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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回:罂粟花遍野为谁艳,何家庄门庭…


有言道:拓荒人家几多愁,喜鹊筑巢归斑鸠。占巢之鸠何方鸟,望月断肠上西楼。人来方见灯火残,人去屋空留残垣。勿将烈日肩上挑,栽木容易树人难。得财不便强出头,西家欢来东家愁。

        且说这山摇地动,弄得人们恐慌不安。李明达和吴先生带着一大帮人,就来到道家,要给道老爷说神仙的事。刚走近道家的庄院,就听到人说,何家和周家已遭了大灾,道老爷正在帮着何家收拾烂摊子呢。

        大家又连忙跑到何家去,快到何家庄院,老远一看,庄院后山的窑顶上,山体滑落,拥倒了庄院院墙,窑洞落塌。见到道老爷,大家顾不得其他,赶紧把神仙显灵的话,直接说给道老爷听。道老爷听了,不假思索,连忙使唤一些年轻的,抓紧处理何家的后事。

        再让家中人立即准备好献神的贡品,召集所有年长的男人们,到附近各庙殿去敬神仙了。

        在场的庄上人,按照道老爷的交代,在一片废墟中,七手八脚,抓紧营救被山体塌垮埋没的人。经过好一阵时间的清理之后,大家便知道,何家好多人都遇了无常,同时还有好几个长工也遭了不幸。

        这场惊动九州大地的地震,虽说震源在离这里很远的地方,但这山沟里的人家,受到的影响可是非常地严重。这次地震给好多家族带来了厄运,多少代积累的家业,一时间不翼而飞,有的家族遭遇了灭顶之灾,拓荒人家好几代人的辛劳化为乌有。

        且说这道老爷领着一大帮年长的人,拜敬了各庙里神仙,回到家中,又忙着去给何家,周家人处理后事。经亲朋好友,庄上人帮忙,折腾了好长时间,凑合着把地震造成的烂摊子,收拾了个大概。

        再看这何家的庄院,被山体滑塌摧毁,房屋被弄得七零八落,变成了一片废墟,只有几个残缺不全的破窑洞,可供幸存的人暂时安身。当年的大户人家,转眼之间就荒凉到了不堪入目的程度。家中幸存的人们,看到这场面,真是难以面对。但为了生存,还得强忍悲痛。只能等翻过年头,继续种植鸦片,重整院落。

        何家的庄院,随后就将迎来一个不速之客,彻底改换了何家的门庭,另塑家园格局。

        快到年关时候,有不少逃难的,要饭的外地人,从这里经过。起初各家各户都还算大方,让那些逃难的人留住几天,给点吃喝不在话下。后来听逃难的人说,原来是东边有个叫什么固原,还是海原的地方,土地爷发脾气的劲大,把那里的大山都掀翻了。

        有个叫六盘山的地方,人们听见轰隆一声,眼看着几座大山,瞬间就合在一起了,不知有多少人畜,房屋都被埋在地下了。加上天寒地冻,冻死、饿死、瘟疫病死的不计其数。又因山崩地裂,道路阻塞,官方一时难以及时救助,命大一点活下来的,无衣、无食、无住,只好到外面逃难来了。

        听了这些言传,当地人开始吝啬起来。随后来到这里逃难的人,成群结队,络绎不绝,有时讨要不成,便开始抢夺,弄得这里的人惊慌失措,吃饭的时候门都不敢开。实在无法,就在整个沟道挑选年轻力壮,武艺高强的人,自发组成了自卫队,以防范土匪及外来灾民的抢劫。

        自从早期几个拓荒者,来到这地方以后,这里便有了人烟,时下已经过去了近百年的历程。在这段时间里,天地如常,罂粟蔓延,人事在变。随着当地人口的增加,外地人的逐步迁移,荒地逐渐开垦,水土不断流失,生存环境容量已经到了极限。

