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骗人的鬼（二）

滴血认主完成，赵小衫又想试试驱使之法，心里默念赵乾坤给的驱物法决，同时对镇魂剑输出灵魂力，这一刻的镇魂剑就不再是“身体的一部分了。”，而是直接成为了自己的手足似的，心之所动，剑之所指，虽然手足也是身体的一部分，但是它们和头发指甲不是同样的地位。
  驱使着镇魂剑在房间里飞舞了几圈，然后停留在手中，开始未认主之前还有五六斤，现在却感受不到一点重量了，就像双手在空气中托起了一个大气压强（101kPa），明明很重，但却又很轻。
  随后又测试一下自己的魂力损耗，魂器嘛，驱使起来自然是要消耗一些灵魂力的。
  昨天对自己五叔五妈还有母东林催眠，又吸收了詹婷婷残余的灵魂力，总共有335点，现在一测，八卦镜上显示“三三三”，意思就是就刚刚挥舞那么几下就消耗掉自己两点灵魂力？要知道自己要修炼出两点灵魂力得花一个小时啊。
  看来这极品魂器强是强，但是消耗也不是一般的大啊，关键这是灵魂力啊，一旦消耗完了，自己就会死。
  这是用生命在玩大宝剑啊，不过这种大宝剑和另外听说的另外一种差不多，爽是爽了，但代价却是几倍几十倍的时间付出！
  就这样一番玩弄就已经是早上六点五十了，外面天已经大亮了，不过现在也不着急给李林华打电话说那个杨志刚要钱不成被反杀的事情？反正这都已经是昨天的事情了，那边也应该有人报警了，那个王朝阳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跑肯定是想跑的，但他家大业大的，跑也跑不到哪里去，而且这种事情越跑越麻烦，承受的后果也越重。
  所以赵小衫也就不着急了，现在感冒了，跑步也跑不了了，只能守着小店看一会书，然后八九点的时候再给李林华打电话过去。
  早上8:36，赵小衫想着时间应该是差不多了，掏出手机，拨通李林华的电话说道：“李队长，帮我问问高新区楼兰故居楼盘，昨天那个王朝阳失手杀死杨志刚的案件现在怎么样了。”
  李林华：“好的，我这就打电话过去问问。”
  不到一会儿，李林华又给赵小衫打电话回来了，李林华：“那边的人说了，是那个王朝阳自己打电话报警的，民警到达现场以后，王朝阳说他当时只是拿着烟灰缸想吓唬一下杨志刚，但杨志刚却突然拉起他拿着烟灰缸的手，自己往自己头上砸过去的。”
  赵小衫：“拉起别人的手？砸自己的头？这不太可能吧？！”
  李林华：“我们也觉得不太可能，但现场又找不到任何其他的证据，录音和视频都没有，我们警方最怕的就是处理这种案件了，就是没有任何证据去证明一个人无辜或者是杀人，又不能用刑审问，凶手一口咬定是杨志刚拉起他的手砸自己的头的，按常理这样说不通，但办案讲究的是证据，而不是常理，”
  赵小衫：“看来这个事情简单是很简单，但是处理起来却是有点麻烦，这样吧，你还是来接我，我们一起过去看看吧，既然不能严刑逼供，我试试催眠吧，看看当时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李林华：“好的，我把手里的事情安排一下，就过来接你，很快的。”
  赵小衫回答一声好以后，就看书等待李林华来接自己了，虽然自己可以打车过去，但是过去了，又能怎么样呢？人家那边的警察又不认识自己，哪里能轮到自己这个普通市民去审问犯罪嫌疑人？所以还是由李林华出面好一点，大不了又玩一次角色扮演。
  上午九点四十多，李林华来到了赵小衫的小卖部，赵小衫又穿上昨天花1800多买的那一套，想了又想之后还是没有舍得扔的衣服和鞋子，想着只要自己在五叔和五妈面前藏好这套“专家战衣”自己就不会浪费这1800多块钱。
  然后帽子和口罩依然捂得严严实实的，一来可以在李林华面前伪装昨天不认识自己五叔的事情，二来避免今天可能会遇到的其他麻烦。
  因为今天还要去一趟还没有查询位置的三清观以及金刚寺，赵小衫在去的路上就对李林华说道：“李队长，我今天时间有点紧，你能不能预约一下那边，我们一到的时候就可以开始审讯？”
  这种简单的要求，李林华自然是满口答应。
  一个市，尤其是省会城市的高新区它并不属于哪个区管，它自己本身也不是行政区，应该算是一个专门规划出来的地理位置区域吧，但就地理位置而言，芙蓉市的高新区就在芙蓉新区那一片，在芙蓉市南边的三环附近，所以从西方的郫县过去走三环还是很快的。
