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等宇智波斑发泄完已经是两个小时过后，他看起来已经是濒死的样子，只能靠外道魔像的力量强撑片刻。
“我有个提议，你有没有封印术，虽然木遁能对它产生压制作用但终究是杯水车薪。将它暂时封印后去找长门拿走轮回眼，利用地爆天星将其封印。”
宇智波斑就像是静静矗立的雕像，似乎没反应过来。
木筠沉默片刻：“这个计划如果没有辉夜其实是可行的，但幻术终究是幻术，即使幻术成真但终究是梦里的东西，到了现实里也会一触即碎。”
“要不要听听我的想法，比起虚无缥缈的理想世界，通过现实里的劳动所创造的世界反而更让人期待。”
宇智波斑看向他，露出讽刺的笑容：“人和人之间可没你想的那么美好。”
“不需要美好，只需要制约，一个能让所有人都遵从的制约，无论是大名还是平民。”
他笑着说：“创造一个制度至上的平等国度。”
“现在只是个想法罢了，但如果加上宇智波斑，轮回眼，这个计划就完全可以实现了。”
“推翻旧世界的贵族世袭制度，无论是什么职位有能力者居于上位，无论是贵是富是贫是贱，皆是平等之人。”
“武者不可以武犯禁，文人不可以书乱法，人人都需遵从规则，无一可免于处罚。”
“执行制度者非是某国某城，这个世界只会有一个主权国家，一个中央政府，当天下归为一体就再不会有国与国之间的战乱纷争。”
“我时常想，明明贵族如此弱小为何一定要屈服于他们，难道出生于忍者家族就必须一辈子当忍者被他们使唤。还不如利用手中的力量推翻他们的统治，告诉他们这群家伙不过是靠着思想控制和世俗旧约才苟延残喘的国家蛀虫，没有武力保障的权力终究是空谈！”
“这世间的种种纷争从不是因为被统治者，而是统治之人，忍者之间的战斗从不是因为所谓的国仇家恨，而是因为大名的雇佣。”
“造成痛苦的根源从不是这世界本身，而是那些为了一己私利挑起战争的家伙。”
“我不甘心，这份不甘会让我会创造一个公平公正，不会因为一群人的一己私利而乱糟糟的世界！”
宇智波斑唇瓣蠕动似乎想说什么但又什么都没说，只是眼神无比幽深的看着他。
“我出生于根部，从会走路开始就一直作为木叶暗地的根活动，所有见不得人的事情我都做过，那时候我就很不甘心，逆反心理比常人严重的多。”
木筠转头看向呆滞的带土：“我当时很恨木叶，如果不是他们我就不会出生也不会经历这一切，不过我无法自杀那个团藏对我设下了和你给带土设下的东西，被你们救回来后才解除。老实说我从不介意用一点血腥手段达成目的，比如直接杀掉全部忍者，这样就再也不会有战争了。”
带土被他幽暗地眼神盯得浑身冒冷汗。
“我知道自己的力量做不到这一切所以在我12岁之前一直都是厌世的状态，但求生本能和一次意外让我努力活下来。12岁那年我接到了一个任务，杀死一个大夫家私自逃脱的姬君。”
“任务途中出了意外，姬君的私奔对象因为姬君被杀所以疯了，他本来是大夫管家的儿子从小养在大夫家里当仆人知道很多辛秘事，于是他跑到了城墙上，我当时看着他的神情还剩下一丝的良心让他多活了十分钟。”
“很多人都把他当疯子围观，他看见这群人十分钟之内基本上把那些大家族的肮脏事都抖露出来。什么大夫艳遇，夫人和公子□□，因为嫉妒杀人，仗着身份为非作歹，还有贪污受贿私自买卖兵器。十分钟到后我用手里剑杀了他后尸体落下城墙，但这并没有人去注意，围观的人只是把死亡当作一场戏剧，甚至在十分钟内多次喊让他赶紧跳下来去死一类的。那个大夫听到爆料时甚至吓到尿裤子，完全没有所谓的‘风雅’甚至不如市井莽夫。”
“这场闹剧让我想了很多最终得出一个结论，错误的规定是会害死人的。世俗规定人们阶级的婚姻所以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是错误的，世俗规定大人物杀人不需要付出所以围观的人群从没在意过是非对错，世俗规定忍者出生只能成为忍者所以多少人没有选择的权利就死在了战场上，法律规定木叶的物资全部来源大名所以木叶替大名干了不知道多少脏事，只有让人们意识到其中病态之处才能解决一切。”
“长篇大论就到这里，你到底是帮还是不帮。”他收回一切情绪只如初见时那般冷漠。
“人与人之间终将不会和解……”宇智波斑又低下头似乎在回忆过往数十年人与人之间的腥风血雨，无论如何有光明的地方就会有黑暗，现实里的纷争永远不会结束。