        这里山川地理的名称也逐步变化,各家各户的家族成员世代更迭。张三李四姓氏百家,贫富贵贱各立门户。有些人家已是名副其实,有的人家则有名无实,也有的则有实无名的。当下这道沟就有上新庄、何家庄,吴家大庄三个庄院。还有那李家河湾、梁家岔、周家沟等有名头的家户,也算是这地方当时的大户,小户人家不计其数。

        那些正在准备着,想到这地方来开荒种地的也有不少,受到满山遍野罂粟花诱惑的大有人在。还有那些迫于生存,流落到这里的人,远近都有,不乏其人。至于这里当下的状况,小户人家只是混个生存罢了,后期迁来的家户,当下还没有形成气候,不在话下。

        只说这起初的几个拓荒者,当下的大户人家,有的经历了人祸,绝路逢生。有的遭遇了天灾,一蹶不振,甚至有的还改换门庭。各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说不完道不尽的难场事。

        先说这周家,祖上和何家搭档,也是这里的拓荒者之一。使尽了浑身招数,好不容易到了第三代。虽算不上富裕之人,但人丁兴旺,也是有名头的大户人家,只是家族的人手,没有几个能提起线索的,还出了几个赌博吃烟之人。

        只因当年这里发生暴雨,致使住家窑洞垮塌,折财损丁,家道开始败落。后人们不精通农事,好多土地转手出让,所住窑洞常年失修,时下因地震所致,窑洞再次垮塌,人丁失丧,眼前便是家境贫寒,只是徒有其名。

        说起这何家,神仙都知道,祖上是当年最初来这里的拓荒者。历史上出现过三家分晋的故事,这里也有由何家主导,三家分沟的现实。何家占了上段,李家占了中段,还有张家在沟口安了家。三家五户,就在这道沟两岸开始开荒种地。

        当时的何家人,一来年长,经历过不少场面,二来经略有方,大家遇到难场事,都要向何家人请教。祖上积攒的基业,传到第三代孙子辈,官名叫何方,后来人们称为何老爷的人,把何家的名望提到了最高地步。高墙大院,人财两旺,这里的地名从此号称何家庄。

        当年一时昌盛,家境殷实,财产丰盈不说,只说这人丁兴旺,门下儿孙满堂,没有人家能比得上的。女子们不在话下,单说这儿子就是五个。到了后来,何老爷遇灾祸死里逃生,因受屈辱得了心病,又有家务事难于料理,只好遗憾地离开了人世。只怨这儿子们太多,个个都是浪荡之流,对农耕事务基本不通。家道开始衰落,人丁也开始不旺,但名声在外,仍然算是这道沟的大户。

        闲言道,门与门相对,必有一家败,这可真有点意思。当年何家的后生们,为了重振家道,四处寻找,请了个阴阳先生,把阴阳两宅都给疗程了一下。在祖坟和住家大门对面,找了两个女婿。从此之后,女婿家日趋兴盛,何家的家道,便开始逐渐衰落,家境落于贫困。无端损丁,阴盛阳衰,住家院落,房舍窑洞常年失修。

        何家的子孙们只顾眼前,婆媳妯娌、诸姑伯嫂之间相互争强,家道不畅。再到了后来的孙子辈,那可就更是提不起线索。当下遇上地震,山体滑塌,摧毁庄院,本家人员伤亡不说,还有好几个长工也被埋在里面,没能救活,这可就遇上天大的麻烦事。

        地震期间,何家庄门下幸存的长工们,如同树倒猢狲散,早都离开了何家,各自奔前程去了。翻过年头,又到了春耕季节,地震造成的恐慌稍微平静,大家又开始和往常一样,准备种植罂粟和各种粮食作物。何家眼前的情况,就连种地的人手都找不到,只好亲自动手,家中幸存的婆娘娃娃,不得不下地干农活了。

        当下何家的幸存者们,不但为失去亲人而悲伤,还在为缺少劳力而犯愁。谁知有几个人找上门来,何家人以为是逃难的,准备收留了当个长工。还没等何家人开口,几个人就提高嗓门,与何家人争吵起来。

