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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跌宕起伏


塞德里克清醒一点后,在队友杂七杂八的议论声中,知道了哈利因摄魂怪坠落的事。

        “我们应该复赛,”他说,“伍德在哪?”

        “可是!”有队友反对,但在他平静却执着的目光里,还是不甘心地去叫了伍德过来。

        ——

        厄休拉很快和弗雷德一起回到哈利床边。“哈利!你感觉怎么样?”弗雷德问道。

        奥利弗不在,安吉利娜告诉她,之前塞德里克和奥利弗交流讲觉得应该复赛,被奥利弗拒绝了——他认为赫奇帕奇赢得光明正大。然后奥利弗就出去了。

        看他周身围绕的阴霾,大家猜测他应该是去外面继续淋雨,好把自己淹死。

        哈利的脸色很糟糕,问了几句话便一言不发。大家说起比分,商量着怎样才能让格兰芬多得到今年的魁地奇杯。

        而后,安吉利娜、凯蒂和艾丽娅以及赫敏、罗恩去了乔治那边看他。

        过了十分钟,庞弗雷女士叫队员们离开,让病人休息。

        “别自责啦,你仍然是我们遇到过的最棒的找球手。”弗雷德对哈利说。

        他又拉着厄休拉到了乔治边上,说她们等会儿洗个澡换身衣服再过来。

        “好吧,”乔治懒懒地说,仔细瞧了瞧她,“你怎么总是转头看来看去,一副心神不定的样子?还在想比赛?”

        弗雷德大笑起来:“才不是呢——你猜,除了那个击球手,她还把谁打下去了?”

        厄休拉斜了他两眼。

        “谁?”乔治茫然地问。

        弗雷德完全没打算卖关子:“塞德里克·迪戈里!”

        一种极其兴味盎然的神采在乔治脸上突然出现,让厄休拉看着很是无语。

        “好了!该走了!”她不再理睬他们,朝校医院里又看了几眼,然后直接往大门迈去。

        “哎!等等我!”弗雷德嘟囔着,几步跨到她旁边,也不讲究对方脏兮兮自己湿漉漉的,把手臂搭到她肩膀上就出去了。

        地面留下一串泥迹。

        塞德里克的队友们从隔帘里出来,也打算让他一个人清静一会儿。

        “格兰芬多的人呢?”躺在床上,塞德里克忽然问道。

        队友往外瞟了几眼,“应该是走了?”

        “走了?全走了吗?”他急促地问,要不是胸前的伤,看着好像会自己跳下床去找。

        得到肯定的回答,塞德里克怔了怔。他勉强对队友们笑笑,等他们走后,便开始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

        厄休拉洗了个非常快速的澡,吹干头发到休息室时,弗雷德还没过来。

        有同学看见她,便凑近安慰道:“虽然比赛输了,但你打得真好。我们还有机会获胜的!”

        厄休拉微笑着回了话,心底的滋味却有点怪异。

        等弗雷德下来,她们一起又去了校医院。再怎么说,乔治也是弗雷德的兄弟,她的好朋友,庞弗雷女士对她们的滞留还是挺宽松的。

        “快!帮我剥个橘子!”乔治摇着厄休拉的胳膊,打断了她的发呆。

        “你断的是腿,又不是手臂。”厄休拉有些嫌弃地看向他。

        “我可是病人!是伤患!”他嚎着,被弗雷德一把搂住脖子。

        “我亲爱的弟弟,”弗雷德面上一片温情,让人不禁浑身泛鸡皮疙瘩,“你受苦了!就让我,这个全世界最好的哥哥,来满足你的要求吧!”

        他义正言辞地把一颗黄澄澄的大橘子捧到乔治嘴边,目含殷切地注视着他。

        “你……”乔治脸颊的肌肉抽搐几下,“你让我连皮吃?”

        厄休拉一叹,从凳子上坐起,决定暂时远离他们一会儿。

        她走过几个两侧都有隔帘的病床,左看右看在找塞德里克的身影。

        又走了几十步,“厄休拉?”塞德里克的声音传进耳畔。

        厄休拉抿了抿嘴,才转过身看向声音的来源地。塞德里克正躺着,背后垫了两个枕头,穿的不是之前的魁地奇队袍,而是一身蓝白条纹的病号服。看上去干干净净,不像打球时那么狼狈。

        “嗨,”她慢慢走到塞德里克旁边,扯了扯嘴角,摸着后脖子,心情怪怪的,“你……怎么样?”

