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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击球手


塞德里克很快发现自己找不到厄休拉了。她好像在有意躲着自己,以前一起上的课也和她的队友们同坐去了。下课问她却只能得到一个匆匆的回答“抱歉,最近很忙,近期没时间说话,要和朋友们联络感情”。

        这让塞德里克心里特别不安。好在不久后的早晨收到了她的卡片来信,是一张贺卡,外面是一个三色冰淇淋甜筒的独立图案,里面写着打印好的句子:“亲爱的朋友,我对这件事感到尤其抱歉,如果你告诉我想要什么,我绝对会作为歉礼送给你的!”

        虽然很明显是商场售卖的心意贺卡,但这还是让他得到了些许安慰。

        赫敏也察觉到了厄休拉的不对劲。无论是早餐、中餐还是晚餐,她都会吃许多蛋类和肉类,也不再喝饮料,全变成了牛奶。

        并且,她开始了身边有什么东西就举举的怪癖。比如凳子,比如摞起来的一堆书,比如寝室里住了摩菲的大鸟笼,比如从她身边走过一下就腾空了的克鲁克山,甚至有一次赫敏自己都被突然抱起来掂量了几下。

        “她这是怎么了?”赫敏忍不住跑去问弗雷德和乔治。

        弗雷德耸肩:“她只是想变得更强壮有力一些。放心吧,就这一段时间而已。”

        乔治在旁边偷笑。

        搞得赫敏非常疑惑,哈利倒是明白原委,又不能说,憋得也很难受。

        每天清晨,厄休拉都会悄悄跑进男生宿舍,把乔治从温暖的被窝里挖出来。自然的,一个坏心眼的红毛不会只让自己受罪,由于厄休拉分不清乔治和弗雷德的区别,乔治会闭着眼睛谎称自己是弗雷德,于是可怜的弗雷德就会被厄休拉“连坐”。

        导致后面弗雷德不得不制止乔治乱睡他的床这一举动,并且严打乔治要哥俩好一块睡的念头。

        “嗷——”乔治惺忪地揉了揉眼睛,拿着扫帚,步履蹒跚地被厄休拉拖着往草坪上走去。

        “天,你现在比奥利弗还热衷魁地奇了!”乔治摇着脑袋,半是抱怨半是调侃地说。

        没想到厄休拉的态度出乎意料地郑重:“我有两年多没作为击球手比赛了,无论如何,我都要做到我能做到的最好。”

        乔治看着她,神色有些惊奇,之后便老老实实地陪她训练,不再说类似的话。

        这两天,只要看见厄休拉待在礼堂或者公共休息室,奥利弗就准会跑过来坐到她旁边。

        然后振振有词地谈魁地奇打法谈个不停,直到把她身边的两个人,捂住耳朵满脸煎熬的弗雷德和乔治给轰走。

        “说真的,即便我喜欢你,你再多来几次这样,这份喜欢也维持不了多长时间了。”厄休拉说。

        “更何况,我对你的喜欢还是半个过去时。”她又补充道。

        奥利弗咳嗽一下,耳朵有点发烫:“我又没什么其它合理的办法。”

        他并不喜欢被别人用意味深长的八卦眼神打量,假如这个别人是韦斯莱双胞胎,那简直更是糟糕到了极点。

        他才说完,厄休拉便接收到了远方弗雷德和乔治同情的眼神。想必他们肯定是觉得她仍然经受着奥利弗·伍德的语言折磨,但因为不愿放弃对这位狂热魁地奇迷的妄想而坚持不懈。

        厄休拉抛去一个鄙视的目光,转回头继续和伍德说话:“所以,除了击球手的那些招数,今天要谈什么?”

        “我不知道。我只是想待在你身边,”伍德挠了挠短短的头发,“我总在想魁地奇比赛的事,在你身边,我还能有几分别的心思想想我们的关系。”

        “那你想出来了吗?”

        “没有。”伍德一叹,侧着脑袋看她。

        “我没有喜欢过人,没有追过人,没有告白过人,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拉近我们的关系。”

        他那苦恼的语气和话里透出的意思让厄休拉的嘴角高高翘起,然而他的下一句话就使她眼睛一瞪,心里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你想要,”伍德的脸忽然红得飞快,使劲咳嗽了好几下(声音大得她都开始担心他还能不能上场了),以一种英雄就义的口吻又带了丝扭怩在内地说,“接吻吗?”

