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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我的人,别惦记。


“不是!啊,救命!”纪言哭喊。

        从外飞来一把折扇,连取了两人性命,“不想死就滚。”

        乞丐都是些眼力再好的,见局势不妙,立刻逃离。

        再见眼前人,漂亮的红衣与淡妆,都变得凌乱不堪,美人脸上沾了许多灰土,却依旧精致,他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在如此糟糕的情况下,竟依旧令人心动。

        “抱歉,来晚了。”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两人几乎是同时出声,纪言止不住泪流满面,他开始埋怨自身,为什么什么都不会呢?为什么别人穿越都可以越级打怪?他却总是在不停地被欺负。

        他好像到哪儿都是一个废物,只能被别人保护,还要拖别人的后腿。

        舒之亦将他抱起来,回了春楼,这一路上,他听见许多嘲讽,看见许多眼色,假设是昨天他定不会理睬,现在有些做不到。

        “不用管她们,拿上你的东西,换件衣服我们就离开。”舒之亦安慰说。

        回应只有一声又一声的“对不起”。

        重新穿好衣物,一件素色长裙,佩戴上一个简陋木簪,舒之亦在门外候着,人出来时,他又是眼前一亮,轻声说道:“你好像穿什么,都很好看……走吧,要赶路了。”

        正上马车时,院里走出来一位小公子,衣冠不整,匆忙跑来,“舒哥哥~走了都不叫醒人家,呐,给你!”递上一袋银子。

        “多了。”舒之亦道。

        “春姨说多给一点,毕竟往常舒公子可舍不得租马车呢,拿着吧!”

        没再多说,双方自行离去,两人共行,纪言弱弱问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啊?”

        “一位妇女,见乞丐带走了一位女子,以为是楼里的姑娘,去告诉春姨,春姨清点人发现没少,而你不见了,她便叫醒了我。”舒之亦解释。

        “这样子啊……”他想了很久,最终还是问了,“你很缺钱吗?”

        舒之亦:“……”

        “在下看起来很穷吗?爱财惜财不缺财。”

        纪言在心里默默想:难道昨天他听错了?

        又是沉默一阵,纪言再次问:“我能帮你点什么吗?我精通各种乐器,只要不是吹的,我都会!”尤其是弹钢琴,可惜了古代没有。

        “不用了,你好生待在我身边就好。”

        可是,他不想当拖油瓶啊。

        ---

        碧清从昏迷中清醒,连滚带爬跑去找易辞潇,找到后“扑”的一声跪下,“主人,对不起,你给了我那么多人,我还是没能把他带走……”

        易辞潇扶她起来,“你先告诉本王,他为什么往水里跳,是逃生去了?”

        “不是不是……”碧清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那傻子被尚官景骗了,去救尚官景的!”

        “他怎么会在?”易辞潇瞬间表情凝重不少。

        “怪我!都怪我……那傻子不知道,以为尚官景受伤了,想救他,我也以为真的受伤了……就绑起来,想着带回来给您处置!”说完又要跪下,“要是没带他,就不会出事了……”

        “本王请令彻查此次偷袭,要在这里多待几天,你现在不是哭的时候,赶紧把伤况和情绪都调整好,去把人找回来,将功赎罪。”

        “要是,死了怎么办呀……”

        “那就把尸体带回来埋了,收好你的情绪。”

        碧清擦干眼泪,擤了擤鼻子,“是,属下遵命!”

        若大房中,易辞潇为自己倒了杯茶水,他这辈子没有什么在乎的人,父亲想把他驯化成一心为民的忠臣,但他并不是。

        他不喜欢被任何人踩在脚下,他只想做最强者,本是满心抱负,一心夺权,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个小白痴都会影响到他的决定。

        或许,最初利用纪言,就是错误,尚官景出手了,他竟一时迷了方向,不知该何去何从。

        茶凉未入口,人却已经走了。

        白发者正喂食鸟儿,听脚步明辨出来者何人,笑的意味长远,“堂堂摄政王,来我这寒舍做什么呀?”

        “过来给你送样东西,把人带上来,”又接着递上一封信函。

        尚官景心生怀疑打开,发现这的确是他的字迹,大方承认,“有什么问题?”

        侧身见与他通信之人,神色变了变,“摄政王何意?”

        “本人手里不仅只有这封密函,现在人证物证俱在,国师说本王若是去禀报陛下,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易辞潇走到他身边绕了一圈,用指尖轻轻地抚上鸟儿的羽毛,“这可是卖国通敌的大罪呀,本王觉得,国师不是不知轻重的人,如何定夺,想好了?”

