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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比试


厅中众人,除了几大长老,皆向校场涌去,途中有人又通知了在仙霞峰上的其它好友,结果一传十、十传百,汪伟来到校场时,已经有上百人在等候着看戏了。

尚无为被众人像英雄一样,拥簇着来到校场中央,双手背在后面,姿态嚣张地看着缓缓走近的汪伟。

汪伟走到尚无为前面一丈左右停了下来,拱手道:“师兄,请”

尚无为也未失礼,还了一礼,道:“师侄要怎么比,文斗还是武斗?斗法还斗器?”

两人一叫师兄,一喊师侄,还未开战,嘴上已打了起来。

汪伟还从未与人用法术正式打过架,不知道这几种斗法有何区别,便道:“师兄决定即可。”

尚无为看了看汪伟,知他不晓,便道:“文斗为隔空比试招式,最为安全,完全不会受伤;武斗又分斗法和斗器,斗法是指各自使出所有本事,将另一方打败为止,斗器又相对要安全一点,只斗法器,不过法器损坏后,自身也是会受伤的。看你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我看还是文斗比较好,武斗的话,万一把脸划伤就不好了。”一副为汪伟设身处地着想的样子。

看热闹的一阵哄笑,不过离田清源,穆倩云等较近的,却不敢笑出声来,生怕今后他们报复。

汪伟一脸平静的对待哄笑,道:“男人大丈夫,要战斗,就要真刀实枪,我们斗法吧,规则是什么,是否以生死来分胜负?”

尚无为一愣,田清源赶紧道:“师弟,这只是比试,不必分生死,点到为止即可,是胜是负自己自然心知肚明,旁观者也是一清二楚的。”

汪伟道:“哦,知道了,这一年来,只和妖兽战斗过,和妖兽战,除非一方跑掉,否则总要分个生死的。”又向尚无为道:“武斗,我决定了,师兄出招吧。”

尚无为修为高一个境界,哪好意思先出招,便让汪伟先。

汪伟也不客气,抬手射出5道冰箭,如十字型分射尚无为上、中、下三路和左、右两侧。一丈的距离,用法术射出的冰箭,其速度与子弹是差不多的,甚至更快。

尚无为也确实有点本事,这么近的距离,竟然不用护盾,而是凭借感应,利用身法躲了开去。

见尚无为躲开,汪伟不再攻击,而是两手垂下,悠闲站立,尚无为全力戒备,却不见汪伟再有动静,问道:“你怎么没动静了?”

汪伟道:“你让我先出手,我出了,现在该你了。”

尚无为气得笑道:“见你修为尚浅,本欲让你先出招,以占先机,可你竟然不识好人心,本事还没学好,先学别人拽起来了,那就让你尝尝拽的代价。”说完,单手一划,一片蓝色水幕飞向汪伟,中途化成密密麻麻无数棱形的飞镖,笼罩了汪伟身前好几米范围。

汪伟一惊,这筑基期就是不一样,一出手就不是他那几根、十几根冰箭可比的,飞镖分布范围太广,凭轻身术肯定躲不过去,只得化出水幕盾,挡在身前,同时心中口诀默念,一道粗大的冰箭正待射出,突见三根冰箭成品字形飞来,每根都有拳头粗细,心道不好,脚步一偏,用自己凝出的冰箭挡住一根,一根飞空,另一根却只能用水幕盾硬接,噗,一道沉闷的声音,冰箭撞在水幕盾上,水花飞溅,汪伟后退一大步,待冰箭气势一缓,水幕盾一转,冰箭擦着边往围观的人群中飞去。

尚无为见汪伟虽然退了一步才接住这一箭,但败势并不明显,双手连挥,冰刀、冰球、冰箭什么的,一股脑头往汪伟射去。

汪伟射出的冰箭无论数量、速度,都无法与尚无为相比,只能一边运起轻身术尽量躲避,一边还射,而那些没有被击落和躲开的攻击,只能任其落在水幕盾上,这样水幕盾被直接攻击,消耗极快,好在如今汪伟灵力充足,否则上次与三眼迷狐一战,也不能坚持那么久。

眼看半个小时过去,虽然汪伟一直处在守势,水幕盾也已破裂重凝两次了,却一直未曾落败,谁也不知他还能凝出几次水幕盾。

尚无为本想汪伟尚未筑基,那便用脱凡境的手段打败汪伟,可观汪伟形态从容,似远没到灵力枯竭之时,便有点沉不住气了,心道,反正只要赢得光明正大,何必自缚于脱凡境手段呢。心念一动,一件护甲显现,手中也握住一把宽背大刀,一看便知皆是法器。

