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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69乔捕头郑州暗查淫魔70专挑小媳妇下手


69乔捕头郑州暗查淫魔

        郑州地处东京汴梁和西京洛阳之间,距离汴梁也就一百多里地,乔霸上午领命,在街上买了两个蒸饼,骑着大青骡子,边走边吃,不到下午就到了。

        乔霸在商朝遗留的城墙外牵了骡子,步行进了街,街道不大,店铺可不少,自然也十分热闹。拐过一个街道,一家店铺门口围了十几个人,郑州县衙的弓手常铎,正和一个黑胖子在理论着什么,身后站着两个差人。

        乔霸心中大喜:“这才是得来全不费功夫,省得我去县衙找他!”

        年少时,两人都在汴京一家武馆习武,说起来,乔霸还算是常铎的师兄,关系不错。后来,常铎回了老家郑州,进过层层选拔,做了一名弓手,但两人的联系没断。去年,常铎带了朋友去开封游玩,还是乔霸安排的。

        乔霸挤过去,只见常铎冲那黑胖子摆摆手:“你不要再说理由,今日不交税,我自会把你带回衙门!”

        身后两名差人跃跃欲试,装作拿人的架势。

        那黑胖子一看也是个欺软怕硬的货,马上变了腔调:“好!冲着你常弓手的面子,我交!换了别人,门都没有!”

        乔霸看他忙完,上前拍了以下他的肩膀。

        常铎本能地往前一撤身,扭头看见是乔霸,脸上瞬间笑了,上前一把拉住:“哥哥,怎么是你!”

        乔霸低声说:“找你有要紧事,咱们路边说。”

        常铎说了声“好”,对两个差人吩咐道:“你们继续收!”

        两个人到了路边,乔霸说:“我接到了个棘手的活,暗查郑州团练使候莫陈利用,你得帮我!”

        常铎有些诧异:“哥哥,咱这级别查人家,那可是小蚂蚁和大象打架呀。”

        乔霸看了看周围没人,才附在他耳边轻声说:“皇上派下来的!”

        常铎仍然迷茫:“皇上身边有的是人,皇城司下边的察子还是专干这个的,哪个不是精通此道,咋把差使派到开封府”

        乔霸点点头:“开始我也这么想,可后来明白了?开封府尹是谁?不是他儿子吗?皇上这是变相送功名呢!”

        常铎恍然大悟:“如此说来,倒是很有可能!”

        接着是对乔霸说:“其实这候莫陈利用来这里,虽然时间不长,赖名声却很大,嚣张跋扈,谁也不放在眼里,经常干些无法无天的事。坊间传言他霸人妻女、占人钱财的可不少,关键咱这官小,查不了人家,所以只能听到装作没听到。现在好了,既然圣上也不保他,大概是他作恶作到头了,你放心,我一定配合你查他。”

        乔霸害怕住官家驿站走漏消息,就让常铎领着,找了一家熟悉的客栈。安排停当,看看天色还早,就在客站附近一家酒馆,要了一个雅间,然后让小二去叫常铎的两名手下。

        小二走后,常铎向乔霸解释说:“我这两个手下,一个叫刁旗,一个叫毛武,都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对候莫陈利用的事比较熟悉,并且他俩跟着我好几年,算是我的好弟兄。你放心,不会走漏半点风声!”

        乔霸说:“只要能办了差事,在这里全凭你安排!”

        突然,他想起了什么:“我说你一个弓手,抓个贼,拿个强盗什么的可以,咋这收税也归你管”

        常铎点头:“岂止是这些,县太爷遇到麻烦事,就派我们去。按说收税这事不该我管,可总有些刺头不交,就派我来催,好在我人熟,大家还给我面子。”

        说着,常铎叹了口气:“其实非但这些,啥球事只要是难缠的,都让我们弓手来干。郑州这地方,总共也只有四万人,也就是汴京两条街道的人数,又在乡下,鱼龙混杂,难弄得很。”

        乔霸接了话说:“也难怪,汴京是各干各的事,你这里是全拿,确实怪累人的!”

        常铎心中有气,忍不住发起了牢骚:“说起来,我们这些人都是白菜帮子的命,却操着羊肉的心。这话咋说?地位虽低,却把县太爷的活干完了,当然油水却没有我们的份。就这个弓手,要级别没级别,还要比武考试。治安好转了,裁减人;治安差了,再增人;生怕我们有一点空闲的功夫!”

        话音刚落,门帘一掀,刁旗和毛武被小二领来了。常铎向双方做了介绍,大家见过礼分别坐下。

        刁旗三十多岁,中等个头,蜡黄的面皮像是紧贴在脸上,额下没几根的胡须也是焦黄的,说起话来磕磕巴巴:“早-听说-常兄弟说-起,今日一见,果真-是个-英雄!  ”

        毛武却是个粗壮的汉子,浓眉大眼,瓮声瓮气地说:“是呀!是呀!没想到真遇见着了!”

