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臭名昭著
她的手下人嘲讽道：“就你，老冬瓜似的，还痴心妄想！告诉你，生辰纲，我们要定了。”
“什么，不行。”想到他们既然知道了生辰纲之事，那么现在生辰纲多半危险了。既然她如此难抓，就放弃，还是保护生辰纲要紧。
李昱赶紧带着手下人撤去。
凤顾帮的人没有去追，仍然不疾不徐地赶路。
但是别以为招惹了她就能全身而退。
江湖上谁不知道新崛起的以女子为首的帮派，就连天下第二大帮派逍遥帮首领挑战失败后，这天下第一的位置就被凤顾帮坐稳了。
很多人都听说了凤顾帮的厉害，知道了鬼主的好色，却没有遇到过，所以传闻也就越发夸张，说她如何的荒诞无耻，她的手下如何的神乎其技。
这个被她手下的男人就这么一直匍匐在她的脚下，宽大乌木座椅上就这么被他们抬着走，似乎不会因为多个人而减慢半分。
但是男人受到如此大的羞辱，受不了，咬舌自尽了。
鬼主看了一眼尸体，一脚踢了下去，继续赶路。
李昱看到生辰纲还在，终于松了一口气。
方走了不到二里路，就看到无数只乌鸦盘旋在上空，不待他们挥舞着长剑撵走，那些乌鸦群起攻之，将他们的脸上、脖子上啄得满是鲜血，有的还抓他们的眼睛、鼻子，其攻势令他们无法招架。
饶是如此，他们尚能撑一阵子，与这些鸟搏斗。
怎奈地上又突然冒出来无数条绿蛇，向着他们的方向前进。
“妈呀！”
见到此情景，谁还能傻得继续坚持，一个个望风而逃，四散而去。
李昱吓得倒吸一口凉气，保命要紧，连滚带爬，掉进一个斜坡，顺着小路逃跑了。
几箱生辰纲就这样丢在路上。
随后，走出一个容貌忧郁的男子，在检查了这几箱生辰纲后，招来一只大雕，将生辰纲里一个小物件绑在它腿上，对着它说了几句鸟语，那大雕就飞走了。
他看了看地上一具被蛇咬死的尸体，掏出手绢覆在他的脸上。
不消片刻，一些穿着整齐的女子出现，将尸体掩埋后，推着生辰纲离开，而男子也紧随其后，消失了。
李昱屁滚尿流地爬到了京城，本来是想到皇上那去告御状，不想却在半路上碰倒了霍锦仪。
知道这个霍锦仪是个破案能手，李昱赶紧拦下，痛哭流涕地说道：“霍侍郎，你可得一定替我惩办了那些贼匪，她们将我的生辰纲劫走了，我的老命也差点搭上。”
霍锦仪轿辇停下，掀开帘子，一看是官员，看衣服品级，应该是地方大官，只是他身上如此狼狈，不少污泥也来不及擦。
看样子是经历了一场惊吓，家都没有来得及去，就直接去皇宫。
“你是谁？”霍锦仪问，他下了轿子，却没有上前。
“我是湖州刺史李昱，带着生辰纲给何太尉，算是孝敬他老人家的，谁想遇到贼匪，忒厉害，我的人全死了！”说着还抹着眼泪。
霍锦仪看他这么一副表情，虽然不知道他说的有几分真假，但是生辰纲丢了倒是真的，不然他也不会急成这样。
“他们是什么人？”
“凤顾帮，而且鬼主是个红衣女子，极其风骚好色，跟传闻一模一样，我的一个手下被她看上了，就被抓去受辱。对了，她们就是往京城来了。”
“鬼主？”这个称呼挺新鲜的。
“哼，凤顾帮是一个以女人为主的江湖匪帮，这几年迅速崛起，我们湖州人都怕得不行，可惜，她们行动诡秘，极少能见到。据说这个鬼主的称呼是她自己起的，像什么首领、帮主、宗主她都看不上，非要起个另类的称呼，行事也不同寻常人，简直不要脸，杀人如麻。”
“相貌如何？”
“很妖媚，目光迷离又有神，举手投足都有股邪气。”
“你的手下都死了，你怎么还活着？”霍锦仪提出质疑，如果这个鬼主当真狠辣，怎么还会留他过来报信？
“这因为我跑得快，她的手下不光身手厉害，还会唤兽，我的手下都是被她招来的蛇咬死了。”
霍锦仪将他扶起，安慰道：“好了，皇上那你也不能就这么去，有失朝堂规矩，这件事我会留意的，你且先回去吧！”
了解事情原委，他坐回轿子里，吩咐他的贴身护卫：“霍骁，回府。”
霍骁不解地问：“主子，你不管了，您不是答应过他了吗？”
他轻哼：“他都到了京城，想必那位也应该到了。她来者不善，既然劫了大员的生辰纲就应该打道回府，还敢来这，如此嚣张，简直不把京城这些权臣放在眼里，我倒真想会会她。回府，我要好好想想怎么抓住她。”
“是。”
当晚，霍锦仪听霍骁回报李昱去了怡红院。
本来霍锦仪正打算刑部的人以寻找杀人犯为由去搜寻整个京城，先打草惊蛇，引蛇出洞。
一听这话，顿觉有异。
李昱受了惊吓，本应该在自己的家里或者客栈好好休息才是，怎么会去欢场？
“叫上莫离，我们去趟怡红院。”他吩咐道。
霍骁走后，他一个人先去了怡红院，没有见到李昱，却看到了何太尉。
他打个招呼：“何太尉，不知见到了李刺史否？”
何太尉一脸客套，招呼他一起欣赏歌舞，开口道：“李刺史受了惊吓，弄丢了生辰纲，我特意带他来此纾解心情的，现在，他衣服弄湿了，刚被一个姑娘带去换衣服了。”
凭着多年的破案经验，霍锦仪断定这里面有猫腻，顿时一惊，想不到对方下手挺快，赶紧问道：“那个姑娘是何模样？带去了哪里？”
“红色衣服，名唤碧桃的姑娘，去了二楼。”
恰逢莫离赶到，他来不及解释，赶紧吩咐道：“去二楼找一个叫碧桃的姑娘，如果看到李昱，赶紧带过来。”
莫离领命而去，何太尉惊问：“出了何事吗？”
霍锦仪看了何太尉一眼，道：“李刺史如果乖乖地待在自己家里也就罢了，凤顾帮劫了他，却明目张胆赶来京城，定然有事要办，怎么可能会留下他来指认她呢？”
这时候出来，明摆着是送上人头的吗？
何太尉一听，也吓坏了：“好，我让犬子跟你一起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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