        原来这几个人,是被塌窑洞埋没了的长工们的老家人,要讨个说法。两家人见面,便是各执其词,一家怨天,一家忧人,差点还动了干戈。何家人无可奈何,只好来到上新庄,找道老爷给评个理。

        道老爷顾忌亲戚道理,怕落了不嫌,便报告官方来调停。经官方认定,何家给伤亡人员如数赔偿,才算了却了此事。

        何家人是既损丁又折财,满腹的窝囊气憋得难受。谁知一个要饭的上门来了,一问才知道是个阴阳先生。何家健在的男人们一听,觉得阴阳都是哄人的,不但没有施舍,当下就撵走了。

        这要饭的遇了个冷脸,没有其他过多反应,转身就准备离开了。只是嘴里念叨着说:“这家人怎么把居家住人的宅地,选在个八煞黄泉位置上,肯定不太利祥。”

        何家的男人们听了这话,当下就犯了疑心。本想再向那阴阳先生问个详细,谁知那阴阳根本不答话茬,跋腿就远去了。何家人觉得收拾这烂摊子,以后住在这里,能不能安稳,谁也不知道,还不如重新找个落脚的地方。

        没有过多长时间,年轻力壮的,干脆各自携家出走,都不见踪影了。门前院后,残垣断壁,只有一个寡妇和几个女子守候。那正是:地动山摇墙倾窑塌,东奔西走人去院空。

        且说这一日,有一帮难拥之人,男女老少,拖家带口,足有十余之众,打算奔宛川河一带,过金县再往兰州城去逃荒,从这里路过。打眼一看,不远处有一座高墙大院,估计是富户人家,一问路人,便知道是何家庄。

        这帮人便直奔何家庄门前而来,想讨点吃喝。其中一个成年男人,站在院门前使劲喊了几声。只见一个中年婆娘,带着几个娃娃出了院门。那男人指着自己拖带的几个娃娃,祈求着说:“有什么吃喝给上一点,娃娃们都快要饿死了。”

        这何家的婆娘一看,两个中年男人,带着一老二少,三个小脚婆娘,七八个男女娃娃,最大的不过换齿之年。大人疲惫不堪,娃娃是衣不遮体,骨瘦如柴,一脸魍魉。回头再看自己的三个女子,虽说也是落难之辈,但至少安身无忧,衣食暂时不愁。

        何家的婆娘面对眼前的情景,怜悯之心是油然而生。只是自身是个寡妇人家,不便让进门来。就叫大点的女子到厨房里,端点馍馍出来,再舀上一砂锅凉水,让给了这帮人吃喝了。

        何家的婆娘,就凑到这老少三个女人跟前,问了一下从何方来,到哪里去。这一老二少婆娘就说了来由,祖上原来是西吉太平镇地方的大户人家,当年因躲避祸乱,逃到了柴门一带,因那地方,土地贫瘠,人情淡薄,无法落脚。只好沿着祖厉河到了葫芦沟,才安了身。

        又因年前地震了,房子都叫山体滑塌埋没,弄得家破人亡。加上三天两头余震不断,人心惶惶,命大活下来的都无吃无穿,无处安身,只好拖儿带女,扶老携幼到处逃难来了。何家的婆娘问了好多,只知道是东面一带的人,也没有再问及姓甚名谁,就准备打发了。

        那老婆子一看,主人开始打发,就赶紧乞求着说:你看我们这一大家口人,除了两个男人,其他老的老,小的小,没个白天黑夜的到处乱逃,小脚人家,这脚痛得实在是走不成,爬都爬不动了。求你给家里主人说一声,看能不能让我们在你这里,随便那一个破窑洞,铺垫些柴草,歇息上两天。