        “对不起!”他忽然开口道,直接把厄休拉搞迷糊了。

        “什么?”厄休拉十分不解地问,看塞德里克也有些懵的样子,又继续问他,“你为什么要向我道歉?”

        “呃……因为……我,让你不开心了?”塞德里克的解释中带了丝犹豫,似乎自己也知道这听上去有些不像话。

        她的心情之前还蛮乱的,现在却完全是在憋着笑说:“你有意识到,这个话其实说得没什么逻辑吗?我们是对手,我打伤了你,还击落了你的队友,然后刚刚才过来看你,最后你对我道歉?这未免太……太奇怪了吧。”

        “对不起……”他讪讪地又道了次歉。

        “塞德,”厄休拉失笑,拿了个凳子在他床边坐下,“你——我——”

        “我明白你要说什么,你觉得不好意思,因为最近有点逃避我,今天又……”

        厄休拉接着他的话:“击落了你又击落了你的队友。”

        她呼出一口气:“作为对手,我并不后悔这样做;可作为朋友,我感到很抱歉。对不起,我真的……”

        “是的,”塞德里克温和笑了笑,“但我不介意。就像你说的那样,在球场上,我们是对手。”

        “而且,我之前也有不好的想法,”见厄休拉好奇的眼神,塞德里克的目光往右边飘去,“就是……你给我的贺卡上不是写了想要的礼物吗?我在上场前想到,假如……”

        他看上去有点难为情了:“假如……我能得到一个幸运女神的吻,面颊吻,就好了。”

        “但瞬间又想到我们是和格兰芬多打——也许你更愿意给我一个不幸的脑门敲。”他双目呈满笑意,水汪汪地看向她。

        厄休拉立刻笑了起来,塞德里克也在这样轻快的笑声中,表情越来越不好意思。

        “是了,你们赢了。”她说,笑声忽然有点泄气。

        “不过我们还是有机会赢得魁地奇杯的,”厄休拉故作轻松地摆摆手,“留神着吧。”

        “我会的。”塞德里克很郑重地回复道。

        “很好。”厄休拉头点着,又冲他微微笑了笑,站起把凳子往外挪。

        “我大概得回去了,回乔治那里。之后我再……”

        “别走。”他突然冲出口的喊声令她一怔。

        男孩抿了抿不是很红润的嘴唇,“我想你在这里多待一会儿。”然后勉强地撑起身,腰背直直地坐着。

        外头还是阴沉沉的,厄休拉看着他,面上惊讶。在自己的印象里,他这样急切的模样是很少见的,塞德里克大多时都给人一种温和不多话的感觉。

        所以,他的喜欢外露上也和朋友之间的情感相差不大。

        塞德里克自然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手放在床的一侧拍了一下,“你能坐过来吗?”

        厄休拉两眼眨了眨,抱着想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的心态,迈步靠近病床,在床边坐下。

        塞德里克微微低着头,伸出手握住她的手掌。他静静地握了一会儿,然后,将她的手抬起,在她手背上轻轻落下一吻。

        就像陷入了柔软的鹅绒枕。

        厄休拉确实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加速着跳动。

        “这并不属于哪位男神的降恩或捣蛋,”塞德里克抬眼,柔情满目,声音比被风吹动的风铃还要动听,“只是单纯的私心作祟。”

        厄休拉与他对视着。她的眼睛不由看向床单,然后去望着窗户,最后才又回到他的视线里,问道:“只有这样吗?”

        英俊的赫奇帕奇表情变得有点茫然。

        “那位的私心,就只到这种地步吗?”她迂回地问,说完自己笑了一下。

        厄休拉可以发誓,她当时问的时候更多意味是调侃而已,虽然不可否认有其它的想法,但总的来说还是比较纯洁的。

        塞德里克看着她,呼吸声一下轻了许多。

        “不,不是。他还……”

        塞德里克慢慢将她拉近,然后试探般的,脸颊有一片地方忽然热了一下。

        他身上带着一点洗衣粉的气味,怪的是,厄休拉从没觉得这种味道好闻过,现在却不这样想。

        他的嘴唇轻轻碰着她的脸,但并不乱动,正如他的手碰着她的肩,也没有动作。

        仿佛不是一时情迷在亲她,而是在做素描模特,这是固定的模特姿势。

        过了少顷,他才有所行动。两人的呼吸斜斜交错,唇印像在行走一般,摩挲着向下。他的吻落在她的下颌,比羽毛笔轻挠还痒。鼻尖触到脸庞的肌肤,暖热的鼻息叫厄休拉睫毛颤了颤。

        ——

        “厄休拉?厄休拉?”弗雷德大咧咧地喊着,走过来往里头瞟。

        奇怪了,他本来还以为会瞧见一个比较凝重或者凝重后和缓的场景,没想到看见的却是两个人离得远远的,一个用手摸脸一个用手捂嘴,脸都有点红。

        怎么回事?闹矛盾之后各自谅解于是互相感动了?

