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无效捕鱼
因劳动量过大而失去观察能力的戚绿薇自顾自放生了可怜的麻雀，全程忽略自家宠物的自闭。
她坐了几分钟感觉不那么累了，又不死心地拿起了一根玉米杆开始赶进度。就算不能赶上她姑和姑父的进度，她也想在小弟面前保留一丝丝尊严。
前方的刘健突然大喊一声：“啊！太累了，我要休息一会儿！”他说完便不管不顾地坐在地上，转头看着正干得起劲的戚绿薇。
戚绿薇硬着头皮朝他笑了下，想保住自己的农活小能手人设。而前方已经搞完一垄地转而帮两个小的接头的戚秀英、刘真对着两人喊话，“你俩累了歇会儿吧。”
就这样，在戚秀英、刘真的不停劳作+刘健、戚绿薇的时不时偷懒下，下午三点一过，整块地的玉米全部收完。
刘真将停在路边的三轮车开到玉米地里。戚秀英打发戚绿薇去副驾驶坐着，却被她拒绝。但这次戚秀英可没由着侄女，“这一袋子玉米基本都是□□十斤，要装车你也拿不动，还是坐着吧。”
戚绿薇连连摇头，“姑你忘啦，我会开三轮车，还是小时候跟刘健一块儿学的呢！我来开车吧，你们仨一起装，这样还能快点。”等她坐上驾驶位，车后方的刘健却扔下手里的一袋玉米冲到她面前，飞速掏出手机给她拍了张照片。
“哈哈哈，姐你现在整个人好像女爱豆转行首拍乡土剧，太好笑了，不行我要用你这张照片当头像！”
戚绿薇：……你喜欢就好。
在戚绿薇的建议下，三轮车很快装满。
“这些直接送你家。”戚秀英直接下了定论。
戚绿薇知道她姑总担心自家粮不够吃，她无奈接受了她姑的好心。四人齐心协力忙活了近一小时，才完成收尾工作。
戚绿薇谢过她姑一家，才给自己换了身衣服，往沙发上一扑。
“呀！”她的右脸被什么硌了一下。她疑惑地抬起头，三根手指从脸下将罪魁祸首捏了出来。
怎么有一粒玉米？是她今天干活带到沙发上的吗？
戚绿薇坐起身，正要说服自己是自己的锅，就见不远处正吃东西的大刀脸上闪过一抹慌乱。
它有鬼！
戚绿薇快步跑到大刀面前，扯住它颈后的毛将它拎起，“说吧，干什么坏事了，自己招我考虑从轻处理。”
老鼠的绿豆眼转了两转，识时务地决定老实交代。它带着戚绿薇走向客厅一角，从花盆托盘的隐蔽处捧出了一小捧玉米粒。
……
戚绿薇一阵无语，她狠狠戳戳大刀的小脑袋，“你平时吃东西我也没亏待你，你还跟我玩这套，可真是家贼难防。”
见老鼠难得被批，樊遂乐得在一旁看热闹。
老鼠也觉得自己的行为有愧于对方。它低着头，“吱吱吱……”对不起，是我狗改不了吃屎。
话一出口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老鼠连忙看向一旁狗老大的表情，它忙不迭补救，“吱吱吱！”对不起，狗老大我不是骂你。
如果可能，樊遂真想把储存在自己记忆里的整套鼠语体系灌输给戚绿薇，好让她看清这平时总装乖卖巧的老鼠究竟是什么嘴脸。
自从近期食物不易购买以来，戚绿薇已经连续一周多没买到食物了。虽然自己种出来的蔬菜格外好吃，家里也有许多储存的肉类，但她还是忍不住想拓宽一下食谱。于是难得有点空闲时间的戚绿薇毫不犹豫地带上家里的两只游泳健将，来到了三公里外的河边。
这次想手动搞点水产回来尝鲜之前，她特意在网上在网上查了水中动植物的变异情况，没发现有什么负面消息，接着又向村里养鱼的肖婶子确认过这一点，才敢翻出渔网打河鲜的主意。
戚绿薇从家里找出的网是铁链手抛网，这种网的边缘处缀着一圈铁链。将手抛网抛向水中时，有一定重量的铁链会形成一个圆形，带着渔网将水下的鱼虾罩住。这渔网是她爸用过的，论起年龄来要算自己的弟弟妹妹，跟大刀小跟排辈分无疑更是祖宗辈。她摆好姿势正准备抛网，一眼瞥见旁边的大刀正站在水边一脸跃跃欲试，她顺势鼓励道：“大刀你先下去帮忙探探路吧。注意动作小点，别把这一片的鱼都吓跑了。”
听到她发话，老鼠立马拿出娘胎自带的游泳天赋，姿态优雅而不失稳重的下了水。
樊遂则趴在岸上欣赏老鼠踩水。这老鼠最近愈发胖了，现在在河里踩水的样子怎么看怎么有喜感。
“你等啥呢？也下去啊。”戚绿薇抬脚轻轻踢在小跟后腿上。
樊遂：……