        常铎赶紧摆手:“小声!小声!有要紧事和你们说!”

        这俩人一直跟着常铎,情同手足,平日里根本不分官职大小,一直兄弟相称,见常铎如此谨慎,便知道乔霸此番前来,必有要事。

        常铎当下便把暗查候莫陈利用的事说,两人当即来了精神:“可该收拾这家伙了!净干些不是人干的事!乔捕头放心,明日我哥俩就带着你,去找受过他晦气的人。其实这些事谁都知道,但就是没人敢管,县太爷心里也门清,他只是不敢得罪。”

        定好了明日的行程,常铎吩咐小二上菜,一条红烧大鲤鱼,一只清炖鸡,外加四个时令小炒蔬菜,要了一大坛水酒,四个人开始喝了起来。

        次日,天已大亮,常铎才带着刁旗和毛武来叫乔霸。吃早餐的时候,常铎问乔霸:“怕你睡不好,不敢早点叫你。”

        乔霸点头:“这是好多天来睡得最美的一觉,一下子就到大天亮,你要不来叫,说不定还会接着睡下去呢。”

        常铎低低的声音对他说:“等会咱们先去曹庄找廖三。他家里地多,种了些菜。娘子侯氏就在这街上,摆了个摊来卖,不想被那厮看上,说是以后他家的菜都由侯氏来送,谁叫俩人都姓候呢其实根本不是一个姓,可侯氏不懂呀!侯氏信以为真,想着自己再也不用刮风下雨、太阳暴晒地去摆摊了,挑了单子就去了他的府上。对了,那厮在这条街上东头有个庄园,建了三十多间房子。”

        “谁知道,这一去,再出来可就难了!当日下午,那厮府里不断有女人惨叫。你想想,那么大的院子,外边能听到惨叫声,声音该有多大?一连几天,白天、夜里,都能听到这声音。有人报了官,县太爷差人来问,回话说,家里天天杀猪,县太爷明知是糊弄人的,却也不再过问。”

        乔霸再也吃不下去了,放下碗,问道:“你说他弄了个卖菜的女人,天天打着消遣?”

        常铎叹了口气:“坊间传说,那厮和女人做鱼水之欢之事的时候,一兴奋就喜欢用牙咬,用指甲掐,再壮的人也搁不住这样,何况还是女人?”

        “廖三的浑家不见了几天,他没有报官吗?”乔霸忍着性子问。

        “咋会不报?到第四天,让人夜里悄悄送回家去了,全身几乎没有一块好肉。去那俩人,撂下句话:敢再告,杀你全家老小,说完,扔下一两银子就走。廖三是个本分人,家中还有两个四五岁的孩子,真是被吓怕了,只能吃个哑巴亏!”

        “我就不明白,那厮也算是个朝廷大员,怎的如此下作,去找一个村妇?”乔霸问道。

        “据说这侯氏虽然生了两个孩子,但身材保持得很好,再加上皮肤白嫩,自然合了这厮猎奇的胃口!”

        乔霸气得心里直骂:“这都什么玩意?这是个人干的事吗?”

        口中却问常铎:“这些,你是如何知道的?”

        常铎叹了口气:“不瞒你说,这事衙门上下都知道,也就是背后说说,没人敢管!”

        乔霸看刁旗和毛武早已吃完,就站起身来。

        70专挑小媳妇下手

        四个人沿着乡间小道,走了一个多时辰,便到了曹庄廖三家。

        院子里三间茅草房前,摆了几大堆青菜,一个妇人正低了头择菜,三十多岁的男子正拿着麻绳捆绑,不用说这就是廖三了。

        听到有人喊,廖三木讷地抬起头,看见一个身着便服的人,后边跟着三个官差,竟然不自觉地浑身颤抖起来。

        妇人仍低着头,仿佛没有觉察到有人来。

        常铎对他说:“廖三,朝廷来人了,你有什么冤屈,只管据实说,不要害怕!”

        廖三定了定神,抖抖索索地说:“官老爷,草民---草民哪有什么冤屈?”

        乔霸拿出腰牌,冲他晃了晃:“廖三,你不必害怕。皇上已经知道了你的冤屈,你只管讲来,我给你做主!”

        廖三不识字,不知道腰牌是什么东西,但见乔霸满脸和善,又跟着三个官差,料想不会有诈。

        突然,他双腿跪地,猛磕了三个响头,乔霸赶紧将他扶起。

        此时,正在择菜的妇人突然抬起头来,乔霸看见她脸色红润,白皙的脸上一双杏核眼满是泪水。

        妇人冷漠地看着乔霸,一字一句地问:“你说,你真能办了那贼?”

        常铎说:“不办他,皇上派乔大人来干什么?”