  在路上的时候李林华已经打电话过去通知芙蓉新区警方自己要提审王朝阳的事情了，因为他是案发现场的唯一目击证人或者犯罪嫌疑人，而犯罪嫌疑人通常都不会在正常情况下老实交代自己所犯的罪行，就算这次的也是一样，哪怕凶器烟灰缸上只有他自己的指纹，他也在狡辩是死者拉着他的手，将烟灰缸往自己头上砸的无稽的事情。

  到了芙蓉新区公安局以后，李林华招呼几声就带着赵小衫去往了审讯室，而此时的王朝阳已经在审讯室里被关了一整夜了，精神状态和身体状态几乎被消磨掉了一大半，显得特别萎靡。
  李林华和赵小衫坐下以后，赵小衫因为今天还有其他事情，眼神询问李林华，李林华点头，示意可以直接开始催眠，赵小衫得到回应，当即就施展镇魂魂术，施展结束之后，对面的王朝阳依然显得“十分萎靡”！
  李林华：“你好，我是市公安的，你现在说说你们当时事情发生的经过。”
  王朝阳“迷迷糊糊”的说道：“当时杨志刚是来要这个季度的进度款的，但是这个季度还有十几天才结束，我们都还没有做进度评估和验收，所以我当时没有给他。然后他就说大概评估一下嘛，反正他的工人现在每天都在这里干着活，就算不评估后面十几天的，就只评估现在的工程量，然后支付当前的工程款也可以。但我没有答应他，因为季度末评估工程量和工程质量是我们公司的规定，如果每个施工队做一天就要一天的进度款，那我们公司还不如直接请零工算了。”
  李林华：“像你这么说，按道理来说，杨志刚长期做工程自然也应该知道这个规矩，至少你们以前在谈这个施工项目的时候，应该也会明文明言，为什么他会在中途讨要工程款，并且行为还那么过激呢？”
  王朝阳：“我听说，他是谈成了我们一个竞争对手公司的基建项目，急于招工买材料入场，但他现在是没有现金了，所以想找我们提前要，但不说我们公司的规定，不在结算的时候打款结算，但就说他是为了去建另外一个楼盘，就算我们结算了，也不可能给他打款。工程就是这样，标准永远是很高的，但是具体实施施工的时候都不可能按标准去做，所以知道他这个情况以后，就算达到了结算日期，我们公司也不可能给他打款，必须等他每一样都达标之后才会验收给他打款，因为不可能你没有做好的事情，也让我们公司给你按做好的算钱，然后就想着利用农民工要发工资的理由找我们公司要钱，但其实随着现代社会法律的逐步细致，每个公司都会在尽量规避法律不允许的事情发生，包括我们建筑公司，对于农民工工资欠款的也是做了相应的准备，我们也害怕次级承包公司不给那些农民工发工资，找我们闹事，我们的进度款都不会全额支付的，都是要扣押一笔，作为这些分包公司发放农民工工资的准备，如果他们不给发，那么就会由我们来发，然后发放的工资，就从这部分扣押款里来扣除。”
  李林华：“好吧，对于建筑公司内部的事情，我们是不太了解，但你说的的确是避免麻烦中很实用的方法。”
  王朝阳：“对，有时候我们建筑公司也是没有办法，我们要找到点对点的工人来为我们干活，通常都是需要这种‘包工头’的，但是他有钱没钱，能不能把活干好，能不能把我们给他的工程进度款按时按量的发给为我们干活的工人，说实话，我们是真不确定，而这种事情往往是最麻烦的。”
  李林华：“那你说说你们案发的经过吧，尤其是你拿烟灰缸砸他的时候的具体情况。”
  王朝阳：“我真没有要拿烟灰缸砸他，这个是公司付给他工程款，不是我个人，但只是因为我知道这他要钱的内幕，再加上这是公司规定不允许的，所以我才没有答应他，至于用烟灰缸砸他的事情，当时的情况是他说如果我不给他们结算工程款，他就要召集他手底下的工人对我怎么样怎么样的，我当时当然是害怕了，现代的法律就是这样，永远是保护弱势群体，这样闹下来肯定是对我们公司不利，而我生处公司代管这边的施工和协调，自然是左右都不是人，但我也不能违背公司的意愿，在明知他只是为了工程进度而要钱的情况下，也不得不先保住自己的工作再说所以想拿起烟灰缸吓唬吓唬他，可谁知他会拉着我的手，将烟灰缸朝自己脑顶上砸去，当时我甚至都还在怀疑，他是不是想要通过污蔑我伤害他，而找公司要款呢，但是没有想到，他真能为这些工程款连命都不要，然后他就拉起我的手将烟灰缸朝自己头顶砸去了，我真的是冤枉的，我当时没有一点想要打死他的想法，他拉我的手的时候，我还狠狠的抗拒过！”
  李林华：“意思是你真的没有想过要杀死他？”
  王朝阳：“我杀他干嘛？又不是我自己出钱给他！”
  李林华随便便没有理会王朝阳了，而是转眼过来看着赵小衫，意思是催眠出了问题还是委托你的鬼出了问题。