“你抓到的鱼我可以考虑单独做给你吃。”对待救过自己的英雄狗，待遇好点当然是应该的。
樊遂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有这待遇不早说，害他浪费了好几分钟时间。
方城九月初的气温和夏天没什么区别，因此戚绿薇并不担心这两只会因下水而受凉感冒。见两只为了找鱼折腾出的动静都不算小，她只好抱着渔网往右边挪了十来米。
“啪！”因为不熟悉操作而将手抛网抛出一个小椭圆形的戚绿薇预感自己这次是空网。她慢慢收网，收着收着就感觉网有点重量。她踮着脚看向网内若隐若现的褐色物体，“是石头吗？”
直到她彻底将网收回来，里面盘子大小的褐色物才暴露出它的真面目，竟是只乌龟！
被动上岸的乌龟被吓到缩回壳内。戚绿薇用手戳了戳它背上的青苔，哭笑不得地将它放回水中，“走远点，别再被我网到。”
这次抛网前，戚绿薇特意做了几个扩胸动作，充分舒展了腰身，才将网扔到水中。
“漂亮！我就说我应该有天赋的！”戚绿薇对着自己抛出的完美圆弧形自满不已。只不过这份自满只持续到她将网收回岸上的前一秒。
她不死心地扒拉着渔网上的水草，“真的什么都没有？”
最先下水的老鼠艰难在戚绿薇身后“吱吱”叫了两声，它用两只小爪子捧着自己的收获，展示给戚绿薇看。
戚绿薇一看到大刀手中眼熟的乌龟，忽然觉得自己一网落空不算什么。她的惨哪比得上这乌龟的十分之一呢？还是说这片水域就它一个活物才被自己主仆这样来回捕捞上岸呢？
戚绿薇费了诸多口舌才说服大刀将它的战利品放生。她自己又锲而不舍地连下了五网，依然一无所获。虽然如此，但她毫不气馁，甚至因接连失利而彻底激发出了胜负欲。今天她的渔网和这水里的鱼虾，只有一起陪她回家这一种选择。她正要继续下网，身后便响起了小跟报喜的叫声。
“小跟，你抓到鱼啦？我看看，是鲢鱼还是鲤鱼？”她兴奋地转头，结果小跟脚下踩的又是那只快被大家捕捞到包浆的乌龟。
樊遂正在分析如今自己顶着狗身喝了甲鱼汤会有什么后果，就见戚绿薇默默将准备装鱼的水桶打上水，小心翼翼地将乌龟放了进去。戚绿薇轻轻敲了敲桶壁，对立面的乌龟说：“今天你被我们仨抓了三回，我就默认你和我们有缘了。一会儿我就把你带回家，放心吧不吃你，我尽量在末世里苟好小命，争取能让你在四五十年后给我送终。”
樊遂用怜悯的目光看着桶内的乌龟。他觉得这样也挺好，起码他不用担心这汤太补而导致自己一时冲动和村里的小母狗发生什么不可描述的关系了。
戚绿薇蹲在河边将渔网清理好，拎着桶与两只和她一样顶着捉鱼白痴称号的宠物走回了家。
吃过晚饭躺在床上回忆起白天的经历时，戚绿薇的心再次不平静起来。她难以接受这世上有努力也办不成的事。闷头趴在枕头上郁闷了没一分钟，她忽然记起之前自己的榜一想叮当似乎透露过他很会钓鱼。
戚绿薇从半城里找出想叮当，斟酌了一番后，给对方发了条“你会网鱼吗？”过去。
花城军部宿舍里的穆坚白刚给同系异能者们指导完锻炼技巧，一拿起手机就看到了眼熟的头像发来的消息。
她主动联系自己了！
穆坚白在嘴角拼命上扬中回复了个“会”过去。可手机那头的人却没秒回他。他正犹豫自己只回一个字是不是显得太高冷时，对面的消息很快发来：
能教教我吗？是这样的，今天我去网鱼，花了一下午只抓到一只乌龟。
穆坚白绞尽脑汁地思索着回复，想在安慰她和给她传授有效技巧之间达到一个平衡。
乌龟/头一次做到这样也不错啦。
如果想在河里捕到鱼，你可以选水流平稳的位置，最好是颜色/诱点深绿的那种，在这种地方下网更容易网到鱼。
因为太想跟她继续聊下去，穆坚白又在对话框里激动地写了数百字经验，一点发送，两人的对话框里突然弹出一条系统消息：
尊敬的用户您好，由于您在1分钟内连续多次触发敏感词，现对您的账号封号一周处理。
他与戚绿薇的对话框中，敏感词被系统人性化地标成了黄色。
穆坚白对着自己因太过激动遗漏问号、输错字而产生的“龟/头”、“色/诱”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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