穆倩云急道:“师弟小心,这是法器,不可大意。”

汪伟只来得及目光一扫师姐,尚无为灵气御刀,已经一刀劈了过来,威力与之前灵气凝成的冰箭、飞镖相比,不可同日而语。那一刀挤开空气,刀刃前未来得及逃离的空气被点燃,刀口处形成一层蓝色火焰,唰的一声临近汪伟。

要说这脱凡与筑基最大的区别,在内,灵气化液,在外,就是这御器之能了。

见一刀劈来,汪伟用一层水幕盾迎了上去,哗啦一声,水幕盾分崩离兮消散了,这一刀之力,竟相当于当日狐妖的全力一击。然而尚无为一刀挥出后,后面刀势延绵不绝,不但第一刀势大力沉,后面每一刀亦均有泰山压顶气势。

围观者有人道出了尚无为使的正是仙霞派的一部高阶刀法,名叫:抽刀断水,名称贴切的体现了势大与绵长之刀法真意,此刀法,刀意绵长,在瀑布中修炼,每一刀皆需有断水破瀑之力,修炼之人必须功力深厚,乃仙霞派中战力最强的刀法之一。

汪伟接连几刀都被逼得逃无可逃,只能用水幕盾硬撑,此时有人已经在赌汪伟还能坚持几招,那李小毛叫嚣道:“我赌最多五招,尚师弟绝对获胜。”其他亦有赌2招的,赌7招的,但无人超过十招。

穆倩云看着场中,汪伟挥着骨匕在那坚持,每接一刀,不是水幕盾被破,就是被砍飞几步,担忧的道:“大师兄,怎么办?师弟可能坚持不下了。”

田清源道:“就看他能坚持多久吧,如果坚持到十招以上,或许还可以找长老商量,毕竟,以脱凡修为,对阵筑基期高手,在修为、法器皆不对等的情况下,能够坚持十招,已是很了不起了。”

穆倩云一瞟身边的鲍青雷,见他一脸泰然,奇怪的道:“师弟,你怎么一点也不担心,难道你们这几天相处不太愉快?”

鲍青雷道:“没有呀,这只是男人处变不惊的本色好不好?”

“切”穆倩云不屑的道,突感觉场中有所变化,场中不知何时,已是雪花飞扬,穆倩云不及细看,心道:糟了,这尚无为何时已习得化海洞金之术?

耳边也听闻有人说出,这是化海洞金,可随着雪花越来越密,围观之人感受到一丝丝势的威压之力,方始明白,这竟是化海渡仙,仙霞派最高深的法术,从筑基到元婴,皆可使得,但偏偏不可能由一个脱凡境使出,然而,现场所有人都已看出,使出此法者,正是脱凡境的汪伟。虽然此法仙霞派中不是秘密,人人皆可习得,却并不是每一个筑基期弟皆能习会的法术,此法对心性及感知力要求甚高,说白了就是悟性,派中早有统计,学不会化海渡仙,就晋升不了金丹,这是几万年下来定律。

当代弟子中,筑基初期即能学会此法者,不足三成,筑基中期学会的不足五成,筑期后期也不足七成,可见并不那么好学得会。

化海渡仙一出,尚无为便觉得自己似乎又回到当初刚至樟星时的样子,走路也走不好的,重重的雪花,压得他喘气困难、呼吸急促,每一片落在身上和刀上的雪花,都不断影响他的速度和重心,虽然放弃御刀,改为手持,依然砍到中途便势穷而落,只得又起一招,虽然攻击无功,但仍然坚持进攻,因他知道汪伟灵气必然不能持久,只要他还能进攻,便不会算输,只要汪伟灵力用光到不够使出化海渡仙,那胜利依然属于他的。

众人看着尚无为吃力的在雪中抡刀砍劈,抽刀断水之刀意,完全无法砍断四周飘扬的雪花,大部人亦和尚无为一样,认为汪伟使用此等筑基期方可使用的高阶法术,必不长久,何时灵气枯竭,何时即是大败之时。此时,大家期盼的十招之限早已过去,却没人再提了。

