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Chapter11
今天集体放假，不需要打训练赛，ruabi和迟越早早就出门了。ruabi说是回家一趟，迟越同样是回家，却是被迟母叫回去受罚的。
他走之前来找景年，希望景年能跟他一起回家，在他妈面前帮他说两句好话。任凭迟越再怎么软磨硬泡，景年还是冷酷无情地拒绝了。
“你再也不是我的景哥哥了。”迟越抹着不存在的眼泪，控诉道。
景年轻笑：“刚好，我也没把你当我妹妹。”
“混蛋！”迟越哭唧唧地扭头就跑，留下一脸冷漠的景年。
景年看向旁边正在游戏排队顺便吃瓜的时逸，问道：“在你们面前，他也是这样的吗？”
分开很多年，景年只记得迟越小时候性格软糯，动不动就掉眼泪。
迟越小他四个月，很爱冲他撒娇，一口一个“哥哥”叫的挺甜，外表上景年像女孩，性格上迟越更像女孩。
“也就有求于人的时候会这样。”所以他们经常称呼迟越为越越妹妹。
时逸耸肩：“平时让他给条兵线或者一个野怪都不肯，你要抢他绝对会抓着你疯咬。”
迟越在打rank时经常发病，他的风格是让游戏里除他以外的所有人绝食，包括自家队友，这也导致他经常遭人诟病。幸好他的技术过关，劣势局也能靠自己逆风翻盘，有人喜欢他的风格，相对也有无数人讨厌他的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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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吧每天人满为患，景年调查郁星沉时，也顺便知晓了前台那个卷毛是野狼战队的前中单林野。
网吧生意那么好，有一半功劳在林野。网吧每个月都会举行线下比赛，充值一定数额就能报名，优胜的队伍有丰厚奖励。林野人缘极好，退役后为lpl队伍送去了不少优秀青训生，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从这间网吧出来的。
今天是周末，也是网吧比赛日，景年到网吧时，比赛已经进入决赛了。对战的队伍是由附近的中学生们临时组建的野队。红队的五个人身高体型都很壮硕，其中一人穿着印有一中标志的校服，应该是一中的高中生们，而与他们对战的蓝队五人体型偏瘦弱，光看脸，景年猜不出来他们是初中生还是小学生。
前台有员工坐镇，这边是吸烟区，林野叼着烟坐在沙发里观战大屏幕，他没注意景年站在身后，跟旁边的人聊着天。
野狼战队今天同样放假，跟林野说话的是野狼战队的队长兼打野贺魏，他长了一副斯文脸，却是个实实在在的愣头青。
“拖了那么久，你还是不肯告诉我郁神在哪？”职业圈内，无论年纪辈分，都称呼郁星沉一声郁神，这是他应得的称呼，与人品和做了什么无关。
林野吸了口烟：“他跑哪去了，我怎么知道？”
贺魏皱眉：“你这家伙是不是通风报信了？他知道我要来，所以躲着了？”
林野反问：“你有那么大的面子，让他这么躲你？”
“跟郁神待久了，连你说话都变得阴阳怪气了，他在役的时候，我最讨厌他说话这股腔调。”
林野笑笑：“谢谢你的讨厌，要不怎么说我俩是好兄弟呢。”
“你他妈……”贺魏忍了又忍，还是没把后面的脏话爆出口。
林野暗爽了一把，平时只有郁星沉噎他的份，今天轮到自己爽了，当郁星沉的快乐，谁都无法想象。
话归正题，林野掐灭烟，问道：“我不是拒绝经理了吗，他们让你过来请郁神过去？”
贺魏闷闷“嗯”了声，林野嗤道：“你是真傻还是装傻？老板想要开除你，你还巴巴地过来帮他们做事？怎么，你真以为你能请得动郁神？就算郁神真去了野狼战队，那你呢？你是要去守饮水机还是直接退役啊？”
贺魏摸了摸自己的寸头，烦躁道：“你说的我都知道，我来只是想跟郁神说，直播那天说的都是不过脑子的话，希望他别记我仇，还有……”
他在野狼战队六年，论忠心和努力，谁都比不过他，可上面还是想卸磨杀驴。经理让他过来，他不得不来，如果拒绝，就有了一个不听命令的辞退理由。在他巅峰期时，无论多少战队开出多好的条件他都拒绝了，只因为野狼战队是他的初心。
既然战队想要放弃他，那他可以成全这支曾经热爱过的战队。
他今天来，也是为了邀请郁星沉加入野狼战队的。
林野了解前队友的脾气，只因为在贺魏落魄时，唯独野狼战队收留了他，他才誓死效忠。
