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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51章


顾初言转身就不见了人影,景云卿都没人数落了,觉得再跟马夫啰嗦什么,也没什么意思,于是一个人又去巡查去了。

        他独自站在营台上,又自己看了会操练,想着也差不多要回去了,于是到马场喂饱了自己的马,就牵着它出来了。

        顾初言想要一匹自己的马确实不是难事,王府自己的马场也圈养了不少,可是她连控制个马车都一塌糊涂的,谁放心让她就骑着马上路去?不过说她几句,还真生气了。

        景云卿一路这么想着,不知不觉走到军营门口,却只见王府的马夫站在那儿,不见马车的踪影。

        “马车去哪里了?福晋没过来吗?”

        他原以为顾初言气冲冲的,应该是撇下他,自己先回府去了。

        “福,福晋说,马车她要拿来用用。”

        见景云卿听了,眉头一皱,马夫觉得又委屈,又害怕,更加战战兢兢了。

        他本来也不知道今天一路乔装过来的年轻公子就是贝勒爷新娶的福晋。

        结果这位福晋直接气冲冲地过来,恐吓他把马车交出来,他想问问清楚,对方却言之凿凿:

        放肆!你这是在质疑我吗?你可是亲眼看到我跟贝勒爷一道出的府,你以为贝勒爷什么时候金屋藏娇了?我不是福晋,又是谁?还是你胆大妄为,还想亲自验明正身不成?

        这马夫看着老实巴交的,确实斗不过那个牙尖嘴利的疯丫头,景云卿也懒得多问了,他往远处看了看。

        军营设在近郊,这一路并不好走,以顾初言的技术只怕凶多吉少,他当下就骑上马追了上去。

        留下马夫一脸懵逼,来的时候三人成行,怎么这会是要他走回去了?

        “贝勒爷,等等我,我怎么回去……”

        “你一个马夫,连自己的马车都没看住,就罚你走回去吧!”

        贝勒爷撂下话就一路绝尘而去。

        庆王府向来赏罚严明,没保住马车,还惹了福晋生气,贝勒爷只是罚他走回去,已经算是开恩了,马夫也就没有辩驳,老老实实的照做了。

        景云卿追了一路,觉得呼哧的速度不至于追不上顾初言啊,他正觉得疑惑,却见自己的马车竟然真的停到了城中的香满楼附近。

        他松了一口气,没想到她进步这么快,而且还真的给母亲来买糕点了。

        看到这里,景云卿心里的怒气小了几分。

        他把呼哧交给香满楼的伙计,自己提步进了里面,可是转了一圈,连顾初言的影子都没看到,当下就沉了脸,她这又是去哪里了?

        他带兵打仗,驰骋数十里都没追她这么费劲,母亲还替她开脱,到底是小看上窜下跳的顾初言了。

        既然这里找不到人,只能再去别处了,景云卿正要出门,店里的小二忙小跑过来叫住他,手里还提着大包小包。

        “公子,这个是你夫人定的,说是见到你过来就把它们交给你带回去。”

        “带这些回去?”

        顾初言这是把他当什么了?

        见景云卿好像不太愿意,小二又小声补充道,“一共十两三文钱,还要麻烦公子到前面结账。”

        “她没结账的?”

        “对,说是等您过来再结账。”

        见景云卿的脸色越来越铁青,小二不禁上下打量起他。

        看打扮也不像是拿不出银子的主儿,为自己媳妇掏钱,怎么这么不乐意?他夫人俏皮可爱,怎么嫁了这么个抠门的丈夫?

        景云卿眼见小二已经用有色眼镜开始看他,不想再逗留,不情不愿的把银锭子掏出来结账,又接过那些大包小包就开口问,“她走的时候可有说去了哪里?”

