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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第 2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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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湘渝团在被子里,瑟瑟发抖,哭着喊着要丁姨娘。史驹看看史二叔再看看床上的妹妹,  也跪在地上哭求了一回。史二婶眼底闪过一抹厌恶和恼怒,  一转头就将吴姨娘给罚了。

        理由就是辜负了他们的信任,  没照顾好三姑娘。

        史湘渝就不是一个讨喜的小孩,她被丁姨娘教的很是目中无人,自以为是。往日里就仗着自己是二老爷唯一的女儿,亲姨娘又得宠,  很瞧不上这个跟她亲娘争宠的吴姨娘。

        打住进藏云苑,史湘渝就跟吴姨娘闹得不可开交。人吴姨娘还盼着能有个自己的娃因此一心都在调养身体上,对这么个不讨喜的小丫头片子自然也不会多上心,  原不过是面上情,后来被史湘渝各种作后连这点情份都没了。这会儿子被史二婶责罚,别提多委屈了。

        而史二婶会罚吴姨娘除了迁怒外,  也有给史湘渝挖坑的心思在里面。有了今天这一出,吴姨娘别说与史湘渝联手了,她都能恨死史湘渝。

        史二叔也心疼自己的小孩,  见史驹和史湘渝兄妹俩这般苦苦哀求,心里也不落忍,  可若真要将丁姨娘接回候府,  史二叔又觉得不妥,正思虑着两全其美的方法时,  一旁的史二婶却贤惠的开口了,  “三丫头遭了大罪,管他什么天大的事都应该放一放。论起照顾人阖府上下再没人比丁姨娘更来得,明儿一早便将丁姨娘接回来吧,  等三丫头好了再送回去也使得。老爷瞧着可行?”

        “慈母多败儿。”史二叔闻言心下一松,却还严肃着一张脸对史二婶说道:“罢了,你做主便是。”

        史二婶笑:“不过是偏疼她几分,哪里就那般了。”

        话落史二婶又在藏云苑逗留了一会儿见史湘渝这边没什么事了便与史二叔一同离开了。

        史二叔去前院书院歇息,史二婶则在自己院中见了心腹陪房。

        湘云玩闹了一整天,等太医离开候府就困得睁不开眼睛了。撒娇的抱住周奶娘,爱困的蹭蹭便睡得今夕不知何夕了。也因此,湘云一来错过了藏云苑的那场好戏,二来也错过了得知丁姨娘暴毙的真相。

        没错,丁姨娘暴毙了。

        史二婶叫自己心腹陪房城门一开就出城,悄悄的去庄子送丁姨娘一程。然后等吃过了早饭才打发人去庄子上接丁姨娘。

        完美的打了个时间差。

        有史二婶暗中安排,丁姨娘的死因都被玄幻了。

        本来大冬天的湖里冰裂了那么一大片就极是不寻常,史湘渝主仆三人还在水中扑腾了那么久才被救上岸就更不寻常了。

        湘云带着小丫头在冰上玩了那么多回也没事偏偏史湘渝一去就出事了,再想想之前湘云秋里落水时都病了好几日,三姑娘救上来后除了吓到了没有半分毛病这肯定是有人替她挡了劫难。

        而这世间除了当娘的,又有谁这么做呢?

        真真是好伟大的母爱呀。

        听到流言的湘云:“……”

        你们古人是肿么回事,怎么可以凭白抹杀旁人的功劳捏~~

        知道丁姨娘的这个死因后,被人抢了功劳的湘云不高兴了。而之前只是有些受惊的史湘渝在知道丁姨娘没了以后转天就病了。

        发高烧,说胡话,昏迷中还大哭大叫的抡胳膊甩腿。

        亲娘没了,妹妹又病成这样,史驹再听几句风言风语,克亲独活的话,更是将湘云当成了祸害。

        正月十五,史候府正院上房。

        “太太,要不要请太医?”丁香将床上的被褥抱到怀里,小心翼翼的看着脸色并不怎么好的史二婶。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打前些日子开始太太就经常尿床。便是睡前不喝半口水,转天床铺也会湿上一大片。因今日是十五,所以昨夜二老爷又留在了正房,不想太太又尿了床,于是半夜三更的,二老爷就被身下的湿意弄醒了。气得二老爷当即便跳下床,连夜回了前院。

        丁香现在还满脑子都是二老爷看向太太那不敢置信,目瞪口呆的模样呢。

        “请什么太医,还嫌不够丢人吗?”二太太也恼火着呢。听丁香这么说,直接摔了手中的梳子,“滚出去。”

