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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回:罗神仙寻访牛王殿,李皮匠遇险…


有言道:桃蹊李径尽荒凉,访旧寻新益自伤。罗家祖上逢灾荒,人马各自逃一方,桃李林边把身藏,儿女相逢泪两行。

        且说有个名号罗神仙的人,祖上原来是渭源一带的大户人家,因当年回乱,家中男女老少遭了屠夫洗劫。当时家中年轻力壮的一个,沿着渭水,费尽周折逃到了陇西。沿街乞讨,苟且偷生,历经艰难,可怜地活了下来。

        后来等到祸乱平息,经官方资助,就在陇西地方落了脚,找了个婆娘倒插门成了家。就开始经商搞长途贩运,谋取生路。经常往来于天水、甘谷、安定巉口、靖远一带。

        出门人在外面闯荡,当谋不上光阴的时候,便开始想方设法投机取巧,搞一些装谎卖鬼的事。当时这阴阳、巫师、算命的,捉神弄鬼的行当很是吃香,随便混个肚儿圆没有问题。罗家的也是个灵性人,当下就看准了这样的行当。此念头一生,只要遇到生人交往,干脆就说自己叫罗神仙。

        一日在巉口市场,碰见一个和自己年岁相当的人,到处晃荡。两人见面一问,经历基本相同,原来都是流浪汉。祖籍靖远郭城驿一带的人,遇到灾祸,单身逃到会宁,通渭地方,躲过灾难活了下来,也是个流落街头的孽障人。虽说现已经成家,但自己还是常年在外晃荡,做生意没有多少本钱,就小打小闹,随便混点光阴。两人见面一问,知道是姓刘。

        罗家的就问:“愿不愿意跟着我一起去闯江湖。”姓刘的就问:“你干的是个啥行当,我可没有本钱,只能卖个苦力,做个跑腿子的活。”罗家的就说:“我叫罗神仙,专门窥天鉴地,相面识人,捉神弄鬼,断运算命,不需要多少本钱。”

        姓刘的一听,做无本钱的买卖谁不愿意。就回答说:“那我就跟着你去,做个空手套白狼的买卖,你就叫我刘根好了。”从此两人就搭档在一起,走南闯北,胡乱逛游起来。

        一日罗神仙领着自己的联手刘根,来到巉口集市寻找生意。老远看见一大群人围在一起,估计有啥光阴可谋。两人便立即凑到跟前,要弄个明白。到跟前一看,原来是一个阴阳先生,在众人面前卖弄。

        刘根没有念过书,对这行当一窍不通,也就不感兴趣,就对罗神仙说,赶紧走,做咱自己的事去,你也是神仙,还看他在那里摆活个啥。罗神仙说,不要急,让我来听听,到底有个啥说思。于是,两人就站在旁边听个由头。只听见那阴阳先生说:

        秤钩沟脑道家院,陆十二川牛王殿,宛川河畔甘草店,南北连成一条线。

        院落阔气似宫殿,不是宋朝皇家建。南坐风咀向北面,牛王菩萨把灵显。

        风水宝地到处是,只有神仙寻得见。不信请看道家院,丁财两旺众人羡。

        罗神仙听了,心里在想,这牛王殿,道家院原来都是风水宝地,不知道在啥地方呢,何不到这地方去走一趟。自己也长点见识,说不定也能找到个风水宝地。于是便咬着刘根的耳朵说:“我们不妨到这阴阳先生说的地方去看看,顺便选择一个落脚的地方也好。”

        刘根一听,巴不得跟着这罗神仙到处跑跑。当下这年头,随便在那里混个嘴头,不会犯多少难场。就对罗神仙说:“你不是也号称神仙吗,人家说了,风水宝地到处都是,只有神仙才能找到。那我就跟着你去,看看风水宝地到底是个啥样子。只是我身上没有一点盘缠,到时候,你可不要嫌弃。”