        何家的婆娘一听,两眼的泪水泉涌一般,立刻就流出来了。心想,主人有的都遇无常了,有的都不见踪影了,我在哪里去给主人家说一声。又思想了一阵说:“那你们就看,在那个窑洞歇上一夜,但要小心,这窑洞可不稳当,我家的好几个人,都叫这窑洞给弄起身了。”

        那老婆子一听,哪里顾得上其它,只要能有个歇脚的地方,再能给点吃喝,当时就松了一口气,瘫在地上了。

        地震致使道路和住所毁坏,使得这里的人生存艰难,都快到了路断人稀的地步。但受灾的严重程度,与地震中心附近的地方相比,那可要轻得多。因此就有好多的逃难者蜂拥而至。看到这里的情景,虽是千沟万壑,但觉得山体还算平缓,土质松软,沟道两岸土地平整,山沟梁峁星星点点,花花绿绿。

        虽说这地方人烟稀少,不乏善良之辈,凡是张口讨要,总能得点残汤剩饭。还有古庙书院完好无损,暂且空置无人,破窑烂洞到处都是,还是个安身避难的地方。

        地震不仅造成了人畜动物的伤亡,而且重塑了这里山川地理的形态。当时的人们清晰地记得,二十多年前这里连续降几天大暴雨,整个关川河流域洪水泛滥,造成了好多悬崖垮塌,山坡走形。歇马店这地方也不例外,洪水漫溢。把这周围的山坡耕地,冲得坑坑洼洼,窟圈冲沟到处都是。

        当下这次大地震更是凶险,山体到处开了口子。到了夏天,天降大雨,一不小心,涝坝决口,水流倾泻。像天斧一般,把李老大家院子西面的一块土地,直接从中间剁出一道深沟。涝坝干枯,形成了一块滩地,后来人就称作涝坝滩。

        一时间,沟道两面山坡,被水冲得支离破碎,大小冲沟不计其数。南来北往的道路被毁,阻断了河道南北两岸,上下河段的古道交通。泥滩北坡大范围的山体滑坡,塌滑山体直接涌向河岸,在泥滩北坡上形成一个山嘴,后山根就出现一个好大的弯道。后来人们给这弯道起了个名头叫大湾,前面滑坡山体上又修了道路,名叫大路。

        再说这道家,自何家遭了大祸以后,鉴于亲戚道理,落难人家,道老爷对儿媳妇的娘家人何家,那可是格外关照。时常打发三少爷带着婆娘,一起到何家看望,帮忙照顾,不在话下。

        且说这一日,三少爷两口子来到何家,一见何家门上一大帮婆娘娃娃,挤在庄子外面的一个窑洞里,一看行头就知道是逃难的人,也不去理视,就开始叫门。何家的婆娘出门一看,妹夫两口子来了,热情地迎着进门。进门之前,三少爷的婆娘就问:“嫂子,这窑里蹲的是谁家的人?”

        何家的婆娘就回答说:“东边地方来逃难的。”妹妹一看,还有两个中年男人,面目消瘦,相貌趁常,体型匀称,正当年华,估计干活还没有问题。但何家娘家的男人们都没了,妇道人家留住些杂人,觉得不太合适。就给三少爷说:“能不能打发了。”

        三少爷一问,知道这小脚人家,已是精疲力尽,几个娃娃还蛮心疼,又可怜吧唧的,难以忍心无情寡义,也不好立即打发。就干脆问这老婆子说:“到我们家做长工去愿意不。”

        老婆子听说当长工,那可是巴不得的事,只要有个安身的地方,两个儿子做些农活没有问题,自己和两个儿媳妇干啥都成。要不然这样下去,连饿带累,恐怕还是个凶多吉少。一个难拥家族就这样,暂时被道家收留做了长工。

        再说这逃难的两个男人,祖上姓牛,是兄弟俩。老大叫牛德仁,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老二叫牛德义,带着两个女儿。地震之后,家中房子和窑洞被山体埋没了,老小人口失丧好几个,救出来的就开始逃难。

