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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雷鸣已至


自从在深渊与兄长相会后,荧暂停了到处发寻人启事的委托,转而马不停蹄地准备行李,四处打听消息前往下一个国度——因为双子约定了寻找旅途的意义,而北斗的南十字船队给了她们绝佳的机会。

        “不要灰心啦,虽然还是没有找到可以点亮这枚神之眼的人,但是武斗会上旅行者与克里丝塔的切磋让我们大开眼界呢!”驶向稻妻的航路上,派蒙向万叶安慰道。

        “说来有趣,你俩的某些招式有异曲同工之妙。”对武技颇有心得的万叶借机提出了疑问。

        作为真正为战场而生的技艺,某种意义上是两个时代的传承与交接———后世的继承者们从最初、也是最强大的那位习得与神之键共舞的调律,然后在千年之间不断改进,成为新时代的「枪斗术」。

        哪怕技巧与节奏都有所差异,可不同的身影重叠在一起时,一种从另外之中破茧成蝶。

        “原来是自成一派吗?二位真是妙人,连婉拒神之眼的态度都很相似。”万叶手的圆形空壳,它在接触克里斯塔与荧时没有任何反应。

        “也许神之眼是双向选择——相信它的人才有机会得到它。”这是她们给出的猜测,“信仰带来神明的注视与恩赐,作为异乡人的我们,难免会特殊一些……”

        “荧不需要神之眼还是能使用元素力,而克里丝你却完全做不到呢,你是不是特别叛逆?”北斗从后面搂住白发之人的脖子,“外表倒是可可爱爱的,深藏不露。”

        「当然也有另一种可能——能助我前行的力量,是我本身。」

        这个结论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每位卡斯兰娜在出生时,五万年前的祝福、戒律、与诅咒都如影随形,真实的英雄故事对她而言比神明更容易企及。

        这让她联想到某个趣闻:映射人心的画家无法绘制博士的噩梦,因为博士心中的怪物,早已被她制作成现实……

        “哈哈哈哈,这样也不错,在稻妻眼狩令都不会落到你们头上!”

        “一路顺风,武运昌隆!”

        “托马兄弟,她们就交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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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岛闯过勘定奉行的封锁,半夜随货运队离开,一行人终于完成了托马的‘考验’,应约前去木漏茶室。

        “托马,要不是我们跑得快,勘定奉行的那个家伙还想敲诈我们三百株清心才放人……虽然说区区三百也不是什么问题……”护送一晚上货物的三人在茶室补充能量,顺便把面前金发绿眼的社奉行家政官吐槽了一遍。

        “请允许我郑重的道歉,因为这决定着我能否将你们带到神里小姐面前、成为一同直面雷光之人的考验。”

        “所以离岛那会说有门路引见雷神是画大饼咯,我就知道没那么简单……还有勘定奉行的人无理取闹,你们社奉行的人不能向将军举报他们吗?”

        一路上带着旅行者们去看神像的托马被心情不大好的克里丝塔问倒了,“我只是个家仆而已啊。”

        “蒲公英。”

        “什么?”

        “用蒲公英换小道消息,勘定奉行鬼鬼祟祟的你还看不出来?”

        “额……”

        “加上塞西莉亚。”克里丝塔伸手打开了背包,清新的花香或有若无地传出。

        “你们还真是,谁说谁狡猾,怎么知道我是蒙德人的?”不得不说家乡的特产让困于他乡的漂泊者心绪起伏。

        “相貌,蒙德金发很多。”

        一大束新鲜的塞西莉亚把托马怀里塞的满满的,上面还沾着摘星崖清晨的露水,放在手心仿佛能感受到吹过在花朵上的海风。

        “这……”

        “你哪来的那么多塞西莉亚?”空气里顿时充满了托马的致谢与派蒙震惊。

        “因为我喜欢它。”

        这一幕温馨、神圣又滑稽,一群异邦人在捧着花束站在巨大的雷神像之下,旁边的同心以为他们要献花肃然起敬,但是以不得在神像旁堆放物品为由拒绝了。

        参观神像期间,旅行者还因触碰听见「愿望」;

