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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成为人妻


张三陪着李可可回去看望爷爷奶奶,爷爷奶奶住在旧小区中,房子是以前学校分配给爷爷的,房子在二楼,一楼本来住着爷爷的老朋友,但前两年走了,本来打理得精致的小花园,现花儿们已经随处乱窜了,花园显得慌乱不已。

        因为这些年爷爷的朋友基本上都走得差不多了,还有在世的,身体也不太好,无法再和爷爷约一起喝茶闲聊了。没有朋友约,爷爷也常常只待于家中与奶奶一起看电视、看书、发呆。久而久之,爷爷基本连门也不出了,每天在那一百平方房子里呆着。人也开始没以前精神了,加上年纪也确实不小了,整个人都颓废了不少,年轻时快一米八的高个,现在也已经缩成和李可可差不多了。

        爷爷奶奶,看到李可可带男朋友回来探望他们,两老人特别的欢喜。奶奶说要做李可可最爱吃的鱼,再去买老土鸡炖汤,还问李可可想再吃什么,她说年纪大了,记不得了。

        李可可哪忍心奶奶还辛苦下厨,告诉他们,要带他们出去吃饭。

        房子是旧式房子,没有电梯,爷爷因为长期不出门走动,腿脚已经不太行了,即使就那二十多级楼梯,对于他也是艰难的,张三选择背爷爷下楼,李可可即是搀扶着奶奶,奶奶比爷爷年轻十几岁,是爷爷的第二个妻子,在身体上,因为年轻,所以奶奶是比爷爷要好一些的。

        用餐时,爷爷奶奶了解了一下张三的情况,得知对方是医生,还是大医院上班,独生子,还没有结过婚,有车有房的。对这个孙女婿,非常非常的满意,甚至让李可可要珍惜。又和张三说一些李可可小时候的事,张三非常享受倾听关于李可可的一切。

        回到家中,爷爷还将自己闲时作的诗,画的画,一一的展示给张三看。时不时还问张三是否抽烟,拿出自己烟给张三抽,还有酒、茶,各类的东西,生怕怠慢了张三,孙女就会失去这个如同珍宝一般的孙女婿似的。

        可他们不知道,其实张三心中,他才是那个获得了珍宝的人。

        临走,爷爷奶奶还交待,有时间就回来,他们随时欢迎的。见两老人热切的眼神,李可可和张三答应有时间就多回来探望他们。

        “我看爷爷奶奶挺疼你的。感觉你们关系应该挺好的,之前怎么你一直没提过呢?我从来没有爷爷奶奶,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张三回到自家后和李可可说。

        “嗯,我不知道怎么说,看着他们好像确实挺疼我的感觉,每次回去都一定要做好多个菜,讲话也客客气气的,但这种情况只是应该给客人的,不是给家人的。所以他们给我的感觉是,我是客人,我是外人,我是亲戚。每次他们也说让我有时间多回去看望他们,却不说有时间多回家,所以他们让我知道了,那不是我的家,他们也不是我家人,我只是个像远房亲戚一样存在的一个人而己。”说完李可可就走进浴室,说太累了,想先洗澡。

        又过去了一些日子,两人觉得应该走进婚姻了,但在是不是摆喜酒的事上,两人有了不一样想法。李可可觉得两人都没什么亲戚朋友,就不必摆了,领证就好。但张三觉得,一辈子也就一次,即使亲戚朋友不多,他也想摆喜酒,给李可可一个一生难忘的婚礼,而且他也希望将能娶到她,这个好消息分享给大家,因为娶到她,他认为是他这一生的荣幸。

        “可是婚礼真的要很多东西,很多事情的,你工作又忙,”

        “我保证只要一有时间我就帮忙,平时就麻烦你了,好不好?”

        李可可也抵不住这撒娇的张三,只能答应了。

        两人找了个人不多的日子,去民政局办理了登记。从走出民政局那一刻,张三的嘴巴就没有合上过,一整天都是笑嘻嘻的。

        婚礼不想太冲忙,他们定在了六个月后,这样子,预订酒席、酒店、婚纱、婚车…各种东西,都能有充足的时间,主要张三也是怕时间太短,李可可一个人操办,太辛苦她了。

        决定办婚礼后,他们把消息告诉了张三母亲,母亲乐开了花,终于盼到儿子结婚了,看来抱孙子也不远了。母亲每天都妥妥的照顾着他们的生活起居,生怕两人太忙了,累坏了身体。

        “终于嫁人了,是人家的太太了,以后就不能太任性了,别人可不是姐姐,什么都迁就你呢。”李楠楠说着。

        “怎么他就不能迁就我了?没结婚能迁就,结了婚就不能了吗?这是什么道理!”李可可委屈巴巴的说。

        “长这么大了,还是个小孩子一样,真的是。”

        “还没会走吗?”李可可突然看向宝宝问姐姐。

        “当然啦,小朋友还没到一岁呢,哪有那么快!”

