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二十七章受伤
若念汐回了家里，她本来没有任何目的地。这种被情绪支配的情况第一次出现，情绪低落，这种不可控的情绪让她很不爽。当出租车师傅把车开回他们家里的时候，她心里有了目的地。
她回家把书包直接摔到沙发上。
“麻的，管我什么事啊。跟我有什么关系，是我被别人喜欢吗？我被人骚扰我还没说什么，还冲我甩冷脸。”若念汐喘着气，明显的情绪波动很大，眼眶发红，隐隐有些雾气氤氲。
她回到房间换了那身灰色‘战服’。走路快到飞起，一路来到老地方，熟练地翻墙进入。
此时高中已经开学了，但这个时候还没有下课，但操场上有几个班在上体育课。若念汐的出现并不突兀，她混迹与高中生，他们校服也是灰色。她坐到熟悉的看台位置上。开始看熟悉的情形。
闫嘉、宋文以为她是每次跑完步来歇着。安思潮以为是来看夕阳。这些都是一部分原因。
她当然很喜欢这里的夕阳，她后来沉溺与这片温柔大气的橘红色的海洋里。
但一开始的缘由是这个位置可以看到学校的体育特长生训练。她们跑出的每一步都承载着自己的梦想与未来。也承载着自己无尽的遗憾与无力感。
她受的伤不影响任何生活，但是再也做不了高强度训练。自己的路就那样戛然而止。
是羡慕吧！
是了
是羡慕
高一坐到这里的时候，心里冒出来的词。
一届一届的离开。她看过每一届体育生的训练，她希望着每一个考生的顺利平安。她也遗憾了一年又一年。
-
操场上很嘈杂。若念汐觉得自己与他们格格不入，就像是一个只入不进的密封玻璃罩。她不能体会他们的欢愉。他们也不能理解她的落寂。
烦躁！
烦躁到极点！
若念汐下去到跑道上，开始没命的跑。没有热身，没有克制，全力加速，一圈一圈，穿梭在人海之间。
没力肌肉酸痛呼吸急促
所有的生理上的刺激都没有让她停下来，直到一枚篮球的出现。
她眼睁睁的看着它出现在她面前，她来不及反应也不想反应。只能尽量减慢了脚下的速度，闭上眼睛等着这枚篮球的袭来。
她甚至有些期待这颗篮球，或者说它带来的痛苦，可以让自己清醒一点，也可以让痛苦转移一点。
自身的惯性与篮球的速度碰撞在一起。
她跌坐在跑道上，目光呆滞，脑中一片空白。
“对不起，对不起。同学你没事吧。”打篮球的几个男生看到被砸到的女生赶紧围过来。
“我们不是故意的，你别哭啊，我们带你去医务室吧。”一个男生以为她被砸哭了。他们不太敢碰她。这球来的猛，小女生头上明显的肿与擦伤。
‘哭？’若念汐听见他的声音，脑子里生疼。她抬手胡乱擦了几下脸。为什么泪流成这样。
她在地上爬起来，有些踉跄。
妈的，头真疼。
若念汐甩了甩头。转身往矮墙那走去。
她身后的几个男生赶紧追上来。“同学，真的不好意思啊，你头上的伤挺重的，带你去校医室吧！”
若念汐懒得看他们。只觉得头疼，估计有点轻微脑震荡了。
嘶！真他么疼！
她张了张口，带了丝哽咽：“不用了。我没事。”
几个男生不让她离开。“同学，去校医室吧。你头上伤口有点渗血了。”
若念汐实在懒得跟他们耗。语气带了丝冷意：“我说了不用，走开。”
若念汐扶着头往墙那里走去。几个男生不知该怎么办。一直跟在她身后劝。跟着她走出操场，走过学校后面荒凉的地方。直到若念汐停在矮墙后。
若念汐回头看了他们一眼：“你们要是真要做点什么，就替我保守一下这个秘密。”说完回头就翻墙而过。留下一群震惊的高中生。
她快步上墙翻过，头疼的太厉害，脑仁里面疼。她下去的时候根本没办法站稳。她也懒着动脑子往哪里支撑。任自己接着摔，然后再爬起来就是了。
没倒！
这触觉，是个人。
若念汐张开眼睛，看到了安思潮不可置信又带着心疼自责的眼神。
“小汐！你怎么了？怎么怎么弄成这样。”
