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
经历二十多年无性生活的郁舒对郁婕口中的“特殊服务”不感兴趣。
这两天他还没来及自渎看看自己性功能到底怎么样。穿书以来郁舒和以前一样，每天晚上十点必睡觉，雷打不动，睡前的那些时间又被他拿来了解原身的社会关系，同时他还在考虑另一件对他来说非常重要的事情——他想开一家动物诊所。
这是郁舒穿书前的事业，也是他想一直做下去的事情，正好现在手上有启动资金，他也查了亚特伯兰帝国开立动物诊所的条件，准备看几天考试题就去报名参加这里的兽医执业资格考试。
这事郁舒还没有跟郁婕说，想来她知道了免不得又要反对一番。
郁婕说完见郁舒不应，又叫他一声，“你听见了吗，我说咱们去那边角落说话。”
姐弟俩移动着舞步慢慢到了人少的地方。
郁婕神秘兮兮，“你知不知道有很多兽人在那种场合提供服务？”
郁婕有点按耐不住的兴奋，像是在跟郁舒聊八卦，“而且越高端的地方兽人越多。”
郁舒想起社会尚未完全根除的种族歧视观念，有点不理解地看着她，“这是为什么？”
见郁舒终于感兴趣，郁婕得意一笑，“当然是因为兽人的服务让客人体验更好。”
郁舒：“……人和兽人不是几乎不通婚吗？”
郁婕挑挑眉：“人家是去找乐子，又不是去结婚。”
郁婕：“你知道我是怎么知道这事的吗？”
她不等郁舒问，接着说，“前些天，‘亚萨’组织，就是搞兽人崇拜的那个，把贝南敦北边一家提供这种服务的店给捣了。”
郁婕说到这儿，忍不住又笑了，“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搞那家店，就因为‘亚萨’首领觉得这种职业有辱兽人的尊严，所以要砸他们饭碗，我简直要笑死了哈哈哈哈哈。”
郁舒听到她的话，也忍不住笑了。
他容貌本就艳丽，这样一笑，眸中波光流转，更如桃花灼灼其华，漂亮极了。
因为姐弟俩聊着天，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一支舞就跳完了。音乐停下来，郁婕毫无不舍地跟郁舒分开，瞬间开启她的交际模式。
郁舒转身去找蔺决，正看到有人站在蔺决旁边跟他搭讪。
看来不以长相取人的不止原身一个。
他把自己的心态调整到位，紧迈两步走到两人跟前，也不管蔺决愿不愿意，直接抓住他的手，朝旁边的男生露出一个宣示主权的笑，“找我男朋友有事吗？”
就算“寒刃”里那些跟了蔺决这么多年的伙伴都不敢抓他的手，更何况蔺决还有洁癖。
郁舒也感觉到蔺决的抵触，紧抓着他的手不肯放。
活该，谁让你骗原身的感情，这就是报应，受着吧你就。
郁舒三言两语把那男生打发了，在那男生转身离开的瞬间就感到蔺决把他的手挣开。
他跟在蔺决身后走进舞池，故作伤心地说，“我们都在一起了还不能牵手吗，跳舞也要牵手的呀。”
蔺决不回答他的话，心里有些后悔了。
也许不该为了肖恩的觉醒期来参加这场舞会，也不应该为了打入郁家内部当这个人的男朋友。
以致于现在不得不搂着这个在他看来十分陌生的人跳舞。
在握上郁舒腰的瞬间，蔺决第一个反应是他的腰好细，当然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
蔺决跳舞非常优雅，肩背挺直，带着夺人眼球的矜贵气质，是一个平民出身的军校生绝不会有的仪态。他也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所以全程都有意收敛着，但即使如此那份举手投足间的气质也不是常人可比。
郁舒也感受到蔺决跳舞姿态的赏心悦目，不过这不是他关注的点。
郁舒仰头专注地看着蔺决，眼神痴迷，“你好帅。”
蔺决冷淡地偏开视线。
郁舒仍然盯着他看，“侧脸更帅。”
这句话是真心的，蔺决正脸太普通了，只看侧脸轮廓的话还没那么丑，这大概也是原身用蔺决侧脸做全息屏背景的原因之一。
他说着，借着舞步的挪动往蔺决身边更近地凑了凑。
蔺决往后退了退，“不要离我这么近。”
郁舒仍然一往情深，“我想亲亲你。”