        克里丝塔好奇地轻轻碰上石像,可或许是花香与风车菊转动的细小声响带走了更多的注意力,她什么都没有听到。

        “果然我与神像无缘呢,听不见你说的声音。”她收回手,仰视着这座近百人愿望的囚笼,一时间很难对它,以及背后的神明抱有好感。

        【倘若永恒的代价是失去梦想与记忆被困于此,那么现在的雷神,何尝不是在重蹈千年前高塔风王的覆辙?】

        反抗军以成势力,就像当年企图撕开暴风壁障的无风之地人民,而牺牲早已存在——止步于霆光之下的友人,仅于留下一枚空空的神之眼作为遗物。

        ……

        不幸被夺走神之眼的人,甚至出现了比失去愿望更严重的后遗症——失忆。

        “荧,你觉得这一幕熟悉吗?”

        夜晚的木漏茶室外空无一人,两位少女坐在无人的角落说悄悄话,

        “从失忆者的症状来看,神之眼像是把记忆封存的实体,物理意义上被夺走了神之眼,在精神上也会受到损伤。而且从失忆的时间段来说,他们像在得到神之眼的那一刻——”

        【分割了自己的思维。】

        她们惊讶地发现彼此说出了完全相同的话。

        【将一部分自我割裂,来保证其特殊的功能。】

        她们再度异口同声。

        “那——‘后门’存在吗?”

        枯山水上被人用小树枝画出了四个圆环组成的螺旋,时隔久远,创造出它的主人早已攀登着往世的绝塔而去,留下的记忆也热衷于制造谜题。

        “我想,存在的,蒙德有主动放弃神之眼的例子;在这里街头巷尾的传闻中,荒泷派也上缴了神之眼,可是他们日常照样。神之眼是双向选择,如何看待它的方式终将决定它在人生中产生的结果。”

        “但比起记忆,他们付出了其他看不见的代价:迪卢克从此走上了九死一生的反抗之路,九歧忍放弃了离开稻妻的机会;一斗嘛…这该是傻人有傻福?”

        “看上去是「两害相权」的选择……”

        沉默在二位中蔓延,一段时间后,荧接过小树枝,慢慢地勾勒出形像篝火的——旭光。

        “如果没有完美的出路,那只要做出决定的人认为这样更加值得,所谓的「两害相权取其轻」,其实就是「两全其美」……”她们不约而同地眺望向远在海面之下的晨曦,它短暂到既难与星空共存,也很快会被掩盖在烈日之下,可便是这一缕旭光,象征着长夜终尽。

        “假如我们在剩下的眼狩令对象被收缴之前,说服他们愿望的载体是自身而非玻璃球,那失忆和精神损伤会减轻很多吧?而且你能听到愿望的话,将它们转述给持有者听,

        就像后门一样,把失去的记忆传回来!”

        ……

        荧扶着额头,慢慢地回忆触摸神像时涌入脑海的回忆,郑重地点了点头。

        “那第一个劝导对象是托马,最近神之眼快收集到一百颗,要是他失智了可不行!”

        “嗯嗯,明天找他安装‘后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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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托马呢?”

        回答她们的只有太郎丸急切的叫声,小狗冲着天守阁的方向龇牙咧嘴,预示着最坏的情况。

        哪怕已知未来的最大概率并加以预防,它依然以一种强制的状态降临。

        祭台上绑着一个人,火红色的服装昭示着他的身份。台下人满为患,大多是没有神之眼的人为了一睹将军而来。其中不乏有人畏惧,也有平日被托马教训过的人幸灾乐祸,而更多的人,敢怒不敢言。

        “托马——在你心里神之眼是什么?你得到它的契机又是什么?”

        “这是你自己的决定,还是说他人施加给你的目标?既然是你带来了它,那主动权永远在你手上!”

        “你会因为失去它而放弃忠勇吗?你会因此讨厌社奉行的大家吗?”