        丁香被二太太暴怒的样子吓了一跳,连忙抱着被褥退了出去。等离开上房才一脸苦笑的看向自己抱着的被褥。

        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吧。

        每次收拾被褥的时候丁香都会下意识的屏住呼吸,史二婶也不愿意看那尴尬一幕,也因此主仆二人都不曾发现那被褥上的尿渍其实是房间里的隔夜茶水。

        清水没有颜色,所以湘云便远程操控房间里的茶水李代桃僵。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的远程操控,湘云的异能总会被耗空殆尽,所以也就没办法见天的叫史二婶尿床了。

        哪怕不天天尿床,但凡有那么一两次,对于一个成年人来说也绝逼是件不算多美好的经历了。史二婶即不敢请太医来看,又不敢让人知道自己尿床的事,别提多憋屈了。

        有时候晚上睡下了,都会猛的惊醒然后第一时间去摸摸身下的被褥是否干爽。

        不过哪怕自己都焦头烂额了,史二婶也没忘记她那放在正月十五的小计划。

        半夜从正房离开,史二叔一到前院便叫人打水沐浴。一通折腾天都蒙蒙亮了,小睡了一会儿便到了起床的时辰。叫了史驹在前院用的早饭便在书房呆了小半天,因早前就说好中午要与三房一道用午饭,史二叔便不得不忍着心里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回了正房。

        看到史二叔回来,史二婶也不由尴尬了几分。尽量自然的与史二叔说了两句话,便叫人摆膳了。

        史湘渝已经好了许多,不过他们兄妹却因为丁姨娘的死一直处在悲伤情绪里。兄妹一直打着接丁姨娘回府的念头,不想人却没了,难过中还满是失望。

        二房这边,庶出兄妹情绪不高,嫡出的又不在家,三房那边除了嫡长子史骆外其他的都小的不记事呢,而史骆偏偏又染了风寒,也因此史家所有小辈里就只有湘云看起来是个气色极好,神彩飞扬的。

        围了一桌坐了,等长辈们动筷后,湘云就开吃了。

        席上有好几道大菜都是平时不常吃的,加上湘云出了百日热孝,也能吃肉了。此时更是大口大口的吃着面前那道火腿炖肘子。

        湘云本就胃口好,来了红楼后更是食量见涨,她吃的多,仪态也不淑女,但却不会让人觉得粗鄙邋遢。而且看湘云吃东西,总能让人食指大动,胃口大开,往常史二婶就经常因为和湘云一块吃饭吃撑着了。

        腮帮子鼓鼓的,小嘴巴一动一动的,竟还带着点豪气和娇憨。

        话说回来史驹兄妹心事重重,不知情的以为史驹兄妹刚刚丧母才如此,但知情的却在等着后续。

        少时席毕,大人们回暖阁说话,小孩子们自在玩耍时,史驹叫人送史湘渝回藏云苑,然后便一副若无其事模样的走到湘云跟前。“我听说今天城里没有宵禁,满大街都是各色花灯,买一盏花灯放到护城河里祈福会特别灵验。”

        “真的吗?”湘云将玩嘎拉哈的小布口袋移交给她那堪堪三岁的对手,三房的史湘薇手里,然后才一脸惊奇的看向史驹,“能让死人复活吗?”

        当然不能。

        不过史驹为了史湘云能配合着他出去,自是给了肯定答案。“我想替我姨娘求一回,说不定就成了呢。”

        史湘薇还有些不记事,对于堂兄和堂姐的话也是有听没有懂。笨拙的丢了几回布口袋那布口袋就落在了炕上。布口袋不能落地,落下来就输了。于是史湘薇便抿着唇将布口袋推给湘云。

        “不对,这消息一定不是真的。”湘云一边与史湘薇玩嘎拉哈,一边跟史驹说话,“若是真的,那我们老爷和太太姨娘怎么没活过来。”

        “是不是真的,咱们做儿女的总要试一试才知道,这也是咱们的孝心不是?咱们快去快回,晚饭前肯定能赶回来。”此时炕这边就只有他们三人,其他侍候的人都远远站着,见此,史驹便继续压低投其所好的忽悠湘云:“今天不光有花灯看,还有好多好多卖吃食的摊子。炸雀儿,小汤圆,芝麻糖脆,南瓜小盅……”

        “真的呀。”湘云咽了咽口水,对着史驹点头,“那大哥哥回来的时候帮我把这些好吃的都买回来吧。”

        “你不去?”听到湘云这个回答,史驹直接急了。

        她怎么能不去呢。

        湘云一把抓住落下来的布口袋,理直气壮的对史驹说道:“二叔和二婶都不叫我出去呢。”