        罗神仙就说:“咱干的就是空手套白狼的活,还要个啥盘缠。”两人商定,即日就准备亲眼见识一下,这被这阴阳先生吹得天花乱坠的宝地,一条线上的牛王殿,道家庄院。不妨也给自家寻个落脚安身,拔穷根的地方。

        再说这罗神仙,自从听了那阴阳先生吹出的闲话,便要着实查访一下,这南北一条线上殿院店。罗神仙领着伙计刘根,连寻带问,一日便来到一个地方。只见前面几个好大的庄院,一老二少正在炮制中药材,就凑到跟前一问,才知道这地方叫菜子湾。

        罗神仙与老人答上了话茬,正好顺便歇脚问路,还想讨点水喝。就凑到跟前打招呼,老人见来的二位相貌和善,便搁下手中活计,答话问及来由。罗神仙一一作答,随后便问起路来,去牛王殿,道家院的路,阿门个走法。

        老人抬起右手,用大拇指指着身后说:“沿着这南边的一道沟,一直往西走,路过红土庄就到大路口,再往前走就是陆十二川,北面山根下一块平坦场地上,有一个好大的殿堂,那就是牛王殿。从牛王殿翻过山,看见最阔气的庄院,那就是道家院。”

        老人再伸出左手,指着身后说:“或者就沿着北面的这道沟往西走,到了下河湾经过歇马店,再过涝坝滩碱滩,就到了何家庄,何家庄斜对面就是道家院,翻向南翻过山就是牛王殿。这两条路,都不过二十几里地,没有其他岔路。”

        这里罗神仙听了个明白,不停地咂嘴捋胡子,嘴里念叨着说:“这地方天气真热。”老人会意这俩人肯定是渴了,还想喝点,便使唤自己的少年,把家里的凉浆水舀了两碗来。罗神仙和刘根各端起碗,咕噜咕噜两三下就下去了,客气地谢过老小,便抬脚起身直奔牛王殿而来。

        走了一段路程,抬头一看,这山坡上到处都是红土,左右两坡还有人家,两人估计这就是红土庄。再看北边山坡上,有一座好大院落,院内的房舍如同庙宇一般,罗神仙以为这就是牛王殿。

        两人走到跟前一看,果然是座庙宇,罗神仙这就要好好地看一哈。两人进了正殿大门,只见三尊神像坐北朝南,威严的目光同时向自己射来。罗神仙那来得及辩庙门,认神仙,进门下跪,就是三个响头。然后起跪作揖,嘴里哼唧着好像还念叨了些啥。

        刘根看见罗神仙开始下跪磕头,自己模仿着拜了一阵。罗神仙随后想仔细辨认一番,这三个到底是何路神仙,结果一个都认不得。再看左右,大小偏神不计其数。随即出门准备离远点,再仔细相端一下这里的山势地形。

        这伙计刘跟一出门便问:“这三个神仙都叫牛王爷吗?”罗神仙只好装谎卖鬼地回答说:“就是,就是。”刘根再问:“我们都给大小神仙磕了头,作了揖,我听见你好像还念叨了一阵。你也是神仙,那他们怎么不给你磕头呢?”

        罗神仙叫刘根这么一问,不知如何回答才是,就说,悄悄地跟着走,不要多嘴。你没有看见那神仙眼珠子,都比咱们的大吗。我要是长上那么大的两个眼睛,还怕没有人给磕头。

        谁知这刘根还想知道更多,开始打破砂锅要问到底。就问:“我小时候听爷爷讲故事说,牛王爷和马王爷,都是天庭玉皇大帝的左臂右膀。牛头马面是地府阎王爷的神差鬼使。你也是个神仙,估计也认得他们,那你说一哈,这三个神仙,到底是天庭的,还是地府的。”

        罗神仙一时还答不出来,虽然感到难堪,但还是要装出个样子来。便说:“牛王爷,马王爷都不管驴的事,你还管这么多做啥,不要多管闲事,老实点跟着走就是了。神仙的事不要多嘴,不然会惹骚的。”