他可做不到像贺魏这样忠心，在这方面，郁星沉和贺魏还真是同样的油盐不进。
林野问：“经理开了多少签约费？”
贺魏：“年薪两千万，一年，没有直播合同。”
林野嗤笑：“北美iob战队给郁神开了一年三千万的天价合同，他都没答应。”
贺魏：“可我们报价是lpl战队里最高的了，我相信郁神会选择留在国内。”
林野点头：“你说的没错，但只有这几个，可是满足不了他的。”
贺魏问：“那他还想要什么？”
林野摸着下巴，笑得不怀好意：“你知道前几天时逸在直播间公开出柜的事情吧？”
景年的目光从大屏幕移到林野身上，贺魏说：“知道啊，他们都说dog战队没有解散的原因，是因为新老板是时逸的男朋友。”
林野挥手，反驳道：“你听他们瞎说，不是交往关系，是正经的包养关系。”
景年：“？”包养关系还分正经与不正经吗？
贺魏瞪大双眼：“真的啊？”
林野：“当然真的，你没看别人老板一甩手就是一张黑卡，啧，每个月十万的零花钱，可把郁神给羡慕的。”
贺魏：“郁神羡慕？！”
“是啊，郁神可羡慕了。”
贺魏摸摸脑袋，不解道：“这跟郁神的条件有关系吗？”
“当然有啊！”林野脸不红心不跳，正经道，“郁神缺的就是陪伴，你看他这么多年孤家寡人的，一听到时逸被包养，羡慕的要死，他还问我他现在下海还来得及吗？但是他脸皮薄，没好意思跟别人说，你们不管开出多好条件他都没答应，就是因为没戳到他的点，你们要是能偷偷找一个肯开比时逸贵十倍价格的金主陪郁神，郁神早就松口了。”
贺魏震惊，景年双眼微微睁大，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转瞬即逝。
编排郁星沉的这番话，林野不是第一次说了，郁星沉嘴欠噎了他好几次，他起了报复心，不知道跟几个人说过这事，现在跟贺魏提起是张口就来。他信誓旦旦，除了傻子贺魏没人相信，也没人真的敢去给郁星沉找个金主。
林野确实跟郁星沉告密了，郁星沉一大早就开溜了，和贺魏僵持了那么久，看着贺魏听进去的憨憨模样，林野有点心软。他不再继续欺负老实人，松口道：“刚才那些话是开玩笑的，人都是会变的，郁神也没那么傻了，他早就知道野狼战队想要牺牲你换取他，他已经拒绝了。”
贺魏一怔，看向林野：“郁神真那么做了？”
林野提醒：“你可别感动去找他投诚，他可不是为了你，这是基本原则。”
贺魏没听进去，抽了下鼻子，感动道：“他是好人啊。”
林野抽了下嘴角：“你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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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星沉不在，得到几个有用信息，景年默默走出了网吧。他可不想再被林野抓着指责居心不良。
景年按照记忆往三中后门走，他想在那边找找郁星沉，经过后街巷口时，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拍打声。
他停下脚步，往巷子里看去。
几个家伙将几个瘦弱的孩子堵在围墙边，景年认出了那几个人，是刚才在网吧决赛的那两支队伍。
比赛景年没怎么仔细看，注意力全在林野和贺魏的交谈里。他只记得最后是年纪稍小的蓝队获胜了。
“我是不是告诉过你们，给哥哥们放点水。”巴掌一个个落在小孩的脸上，孩子中个子稍高的男生突然奋起反抗，将扇巴掌的少年推开。
他的反抗得到剩余四个少年的报复，他被两人架住胳膊，被推开的少年揉了揉撞伤的手臂，上来就在他脸上扇了一个响亮的巴掌。
“你他妈很嚣张是吧，中路玩得好了不起？拿四杀了不起？还不是打不过我。”
男生被打出鼻血，仍眼神倔强地瞪着少年：“那是我们赢来的钱，还给我们。”
“笑笑，就、就给他们吧，我们不要了……”几个小孩躲在角落小声道。
江笑：“是他们技不如人，赢了就是我们的。”
“你他妈……”少年的下一个巴掌没有落下，他的手腕在中途被人抓住，余光扫到一抹红色，下一秒他就被一股大力狠狠地踹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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