        “姐姐你肯定很幸福吧,一天天看着她慢慢一点点长大。”

        “有多幸福,你赶紧和张三生一个,不就知道了。”姐姐是即有调侃,又有催促的意思。

        “我才不呢,想到生孩子那么痛,我就没兴趣了。”李可可立马摇头拒绝。

        “那你不问下张三,想要孩子不?”

        “他可能想吧,之前他有说过。”

        晚上睡觉前,李可可突然问张三:

        “要是我不想生小孩,怎么办?”

        “你不想吗?”张三反问,

        “嗯,我不知道以后,但是现在我不想。如果我一直不生小孩,你要和我离婚吗?”李可可试探着,

        “那我们就等到你想生小孩,我们再生就好,就算不生小孩我也不会和你离婚的。”张三深情的对李可可说。“别想那么多了,睡吧!”

        可是李可可知道张三确实很喜欢小孩,他平时看到医院的小朋友,同事的小朋友,两眼都像发光一样。让李可可纠结了,是不是要生小孩的事。

        婚礼准备得差不多了,婚纱照拍好了,婚礼场地选好了,婚纱选好了,敬酒服,婚鞋…一切都妥当了。

        李可可邀请了陈精做为他的伴娘,伴郎她邀请了已经成为陈精男朋友的李可来当。

        婚礼前一个月,他们再次回爷爷奶奶家,想要买一些东西给两老,顺便把婚礼的事告诉他们。两老人知道后,奶奶激动得哭了,爷爷像个小朋友一样,一直不停讲话,恭贺着一对准新人。

        另一边,两老人也不停的催促既然结婚了,就要准备生小孩了。

        聊着天,突然门被打开了,走进来一个约六十岁的男人,男人见到李可可,错愕了一下,然后说:

        “爸,我来看你们,给你们拿了点东西。”

        这个男人是李竞,李可可名存实亡的父亲。

        男人说完,爷爷让其坐下,告知李可可要结婚的事,然后介绍着张三,爷爷一直说着,但男人并没有说话。因为他并未收到李可可的邀请,他没有份参加那个婚礼。

        李可可见这情况,她不想再坐下去,就提出先走了,婚礼当天再安排人来接他们两老人。

        路上,张三想问什么,又不敢开口。

        “你想问什么,问吧,别一会又看我一下。”李可可头也头抬的对张三说。

        “那男的是你父亲吧?”

        “对,是的。”

        “那我们结婚不请他吗?”

        “人家已经和我们讲得很清楚了,他和我们断绝了关系,即便他死,我们也不需要参加他的丧礼,既然如此,那我的婚礼又何必邀请别人!”

        沉默了一会,李可可又说:

        “你刚见到他,以为他这么好心回去看望爷爷奶奶吗?他铁定又回去要拿走爷爷的退休金了。”李可可轻蔑的笑了一下。

        “我看他没什么啊。还拿东西来了。”

        “我太了解他了,就是要拿爷爷的钱,才拿了东西,想着让爷爷觉得他多有孝心啊,钱不给都不好意思了!他这唯一的儿子,我可真太了解他了!”

        “你不没和他生活几年吗,怎么这么了解他?”张三有点疑惑了。

        “本来他和母亲离婚,是答应了把我和姐姐抚养权都给母亲,毕竟他那小老婆也不想花钱养我们。但突然有一天,他那老婆不知抽了什么风,和他说好喜欢我,让他把我带回家照顾,因这件事,还闹上了法庭,最终法院把我判给了他,他强行把我带回了他的家里。刚去他家时,那女人表现的对我很好似的,又给我买吃的,又给我买新衣服,但没多久,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她想要我,不过是她太寂寞了,想要个人陪一下,然后就想到了我,而且他不在时,她就对我极奇刻薄,要我做很多的家务,只要有一点做不好,就指着我骂,经常做错一点事情,就不给我晚饭吃。我就跟他说,可是我说一百句,抵不上她吹半句枕头风,当她知道我告状后,第二天他不在时,将是我的死期。她会用她那高跟鞋故意踩我,却装作无心,还会指着我,骂我的母亲‘她又丑又老,所以你爸才选我,抛弃你们的,我看到你,就想到那个老女人,我就讨厌了。’

        这时候,我通常很恐惧,并且落泪。然后等他在时,她又故意对我好,让他觉得她即善良,又美丽。”