        于是两人出了庙院的大门,准备翻山往道家院去,顺便在山顶上看看这风水宝地,只是不知翻山的路。左顾右盼正在寻路,只见庙门前的田地里,有一位老人驾着两头牛,扶着犁在翻地。罗神仙便上前问路,才知道这是三圣庙,还不是牛王殿。

        老人告诉说:庙里供奉的三位尊神,自右至左依次为:炎帝神农氏、黄帝轩辕氏、黄帝的史官仓颉。也有人说是关羽、刘备、张飞。到底是谁,我们农家人说不出个来由,只是时常供奉着就是了。要到道家院去的路,再往西走五六里地,就到了牛王殿。庙前面有一条大路,沿着路翻过山,就是道家的庄院。你们到那里是做长工,还是打短工去?

        罗神仙回答说:“去打短工。”老人说:“道家是近几年才迁到这里来的,现在已经是这地方的大户,肯定需要人手。听说这主人还大方,待人也不错,也算个有见识的人。你们去了,肯定能落住脚。”

        罗神仙听了,便带着刘根,一路往牛王殿来了。一到牛王殿前,只见烟雾缭绕,香火盛旺,一座大殿坐北朝南,依山傍河,坐落在这半山腰的黄土地里,一条大路从殿院前通过,大殿周围桃杏果梨、榆柳槐树枝繁叶茂,殿后山坡上,草木郁郁葱葱。大殿门前四个柱子上,两幅红漆楹联:保六畜兴旺,佑四季平安。下地俯首为孺子,上天奋蹄侍老君。

        进到大殿,只见牛头马面二神仙并排端坐。罗神仙从口袋掏出一大串铜钱,敬贡上了香,下跪便磕头,顺便还许了个愿。刘根跟在后面,口袋里没有银钱,只是下跪磕头,心里在琢磨,小时候听老人说,马王爷三只眼,如今见了还真是的,头上都长着个眼睛。

        这搭档二人在神像前磕头作揖,折腾了一阵,拜了神仙起身,刚准备出殿门,只见一群人头缠白布,身着白衣,敲锣打鼓,吹着唢呐迎面到了殿前。向着庙院大声喊道:“歇马店李皮匠,在五脏沟地方,路遇劫匪,溘从运往,前来祭丧。”

        这下可把这罗神仙惊诧得不轻,连忙向庙门旁边一闪,随手向大殿门一挥,嘴里说不出一句话来。来人一见这人对着殿堂门挥手,以为是这牛王殿里的主持,让先进到殿里去拜神仙。报丧的便进了殿门,开始按规程祭拜神仙,不在话下。

        再说这李皮匠,经河湾的李家亲房托扯,拖儿带女来到歇马店地方安了家,起初在歇马店方圆,就地给人们做点皮袄、皮帽、皮护兜之类,后来干脆从外地买些羊、牛、猪、狗等家畜皮,开起家庭作坊来了。四个儿子个个争气,家业兴旺,子孙满堂,可给李皮匠长了不少精神。

        李皮匠门下已到第三代。大房头李老大已有了四个儿子,分别取了官名,庄上人为省事期间,背地里都以大小称李大、李二、李三、李四。

        二房头二眼下,一个儿子叫李光党。三房头也有两个儿子,一个叫李进库,因眼睛小,邻里人背地里叫瞎子。一个叫李进宝,自从会说话时候,就敢骂他爸他妈,人们就叫李大胆。四房头刚成家。你看这李家的人丁,当下是这沟道的第一大户了。

        大房头如今连租带买,得到了主家李明达三分之一的土地。虽是前几年天旱少雨,李家各门还是将农耕事务,摆布得还算井井有条,几年下来粮食满仓,清油数缸,温饱不愁,短期灾荒不怕,家业日兴,叫好多人是刮目相看。

        承老天爷帮忙,当下正值风调雨顺,耕作事务消停了好多。人们不愁吃喝的时候,就想着穿得暖和,皮袄大氅成了时尚,而且还得讲究点,这就使得皮毛货生意红火起来。大儿子常在甘草店集市收买皮子,听人说马寒山一带皮子又好又便宜,回家告诉了李皮匠。

