时候还找到了刀和刀上自己的指纹，哪怕割下一块肉是在女孩死后割的，那到时候自己又怎么去解释，而用石头砸下来一块肉就不一样了，至少他们大概会认为是死者跳下去的时候自己碰到了一块石头，被磕掉了一小块肉，而用刀割的话，那平整的伤口切面就十分明显了。
  至于之前为什么要带一把小刀，那是因为赵小衫也不确定湖底到底是淤泥还是石头，万一是淤泥，哪怕是用刀割，自己也必须冒险去割下一块肉来，就像赵志强对自己说的，那时候他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亲死一样，现在自己自然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碰到这个大麻烦而无动于衷。不管自己五叔有没有被冤枉，至少也要知道女孩的真正死因。
  赵小衫就这样反复下潜和上浮，终于在第五次的时候摸到了尸体的脚，不过也没有去弄尸体上的肉，而是朝鞋子上面一点的位置，游了一小段距离，大约是到了手的位置，然后在手的位置径直往水面游去。

  游到水面，换好气以后又原路返回到水下，去摸女孩的手，结果女孩的手被她在水下被动挣扎的时候卡在了一个比较大的石头下面，赵小衫用力扯出女孩的手，尸体在没有被夹住的时候，也渐渐往水面上浮去，不过赵小衫没有放手，反而拉住女孩的手放在那块大石头上拿一只手按住，然后另外一只迅速摸起另外一块小石头，狠狠的朝女孩的手指砸去。
  正要砸的时候，赵小衫突然感觉有一股阴森之气朝自己脑门扑来，但一会儿后又没有什么感觉了，想来应该是自己拉扯女孩的尸体，动作有点大，搅动了冰冷的水流吧。
  赵小衫一次憋气憋不了多久，再加上现在时间紧迫，没有多想朝着女孩的手指就狠狠的两石头砸下去，感觉砸断了手指关节，又砸了两下，再砸断一些皮肉，再用力一扯，一小截手指就被赵小衫扯了下来，握在自己手里，然后左手就放开了尸体，让她自己慢慢向水面浮去，赵小衫也跟着尸体一起向上游去。
  到了水面，赵小衫大大的喘了几口新鲜空气，然后就拉着尸体朝岸边游去，岸上的人看下水的赵小衫终于打捞上来了女生的尸体，也连忙折断一些柳枝朝游过来的赵小衫伸过去，希望能拉他一把，给他节省一点力气。
  赵小衫拉着柳枝上岸，上岸前还把手里的女孩手指在湖水里洗了洗，不过动作很隐蔽，岸上的人只看到了赵小衫背过身去，在湖里洗自己的手。
  上岸了以后，赵小衫没有穿上自己的衣服，而是把裤子往身上一套就抓起自己的手机和衣服往学校里有室外水龙头的地方跑去，人工湖里虽然淤泥不多，但也还是有一些不可避免的沾在了赵小衫的身上，而且那水也不干净，腥臭哄哄的，跑的同时也用自己的衣服顶在自己的头上，然后用悬吊下来的半截给自己擦脸上的水，不过最主要是把自己的脸蒙着，最好别让别人知道是自己下水去拉尸体了。
  怕别人知道他下水自然不是害怕别人说闲话，而是女孩的尸体被自己砸下来一截手指，被别人看到是自己会比较麻烦。
  赵小衫一路跑到一个室外水龙头处，也没有人尾随着臭哄哄的他一起跟着跑过来，就连原本行走在路灯下的学生路人，不知道学校里今天晚上有个女孩跳湖了，看看赵小衫湿漉漉臭哄哄的跑过来，还光着上身，都是一脸嫌弃的别过头去，也有人指着近乎裸奔的赵小衫嘲笑他是走路不长眼睛，掉进了臭水沟里。
  不过赵小衫都没有在意，打开一个浇花的室外水龙头就背过头去，衣服扔一边，裤子也不脱，直接坐在了水龙头下的小水泥池子里，开始冲洗自己的身体，几分钟以后差不多冲洗干净了，又把衣服捡起来，翻一个面继续盖在自己头上，假装擦水的往自己小卖部跑去，靠近小卖部的时候又躲在一个比较阴暗的地方，先观察一下周围有没有人，趁没人的时候，又悄咪的开门溜进自己的卧室。
  赵小衫先将手里的断手指拿一张卫生纸垫着放桌上，然后脱掉自己的裤子，用毛巾擦干自己的身体，没有着急去洗热水澡，而是盘坐在自己床上，将那截手指拿过来放八卦镜上开始进入死者的梦境，担心死者趁自己洗澡这个时间编织好了梦境却被别的魂使截胡了，其他魂使是不怎么接任务，但万一这次接了呢，而且现在已经是晚上11点了，正是睡觉做梦的高峰期。
  这关系到自己五叔赵志强，这个委托赵小衫必须接到。
  驱使法决，很快入梦，梦境很短，赵小衫刚刚看到女孩要往桥下跳，梦就结束了，赵小衫知道这是什么原因，不是女孩灵魂力不够，而是她才刚刚开始编织梦境，赵小衫就进去了。