        “当真没想到王爷现在就把底牌亮出来了,就这么确定,我没有后招?”

        “自然,国师算计无数,擅读人心,本王来的目的国师应已知,本王就不兜圈子了,你把人放回来,你的东西,本王原封不动还你。”易辞潇道。

        尚官景听完,轻轻笑了一声,“摄政王,怎么确定是在我这?又不是在别人那里呢?”

        易辞潇:“湖下游,死了一个人,身上还留下一件太子殿下的物品,经过本王调查,他不出意外会是国师的徒弟,排行老六。尸体本王一同带过来了,只是有些发臭,国师倘若需要认领,可以带上来看一看。”

        尚官景收起笑容,“不管王爷信不信,我都没有带走太子殿下,共有三批人,你我,还有一个人,我相信王爷不是傻的,自然也知道是谁。我是想取他性命,可是后来我又反悔了,我就是想看着身为五恶之首的你,一点一点沦落在这情爱之中。”

        “只是没想到呢,摄政王这么担心他,证据还没找足呢,就跑到我这里来质问了,那当初脚程怎么就那么慢呢?我离开后让别人捷足先登,还倒打一耙来跟我要人,可笑!”

        “尚官景,你别找死。”易辞潇说完就动起手,两手相对,单凭内力尚官景完全不是对手,立刻败下阵来。

        拾衣看完消息回来刚好看见此幕,“师父!”

        易辞潇又一次见红衣女子,想到些有关纪言的事,摇了摇头,勾出一抹笑意,“看来今天都是老熟人啊,那你就为他陪葬吧。”

        打斗过程中,倒地人的白衣染上一抹血色,笑容肆意,这么多年了,又一次见易辞潇发疯,别提是件多有趣的事。

        很快,拾衣落了下风,易辞潇单手掐着她的脖子,脸上没有半分笑意,“本王不杀你,但有更让你痛苦百倍的方式,如果还有机会,换个厉害点的人拜师,你这两下子还不够给本王挠痒呢。”

        扔回地面,终于有了呼吸,她咳嗽不止,只见易辞潇又朝尚官景而去,“你…要干什么……冲我来!”

        易辞潇在尚官景身旁蹲下,欣赏这惨状,满意道:“下次再敢骗他做些什么,我定会取了你性命,现在只是一个警告。”

        “还有,我的人,别惦记。”

        尚官景这才发现他才是被戏弄的人,原来易辞潇已经知道人不在他这,就是为了给人出口气,故意而为之。

        偏偏今日就杠上了,他强撑身体,擦了下嘴角的血迹,贱嗖嗖地说:“我不仅骗他了,他还亲我了呢?这该怎么办呢?这可是我30多年以来的初吻,不过呀,我这个人心胸宽广,不像摄政王心胸狭隘,一个初吻而已,拿去就拿去了,当我送他了。”

        见易辞潇怒气直升,他满意极了,敞开了笑。

        “是啊,小白痴太不懂事,等他回来,本王定帮国师讨回来。”丢下一句话,大步离去。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他心里是有庆幸的,他没有食言,目测纪言在五皇子的人手上,他得先去探口,否则明日,他们就要出发回京了。

        途经一处停了下来,他走进春楼,递上一幅画卷,“安排楼里的人,把这个画上的人找出来。”

        “是,主人……”打开画卷,她愣了几秒,这怎么有点眼熟呢?眼睛总感觉在哪儿见过。

        易辞潇见她迟疑追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主子,稍等一下,我再叫两姐妹来认认,”边走边说,“是不是来过咱楼里啊?”

        “来来来,翠花,你来看看,这个人挺眼熟的,你见过吗?”

        “这…好像真的在哪见过……”

        “哎!这个不是舒公子带的那姑娘吗?怎么?他是个男的呀?我勒个去,那不是要跟我抢饭呀?”化上妆的娇艳男子抢过画像,仔细观察,“就是他!他怎么是个男的呀?哎呀!气死我了!”

        “是谁?”易辞潇听见声音走近沉声问。

        “关你什么……呜呜呜!”眼看着要铸成大错,春姨赶紧捂上他的嘴,解释说:“跟舒公子前些天带来的一位姑娘有几分相似,他们今日巳时刚走。”

        “舒之亦?”

        “是,是的。”春姨眼神闪躲。

        舒之亦什么底细他查过一二,一个整日泡青楼的好色之徒罢了,当真是没想到,还是五皇子的人,看来舒家那点生意,以后还是别做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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