        李皮匠一听有了生意,就起了兴致,心想自己虽然已经年迈,眼花耳背,抓针缝皮衣稍微难过点,但熟皮子的手艺还是精道,不如带着长子和长孙,到马寒山贩卖些皮毛,做些皮袄,皮绳、皮包和皮箱之类,一来赚点银子,二来把这门手艺传给后代们,也不枉然。主意已定,便开始动起来了。

        一日清早,李皮匠就和大儿子大带着大孙子,爷儿三个,赶着两匹骡子,背着银两钱物,锅盔炒面等干粮,便启程一路奔马寒山来了。来到马寒山一看,一眼望不到边的草场,好多异族人带着牧羊狗,放牛羊骡马的,运货做生意的。真是想象中的情景:草木茂盛,绿色遍地,如大海,牛羊成群,人马结队,似蚂蚁闹会。

        爷儿们来到这里,当下就有人知道,来这地方的,不是倒驴换马,就是贩卖皮货的。只见几个异族人,上前来问长道短,说了好大一阵,道的是啥,李家爷儿们没有听懂一句。只是大声回答说:“买皮子做皮袄的。”这异族人也听不懂,李家人在说些啥,相互之间语言障碍。眼看无法,李皮匠只好用手比划了好大功夫,双方才明白意图。

        这异族人就争前恐后,拿出自家的皮子,让李皮匠来相端,当地也有好多专门捏价码的。这异族人就找了两个来,只见两人先问了双方的意图,然后就把手分别塞进买卖双方的袖筒中,捏了价码。两个捏价码的,又相互在袖筒子里,挖抓了好一阵子,买卖双方觉得合适,便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双方私下打点了捏码子的人,这笔生意就成交了。李家爷儿们为省得再跑一趟,就紧着身上带的钱,全都都买了皮货,称心满载而归。

        时下在马寒山一带,那同盟会、青红帮、哥老会等各道门的成员活动频繁,加之路上盗贼劫匪时常出入,李家的爷儿们不再敢走北线道路,便从南边择路返回。李家爷儿们虽是如愿,但一路上还是提心吊胆,只怕遇上土匪抢劫,小心翼翼不敢张扬。谁知翻过牛心山,进入五藏沟,两个骡子开始嘶叫个起来。

        李皮匠给提醒大儿子说:“小心点,是不是有狼。”孙子听见说有狼,心里就怕得要命,双手扥着李皮匠的衣襟,偎依在皮匠身旁并行。正在此时,一群黑胡巴佬的人,从一个小岔沟跑了出来,手里提着家伙,站在不远的高处,对着李家爷儿们,嘴里叫着:“要过路拿银子来。”

        李皮匠一听,知道是拦路抢劫的,心里在想,遇上麻达了。再摸摸身上的银子,分文不剩,都买了皮子了,抽抽里只剩点干粮。便对这群人大声说:“身上当下没有分文钱了,只有点炒面,全给你们能成吗。”

        皮匠当时担心骡子被惊诧跑了,那皮子也就没了,还担心这孙子连累,赶紧给儿子使了眼色,儿子当时没有理解皮匠的意思,还以为是要跟这帮人动手。

        皮匠先赶紧把孙子扶到骡子背上,交代说:“抓好缰绳。”谁知这孙子喊叫起来,这一下把骡子真给惊诧了,只见两个骡子掉头转身,一前一后,一溜烟沿着原路,箭一般地蹩了。

        李皮匠就赶紧上前,给这帮贼人磕头下话,求饶个不停。皮匠此时只是遗憾,没有留点过路钱,打发这些劫道贼匪。这帮人便将皮匠浑身上下搜了个遍,结果一无所获。嘴里就骂着说:“穷鬼还要跑到这里来送死。”就是拳打脚踢。