汪伟从习得此法起,到现在,一直不知此法渡仙之名从何而来,只有辅助的作用,却没有真真的杀招,不能仅凭此法打败敌人,便不断射出冰箭反击,一边思索该如何取胜。心中亦是着急,再这样下去,虽然尚无为灵力消耗更快,但毕竟他灵力深厚,如果再不速战速决,便真遂人所愿了。忽然,他想到一个主意可以试试,有点孤注一掷地集中起全部精力,凝出一大束冰箭疾射尚无为没有护甲的膝盖以下双脚,尚无为忙举刀击挡,然由于威压太大,其欲要全部砍飞,必须输入更多的灵力于双手之中,正在他猛力狂砍之时,忽然,威压一松,刀速提高,尚无为来不及收力,“啊呀”一声,本该砍到脚前位置的一刀,竟然砍上了自己的右脚小腿,尚无为来不及顾及脚痛,只道汪伟灵力已枯,忙运起十成功力,劈向汪伟。

刀到中途,威压又起,刀势骤然一顿,汪伟再射来一箭击在刀身上,打得刀尖一偏,这时汪伟又把化海渡仙一收,刀速再次加快,又朝尚无为另一只脚砍去,好在这次不是他自己用力过猛,总算及时停住刀势。

这样来回几次,场中局势已是完全由汪伟掌控,尚无为在这时有时无的威压中,十成实力发挥不出三成出来,越打越是心急,破绽越多,又一次“噗”的一声,宽背刀重重的砍在地板上,经过阵法加固的地板震得他双手发麻,一时提不起来,同时,心中警觉,急忙使出水灵盾,然而在化海渡仙的威压之下,水灵盾形成的慢,还未来得及完全挡住身体,一支冰箭已停在咽喉之处。

看着离咽喉只差毫厘的冰箭,尚无为咽了咽口水,将宽背大刀弃于地上,一万个不情愿的道:“我输了。”

全场静默,连最不愿意汪伟输的穆倩云,亦不敢相信汪伟能赢。

几秒钟后,全场一片沸腾,一年期弟子,脱凡十一层,打败了十五年期的筑基初期,这是仙霞派中从未发生过之事,这是值得记入史册之事。

穆倩云一偏头,看着鲍青雷,“你知道他会赢?”

“不知”鲍青雷回道:“只是这几日,我的陪小师弟炼过功,知他灵力深厚,非普通脱凡境可比,又学会了化海渡仙,我只知道,即便他输,也不会输得很惨罢了,可是,之前我还不知他能这般熟练的将快、慢、轻、重融于其中。”

穆倩云道:“难道这几日师傅有指点过他?”

“没有,师傅今早才下来,也许是小师弟战斗中临场悟通也未可知。”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也太天才了,”穆倩云感叹。

汪伟收掉所有冰箭,向尚无为拱了拱手,道了声得罪,便向这边走来,鲍青雷迎了上去,高兴的道:“哈哈,小师弟真棒,没给我们丢脸。”

赫连月微笑道:“小师弟,赶紧去宣威殿吧,师傅还在等着。”

田清源拍了拍汪伟肩膀,对他竖起了大姆指,一向老成持重的大师兄也为这个小师弟骄傲了。

来到殿中,跟过来的人数已是少了很多,那些刚刚闹事之人,皆是没了脸面再过来。

几大长老,看到汪伟在众人之前走了过来,亦全部露出不可思议之色,连大长老吴三桂,也睁开了双眼,似乎想从汪伟的身上,看出他是如何获胜的。陶然平紧紧抓着衣角的手,慢慢松了下来,脸上却未露出任何异色。

福尔康定了定神,高声道:“仪式继续,滴血授命。”

汪伟复又跪于殿中,陶淑平手捧命石,走到汪伟身前,汪伟划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在命石之上,原来平凡无奇的石头,立时变成发出红色毫光的宝石一般。

陶淑平将装命石的盒子盖好,收于兕戒之中,弯腰将汪伟扶起,道:“一场闹剧,终于结束了,但一切发生的,皆不可挽回,说出去的话,亦自当遵从,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关门弟子了,切莫让为师失望。”

汪伟双手拱起,高于头顶,回道:“师父放心,徒儿自当竭心尽力,不教师父失望。另徒儿还有话说....”