        厄休拉突然开始用力拍打自己的胸口——她被吓得呛到了。

        “你……你从哪想到的?”等她恢复过来,马上诧异地冲他问。

        伍德表情无措极了,手捏着拳头,松开捏起了几次,显然也有点被她的反应吓到:“是、《预言家日报》上的青少年情感专栏。”

        “……别看那些了。”

        “好吧。”他点着头,偷偷瞄她。

        ——

        比赛的前一天,厄休拉异常到连双胞胎都不由轻声细语地对她说话。

        “我的小狮鹫,小可爱,你得放松些。”弗雷德在她耳边说,用手抚摸着她的头发。

        “嗯?”

        乔治叹了叹,抓住她的手顺带把她嘴里放了快一分钟没动的勺子拿了出来。

        “哦……我只是有点紧张。”厄休拉恍惚地眨了眨眼,用勺不断搅着碗里的麦片粥。

        乔治质疑她的用词:“有点?”

        厄休拉盯着碗,心不在焉的,没什么反应。

        “你居然没反驳我……弗雷德!”乔治大惊失色,和弗雷德对视一眼,都觉得问题变严重了。

        外头狂风呼啸,雨下得比任何时候都猛。为了使厄休拉焕发生气,弗雷德和乔治用了许多平时会惹她白眼的伎俩,但毫无用处。

        于是,等一天课上完,她拿起银河700就要往外头奔的时候,立刻便被他们俩拦住不让走。

        “嘿,嘿,小姐,冷静点,别一天到晚满脑子魁地奇。”弗雷德揽着她一边的胳膊说。

        “你心里可不能绷得那么紧,松松吧。”乔治揽着她另一边的胳膊,两人把她按在长椅上,硬是要和她玩噼啪爆炸牌。

        “可我!”

        “不行!”双胞胎高喊,“假如你还当我们是朋友,就不许动!”

        厄休拉只好气鼓鼓地和开始他们打牌。

        两人脸上浮现出一种得逞的笑容。弗雷德打出一张牌,问:“真的,你最近看上去怪极了,究竟怎么了?”

        “要说是比赛紧张,你又不是第一次打比赛了。”乔治接着说。

        “你们又不知道,”厄休拉甩出牌,眉头紧皱,“我以前,在伊法魔尼时就打过两场比赛。第一场,我第一次比赛,才打了二三十分钟、击落了对方一个球员就脱力退出了;第二次,虽然对方有三个球员被我击落……还有己方的一个,但我也没能打完全程。”

        “原来你担心这个啊,虽然中途退场不能替换球员,但你现在比以前高比以前壮,不会一下就离场的。”弗雷德开解道。

        “不是这个问题!”厄休拉瞪了他一眼。

        凶巴巴的,弗雷德撇嘴。

        “我只是,”她焦躁地用纸牌边缘磨着桌子,好像根本不怕牌突然爆炸给她点颜色瞧,“即使队长私下叮嘱过我,但我一进场,在无数人的欢呼声大喊声中,太容易热血沸腾、激情四射了。”

        “你三年级比赛时不就做得很好吗?”乔治举了个例子。

        “那不一样,我对找球手又没什么兴致。”话音刚落,爆炸牌像受不了折磨决定反抗一样砰地炸开,吓了她们一跳。

        晚上,寝室里,赫敏看厄休拉一直在挥舞球棒,也劝她要松松心。

        比赛前的最后一天,也没什么瞒赫敏的必要。

        “你做得已经够多了,我相信你能打得很棒的。”赫敏拉她到床上坐下,在她肩膀那按了按。

        厄休拉靠着她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抱着球棒不肯撒手。

        这时,她们寝室的门被敲响了。

        “嗨,是我们!”凯蒂、安吉利娜和艾丽娅从门外往里探头,“听说你现在情绪有些糟糕?”