“人是关键，所以一旦那个人误入歧途或者做出错误的决定那就全没了。但规定至上的世界不需要这些，不需要忍者之神，不需要大名，更不需要相互理解只需要规定，而那份规定将会是所有人共同做出的选择不存在偏失的情况。”
宇智波斑灰暗的双眼一瞬间亮起光。
为什么要相互理解，既然不能那就不必理解，矛盾的产生与爆发全由律法规定！
他跳出了一直困扰着自己的误区，或许这不是误区，只是限制。
人和人互相理解是最终最理想的状态也将是在遥远的未来一直追求的目标，但当现实不足以支撑起来的时候这将不是目标而是限制，他需要摆脱这个限制，不能太纠结于心，跳脱出来。
木筠看着宇智波斑沉思的样子暗自松了口气，终于彻底逆转了，天直到自己花费多少力气达成这一切，脑细胞都快废了。
随后他任由宇智波斑思考，宇智波都是天生的哲学家，唯心派，当他们跳出困扰自己的情感，关闭过于强烈的共感能力和敏感内心就会发现，原来自己强大的力量还能这么使用。
宇智波带土全程没插上话，贤二的智商没有理解透刚刚的法治思想和马克思主义，但他理解了一件事。
面前这两个人要推翻大名那么靠大名资助的木叶！
怎么能这样，那琳老师卡卡西怎么办！
“那忍者怎么办！没有大名资助！”
带土急得眼泪都出来了。
“忍者能干的事很多，光做忍术发明的就可以发展出各种忍术将他们储存在封印卷轴里，我经常这么用木遁。像什么火遁烧开水，水遁拖地洗碗，风遁扫垃圾，雷遁发电，往大了说直接可以制造完整工厂提高生产效率。封印班完全可以去解决各种天灾人祸不要每天光看尾兽什么的，普通忍者去送货，种地，打击罪犯，潜伏□□，救火什么不可以做。拿你们班举例，飞雷神是非常有效的送货方式，卡卡西可以通过自己优秀的能力去警务处，琳可以去医院。”
木筠好心地为带土解答疑惑附上备选项：“如果想帅气一点那就去当救援队救人于水火苦难之中，或者是打击罪犯，保卫疆土，研发武器，像你开了万花筒这种完全可以去当救人的英雄。”
带土被这番话忽悠瘸了已经傻兮兮开始幻想自己帅气地帮助在警务处工作的卡卡西的样子。
良久陷入沉思的宇智波斑终于开口：“你有计划吗？”
“还很粗糙，当然首先是回收轮回眼没有武力这一切都是空谈，然后直接利用万花筒的幻术夺取商队的控制权，建立自己的生产线研发线，发展医学，教育，经济，农耕，畜牧，制定新的法律规定，然后发展到掌握足够威胁五大国的能力，武力，食物，医疗，运输随便哪一个出错都足够要了一个国家的命。当我们掌握这些时那些国家就必须听我们的话，一个国家最重要的存在也就是民众也会因为我们优秀的条件来到我们身边，就这样一点点蚕食五大国，最后统一大陆建立主权。将细碎的利益统一回收重新分配，利益群体数量变少产生矛盾的概率越小，战争率将大幅度下降。”
“然后就像我所说的那样，从制度开始改变，有了物质基础之后将人们的思想扭转过来，最后就会出现我一开始说的，人人平等的世界。”
“真是不错的想法。”
宇智波斑终于是松了口，他相信面前的人说的不是假大空而是真正有用的方法。
他想起少年刚刚的表现，充满着年轻人的意气风发，对这个世界保有着天真的希望似乎总是那么的有活力，看似真诚的脸庞实则透露出内心最深处的傲慢，傲慢源自于自己的天赋实力和对世俗永恒的抗争，当一个人拥有足够改变世界的灵魂时，傲慢将会是他的特权。他笑起来像是温柔坚强的人，眼睛里露出的疯狂则源自内心隐藏的野兽，外表只是伪装，内里则是他的真面目。
为了和平，放下14年沉浮，放下木叶，放下自己的过去，与邪恶的忍界修罗合作，直接颠覆人类存在数千年制度的想法。
他的内在就是个绝对理智的疯子。
真是像柱间啊，无论是战斗时的强大，不经意间的温柔，殊死搏斗时露出的杀意，谈判时的坦诚与真情，以及为了和平放下爱恨，收起爪牙的温和，深藏于内心理性与癫狂。
宇智波斑内心生出一股隐秘的骄傲，这是继承了木遁和写轮眼的孩子，理应是史上最优秀的存在。
“我知道了……”
宇智波斑点头。
“那，请在我的心脏上设下符咒吧，这是一开始的条件，不过相对的我希望你能够给我一点初代目的细胞和你的细胞。”
木筠坦诚的把心口露出来。
“真是狡猾的小鬼，那我就不客气了，除了符咒你还需要设下另一种符咒。”
“当然可以，我可不会背叛我的道路。”木筠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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