        李老大一看,嘴里就骂着说:“了的抢人哩。”皮匠一看哀求没有用,父子两个就开始准备动手。这帮家伙便是气急败坏,提起马刀,照着皮匠就砍了,皮匠因没有料想到,这些土匪的行事风格,也就没有谨慎防范,加上也上了年龄,手脚慢了点,结果就遭了不幸。

        李老大见这般情景,真是眼睛里出了血,哪里顾得上其他,提起五尺棍就抡将起来,开始下起黑手。三下五除二,就把领头的一个给解决了。第二个刚提起马刀迎面而来,李大一个交叉步侧身向右一闪,五尺棍顺时针就到了对方耳叉门上,只听哎呀一声,一个倒栽葱,翻到沟里去了。

        因地势险要,场面狭窄,众劫匪无法同时上阵,一看不好,转头就跑。李老大是穷追不舍,落伍的一个也被李大给结果了。再追了一段路程,没有追上,李老大只好回头,赶紧顾救娃他爷爷了。

        折回头来仔细一看,老人已经见无常去了。没有其他任何办法,无奈之下,只能用手中的五尺棍,就地撬了点崖面子上的土,暂时简单地掩埋了李皮匠的尸体,然后转身飞奔着追骡子去了。追了好一阵功夫,没有见到两个骡子的影踪,只好就放弃了,随后就只身夺路,不停地奔跑着往回家赶。

        人常说:老马识途,这骡子也识途。孙子骑在骡子身上,真是信马由缰,根本不受控制。谁知这两个骡子,早已驮着孙子,将背上驮着的东西,完好无缺,一点都不落的驮到了家。家里人老远看见,孙子骑着骡子回来了,不见老的父子两个的面。都在揪心地等待,预感情况不妙。

        这孙子一到家,就从骡子身上翻了下来,当时话都说不出来。家里人赶紧追问,这孙子才颠三倒四,嘴里喊着说,人家打我爷爷了。李家人都听得清楚,知道路上遇到土匪了。家族众人无奈,就聚集在老四家黑庄子门口,个个眼睛盯着涝坝滩方向,焦急地等候着。

        且说这里李皮匠家的男女老少,聚集在黑庄子前,焦急地等待皮匠爷儿们归来。过了不知多长时间,只见李老大独自一个人,从涝坝滩的坡地上飞奔而来,还没有到家,就爬在庙坪上的一块地里,开始大声哭吼起来,李家家族的男女老少,顿时确认出事了,大家一时间就忙乱起来。

        李老四便急忙飞奔到庙前,把老大连扯带拉托回到家中。李家老太太早已为儿子准备了茶饭,老大哪里顾得喝茶吃饭,哭诉着就把路上所遇之事说了一遍。李家男女老少知道情况,顿时就胡乱哭吼起来。惊动了歇马店上下方圆,几十里的天地神灵。远近邻里都急忙赶到庄上,讨问个究竟,才知道李家出了事。

        李明达便赶紧从众邻居中,选了几个年轻力壮的,指使着赶到五藏沟去收尸。另安排本李家几个年长的,奔往附近各庙宇殿堂祭告神灵,顺便请个阴阳先生来,布设灵堂,主持道场,相地择日,其他人抓紧准备办理后事,不在话下。

        原来是这李家人,来到牛王殿,向牛王爷,马王爷等神仙报丧,来到牛王殿,刚进院门,正巧碰见罗神仙和刘根,从殿堂内迎面走出来,还用手指着殿堂,比划了一下。大家以为是殿里的主持,便事先招呼了一声,就进到殿里。祭祀了神仙,随后走出殿堂门,见罗神仙就问道:“方丈辛苦了,能帮着请个阴阳先生吗。”罗神仙回说:“我就是本行。”

        李家人在急忙之下,也没有过多了解这阴阳的底细,二话不说,就把这罗神仙,请到歇马店的家中来,给李皮匠主持安顿后事了。刘根是打下手的,也就糊里糊涂地跟着一起来到李家,顺便混个嘴头。要知详情,下回再述。

        【作者题外话】:我的读者发现错别字,改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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