        史驹:“……”

        如果不是湘云换了芯子,枕霞阁仍旧会继续空着。四岁大的湘云也会在问起住处的时候‘心直口快’,‘心无尘垢’的表示住哪里都无所谓,由着史家的叔叔婶婶安排。

        不过这并不代表不住在枕霞阁,湘云那份封存在其他地方的嫁妆就没人惦记了。如今不过是降低了盗取的风险和难度罢了。

        可惜理想从来都很丰满,现实却骨感的让人欲哭无泪。

        不背个盗光嫁妆的黑锅,也得被水系异能者折腾到怀疑人生,甚至是……

        一早起来便知道下雪了,湘云穿上小棉袄便跑了出去。站在楼后平台借势远眺了一回保龄府,初雪过后的保龄府就跟博物馆里的古代水墨画一般意境满满的。

        老师曾说过水墨画讲究意境,而非写实。没来这里前湘云是相信老师这种说法的,但现在湘云却觉得老师的话有些以偏概全了。

        如果老师看到这一幕,一定会知道水墨画不光有意境,也特别的写实生动。

        淘气的对着天空哈气,白色的哈气一出来,湘云就无师自通的get到了精髓,开始摇头晃脑的想要用哈气在空中做画。

        玩了一会儿,湘云又蹦蹦跳跳的来到下面。摇了摇单薄的木栅栏,便踩上石荷叶去了不远处的私家水亭。亭子不大,夏天时定然极为凉爽。这会儿入冬了,那亭子就直接从凉爽进入了冷飕飕模式。从水亭那里看回来,正房下面的临水平台很像山洞入口。

        ‘如果有水帘,就可以叫它水帘洞了。’缩了缩灌了冷风的小脖子,湘云探身摸了摸已经结了冰的湖水,然后才在周奶娘不满的视线下跑回岸上。

        一通收拾,又由着周奶娘披上棉斗篷,再捧过精致的小手炉,湘云便被人簇拥着去正房吃早饭了。

        打搬到枕霞阁,湘云的一日三餐就都跟着史二婶一块用。有时候史二叔歇在正房,便又多了个史二叔。至于大爷史驹和三姑娘史湘渝,则都跟着其生母丁姨娘一块用。

        记得分家第二日,湘云和史二婶刚用完早膳,就听丫头回说丁姨娘带着大哥儿和三姐儿来请安了。

        娘仨是昨天被史二叔悄悄放出来的,看着是‘悄悄’,但实际上府里上下人等都是第一时间就听说了的。

        周奶娘气得不行却还要哄着湘云千万不要跟三姑娘再起冲突,湘云乖乖的应下来,虽然被人推到湖里的不是她,可心里却多少有些不舒服。不过湘云也知道经过财产公证的戏后,她在候府的优势已经不如从前了。

        史家兄弟那副不贪长房财产的姿态一摆出来,财产又那么一封一锁,就直接给人一种湘云以后是被他们养着的观念。她若再因着旧事对着三姑娘不依不饶,在世人眼里就多少有些不懂事了。

        于是天真无邪的史大姑娘等到丁姨娘带着儿女给史二婶请完安,又等到三姑娘一脸不情不愿的给她道过歉后,才笑得一脸阳光灿烂的问道:“三妹妹怎么胖了这么多?诶,姨娘怎么也胖了?”

        湘云不光说,她还伸出两只胳膊隔空比了比二人的脸,又比了比她们的腰。

        “我的儿,你三妹妹不像你要守孝。”史二婶眼底闪过一抹笑意,摸了摸湘云的头发笑道:“吃的多动得少,自然就胖了。”

        湘云似是没听懂史二婶的话一般,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

        丁姨娘看着上坐的二人差点咬碎一口银牙却不得发作,一旁的史驹也听明白嫡母在暗讽他们娘仨禁足,心下多少有些难堪。到是一旁的史湘渝还真就没听懂史二婶的话。不过湘云说她胖这句是听懂了的,当即就瞪了湘云一眼。

        “你才胖呢。”

        湘云闻言还可认真的对史湘渝点头,“我知道的呀。”一天三顿正餐,外加点心水果宵夜,连着吃了好几天,不胖才怪了呢。

        想到被自己吃到肚子里的那些美食,湘云瞬间就又眉开眼笑的央着史二婶要好吃的,“二婶婶,湘云想吃奶油松瓤卷酥,豆腐皮包子,面筋炒芦蒿。”

