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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盛世危机


弧形穹顶的空间比外观看上去还要大,客舱内灯火通明,精美的壁画栩栩如生。

        客人们被一桌桌棋局分散在不同的圆桌前,每个圆桌都有一名船员监督棋局。

        他们都穿着鹅黄色的长衫,一眼就能在人群里看见。

        池炀被两把剑架到船舱里,抓住他的人是船上的侍卫。

        其中一名侍卫挤进人群,似乎是去请示长官。

        很快,这名侍卫又从人潮中挤出来,手里还捧着干净的衣服。

        这是要给池炀换的意思。

        黑发美人干脆地脱下湿透的上衣,换上黑底金纹的长袍。

        他知道这是个直播,所以裤子到最后还是穿着的,换衣服的途中,头发上的水珠被系统自动烘干。

        “斯哈斯哈,擦擦我的口水,感谢出题人,他这回终于不狗了,这身材我好爱,阿炀,妈妈爱你!”

        “我单方面宣布池炀已经挤进六级系统颜值排名前十的榜单!不行,忍不住想要打赏的爪子!

        “切,一个小白脸有什么好看的,你们这些女的疯了吗?”

        “我他妈反手一个举报,主播搞色/情直播。”

        ……

        直播间里这会儿打赏的都是女观众,战斗力超高,打赏的金额也绝不手软,给崽崽花钱,那都是满满的爱呀!

        池炀看不见直播,更看不见正在激增的金币数,他换好衣服后,耳边又响起分系统略带甜腻的播报声音。

        【这条客船上有刺客也有间谍,他们是一群亡命之徒,为北宋王朝的覆灭而来】

        这回的提示非常短,而且所有的信息池炀都知道,对他来说基本是无效信息,他失望地撇撇嘴,看向可以称得上人山人海的客舱。

        整个客舱内最大的线索应该就是那一桌桌的棋局,这些棋不是普通的棋,更像赌博版的大富翁游戏,靠摇骰子的点数前进。

        不过地图不是一条线直通到底,而是有八个出口在整个圆桌的四周均匀分布,每个出口都标着三条虚实不等的线。

        这八个门中只有一个是生门,剩下七个都是死门,进入死门的玩家会输掉赌注。

        对弈的双方手下有一个棋子,他们的目标是比对手更快找到生门。

        池炀仔细打量了一下八个门的规律。

        这其实是个没有阴阳鱼的八卦图,门上的虚实短线标的分别是八个基础卦象,只不过卦象的位置是混乱的。

        生门向生,生为阳,乾卦主阳,生门应该就是乾卦的位置。

        池炀随便挑一个刚刚结束棋局的桌子坐下来,白皙的指尖敲了敲圆桌,“有没有人想跟我玩儿一局?”

        周围的客人冷漠地看着他,并未有下一步动作。

        池炀也不着急,把玩着手里的棋子,等待着关键npc的到来。

        就在他等得打哈欠,微微不耐烦的时候,上扬的手腕忽然碰到温热柔软的触感。

        那是一双长着老茧的手,手指修长纤细,不像做粗活的人,更像个练家子。

        池炀猛地抬头,对上一双蒙着灰雾的浑浊双眼。

        又是一双看不见的眼睛。

        一瞬间,彻骨的寒意顺着池炀的脊背迅速蔓延。

        又是那种被野兽盯住脖颈的感觉,如果不是眼前的男人长相普通,他几乎以为是花魁娘娘又跟了出来。

        “看我遇到了一位多么美丽的客人,一只误入虎穴,戴着铃铛的小麋鹿。”男人的声音很沙哑,像含了一口沙在嗓子里,“矜贵的镇北候阁下。”

        话音一落,船舱内一阵骚乱。

        船上的人本来就是刺客,秘密潜入汴梁城完成覆国的任务,现在镇北候却早就发现了他们,并且单枪匹马地登上这艘客船,此时不杀更待何时?

        船舱内的刺客纷纷亮出雪白的利刃,随时准备给池炀来个了断。

        “这么紧张干什么,没有我你们能进得了汴梁城吗?”池炀嗤笑一声,转了转手中的棋子,不惧反笑道。

        “那位大人不可能出面接应你们,放你们进城这种脏事,还是得我来。”池炀斟酌着说出话外音。

        他的品级已经很高了,能被他称为大人的人少之又少。

        之前分析过,这么一大帮刺客和密探能轻易进入北宋的都城,肯定有位高权重的人保驾护航,所以他在赌的含量并不大。

        他的话说完,刺客们果然犹豫了。

        很好,意料之内。

        池炀挑衅地看向刚才说话的男人。

        男人在他们中的地位应该很高,他脸上挂着阴险狡诈的笑容,就像个发现有趣玩具的孩子,天真又残忍,“既然侯爷也是大人的人,那就是我们的同僚,我来陪阁下玩一局。”

