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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师尊他有个未婚妻


苏沅自阴影处走出来,就闻到一股子淡淡的血腥味,他鼻头一皱,目光逡巡在孟行身上,似乎想要看透这个人,“师尊受伤了吗?”

        孟行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笑道:“我以为你是来质问我为什么不救那个人的。”

        苏沅彷佛没有听到一般,又问:“师尊是受伤了?”从一开始的假心假意,到后来渐渐的深入孟行的起居,苏沅不知道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对孟行越来越好奇,占有欲越来越强,好像孟行就是他的东西一般。他是他的猎物,就得掌握他的一切,伤了一个头发丝也该让他知道是谁伤的。

        孟行这才好像想起了一般,“方才在主峰后山找那些灵兽的晦气,被挠了一爪子。”

        苏沅也注意到孟行的右臂有些不自然的僵硬,他走过去看了一眼孟行经过同意后,这才卷起他的袖口,瞳孔微微凝滞。

        轻飘飘的一句被挠了一爪子,可苏沅看见的却是深可见骨的两道伤痕,被他自己随便用两条破布一裹不管不问,他不知道孟行为何笑得出来。解开布条想要擦拭伤口,却被孟行制止。孟行拿过布自己清理干净过后才由着他拿出伤药一点一点的撒在上面,伤的太重了,狭长的伤口几乎没有愈合的可能,透过血肉能够看到里面深深的白骨。

        苏沅沉了脸,手上却轻飘飘的不敢加重一丝力道,“主峰后山当真有怎么凶煞的灵兽?”

        孟行唔了一声,回应道:“有,你这十年最多的也是外出历练,也没怎么去过后山吧。天衍宗的后山深处,早在几百年前,据说有人发现了龙的踪迹,不过也是据说,不可考究。但是越往里看,灵兽妖兽都有,愈发稀奇百怪,有毒的更是不少。”

        苏沅知道他提到毒物双眼都在发光发亮,便顺口问道:“师尊又去寻了什么毒物回来炼丹?”

        “啊……”孟行被药粉刺激的手臂一颤,继续道:“明日温巳又要离开宗门,去后山采点蜂蜜送她罢了,她爱吃甜的。”

        苏沅都快忘了,孟行还有这么一个未婚妻。他以往不在的时候会错过孟行差人给温巳送东西,整个天衍宗,那么多长老仙师,他偏偏只送给姓温的一个,有好几次被他撞上,可他明明上次在昊然宗听到,他对温巳无意的。整整十年,他在天衍宗十年,孟行便和温巳互相送了十年的礼物,可他偏偏没有见到这个温巳是何许人。

        孟行这么个闲散的人,都能记不得他和池霄的生辰,可是他却记得一个长老爱吃什么。

        苏沅越想牙越痒痒,他为了一个破仙器,在孟行座下伺候了十来年,这个人连他生辰都不知道,却记得一个女人的喜好,真的想对着这个黑心肝的咬一口,看看他的心肝到底是不是黑的。

        收拾好了伤口,孟行难得的不想要熬夜,表示自己要睡了,苏沅自觉地恭送他离开,独自坐在厅堂内的椅子上,没有点灯,细细品味着孟行今日和师淮山说的一切。

        他说“想要仙器就从他的尸骨上踏过去”,孟行和师淮山之间的争执,苏沅能从话语间体味出他们之间似乎有什么龃龉与故事,师淮山对孟行的成见太大,孟行似乎也不太愿意牵扯师家的人。孟行不愿意给仙器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不愿意给师淮山,故意不给,他可能有什么难言之隐;二便是他不能给,仙器比他的命还要重要,可是十年的相处,孟行活泼乱跳,天天拿毒药当糖豆吃,说他身体不好也就仅仅是吃不了一些东西罢了,四百多岁正值壮年。

        他还没将仙器拿到手,就开始陆续有人惦记,必须将这件事提上日程。

        ……

        峰上的风雪越发大了,池霄送了东西归来,看到孟行的房间开着窗,隐隐约约见他坐在窗边,他见惯了这样的师尊,笑着对着孟行挥了挥手,却没想到窗户骤然阖上,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室内的孟行褪去了上衣,心口处有一条狰狞的伤口,正在往外流着血。往上撒了一层止血散,血只止了片刻又开始冲出伤口汩汩的留着,每流出一点血液,孟行的脸色就苍白几分,可以算是面无人色了。

        这么下去只会失血而亡,孟行咬着牙从储物戒中拿出一根银针,开始对着伤口开始缝合。这种伤口无论是经历过多少遍疼痛并不会少半分,他本是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人,苦痛也没有切开皮肉的程度,最是怕疼。一边嘶嘶的抽了一口凉气,眼底隐隐含着泪光,浑身像落水一般被汗湿濡,在寒冷的天气活生生被疼出了汗。

        房间之中设置了隔绝阵法,传讯器那边叫嚣着温巳破口大骂的声音,“孟裕怀,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啊,你想死早点死不行吗?让老娘天天对你提心吊胆,这一瓶子血他妈的对着心口扎得吧?!!他娘的你是想让我守活寡啊啊啊啊!!!”

        孟行一边给自己缝合一边笑出了声,血不受控制的呲了出来。

        孟行:“……”

        收敛好脸上的笑意,孟行呼出了一口气,“够用吗?不够我再给你呲点?”