        周奶娘看了一眼房里坐钟,又看了一回湘云最近吃出来的双下颌和被湘云咬了一口的点心,眼角都抽成了马达。

        第一次正面交锋就在这个时节没有芦蒿中结束了,之后的日子也仿佛没什么起伏,好像那场差点致死的落水事件未曾发生过一般。好在满脑子都是红楼食谱以及每天吃啥的湘云对史家人的期待并不高。

        因为生产对女人身心健康和事业生活的诸多影响,所以未来的水蓝星人泰半都会选择用试管婴儿体外生育的方式繁育子嗣,不过这项技术的普及也带来了许多弊端。

        未来就有好多机构是专门收养那些尚未出生或是普一出生就被遗弃的婴儿,湘云有就一对在她出生前和平分手并且双双放弃抚养权的父母。也因此做为一个‘基因血缘不能义务捆绑公民’的未来人,湘云在某些事情上看得很开。

        史家长房的那些铺子庄子所得出息是她付给史家的生活费,史家拿着这笔钱做她的临时监护人给她庇护是一笔还算公平的交易。至于感情谁会跟交易对象谈感情呢。

        ~

        话回当下,湘云穿越天井,路过那三间上了大锁的东厢房时不由还驻足看了两眼厢房和四周。

        门上的大锁和窗户上的木板真的好难看呀!

        “姑娘在看什么?”凤俏昨天抽空见了一回丁姨娘,此时已经知道丁姨娘全部计划的凤俏一见湘云这般打量东厢房不由上心的问道。

        “我前儿要的盒子可得了?”湘云没回答凤俏,而是反问了回去。

        “姑娘要的多,许是一会儿才能送过来。”话题被转移后,凤俏又问湘云要那些盒子做子什么。

        “到时候就知道啦!”湘云对凤俏眨了眨眼,笑眯眯的摇头,“是送你们的惊喜哦~”

        啧!一堆方方正正的空盒子能有什么惊喜。

        这话凤俏没说出来,但面上多少露出了几分不屑。湘云不以为意,周奶娘微微眯了眯眼睛,到是一旁的翠枝想到了之前偷听到的话,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唇。

        真当大姑娘如她表现出来的那般天真不知世事?

        可劲作吧,将自己作死了,她就是枕霞阁唯一的掌事大丫头了。

        少时到了正房与史二婶用过早饭,知道史二婶妯娌两个一会儿要去荣国府吃席,湘云便回枕霞阁了。刚回枕霞阁,之前湘云要的那些盒子就都被送来了。

        如今天冷了,湖水也渐渐结冰了,那些蠢蠢欲动的人也已经按耐不住了。

        湘云让人凿开湖水将那些盒子都灌满湖水,又用了些异能缩短湖水结冰的速度,将盒子里的湖水都不动声色的冻成了冰砖。之后才便唤了院里的丫头们帮她将这些盒子里的砖冰都倒出来,再继续装水动冰。因为天冷,所以众人也没发现盒子里湖水结冰的速度仿佛开了三倍速进。

        等吃过了晚饭,锁了院门,湘云才在凤俏的目瞪口呆中,带着院里侍候的下人将整个东厢房用一块块冰砖封上了。天冷的时候只要一点水就能当强力胶来用,所以冰砖在摞起来的时候都浇了一层湖水固定冰砖,天黑之后温度下降,这面冰砖墙的坚固和硬度已经堪比正常砖墙了,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记得凤俏说过她会画海棠花和兔子。”冰砖墙弄好后,湘云就看着有些坐立不安的凤俏笑:“拿纸笔来,让凤俏在冰上给我画几朵海棠花,再画两只兔子。”古代绣花前总要先将绣花样子描在绣布上,凤俏前儿还就跟人显摆过她绣海棠花和兔子时不用描,能直接画出来。

        瞧,现在就有了用武之地。

        凤俏:“……”

        “要小心哦,别将自己粘在冰墙上。”好小声的对凤俏耳语了一句,湘云就退到一旁一脸鼓励的看向凤俏。

        这可不是湘云无的放矢,而是那里有湘云送给今夜访客的大礼包。

        “你小声些,昨儿的事都就饭吃了不曾?”翠枝小心的朝门窗处看了两眼,又看了一回仍闭着眼睛不曾醒过来的小姑娘,“知道她金贵你就少说两句,正是懂事的年纪再叫她听进去了,回头闹起来你瞧二太太会不会扒了你的皮。”

        凤俏闻言撇了两下嘴,虽说是没再说什么,但手上的动作却越发的粗鲁。

        就跟泄愤似的。

        见凤俏如此,翠枝不得不上前接过她手上的活计,一边轻柔的扶着小姑娘靠坐在自己怀里,一边示意翠枝将药端过来,两人配合无间的给昏迷中的小姑娘喂了药,等将小姑娘再扶下躺好后,翠枝才拉着凤俏去窗边炕沿处坐着说话。