        “好像出门后,跟着几个朋友往前边那个喜来客栈去了。”

        使唤他又是提东西,又是付钱的,自己却跟朋友潇洒去了,景云卿黑着脸把东西都一股脑放马车上就往客栈去了。

        这客栈楼下只有几桌客人,望过去一目了然,倒是二楼热闹一些,景云卿被小二带上了二楼,只见顾初言正被一帮男人堆围坐着。

        别人在吟诗作对,她是一句都答不上来,只能窘迫地看着。

        旁边还有人起哄,说她要是再答不上来,就要罚她买单。

        顾初言拍了拍胸脯,爽快的应了。

        这时又有人给她倒酒,说就算请客也要把罚酒喝了,此刻她已经有些醉态,摆了摆手说不能再喝了。

        其中几个男人应该是看出她是男扮女装的,有意想把她灌醉,还有意无意的靠近她。

        “我到处找你,你却跑来这里喝酒聊天?”

        景云卿当下就走了过去,嘴里没好气的跟顾初言说话,眼神却是警告那几个不老实的男人。

        那些人见到景云卿的气势,还有不俗的穿着,当下就心虚地牛退开了。

        “你怎么来了?”

        顾初言抬头见他来了,忙摇摇晃晃站了起来,景云卿顺势拉着她到了门口,见她如此行为,看她的眼神里难掩严厉和责怪。

        “你这是干嘛来了?一个女孩子,怎么跟这么多男人坐一桌,跟他们很熟吗?”

        “你没看到吗?清一色书香气的男生,今天开同学会。”

        “顾初言,你还读过书?”景云卿的语气里尽是讥讽,说话的时候都没打算掩饰心里的不屑。

        “可不是,每次开学爹爹都要托人让我进去熏陶几天,但是没过几天那里的老师都会把我送回来。”

        顾初言说到这里,也有些不好意思。

        “因为每次我去了,下课时间都玩不够,他们都怕我影响了其他学生的学习兴趣,虽然如此,但是我每次都是乐意去的,你看我这些同学,全国各地,都是学富五车的,我刚才驾马车回来,差点刹不住了,幸好遇到来京城参加同学会的同学,要不我还搁半道上呢,他们说我答不上诗,得受罚,你待会把单买了吧。”

        看来根本不是她自己过来的,不仅被人占便宜,还要当冤大头?

        “你都不被邀请,还是半道遇上的,还顺带了他们一路来到客栈,应该他们感谢你,凭什么你买单?”

        “你这人也太小气了,不就买个单吗?我回去还你还不行吗?”

        “这不是小气不小气的问题,他们根本没尊重你这个同学,你还硬往里凑。”

        见景云卿越说越激动,顾初言忙嘘了一声,把他拉到一旁。

        对于想买单这事,顾初言有自己的道理。“他们都比我有学识,我要是再不从其他方面显摆显摆,就要被彻底看不起了。”

        “你以为你买单就被人看得起了?买得起单也不代表你有知识,和他们是一路,跟我回家!”

        他才不会依着顾初言的性子胡闹,更何况她那些所谓的同学,根本就不看重她。

        景云卿说完就拉着顾初言下了楼,后者醉得迷迷糊糊,又力量悬殊,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出了客栈,顾初言总算甩开了他的控制,开始冲他发脾气,“我看你就是小气,不想出钱罢了!”

        “随你怎么说。”

        景云卿说着已经吹了一声口哨,把自己的马唤了过来。

        “你把呼哧带回来了?”

        顾初言喝了酒,觉得头晕眼花,也不客气,当下就去抱马脖子。

        呼哧一向不待见她,一个闪躲,顾初言抱了个寂寞,下一秒摔了个结结实实的狗吃屎,她觉得天旋地转,索性躺在地上了。

        “那些糕点你都拿了吧,我们坐马车回去,你让呼哧在后面跟着我们吧。”

        “你倒是不把自己当外人,刚才让我在香满楼又是买单又是大包小包的提,现在又指挥我当你的马夫了?”