        “如果你的答案为是,那我只能说——

        这颗玻璃球配不上你!

        它不配阻碍你的人生!”

        两个声音从台下打破了仪式前的肃静,一道惊雷在下一秒劈在地面,雷光中紫色的神明缓步走来。

        对于克里丝塔来说,那是极为熟悉的面容,相似到她已经在脑海里预演了模拟战。「你没有胜算,但在月之环超载前,可以争取到逃跑的时间。」

        空气中的雷元素充盈到让圣痕蠢蠢欲动,它贪婪地汲取能量,化为己用。

        另一边,荧闪身到托马面前,一刀斩断了绳索。

        但是——有什么发生了改变。

        雷神压根没把旅行者的行为放在心上,她从两人到来的时候,目标便是其中的白发。

        「怎么会,不是应该……」

        浓云滚滚,大好的晴天突然乌云密布,雷电将军的眼中一心净土的光芒,吞没对象——变成了克里丝塔。

        【祟神——当诛!】

        ……

        这一次,绝非为了制服人类的一刀,意识的世界里,原本被神明主宰的领域硬生生被分割出属于人的部分。

        【红砂】。

        刺眼如血的沙地从另一侧蔓延到白发少女的脚下,与净土中银白色石砾泾渭分明。一面是古城池的断垣残壁,一面是红月下的鸟居。

        她不明白为何会如此,也不知道该如何控制,红沙之上留下的金色脚印来自另一个天边,哪怕看不到尽头,少女潜意识地认定它指向了‘故乡’。

        不是物理意义上的家乡,而是汇聚了灵魂的沉眠处,家族所有人都有机会抵达的“芦苇地”,也是潜藏力量的门扉……

        她已经逃不掉了,圣痕泄漏的能量被雷神认定为深渊的污秽,她不会被认可,也来不及解释。

        「我曾听说,卡斯兰娜家族拥有一个家族意志,会在他们陷入绝境的时候设法帮助他们……偶尔发生意外的时候,真正的凯文会来接管我的职责。」

        可是谁也没来,就连传说中看守力量的试炼官都不存在——她与外界的联系被切断了。

        没有守门人,回应她的只有破出囚笼的怪物。

        它踏着冰雪与毁灭而来,在门的另一端咆哮,不为救赎,仅仅是遵循崩坏的本能与强敌冲突。

        右眼越来越痛,致命的寒冷从心脏像半边身体扩散,深蓝色的光芒攀上脖颈,就如亡国的骑士那般。

        一刀已经不重要了。

        「逃」克里丝塔只剩一个念头,周围的惊慌与恐惧都昭示着她身上发生了与意识世界同样的转变。

        “是怪物!”

        “将军大人救命啊!”

        她必须远离所有人,如果在这里失控,逸散的能量足以让天守阁倒塌。

        可是她能逃到哪里去,理智在逐渐消散,人群中唯一叫她名字的旅行者也快认不出来了,只有天边的雷暴吸引着她。

        「饿了。」

        「好累」

        踏鞴沙上暴雨如注,滴到少女身上的立马冻结成冰,她拖着越来越重的身体机械性地迈向炉心,只有在接触到了那些残秽后身体中的怪物才像饱腹一般稍微平息。

        远处是八酝岛的大蛇吧?

        「啊,好像最初的祖先,也曾以“蛇主”的身份,在世界上盘踞多年。」对常人致命的炉心能量反而在缓解克里丝塔的侵蚀,她开始胡思乱想。

        在模糊的视线中,空空的头骨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大蛇起身,温柔地抚摸白发之人的头顶。

        力气耗尽之前,克里丝塔感觉到头顶暴雨消散,泄漏的能量被清理地一干二净。

        晴朗的日光下有两个声音在耳畔徘徊,一个是趾高气昂的女性,另一个是少年。

        “呵,真是讽刺啊……”

        “有意思,带回去。”

        “这算是——不问苍生问鬼神?哈哈哈哈。”少年笑的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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