        “我知你心疼三姑娘受罚才这般瞧不上她,可她虽也是姨娘养的,却是记在先大太太的名下,正经做了嫡女的,她又是大老爷那房唯一的血脉,是史家的大姑娘,别说三姑娘了,就是两府的哥儿都得让她几分。昨儿三姑娘好端端的将人推到湖里险些没了性命。若再叫人知道你替丁姨娘和三姑娘抱屈二太太正找不着法子治你们一家呢。”

        凤俏一家是史家的家生子,她姐姐更是被老太太赐给了史家二老爷做妾,就是翠枝刚刚提到的丁姨娘。

        丁姨娘是史二太太嫁过来前放在屋里的通房,不但生下了三姑娘,还先了正房太太一步养下了二房的庶长子史驹。原本他们这一房就是正房太太的眼中钉,肉中刺了,如今三姑娘又将长房的独苗苗推到湖里,原本就不能轻松放过,又如何能不借题发挥?

        “也不知道让你来这侍候,是无心的还是?”翠枝看一眼床上的小姑娘,又丢了半句模棱两可的话。

        凤俏也不是个傻的,翠枝这半句话一说出来,她便反应过来了。长房的独苗被她嫡亲的外甥女推到湖里,为此她的亲姐姐和外甥女都受了罚。如今她侍候在这位病榻前,若好了,那还好。若是有个什么不好凤俏想到这里,直接三步并两步的扑到了雕花大床前。

        先是伸手摸摸额头和脸颊,随后又看了一会儿呼吸和用手指探了一回手腕上的脉搏。

        还好,还好!

        翠枝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拿起一旁的针线笸箩做起了针线。

        昨儿是大太太的头七,府里给大太太办丧事,前堂后院不知来了多少亲朋贵戚,三姑娘为了个金麒麟挂坠就将大姑娘推到湖里当时她就在前边侍候,她们二太太和三太太的脸刷的一下就黑了,然后一屋子的太太奶奶们便都用异样的眼光打量她们史家两位太太。

        三房倒罢了,人家的爵位是自己挣来的。可二房的爵位却是实打实从大房那里接过来的。

        再联想一回老太太今年入春没了,前后脚不过几个月的功夫守寡的大太太便一病呜呼了,大房留下的唯一血脉差点死在嫡母的头七里二太太为了二房的颜面和二老爷的官声也得狠狠的惩治一回丁姨娘和三姑娘。

        翠枝和凤俏都不是大姑娘房里的丫头,这一次也是因为二太太以护主不力等等因由杖责了所有侍候大姑娘的人才又将她二人调过来侍候的。

        她父母是家生子,祖父母更是老太太的陪房,许是因为她的出身这才将她安排过来。至于为何会安排凤俏翠枝不敢再往下想了。

        不敢想二太太的用意,翠枝又去琢磨凤俏。她知道凤俏除了替被罚的丁姨娘母女鸣不平,更多的还是因为驹哥儿错失爵位的迁怒。

        史家是跟着□□打江山的老臣,战功赫赫得封候爵。老太爷去的早,便由长子继承了爵位。因当时老太太健在,所以史家并未分家。再后来大老爷一病没了,那拉姨奶奶悲痛万分的产下了大姑娘后也血崩没了。

        大太太不曾生养,大老爷膝下无子,唯一的孩子还是女儿,这种时候要么是过继兄弟家的儿子,要么就是将名下的爵位让给兄弟。大太太当时有心过继二房庶长子驹哥儿到膝下,但二太太如何能眼睁睁的看着庶子一飞冲天,就此得意?

        借着老太太的手,从中做梗搅黄了此事,让大太太的打算落空,也让长房的爵位顺利落到了二老爷名下。

        二老爷得了爵位,二太太也能捞个诰命,而且爵位的第一顺位继承人也变成了二房嫡子马骏身上,如此一来不比将庶长子过继出去好?

        爵位的事告一段落后,大太太不得不让出正院正房,搬到老太太院子后面的跨院居住。因心中有气以及对大姑娘生母的怨恨,对未来生活的迷茫无望,大太太对待大姑娘并不上心,后来还是老太太看不下去了这才抱到了跟前养活。

        直到今年入春时老太太也没了,大姑娘才又回到大太太跟前教养,不过没几日便又被姑老太太接到了荣国府小住,这一住就是小半年。还是大太太眼瞧着不行了,才接了大姑娘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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