陶淑平问道:“是什么,但说无防。”汪伟抬头注视着陶淑平,恭敬地说道:“我汪伟今日也在此立誓,此生不管如何变迁,我将只认您一人为师。”陶淑平愠怒的面容荡漾出一丝喜悦,仿佛冰雪融化,琼酥洒面,定睛看了看汪伟,上前托起他,柔声道:“好,好,好,起来吧。”

底下还有人不服气:“切,难道你拜了陶长老为师,还会再有机会拜别人为师。”

福尔康也不管这些议论,直接道:“拜师仪式结束,各自回去吧。”

所有人皆鱼贯而出,陶淑平看向几个徒弟,说道:“你们随我回陶然居。”

路上,穆倩云绘形绘色的给陶淑平讲了校场中战斗的经过,陶淑平连连点头,却未发表任何评论,来到陶然居正厅中主座上坐好,原本下首只有四把椅子,鲍青雷赶紧又去搬了一个椅子进来,靠着他自己放下,道:“师弟,坐这边吧。”

待汪伟坐好,陶淑平收起了在宣威殿时那冷清的模样,缓缓道:“小伟刚刚入门,之前亦从未受过正式指导,虽然修为进步神速,但恐有冒进隐患,这段时间,我会长住于此,助其跢实根基,你们有什么修炼上的问题,可以随时过来......今天宣威殿中之事,必然有一些人会因此恨上小伟,你们作为师兄、师姐,要处处以同门情宜为重,为师不在之时,你们要替为师保护小伟。”

田清源等连齐声回道:“是”,赫连月又道:“师父,同门即为亲兄弟,保护小师弟不用师父说,我们自会做的。”

陶淑平嗯了一下,道:“你们都很好,我知道,为师修的无为之道,向来不在门中争权夺利,如今门中有点风起云涌之势,为师无所谓,但你们务必谨慎....不过,这是一个力量为尊的世界,只要你们修炼不落下,当不至于有什么问题,清源,你任长史之职,平常事务繁多,切不可影响修炼,上天给了我们更长的寿命,感悟天道、修仙成圣才是我等人生最大目标。当你们有一天,站在这个世界之巅,回看过往,那一切的困苦、艰险、富贵和权势,皆不过是阻你登顶的拌脚石罢了,唯有坚守本心,心无旁骛,一心修炼,方能有所成就。”

汪伟等连声称“是”,

陶淑平又道:“小伟,你今天答应与尚无为比试,可是知道自己必胜?”

汪伟走到中间,朝陶淑平跪下道:“师父,虽然之前四师兄告知,我有化海渡仙,普通筑基期修为者皆可一战,但由于并不熟练,故弟子并无必胜之把握。”

“那为师让你不要去,你还便要去?难道你不想拜为师为师?”

“师父,弟子以拜您为师为荣,但那种情况下,哪怕一成胜算也无,弟子亦要一战,即便不能成为师父的亲传弟子,只要知道师父真心关心弟子,爱护弟子即知足了。”

陶淑平心想,以你的性子,不是争强好胜之人,此一战,你虽不说原由,我也知你是为为师着想,阻止了日后悠悠之口。于是道:“事即以过,多提无益,但今后,有为师在,切不可行冒险之事,你起来去坐吧。”

汪伟应了一声,站起身坐好。

陶淑平看了看其它几人,说道:“你们先出去忙你们的吧,我来检查一下小伟的状况。”

待田清源领着三人都出去后,陶淑平走到汪伟的身前,伸出晶莹剔透的纤纤右手,搭在汪伟的手腕上,一股灵力打入汪伟经脉。

汪伟一个激灵,如触电般,感觉搭在手上的手指好柔软呀,指尖冰凉,却软如绵花。

陶淑平控制着灵力在检查汪伟体内经脉及气海,对汪伟触电般颤抖了一下,自然感知得到,却没有任何表示,继续探查着。

几分钟后,陶淑平睁开眼睛,汪伟急忙问:“怎么样,师父?”

“情况还不是很糟,你经脉宽阔,气海较常人大很多,所以你的灵力深厚,只怕与常人刚刚筑基初时一两年的灵力差不多,但是,修炼时吸受的灵气不可避免地沾有浑浊之气,且你又多在林中雾障之地修炼,灵气中亦含有毒性与霸性,这些对妖兽无所谓,但对我们人类却是有害,由于你之前过于片面追求境界提升,未能及时清理灵气中的杂质及有害物质,短时看不出不妥,但若就此筑基,今后修炼将极易走火入魔.....”

汪伟急问道:“这么严重,那怎么办?”