        妇人咬着牙说:“那我豁出去了,反正人也丢尽了,这郑州巴掌大块地,都知道我被那贼糟蹋了。”

        她猛地一把扯下外衣,三下两下脱了内衣,众人一下子呆住了。

        只见雪白的胸前,青一块紫一块,有的大,有的小,其状惨不忍睹。

        妇人说:“过去这么多天了,伤疤天天都疼,可我的心更疼,要不是为了两个未成年的孩子,我早就不会活着。”

        几个人半晌没有说话。

        乔霸让常铎帮着录了口供,又让那妇人画了押,小心地放在自己内衣口袋里,然后对廖三夫妻俩交待:“我们来找你的事,对谁也不要说起!”

        两人应了,乔霸他们刚要出门,妇人却突然想起一件事:“我在里面时,有个丫环劝我,最好是主动从了他,好几个女的为此还把丈夫的命搭上了。”

        “说了名字没有?”乔霸赶紧问道。

        “说了,一个叫苟正的,好像是个街东头药铺掌柜的。”

        常铎拉了一下乔霸:“我知道这事!”

        回来的路上,常铎说:“他娘的,当初苟掌柜的醉酒溺水而亡,还以为是个意外,后来他家娘子被霸占,进了他府,我才有些怀疑,但一直没有证据;可话又说回来,有证据又能把人家怎样”

        乔霸心中暗想:这件事倒是不好查了。

        常铎仿佛看中了乔霸的心事,冲他说:“这事也好查,只须把我们对廖三夫妻说的话,再说一遍即可。”

        “为何?”乔霸不解。

        刁旗插话说:“乔捕头不必担心,那娘子两个月后,便回来了。你想,那厮也就是图个新鲜,新鲜劲一过,还白养着有个什么劲?”

        乔霸放下心来,催促到:“那我们直接去找她。”

        苟正的浑家被赶出来后,就带五岁的女儿,找了个僻静的街道,租了一间房子住着。刁旗他们挨门盘查的时候,还见过。

        刁旗带了路,不大一会就到了地方。

        果然,那妇人见了几人,问清了来意,便忍不住嘤嘤哭了起来。

        众人劝了半天,她才止住悲声。

        “我和丈夫在街上开了间药铺,养了一个女儿,过得平平安安,哪成想自打遇见那奸贼,从此后竟然阴阳两隔。”

        “他见了我,先是百般调戏,看我不从,就恶狠狠撂下一句话,说有你后悔莫及的时候!我以为他也不过是吓唬一下,没想到竟然成真。”

        “他让人拉我丈夫吃酒,在酒中下了蒙汗药,将我丈夫扔进河里溺死,然后说,是贪酒吃醉了,掉进河里淹死的;为了逼我就范,让人偷走了我的女儿,差人说我女儿在他家,我要是不去,就再也见不到女儿,我明知是他不怀好意,但为了救女儿,不能不去。谁知这一去,就被软禁了整整两个月。”

        “他用女儿做交换,我留下,女儿走,我只好答应。谁知这家伙不是人,变着法地折磨我,直到把我玩腻了,才放我回来。临了,还吓唬我,不让我上告,要不然杀了我女儿!没办法,我只好把药铺交给弟弟照看,自己躲在背地,每日里照看女儿。”

        乔霸问她:“你说你丈夫是被人推进河里的,可有人证”

        “刘四叔私下给我说的,他可以作证。”

        当下一起找了正在做豆腐的刘四叔,刘四叔看了看乔霸等人,心中已然明白几分,叹了口气说:“我早就说过,因果报应早会来,别看他有权有势,抵不过人间正道。他为了堵我的嘴,给了我一两银子,我一直放着,等的就是这一天,当个证据。”

        常铎问:“苟掌柜的究竟是如何死的?”

        刘四叔一下子老泪纵横,哽咽着说:“怎么死的?扔河里淹死的。那贼子喊我和苟掌柜陪着吃酒,没吃多少候掌柜就倒了,平日里都是海量,怎么偏偏那日不济?那贼子让两个手下,把苟掌柜送走,好大时辰没回来,我还纳闷:拐两个路口就到,怎么去了那么久?那贼子拿出一两银子,对我说,赏我的,我当时还迷了巴登。第二天,才知道候掌柜死了,也就一下子明白了。但我不敢对外人说。现在,终于把青天大老爷你们盼来了!”

        想那乔霸在开封府,干的都是抓差办案的活计,什么样的案子没办过?饶是如此,这种赤裸裸杀人的勾当还是闻所未闻,听了恍如梦里一般,心中更加对候莫陈利用恨之入骨。

        这样的案子,如果在乔霸的管辖区内,直接就捉了他两个手下问个清楚,但此时他却是鞭长莫及,一则没有权利,再者害怕打草惊蛇。

        三个人陪着乔霸,在郑州连着暗查了几天,候莫陈利用介入的人命案就有十二起,八起杀夫夺妻,四起谋财害命、霸占田产,最后的处理方式,都是给几两银子堵口。

        乔霸拿了一叠子供词,心情郁闷地回去复命。按说,查清了案子,本该高兴才对,但他却怎么也提不起一点兴致。

        元祐看了大喜,让他回家休息几天,作为奖赏。然后,叫人赶紧去请赵普和吕蒙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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