        “你爸是瞎了吗?”张三听得莫名的生气。

        “是的,他确实是瞎的,不然怎么会选那个女人。有一次我偷偷回了母亲家,他们发现了又把我抓回去了。我打电话告诉外公,外公很生气,跑到他们家吵架,要把我带走,那女人还把外公推倒了。那一刻的我觉得害怕极了,我担心外公因为我受伤了,但外公安慰我说他没事。后来我才知道,那次外公伤得挺严重的,住了一个月的医院,他担心我会难过,让母亲不要告诉我。后来,外公身体也变不好了,在我五年级的冬天,外公走了。外公的丧礼,他也是没有参加,走之前外公还怕我被欺负,还很担心我。还有一次她说她不见了钱,说是我偷的,搜我房间,搜出了钱,就说是我偷的,我说我没偷,钱是外公和姐姐给我的,他们不信,还把钱拿走了。她还去学校告诉老师,说我是坏学生,让老师要好好管教我,有了她的证词,老师对我的态度也就不一样了。她可以冤枉我,老师可以不相信我,但他居然也认为是我偷了。真的莫大耻辱!别人告诉我,他做了那么多糟糕的事,我都选择相信他,一遍又一遍帮他找理由解脱,虽然答案是那么的明显。那一次,我就告诉自己我不要再爱他了。”

        “对不起!”张三抱了一下李可可。

        “又不是你错,说什么对不起。后来有一次她打我了,因为打得严重,我进医院了,所以母亲终于拿回我的抚养权了,那一年我六年级,终于结束了像练犾一样的生活。”“你看,这腿上的伤,就是她用高跟鞋踢的,我记得当时掉了一块肉出来。还有我的小指,骨裂了,也是她弄的。”“不过,我虽然长大了,但是,我还是很害怕她。”李可可扯动了一下嘴巴,笑了笑。

        但听到这里,张三却笑不出来,他流泪了,他抚摸着李可可的伤疤,感觉就像是他的伤一样,让他疼痛不己。

        “我不太怪那个女人,毕竟她讨厌我是有理由的,但我怪他,他没有相信我,没有保护我,没有爱我。”

        “以后我永远相信你,保护你,爱你,”

        一个月后婚礼。当天李可可很美,像仙女一样,明艳照人的,一切都这么的美好。因为两人亲戚朋友并不多,只摆了八桌宴席。在台上张三说着他和李可可的小故事,说着要如何爱护她,说着能遇上她是多么多么的幸福,说着爱的誓词。

        感动了台下一片人。

        李可可说:“你是我的老公,你是我的麻醉师,我爱你。”

        在众人见证下,两人拥吻了。

        婚礼后两个月,突然收到奶奶电话,她说爷爷不知怎么了,看着像不太舒服,但她不懂,两人立马飞车回去看望,李可可还联系了几位姑姑。到家后,发现爷爷有轻微中风,两人准备叫救护车,但这时李竞到了,奶奶也打了电话给他,他看了看爷爷,说:“差不多了,不用去医院了,没用的。”

        李可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滚开,你不想负责任,我负责任!”

        到医院后,医生证实老人轻度中风,好在及时送院,不然情况就恐怖不乐观了。

        因为爷爷年纪大了,医生也建议住院观察一下。

        在医院期间,李可可和姑姑一起照顾爷爷。后来情况好些出院了,不过因为中风后,爷爷右边身体动起来不太便利了,大家也都无法长期兼顾照顾爷爷,奶奶年纪也不小了,无法单独照顾爷爷,李可可建议请保姆来照顾爷爷奶奶生活,姑姑们也觉得可行。便请了位有护理经验的人照顾他。

        在这段时间里,李可可想了蛮多,当晚她和张三说,她想和他生个小孩子。听到这里的张三,开心得像大朋友一样。

        “不过,我怕我不会照顾。”

        “没事的,我妈会帮忙的。”

        “好的,”

        “那我们今晚就开始吧。”张三迫不及待了。

        “但我今天好累了。明晚开始吧。”

        “好的好的,老婆说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

        接下来日子里,李可可和张三努力的造人计划,但每个月,还是失望了,因为李可可月经还是准时到达。

        为了怀上小宝宝,他们试着各种不中体位,预测着排卵期,但还是没能如愿,每一次失望,累计着,让李可可身心都觉得疲累了。

        姐姐安慰她,不要太着急,压力也不用太大,顺其自然就好,适当的时候他就会降临到你的身上,成为你的宝宝。如果太累了,就出去走走,或来姐姐家住一下,休息一下。

        姐姐的话让李可可稍微放松了些,但每晚像任务一样,她都有点怕晚上的到来了。她决定和张三谈一谈。

        “老公,我们最近不要做,好不好?每晚上像任务一样,我都怕了。”

        “好的,”张三听到,也松了一口气,因为白天他上班,晚上又像任务一样,他都累了,但看着李可可这么努力,他又不敢让她失望。

        “我们顺其自然吧,好吗?”

        “好的,老婆,你也太大压力,顺其自然就好。无论怎样,我都是这么爱你的。”亲吻了李可可的额头。

        已经有一年没工作的李可可,觉得很无聊,她想去找一份工作,但又不知道做什么好。上网找工作,她才发现,现在找工作并不太容易。面试了几家公司,公司都觉得她已婚未育,不聘请她,担心她入职不久就需要休产假,这样让公司会承担多一笔开资。

        张三建议她要不要自己开店,做点小生意。

        她觉得建议挺好的,但不知道要开什么店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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