陶淑平气得展颜笑道:“你急什么,我还没说完啦,刚我说的是就此筑基,现在有我在,当然不能在这种情况下筑基了,况且,木秀于林,风必吹之,这个道理你懂吧?”美目盯着汪伟,等着他回复。

见汪伟点了点头,陶淑平继道:“他们说的没错,樟星自有记录以来,十年筑基,百年结丹,这是共识,虽也有五年左右筑基的,却从未有过两年筑基的,看你这势头,估计过不了几日,便可达到十二层了,那么接下来就是冲击筑基,可是今日一战,你之天才之名,必将响遍仙霞派,过段时日,再遥远的门派,也将知道你的大名。所以,接下来的几年,都要压制修为,不要冲击筑基,用这几年的时间,彻底将脱凡境的根基扎牢,将体内灵气提纯,达到脱凡境前无古人的极之。这样,外间几年不再有你之消息,便会慢慢把你忘记,当你几年后再筑基,那也与他派天才一样,不至于震惊宇内了。”

汪伟站起,对陶淑平弯腰行礼,说道:“多谢师父如此费心。”

陶淑平走到方才鲍青雷的位置坐下,又道:“陶然居在雪线以上,灵气已然比较干净,但还不够,接下来,我每天会带你上峰顶修炼两个时辰,要将你体内所有灵气全部替换,经脉及筋骨中的杂质、毒性全部排除,这样方可放心筑基。”

汪伟道:“师父您真是太好了,只是这样,会不会影响您的修炼?之前您可是一直修炼,不曾下来的。”

“无防,带你上去后,我亦可以修炼,”瞟了一眼汪伟手上,“你手上的兕戒不打算和师父说清楚吗?”

汪伟赶紧将如何遇到火云雀,怎么结为朋友,然后火云雀送他兕戒的过程,简单复述了一遍。

陶淑平道:“你可知这兕戒有多珍贵?”

“弟子起先不知,后来遇见玉矶门两人见我有兕戒,便想据为己有,方知此物珍贵异常,但到底如何珍贵,弟子到现在仍然不知。”汪伟回复。

“你大师兄,筑基后期,身为长史,用的是储物腰带,你三师姐,用的是储物手镯,连他们都没有储物戒指,你说珍贵吗?实话跟你说吧,如今,我仙霞派中,总共只有五个兕戒,皆在长老手中。”

“喔,这样啊,难怪当日火云雀退下兕戒时,似有点肉痛的感觉。”

陶淑平笑道:“你小子,........如今你已成为长老弟子,一切配额皆有增加,你去找师兄陪你去取吧。”

汪伟应下了,便退出正厅,回廊中,穆倩云正伸长脖子在往这边张望,看到汪伟走来,故意扭过头不去看他,翘着小嘴。

汪伟头大,这哪像修为高深的仙家之人,只得无奈的道:“师姐,对不起了,不知哪里得罪于你?”

“哼,我九天不曾停歇,为你寻得一个礼物,你竟然不收,你说你哪里得罪我?”

“师姐,那种情况下,拜不拜得成师都不知,如果拜不成,师傅不是师傅,你也不是师姐了,如何收你礼物?”

“嗯,你说的也有点道理,那就原谅你了,不过,我告诉你,除了听师傅的话,我的话也要听,知道了吗?来,乖,这是礼物。”说完,穆倩云将托于手上的一个手饰盒大小的盒了打开,从里面取出一件叠好如丝巾般物品,一层层打开,竟是一件护甲模样,不过只适合给小号的布娃娃穿。

穆倩云将之递给汪伟道:“这是流纹甲,本想你筑基以后才能用的,但谁知你这么生猛,现在用也合适,这个可以收入气海的,你滴血试穿给师姐我瞧瞧。”

汪伟依言划破手指,滴了滴血,瞬间感应到了与护甲的联系,心中一收一放,便穿在身上,原来是一件水蓝色的护甲,薄如蝉翼,就如地球上夏天穿的那种防晒服一样,两边肩甲稍稍坚硬,宽于肩膀,其它部位,与一件薄纱长裟无异,有如在白色的制式衣服上,加了一层水蓝薄雾,让汪伟看起来更加如沐春风,如玉生烟。

穆倩云打手势,让汪伟转一下,汪伟轻轻转了一圈,穆倩云抚掌笑道:“不错不错,这样带出去不会跌面子。”

汪伟听得一个趔趄,有这样夸人的吗?赶紧致过谢,想去找师兄带去统薪阁领配额,与这个师姐多待一分钟,心就多伤一分,穆倩云在后面呵道:“站住”,未待汪伟转身,突然射出一支冰箭刺向汪伟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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