郁舒这么做确实有小小报复的意味。他就是不喜欢蔺决这个人，不管郁元良做过什么对不起蔺家的事，那都不是原身的错，蔺决凭什么利用原身的感情。
不是不让他崩人设吗，正好让蔺决消受消受这份感情。
而听到郁舒直白话的蔺决周身的气场都冷下来了。
郁舒知道不能把人逼太紧，见好就收，后退一步恢复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小声说，“不亲就不亲嘛，你不要生气。”
这一场舞对两个人来说都不是非常好的体验，郁舒就不说了。对于蔺决来说更难熬的点是，在和郁舒近距离肢体接触期间，他又感受到了一点那种难以捉摸的舒适软和的氛围，那种感受和眼前这份肢体接触结合起来，让蔺决很不适应，感觉非常怪异。
跳舞结束后，蔺决说身体不舒服，一个人出去透透气。
郁舒在场上找了一下郁婕，她已经和那位留平头的所谓伯爵之子打得火热。
他收回视线，再次感觉这个伯爵之子真长得不怎么样，连蔺决都不如。
舞会的上半场结束后，大家的活动随意很多，一些人仍留在舞池里，还有一些宾客聚到舞会主角那里，开始送上他们的祝福。
在成人仪式上，对青年兽人的祝福是一句固定的话，
“愿留憩之所常安。”
这里的留憩之所指的就是精神海域，因为这是一个兽人之所以为“兽”最至关重要的东西，也是他们灵魂的栖息之地。亲近的人在送上这句祝福时会拥抱、亲吻额头什么的，如果是恋人当然还会做更亲密的事。至于关系一般的，把祝福送上就可以了。
郁舒在拒绝了几个邀请他跳舞的人后，独自找个角落坐下，寻思着等舞会下半场结束后、人少一些再去祝福那位宴会主角。
另一边，在庄园里散步的蔺决在给一位迷路的贵族小姐指明更衣室的路后往人更少的地方走去。
剧烈的精神疼痛却在这时候突然发作。
由于精神海域创伤带来精神性疼痛远比寻产的痛感更让人难以忍受。休克、消极情绪反应还不算什么，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就像被架在地狱之火上烤，甚至让人精神失常。在这种时候，死亡反倒成了解脱，因为活着所遭受的痛苦远比死亡本身煎熬百倍。
在这种剧痛对神经的烤炙下，蔺决脸色苍白的像白纸一样，眼眸里是平常难以见到疯狂偏执，他压制住那股痛到想毁灭一切的残忍欲望，强撑着走进附近一间能够蔽人视线的小屋。
冥冥之中蔺决已经感受到，他会在失去意识以后变为原身。
很快，一只银白高大的狼出现在庄园偏僻的角落，冷冽的狼眸带着非常强的攻击性，它避开佣人视线安静地在庄园里穿梭，湿润的鼻尖不时捕获空气中的气味，仿佛正在寻找什么。
坐在角落的郁舒连续拒绝五个人的邀请后终于受不了了，从聚会上出来，避开人群往人少的地方走。他本来对这种活动就不感兴趣。
即使是庄园里没人的角落，主人依然尽职尽责地点了灯，因此不至于十分黑暗，要不郁舒也不敢到处瞎走。
他开始想他的诊所，他想开在偏市中心的位置，具体哪里还没有仔细考虑过。
想到这儿，郁舒想起他过两天准备去的生态园，要是那只银狼真的在生态园里，他就把诊所开在那附近，这样不忙的时候可以经常去看它。
郁舒一边想着一边漫不经心地沿着石子路走，无意抬眼间却看到一个雪白的身影。
郁舒一下定在原地，呼吸都屏住了，心脏的跳动不断加速。
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才确认这就是他心心念念的那只狼。
难以抑制的欢喜涌上心头，郁舒情不自禁地露出一个灿然的笑，本能地想走近它，刚走两步想起它好像不喜欢他靠近，又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他试探地又走近两步，看到银狼似乎有后退的倾向，不敢再动，蹲下使自己视线跟它平齐，语调很轻地跟它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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