        “你怎么突然过来了?”厄休拉忽地站起,话里莫名带了些气恼。

        “我不是看你一直没回来吗!”弗雷德嚷嚷着,不服气地叉起腰,“你还好意思说,人一下就没影了!走啦!”

        然后弗雷德就抓着她的胳膊把人拉走了。

        好不容易从那种晕乎乎的状态里出来一点,塞德里克本来想拦,但注意到厄休拉无奈望过来的眼神,便情不自禁地发笑,摇摇头放弃了。

        又回到乔治的病床旁,那位躺着的红发男士瞧上去不太开心:“多有意思!打下赢了我们的罪魁祸首的罪魁祸首去探望赢了我们的罪魁祸首这么久!”

        “我认为有两个‘罪魁祸首’用得不是很贴切。”弗雷德一脸真诚地对乔治说。

        乔治冷哼一声,两条胳膊抱着蜷起。厄休拉赶紧哄他道:“我不是回来了吗?你看,你想不想吃点什么,我帮你去厨房拿。”

        在她的三哄四哄下,乔治才昂着脑袋说了自己想吃的苹果派。

        当然,重要的不是什么苹不苹果派,而是她觉得自己非常需要出去透透气。

        出了校医院的门,靠近走廊最边上快步走着。窗外乌云密布,雨淅沥沥地仍旧下得很大。

        但古怪的是,她的心情却并没有被雨水泼冷,反而显得很——振奋。

        输了,但总算有一次完整的比赛了;把朋友打了,又被朋友亲了。有好有坏,还有点矛盾。

        她又看向窗户,思绪转得飞快,想奥利弗该不会真的在淋雨吧?

        厄休拉摇摇头,觉得这念头太傻了。

        路遇一些同学打了几个招呼,很快到了三楼。楼梯忽然开始移动,厄休拉只好往三楼的一条走廊走,换另一侧的楼梯下去。

        一有空余不用注意楼梯的时间,她就会去看看窗外看看草地。

        在即将踏入二楼时,厄休拉的脚步骤然停住。天知道她为什么会依稀望见一个高高的红色人影站在远处的草坪上,在雨中一动不动!

        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

        ——

        她几乎是跑着下了楼梯,随后跑到了那边的草坪旁。

        “奥利弗!”她一手扶着柱子,在回廊顶下大声对着那个人影喊,“奥利弗·伍德!”

        没反应。

        看着外面的连绵大雨,厄休拉还是挺犹豫的——她可才洗的澡,于是又冲那大喊了几声。

        还是一点反应没有。

        厄休拉开始怀疑是不是他泡久了耳朵里全进了水。

        她掏了掏衣兜,记得出来前好像放了什么东西在里面。一颗牛肝味棒棒糖!她近来在极快地把它们解决掉——光明磊落地送给别人,当然了,“偶尔”也会光明磊落地硬塞给别人,做一回不是很善良的圣诞老人。

        厄休拉又拿出魔杖,杖尖对准手里的糖果:“糖果飞去!”

        这颗糖飞远,咚的一下砸到那个黑黑的脑袋。

        沉浸在自己世界的奥利弗捂着头痛叫一声,被迫回到了现实。

        他转身望来,本来紧皱着眉头、满脸不悦,看到是她后忽然停住,表情转而舒展了许多。

        奥利弗弯腰把刚刚砸到自己的东西捡起,缓步走了过来。他整个湿透,仿佛刚刚从水里捞上来,头发也湿哒哒的,鲜红的队袍都被淋成了暗红色。

        还没到面前,他的声音就响起:“你怎么在这?”

        “你说呢?特地过来欣赏你这副雨后落汤鸡画?”厄休拉没好气地说,一到胳膊能够到的距离,就立马抓住奥利弗的右手,把他拉回屋檐底下。

        奥利弗手里还抓着扫帚,也湿得很,拿去做一会儿拖把都没问题。

        他没有说话,耷拉着头,周身缠绕着低沉的空气,仿佛半个灵魂随着比赛的失利一起失踪了。奥利弗一手攥着扫帚把,一手攥着糖。看力道,假如它们有知觉,瞧上去无论哪一边都活得蛮不容易的。