        传讯器又接受了一刻钟不重样的电报声,难听是真的难听。

        温巳骂累了呼呼的喘着气,嗓子哑了一半,传讯器的另一半传来模糊的女声,应该是师云舒,温巳的声音立刻回归正常,操着一口流利的温柔嗓音道:“无事,你先回去歇着吧,明日得赶路。”

        孟行又笑了一阵,这血是一时间别想止住了。

        温巳嘶哑着嗓子,有些咬牙切齿,恨不得从孟行身上撕下一块肉,“我听说了,师淮山那小瘪犊子想让你交芫兀是不是。”

        “是啊——”

        “给什么给,不许给,一天天的就他们家小辈是宝贝疙瘩,我了解到那个什么天生的贱骨头纯属自己作的,有妖霍乱,一个刚刚筑基的小犊子就敢上去送命,他们一家子脑子都有病,还就真的让这个小孩儿去了。出了事让天衍宗兜底,要是人人都可以用芫兀救命,我们天衍宗改行开医馆得了,那佛光都要普照到天衍宗老祖宗的坟头了,啧。”

        孟行来修仙界这么多年,认识的人中就属温巳说话最为舒心,也可能是臭味相投,两个人总是能玩到一起去。只不过这个人看似温柔骂起人来无差别攻击。

        孟行这边半晌没有声音,通讯器那边的温巳疑惑的敲了敲,发出了金属的哐哐声,应该是直接往桌子上砸的,“孟行?是通讯器坏了还是你死了?怎么没声了?”

        孟行嘴中叼着线头的一段,回应的有些含糊,“没空,我在缝合伤口,捅的伤口有些大。”

        温巳奚落道:“怎么就没直接捅死你?大圣人裕怀君做好事不留名的感觉如何?我猜啊师淮山要恨死你了,你后你见他还是绕道走吧。”

        孟行缝上了最后一针,切断丝线,将沾满了血水的布条扔进自己的储物戒之中,这才舒了一口气,“我借不借他都对我没好脸色,他不就那种人吗?”

        “小夫君,那是爱之深恨之切。”

        孟行被她黏糊的声音恶心到了,啧了一声关掉了通讯器。

        温巳去了大约有半个月,师家皇朝传来了喜讯,温长老妙手回春,竟然毫无后遗症的将人救回来了,天生剑骨庆幸保住,皇族的人激动的差点让太子直接拜师,一群人还未从兴奋中反应过来,温巳早就跑去云游四海不理俗物。

        留给天衍宗的就是一封将温巳夸上天的感谢信,而正是这一封信让孟裕怀在衍天宗的声望踩进谷底。

        整个天衍宗如今都知道孟行见死不救,一个活生生的人命如果不是温巳技术高超就此没了。这一切都归属于金子期那个小胖子。

        苏沅刚从学宫归来结束一天的课业,就发现金子期聚集一众人,将温巳温长老吹上了天,神气的好似是自己的师尊一般,还不忘一边拉踩孟行,极尽羞辱他是如何不近人情,师淮山作为天衍宗三大峰之一的峰主何曾如此卑微的求过一个人,都是师兄弟,孟裕怀狠心如此,实为不恭不孝之辈。

        苏沅冷着脸走过去,将金子期拖了出来,抬拳就要揍这颠倒黑白的玩意。金子期自从儿时落了下乘,十年来没有翻过身,看见他的拳头脖子便是一缩,嗥的好似小媳妇哭坟,苏沅一拳打在他身后的墙壁之中,墙体凹陷,砾石窸窸窣窣洒在金子期的肩上。

        他吓得面色铁青,捂着自己的嘴,仰头看着这个高他一个头的怪种,“苏沅,老子说的有什么不对吗?!你又要打我!!”

        苏沅一拳捶在了金子期的腹部,由着他死尸一般靠在墙上哀嚎,冷眼看他瑟瑟发抖。短短半个月,孟行就好像变成了人人喊打的怪胎,可是偏偏这个人无所谓,每天依旧把自己关进丹房炼丹,好似从来不受伤害一般。他听着池霄带来的源源不断地消息,苏沅无法想象,一个人为什么能够忍受无端地责难,还能听着笑出了声,全然当笑话来听。

        每每看到这样的孟行,苏沅会不受控制地烦躁,心脏如同被什么纠紧,他无法形容这些感觉,全然归结于孟裕怀太过窝囊,如果是他,便会一个个打到他们求饶,再也不敢以此事作笺子。

        “这么多年,我师尊待你如何,你就在背后这么诋毁他?”

        金子期疼的抹了满眼的泪,背在身后的手悄然抓到一颗小石子便朝着苏沅砸了过去,却被人躲过去,嘲讽的挑了挑眉。

        金子期咬牙,“孟师叔的确待我不错,可他不该当众羞辱我师尊,给我师尊难堪!你们云清峰还需要我上肃峰接济呢,他凭什么欺负我师尊,不过是一个人命,是不是还得我师尊跪下来求他?!”

        苏沅睥睨的看着他,一脚揣在金子期身后的石墙之上,蜘蛛网般的裂纹从墙体蔓延开来,直至覆盖整个墙面,金子期的冷汗从额角缓缓地滴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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