        三个女孩关门走了进来,围着她或站或坐。

        “你还好吗?”凯蒂关切地问。

        “偶尔好,偶尔不好。”厄休拉怏怏回道。

        “多难得一见,你这么反常的样子。”安吉利娜倚在床柱边,笑得很爽朗。

        “安吉!”艾丽娅看了她一眼,然后握住厄休拉的手,说,“别担心,你训练时好极了,在球场上肯定更好!”

        “我倒不担心我打得不好……”厄休拉长叹一声,把以前的比赛讲了讲。

        安吉利娜拍了下她肌肉紧实的臂膀,“看,你当时可才十二三岁,现在都十五了,比曾经不知道力气大了多少。”

        “你能控制好自己的。”赫敏紧接着说。

        随后,她们拔萝卜似的把她怀里的球棒抢了出来,赶她快点去睡觉。

        第二天凌晨四五点,赫敏被狂风闷雷闹得一晚上没睡好,早早醒来,眼才睁开没多久,就看见厄休拉穿着睡衣站在窗前,神色凝重。

        “厄休拉?”

        “嗯?你醒了,”她闻言转过头来,脸上缓和了一点,“我在想天气的事。假如风太大了,游走球很难按本来的轨迹击打过去。”

        “大雨会阻碍人的视野,体力也会更快流失,”厄休拉呢喃,伸手触碰雨水泄过、冰冷的窗户,“真是场硬仗。”

        赫敏走到她身边,搂住她的胳膊,默默陪了她一会儿。随后就因为太困了一直打哈欠,被厄休拉推回床上去继续睡了。

        大约到了早餐时间,她和待在休息室的弗雷德、乔治一起下了楼,到礼堂用餐。

        没多久,其他队员也来了。

        “肯定是一场恶战。”伍德说,他什么也没吃。

        “别担心,奥利弗,”艾丽娅安慰他说,“我们不在乎这点毛毛雨。”

        然而这绝不是一点毛毛雨。魁地奇运动特别受欢迎,全校师生都像平常一样出来看比赛。他们顺着草坪向球场跑去,低着脑袋抵挡剧烈的狂风,因为半路上手里的雨伞被风刮跑了。

        队员们换上鲜红色的队袍。伍德沉声对着她们说:“各位,别给自己太多的压力,但我们必须得赢,好吗!”

        大家纷纷交换了一个“好笑但得憋住”的眼神。

        他又说了些赛前讲话,然后便示意她们跟着他走。

        风刮得太猛了,她们向球场走去时被刮得左摇右摆。厄休拉边走边再三确认自己的辫子有没有绑紧。又是一阵滚滚雷声,她反而觉得这很不错——这么大的雷声里,她就很难被观众的叫喊激起冲动了。

        赫奇帕奇队员穿着淡黄色的队袍,从球场对面走来。塞德里克往这边一瞥,面色逐渐从惊诧到了然。

        两位队长走到一起,互相握手。塞德里克朝伍德微微笑着,可伍德牙关紧闭,只是点了点头。

        霍琦女士张嘴说:“骑上扫帚。”

        厄休拉跨上银河700,甩了甩鞋子上的烂泥浆。站在球场中央的霍琦女士吹响哨子,声音尖细,像是从远处传来——比赛开始了。

        飞天扫帚急速上升,厄休拉抓紧球棒,谨慎地观察两个游走球的方位。

        在呼啸的狂风里依稀能听见李·乔丹的解说声:“……赫奇帕奇魁地奇队新换了队长,这次的阵容值得期待……不过格兰芬多这次也有所改变……第一次作为击球手上场的……”

        她尽量和追球手们保持不远的距离,并时刻注意着游走球,几分钟后,雨水将她淋得湿透,她也找到了一个极好的机会。

        当一个游走球撞向她时,视野中出现了一个黄袍身影在往上飞。她计算着,然后双腿紧紧夹着扫帚,用两手握住球棒,狠狠地将游走球朝那打去。

        击中了!那个黄色的人影在空中往下扭了一段距离,像难以控制扫帚一样,底下略微能听见一点的欢呼声令她有些兴奋。

        “……击中了赫奇帕奇的追球手……”

        厄休拉没再注意那人有没有落下,疾飞到艾丽娅旁打走了一个向她冲去的游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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