        “回去吧,别淋雨了。”厄休拉叹息着说。

        她看向这个高大在此刻又显得非常虚弱的男孩,抬手抹去他额间不停滴落的雨水。他的皮肤冰冷极了,厄休拉后知后觉地才仔细观察他的脸色——苍白,眼神含着一丝空洞。

        就像在马路街边看见了大雨中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狗。

        于是,她的手不由自主地往下滑落,抚着他的颧骨,就像给落水小狗擦擦毛一般。

        奥利弗的头微微昂起,深深地凝望她,目光中的温度逐渐上升。

        糖被塞进队袍的口袋里,那只空出来的手慢慢握住他脸上的一只,带着它移到了他嘴唇上面。

        奥利弗吻了一下她的手心。

        看她怔愣的模样,清俊的脸上终于有了点笑意,然后,他稍稍俯身,以一种不慢的速度,轻啄了一下她的前额。

        她的眼睛不由睁大,心里咕咚一下,好像是忽然猛跳了跳。

        冷冷的,这是脑海里浮现出的第一种感觉。厄休拉盯着他看,很快发现,刚才好像对此还坦然自若的奥利弗·伍德,脸刷的一下一路红到了脖子根,仿佛从头到脚写满了紧张与僵硬。

        “你、你要和我、我一起回休息室吗?”他磕磕绊绊地问,把扫帚扯到身前戳着地板,然后举起胳膊,手摸着鼻梁,遮住半个绯红的面庞。

        厄休拉眨了眨眼,“不了,我得去帮乔治拿苹果派。”

        “哦,哦。”奥利弗的声音低了下去。

        “你快回去吧。对了,糖,给我吧。”

        奥利弗点点头,抿着嘴把糖果放到她手里,然后几步一回头,只比蜗牛快一点地磨蹭着走了。

        听着外面“啪啦啪啦”的雨声,她的手指按上额头,心底觉得有点奇妙。

        假如今天再遇见了罗杰,那一定是命运的安排了,厄休拉想。

        她凝神静气地走去厨房,拿了乔治要的苹果派,然后登上大理石楼梯。

        才到二楼,她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高高的黑发身影。

        果然,这就是命运的安排。

        厄休拉疾步过去,喊了一声:“罗杰?”

        那人应了应,回身,正是罗杰·戴维斯。

        “哦,厄休拉!”罗杰惊喜地说,一眼扫过她手里的盘子,“你这是要去哪?”

        “这不重要,”厄休拉摇摇头,皱着眉以不容忽视的语气直接问道,“告诉我,你现在有女朋友吗?”

        “呃……没有……”罗杰面色有些惊讶,又带了点尴尬在里面。

        “你现在有和别人约会吗?”厄休拉仍正经地继续问着。

        他的表情有些不高兴:“还没有,但是……”

        “很好。”厄休拉点点头,把苹果派的盘子往前一递。

        罗杰不明不白地接过盘子,十分迷惑地开口:“你究竟怎么了?想……”

        他看到厄休拉忽然用手指点了点自己左半边的脸颊,“亲一下这。”

        “什、什么?”罗杰的声音忽然惊慌了起来。

        厄休拉不太理解他的反应怎么这么大,但还是很耐心地又说了一遍:“我说这里,你亲一下。”

        罗杰十分用力地抓着盘子,嘴抿得紧紧的,结巴着问:“为,为什么啊?”

        厄休拉仍旧很有耐心地(自认为)解释道:“为什么你的问题这么多?照做就行了!快!”

        “那你为什么要问我有没有女朋友和约会的人?”罗杰的固执让她有点头疼。

        “啧——因为我不想给别人找不痛快!”

        “所以你……为什么突然要我这样呢?”罗杰看着地板,好像想用眼神盯出个洞来。

        厄休拉深深叹息了一下,“算了,当我没说。”

        她从他手中夺过餐盘,一边转身一边低着头喃喃自语,“果然……收集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什么嘛,你什么都不和我说就要我照你的话做,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罗杰抱怨道,见厄休拉一点回应都不给,脚步不停越走越远,便自己小跑着跟了上去。

        “喂!喂!我在说话耶!”

        “你干嘛跟过来?”她停下步伐,瞥了他一眼,“我都说算了,不要了,不感兴趣了。”

        “真是的你!”罗杰叫道,嘴巴不爽地噘起,听她这么一说,反而被激起逆反心,飞快地把脑袋凑过去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然后便得意洋洋地看着厄休拉摸着左脸,表情若有所思,嘴里说着些什么他听不懂的话慢慢走了。

        “方法的确是老的好……三个队长的……有意思……就到这为止吧,哪怕为了收集,我还是有底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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