“老婆，我们去医院。”
-
是了，这一刻她还是蛮期望的。情绪涌上来，眼泪就反了上来。
安思潮一猜就能想到小姑娘回过来这边。他自己冷静了一小会就过来找她。他现在无比后悔刚刚让她一个人过来。就短短不到两个小时，她就变成这个样子。
他一把把小姑娘抱起来，到路边打了车赶去医院。若念汐根本不想睁开眼睛。她窝在安思潮怀里，让他去解决这些动脑子的事情。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原因，我就没在一会，你怎么就，就”安思潮低沉的声音，全部都是内疚和自责。
小姑娘头上肿了起来，还有一小片擦伤，开始渗出血丝。小姑娘难受的紧闭着眼皱着眉。
若念汐僵硬的笑了一下，嘴唇发白。“当然都怪你。”有气无力的还试图安慰他一下。
安思潮内疚的发疯了，是啊，小姑娘从来不在意自己受伤，每次都自己硬顶，如果自己这个时候还没来，小汐该怎么办啊！他没办法想象。
他暗暗发誓再也不会让小姑娘生气，也再也不会让她在情绪低落的时候离开自己。
若念汐始终闭着眼。安思潮没来之前，她都可以撑着，疼死也能硬撑回去。但看到安思潮那一瞬间，委屈来了。脱力也来了。她仍然在流着泪，好像哭不完的委屈。
本来满怀期待的想要跟喜欢的人分享惊喜。计划好了晚上要庆祝。突如其来的神经病爱慕者，还有安思潮的冷眼。
安思潮小心的抱着她，一直盯着小姑娘。看着头上的伤口。眼眶湿润的很快。
对不起。老婆，对不起。都是我，我算什么东西，我还说好好保护你，怎么就变成这样，怎么就受伤，还这么严重。
他在心里这样想，但他不敢说，怕打扰到小汐。
若念汐觉得这个空间越来越闷，她头晕的厉害，车晃的她恶心。
安思潮注意到小姑娘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明显的难受。
安思潮小声的凑在她耳边问：“小汐，你哪里不舒服。”
“闷。恶心。”若念汐强迫自己睡过去好抵御这些难受。朦胧间听见安思潮说：“师傅，可以开的稳一点吗。”又觉得空气慢慢开始流通了。
她醒来的的时候发现自己在病房里了。睁开眼看着天花板缓了两秒。
头还是疼！
“小汐，你醒了。疼的厉不厉害，要不要叫医生。”安思潮凑过来小声的问。
若念汐看了他两眼。记忆归位。瞬间就懒得看他了。
若念汐撑着起身。“没什么大事了，现在几点了，我手机呢。”
安思潮听出了语气中的一丝冷漠，但他不仅不着急，反而还开心起来了。
“十一点多，手机给你。”安思潮很听话的回答并把手机递过去。
安思潮掖了掖被子，对着并没有看他的若念汐说道：“医生说是轻微脑震荡，尽量不要吃辛辣油腻的，也不要有过多的脑力活动，静养一段时间。”
若念汐看着微信的消息，听了一耳朵安思潮的话。“喔。”算是回应。
若念汐回了闫嘉宋文消息，有一些同班关系不错的来恭喜她，也一一回复了。这里面有她的班长，原本关系不错，也保研了。但若念汐看了一眼他的消息，只是客气的回了一句“同喜。”
安思潮见她处理完事情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舔了一下嘴唇。开口说道：“对不起，老婆。我跟她不熟的，我从来没跟别的女生有过逾距的行为，话也没有。我今天不是故意的，就是听见你跟她说说‘不要我’，我有一点失望的。但是以后不会了，你也不能不要我，我们结婚了的。都是我的错，才让老婆受伤的，老婆，你打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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