        “本来就不是外人啊。”

        顾初言笑得没心没肺,坦坦荡荡一句回复,却让景云卿愣了好几秒。

        的确,不管怎么说,他们已经是法定的夫妻,不算是‘外人’了。

        景云卿蹲下身来,把已经睡过去的顾初言打横抱了起来,安置在马车里。

        看她这人事不醒的样子,也不知道要是他刚才没寻过去,她接下来会遭遇到怎样的事。

        女孩子到底不同,想必她平时每每这样出来,顾丞相应该都要担心许久吧,也就是今天云雀没跟着,他也没在意,才让她落了单…

        “景云卿。”

        景云卿刚开始让马车走起来,却听到马车里的顾初言唤他。

        他掀开帘子看过去,只见她已经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下了。

        人虽然半醉半醒,可是脑袋倒是清醒的,还不忘叮嘱他,“纸盒装的那些要母亲趁新鲜吃,盒子装的那些可以放上几天,可以等等再吃。”

        难得她还记着母亲,都说酒醉了会说真话,景云卿停下马车,觉得不应该浪费这么好的机会,于是又进了马车。

        明人不做暗事,正正经经的套起话来。

        “你为什么要这么花心思讨好我母亲?”

        “什么你母亲?现在是咱母亲了,我母亲去世得早,爹是爹和陆叔叔把她带大,好不容易,我也有在世的母亲了,当然得好好孝顺她老人家了。”

        这个,确实人之常情,看来她是真心待母亲,并不是为了特意讨好。

        景云卿紧接着又开始问自己更想知道的问题,“那么,为什么一定要嫁给我?”

        顾初言摆了摆手不想回答,“不能说,会做噩梦的,会出事的。”

        越是不能说,就越好奇啊。

        见她拒绝回答,景云卿还凑近了问,“说说看,你为什么铁了心要嫁我?”

        被问得烦了,只想要休息的顾初言,伸手把自己的血色琥珀拿出来,“你问它,就是这个琥珀诅咒,它非让我嫁给你的,要是它哪天没了,我也就能恢复自由身了,不然谁稀罕嫁你?”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刺人?什么叫不然谁稀罕你?他也不至于那么不入眼吧,这些年,也不乏女人主动过来投环送抱啊。

        景云卿脸色不觉沉了几分,“这么说不是因为喜欢我才非要嫁给我的,而是权宜之计?”

        “当然是权宜之计了,哈哈。”

        回答问题就是了,后面加两个哈哈这样的语气词做什么?听了实在伤人得紧?

        原以为只有像顾初言这样成天游手好闲,不学无术的人才要被人耻笑,却不想他竟然沦落到被她反耻笑了。

        景云卿轻咳一声,有点不服气地继续问,“你倒是说说看,我怎么就不招人喜欢了?”

        左右明天她醒来也不记得,景云卿决定厚着脸皮,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你那么爱摆臭脸,又老是数落我,在外人面前也不维护我,傻瓜才会喜欢你,烦死了,我要睡了,非得让人说这么明白吗?”

        “哦,这样。”

        景云卿听了她几乎是吼着说出的理由,感觉自己特别不痛快。

        把帮她盖上的毯子又没好气的扯开了,转身就出了马车。

        他越想越气,一路架着马车,一路嘟囔,“不喜欢,还嫁,不喜欢,还大言不惭,不喜欢,还尽使唤,不喜欢,还赖着我?什么琥珀诅咒,鬼才信!……”

        他飞快的驾驶着马车,俨然忘了,或者带点故意,马车里还有人正在熟睡……

        所以,‘可伶又可恨’的顾初言第二天醒来,哪哪都疼,还以为自己睡着后被人打了一顿,一大早抓着云雀一顿询问,可是云雀哪里知道?

        这事只有在书房偷笑的景云卿才知道她这个样子是因为什么,不过他是打死也不会告诉她的,就当是报她的‘不稀罕’和‘哈哈’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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