        自从给道家做了长工,时常按道家的规矩干些农活,同时还要受道家的安排,帮着何家干些体力活。牛德义的婆娘因地震的时候,埋在土里救了出来,身子受了委屈,落下了病根,加上长时间逃难,过于劳累,没过多长时间,就见无常了。

        道家人一看,就干脆磋合着把这何家的婆娘,再嫁给了牛二。就这样,牛德义不仅得了何家的婆娘,还继承了何家的所有家产,顺便成了何家庄上的主人。

        何家庄从此以后,人去院空,留在这里的,只是埋着好几代人的一个祖坟,还有好多当年祖上开垦的土地,破旧不堪的何家庄院。一代拓荒人家的门庭——何家庄,从此更了主人,换了门庭。所有这些,将会随着时间和主人的不同而改变,但何家庄这个地名还世代流传。

        这场突如其来的大地震,持续了好长时间,地上总是不停地摇晃着。造成好多住家庄院的墙倾楫摧,房垮窑塌,不仅给这里的人们酿成了灾难。何家的的惨状,当时的人们亲眼目睹,后世流传。

        何家虽然逢了天灾,遇上人祸,家道彻底败落。但毕竟是这道沟的拓荒者,祖上几代曾是这里的大户人家,瘦死的骆驼,也能捡上几根骨头。

        且说牛家人,经过地震灾害的折磨,深知逃难的苦头,继承了何家的财产,弟兄俩就开始在何家的土地上不辞辛劳,精心耕作。几年之内,收成了不少粮食。随后弟兄俩将何家的土地,各分一半,独立耕作。

        老大的三个儿子也慢慢长大了,能顶上用场。老二娶了何家的婆娘,还生了几个儿子,何家的三个女子也长大,操持家务还算停当。虽说也是艰难,牛家与道家联手,但也算得平顺地度过了地震造成的灾荒。牛家人逐渐也跻身于这道沟的大户人家行列,这里的地名也增加了个牛家湾。

        且说这罗神仙和刘根两个,因这场地震,老家中房舍倒塌,只能拖家带口往歇马店来了。吴家人一看这寒酸样子,又是交道过的熟人,迫于情面,就腾出一个存柴火的窑洞,让这两家人一起住了。

        罗神仙这阵子,再也顾不上选什么风水宝地了。借了几把掘头、铁锨、爬山虎等工具,和刘根一起,各自带着儿子来到王家湾。既不择日子,也不搭罗盘,随便卯视了一下,就在一个稍微稳当的山坡上,直接动土挖窑了。原来在建私塾时候认识的麦客,好几个现已成了这里的庄上人,知道了都去帮忙,大户人家也帮了些粮食柴草之类,很快就挖了两个窑洞,盘了炕起了灶,待年后就可暂作栖身之地。

        又是一个春耕季节,罗神仙向吴家借了各类粮食种子,再请了些人手,就把这王家湾购置的地种上了庄稼。心中的遗憾是,没有弄到一点罂粟种子。随后就帮着吴家干些活,就凑合着过活。当年虽有些旱情,但还算趁常,一年下来粮食收成不错,养家糊口也没有问题。

        刘根也在罗神仙窑洞后山梁西面的地方,购置了些荒地,挖了两个窑,为以后做了准备,时下无法住进去,还不得不寄寓在吴家,做些杂活打个短工。

        这光阴似箭,一晃又是几年。罗家,刘家终于在这歇马店地方站稳了脚跟。经官方许可,立了户头,就把家小全都迁移到这地方来了,刘家住地随即取名叫刘家岔。

        地震给人们造成的灾难是空前的。随着时间流逝,人们为了生存,还得忙碌着,收拾被土地爷发怒造成的烂摊子,维修庄院屋舍,疏通各条道路,治理土地上的冲沟窟圈。恢复和补救财产上的损失,通过各种方式,愈合人们心理上的创伤。

        地震过后,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但对地震期间的残酷现实,那可是忧心忡忡,所见所闻的情景,历历在目,望而生畏。要知后事,下回再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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