  梦境结束，赵小衫悠悠醒来，于是又再一次的驱使法决进入梦境。
  再一次进入梦境，赵小衫都还没有看女孩就大声喊道：“别编了，我进来了。”
  梦境里的女孩和自己的男朋友静静的站在寻知桥上，一脸呆萌的看着桥下不远处叫停自己的赵小衫。
  赵小衫快步跑到桥上女孩面前，说道：“我是要接受你任务的魂使，刚刚睡着就接到了你的委托，可你才编织了一小点，又退了出去，没有想到再次进来还是你，说明我们还是很有缘分的，现在我来都来了，你就直接说你是怎么死的还有需要我为你做什么吧。”
  女孩：“魂使大人，你别骗我了，我亲眼看见是你把我手指砸断了，我当时还攻击了你呢，只是我灵魂力太弱小了，没有撼动你的神魂而已。”
  赵小衫尴尬的挠了挠头，说道：“哦，原来是你在攻击我，好吧，你也攻击了我，我也骗了你，大家相互扯平吧，而且就算我砸断了你的手指，不过我不也把你拉出来了吗，而且你死都死了，身体少一截手指，其实也没啥，对吧，嘿嘿！”
  女孩：“魂使大人，你说的也没错，我当时也不知道你就是魂使，所以才攻击你的。我叫詹婷婷，我是被这个家伙也是我男朋友推下水的，事情的原因是这样的，我们今天晚上约定一起去找我们研究生导师赵教授为我们指导毕业论文的事情，拿过去给他看的时候，他看了一会儿以后，就对我们发火了，说‘你们这个写的是什么鬼玩意儿，自己拿回去再改’，然后就把我们赶出他家门了。说实话，我开始对我们导师还是有一些埋怨的，但其实我们两个都知道，我们的论文内容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在网上抄的，然后揉在一起，里面有很多地方逻辑条理并不清晰，赵教授看得出来，所以让我们改正，做出经过自己深思熟虑的毕业论文，给自己的研究生生涯交出满意的答卷。”

  赵小衫：“你说的什么毕业论文，我听不懂，你说你男朋友为什么会推你下湖就行了。”
  詹婷婷：“我和他谈恋爱谈了三年，他的家庭条件比我的差一些，我们在学校外面租房子住基本上都是我出的房租费和生活费，后来，你知道的，我们研究生课余生活多一些，他出去外面社会找了一点兼职，一边学习一边上班挣点零花钱，毕竟我们都二十六七了，父母供养我们这么多年，会想着挣一点生活费，不说补贴家用，至少可以减轻家里父母的负担，我还好，就算不出去找兼职，我家里也会按时给我打生活费，但是我心里爱他，就想和他一起出去做兼职拼搏挣钱，所以我们才荒废了学业，利用更多的时间去打工了，忽略了学习，赵教授知道我们的情况，曾经也劝过我们，但那时候我只想和他在一起，他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赵小衫：“哦！”
  詹婷婷：“后来，其实也就是前两天吧，他和我们一起兼职的公司的另外一个女孩，走得很近，还被我发现了，他给我说，那女孩的某个亲戚是公司高管，只要我们硕士毕业，人家公司就可以让我们直接当公司主管，这是他好不容易才攀来的关系，当时我以为他是在为我们的前途而奋斗，心里特别欣慰，今天下午我在图书馆里看书，他又去做兼职了，还给我发了很多抱怨毕业论文不过的事情，我也附和着他，说了一些埋怨赵教授的话，然后约定他下班以后我们再拿着上次交过去并没有任何改正的论文再去找赵教授，让他无论如何也让我们通过了，然后我们就好去那家公司上班，不用分心学业的事情，可是赵教授依然叫我们回去改正，然后我们一起走在这湖边的时候，他骗我说湖里有条鱼在那里游，我以为他是在安慰我不要伤心，谁知道他趁我趴在栏杆上眺望的时候，一把抬起我的脚将我推到了湖里，我不会游泳，只是听到他在桥上装模作样呼叫其他同学求救，可我因为毕业论文不过，在桥上呆了好久，我是为了舒展心情，他却是在观察有没有其他人在附近，在确认没有其他人以后，就引我去栏杆处看鱼，然后顺势把我推进了湖里，现在细细想来，他从诱导我说赵教授的坏话的时候，就已经谋划好了一切，要让我的自杀，成就他的爱情与事业。因为他要是再不通过他的毕业论文，那么那个管理的岗位就不会是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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