        负责裁定的船员很快立在池炀身后,手在棋盘上一挥,圆盘上的地图变成了汴梁城的缩小版,包括池炀之前去过的寿材店和醉香楼。

        船员面无表情地宣布游戏开始。

        池炀和男人分别掷出骰子。

        很遗憾,男人的点数更大,所以他拿到了先手权。

        男人的目光一直落在池炀身上,手中的骰盅看似随意地摇了几下,一打开,六点。

        也不知道男人是怎么看见的,修长的手指捏着棋子,在前往乾卦的方向上前进六步。

        池炀随手一摇,一点。

        可怜的棋子胆怯地只能走一步。

        男人再一摇,还是六点,他直接把棋子又往前挪六步。

        池炀再摇,仍然是白雪地里一点红。

        又是一步,运气差到令人窒息。

        接连摇几轮,池炀落后男人十六步,而总共到乾卦的路上也不过三十几步,他们的目标看起来都是乾卦代表的生门,无论池炀怎么摇,这样的差距已经追不回来了。

        “我们赌点什么呢,小侯爷?”男人侧撑着头,颇有兴味地看着池炀。

        池炀眼皮都没抬一下,“赌钱。”

        男人的笑声愉悦而恶劣,比说话的声音动听得多,像掺着海盐的烈酒,浓郁又清冽,“我们都是一群亡命之徒,钱财不过身外之物,不值得赌。”

        池炀突兀地抬起眼,灯光下的脸颊白皙如玉,薄唇上被鎏光镀上一层光泽,带着致命的诱惑力,“那就赌命吧,赢了我,我的命就给你,你要是输了,我也不会客气。

        男人有一瞬间的失神,旋即,他勾起带有侵略色彩的眼尾,放肆大笑,灰蒙蒙的眸子里闪过嗜血的猩光,诡谧如深潭的气质游弋在平凡皮囊的背后。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插/入发间,轻抚住半边眼睛,危险得如同地狱深处的魔鬼,气声慵懒地说:“你真是我见过最有趣的人,把你留给我吧。”

        池炀礼貌地扯出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看你本事。”

        他明白男人的意思。

        势均力敌的欣赏和兴奋,带着想要把他碾碎的欲望。

        被疯子感兴趣不是件好事。

        疯子都很专情于有趣的猎物,喜欢的方式血腥也很残暴,这点他了解。

        虽然池炀也挺喜欢刺激的,可他还没闲到跟副本npc周旋到这种地步,更没兴趣教教老怪物怎么当一个合格的npc。

        喜欢在即将崩断的钢丝上行走,不代表他愿意牵着已经崩断的钢丝跳崖。

        弹幕里又开始操心。

        “不要啊崽崽,你这局明显要输了,妈妈不允许你跟他赌命,呜呜呜。”

        “小白脸这局输定了,没看见那个npc都比他多走那么多步了,完蛋啦。”

        “会输吧这局,哪怕是池炀也会输吧。”

        ……

        池炀继续摇骰子,甩出来的点数仍然不尽人意,而男人又甩了个六出来,已经处在稳赢的局面。

        棋局上的情况已经很显然,男人离画着乾卦的门只有一步之遥,下一把他一定能从这个门出去,可池炀还处在乾卦和坤卦的交界处,离门的距离还有十几步。

        再非常规的操作也得是在规则有漏洞的,或者赢面尚存的情况下,越简单的游戏反而漏洞越少,更何况是像现在这种完全没有翻盘可能的情况。

        这种绝境中还敢赌命,简直是硬送。

        池炀心平气和地摇着手里的骰盅,他比往常的任何时候都要平静。

        暴躁的情绪似乎被疯狂杀得溃不成军,根本不能在他的大脑里占有一席之地。

        他猛地把骰盅扣在桌子上,骰子和骰盅碰撞发出最后一声脆响。

        缓缓揭开,这回是六点,摇这么多把骰子,这还是池炀的第一个六点。

        池炀拿起自己的棋子,在前往乾卦的路上绕了一圈,随手丢在另一条岔道上。

        对面的男人不着痕迹地挑了下眉,眼尾的痕迹愈发深遂,如果可以看到他的瞳孔,那一定是玩味且欣赏的目光。

        池炀手指交叉托着尖尖的下巴,看起来没什么精神,刚才游的那几米已经是他在水里的极限,疲倦渐渐上涌,他的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到你了。”

        男人再次扔出六点,棋子也进了乾门。

        弹幕此时已经沦陷。

        “看吧,我就说他输定了,那个npc都到终点了。”

        “卧槽,这下玩大了,坐看新人怎么死。”

        “这估计是看到阿炀的最后一面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可以养成的漂亮宝宝,呜呜呜。”

        ……

        然而游戏并没有像预想之中那样结束。

        船员继续僵硬地下达指令,“请侯爷投骰子。”

        池炀拿起手边的骰盅,随便一摇,又是六个点,他的运气仿佛又回来了。

        在弹幕里一片问号刷屏的情况下,池炀靠着几个六点成功走进坤卦的门里,棋子落进网兜的一刹那,船员宣告游戏结束。

        “获胜者是镇北候,根据赌注,你将得到这位先生的命。”船员顶着死鱼眼,毫无感情地说着略显暧昧的话。

        “侯爷想怎么处置我?”男人明明才是输掉游戏的人,可那副游刃有余的模样,仿佛池炀才是砧板上的鱼肉,正在被他用冰凉的刀片描绘着纹理。

        他显然完全没把输掉游戏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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