  赵小衫明白，然后便收了王朝阳体内镇魂的自己的灵魂力，但这里有录音录像设备，自己不能说，便给了李林华一个眼神，转身站起，然后到这芙蓉新区的公安局的一个独立卫生间，左看右看无人以后，进入其中一个，拿出自己的八卦镜，朝八卦镜里的杨志刚发了一条短信：你所说的情况似乎并不属实，你有没有在骗我？

  八卦镜里的杨志刚立马回复：“我真的没有骗你啊，魂使大人，是他真的差我钱！”
  赵小衫：“我在意的不是他差不差你钱，而是在意是他杀了你还是你自己自杀的？”
  杨志刚：“我是被他用烟灰缸砸死的，千真万确，你要相信我啊！”
  赵小衫：“抱歉，现在的情况不足以让我相信你，而且你知道的，在人类社会不能严刑逼供，但是人界的法律好像保护不了现在成为鬼魂的你，警察不能对王朝阳严刑逼供，但是我好像可以这样对你！”
  说完直接对八卦镜里的杨志刚驱使了“镇魂决”，这和收取灵魂的时候不一样，这个不是收取，而是折磨。
  八卦镜里，杨志刚的灵魂被八卦镜空间碾压和折磨，再加上赵小衫的灵魂力本来就比他强，连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这源自于灵魂的折磨可不是普通的肉体折磨，不消十分钟，杨志刚就承受不住了，连忙想赵小衫求饶。
  杨志刚：“魂使大人，求求你，快些停止吧，我受不了了。”
  赵小衫：“可以，现在你自己说说当时的情况吧！”，说完收取了自己对杨志刚的灵魂力压制。
  杨志刚：“我当时是想去找他要钱的，但他好像知道了我另外一个工地要入场的消息，就是死活都不肯给我，但那个工地确实是很赚钱，它是楼兰古城对立项目同时推出的‘西域风情’，也就是谁先占得先机，那么谁就能卖得更好，而西域风情的开发比楼兰古城要晚，所以他们给我的报价要高很多，但是魂使大人你知道的，我们承包工程机会都是需要自己垫付一定的工人生活费和材料费，不可能你一进场人家就给你钱，万一你跑了呢，尤其是我们这种钢筋工，垫付的钱就更多，我一时间没有那么多钱，所以就想找他求情，先预支一点给我，可他就是左说右说都不肯，甚至我还说了给他一点好处，他也不愿意，他妈的，公司只是他的工作，又不是他的家，早一点给我钱又怎么了，我又不是不给他们做了，我会按时完成我们的工作的呀，可他就是不肯，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迂腐傻逼的人！”
  赵小衫：“好吧，我理解你的心情，那你说说，你打架那个时候的事情吧。”
  杨志刚：“那个时候我也只是想让自己受一点伤，然后让他们公司觉得自己理亏  ，从而将我们的工程进度款早点打给我们，我也没有想到，就那烟灰缸轻轻一砸，我就大出血死了，其实在死之前，我会想着多给自己妻儿赚下一些生活费，能足够他们幸福安康的度过余生，直到我刚刚受到灵魂的折磨，当然我也不是怪你，魂使大人，我才想明白，自己死了，自己的一生也过去了，至于以后她会不会改嫁，我们的孩子会不会叫别人爸爸，好像都与我无关了，在那一刻，我才明白人生应该为自己而活，哪怕因为我的死，他们找工地要了100万，好像也不会有一分钱花在我身上。”
  赵小衫：“我也不明白人生的意义，也不知道活着为谁，死了为谁，但是我知道活着的时候为活着的人，死了以后为……”
  杨志刚接着赵小衫的话说道：“死了，就只为自己吧！”
  赵小衫：“我做魂使没有几天，但我也从来没有想过我能接到的任务会是鬼魂欺骗我的，我涉世未深又父母双亡，其实也并还不理解你们这样能为家庭付出一切的想法，哪怕只是一场意外，不符合你心中所想，但值得我钦佩的是你在你已经死了，便成鬼魂的最后一刻依然想着拜托我去帮你完成让你妻子儿女生活美满的事情，哪怕是你骗我了，我也由衷的敬佩你，其他的我不能保证什么，但是我想你的工程款和死亡补贴，我应该是能为你争取到的。”
  杨志刚：“谢谢你，魂使大人，我……我本意并没有想要欺骗你，哪怕是当时的我并没有想过要自杀，我只是想吓唬吓唬他，只是没有想到，我的脑袋没有玻璃硬，最后饮恨，还有我的老婆还很年轻，哪怕是她还要嫁人，我也希望能为她添些嫁妆，而我的儿子，应该也能在新的家庭里幸福快乐的长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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