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苦夏
一年后，咒术高专训练场。
五条悟一身简单的黑色体桖，双手插兜。“现在就可以开始了哦。”
时间好像把他的身高越发的凸现，现在走在夏油和五条两个人中间，加上神无月三个人就是一个完整的凹字形。
明明他一米八的身高不矮了好吧。结果这两个男生竟然直比他高一个头，在外面走到人群中，简直是鹤立鸡群般的存在，走到哪里都是引人注目的闪闪发光。
少年挺拔的身高自信的姿态，耀眼的笑容，对没错就是五条悟那个混蛋，简直像是被单独开了打光灯似的。
同样是白发对比自己在孤儿院时期的同屋人，中岛敦畏缩怯懦的样子，两个人可真是天差地别啊。有时候神无月也会不自觉的感到恍惚，时间过得真快，他也已经习惯了这种平日上课外出任务的时光，依靠数量的积累和高层下单的私活指令，按部就班的升上了一级咒术师的级别。
目前的他可谓是实现了年幼时孤儿院的心愿，成为了社会意义上的成功。
可是还不够，他的上面还是有许多人的存在。一想到已经的命运会像天内理子一样被一个指令给改变。
他就明白，远远不够。
但是比起夏油杰咒灵操使可以无上限的增长的操纵数量，他的实力现在更多的是到了一个瓶颈期，无法扩大范围的攻击。
更不要说五条悟在经过腹黑身上的那件事之后，整个人就开窍了一样结合家传记载更加仔细的研究了自身的术式，开发出的各种应用。
可以说，曾经五条和夏油两个人并称为最强自己还能够在对战中勉强应付，那么现在三个人之间的距离再次被拉大。
现在他和夏油两个人，就是在被五条拜托训练他的术式。
神无月手中随手拿着课桌上顺走的钢笔，夏油手中则是一个橡皮。
两个人活动了下手腕，站在五条悟对面。直接将手中的物体整个投掷过来，重力的速度在空中几乎要划出音破的声音。
五条的墨镜挂在鼻梁上，露出那双冰魄蓝的眼睛，睫毛白的像霜雪。嘴角漫不经心的笑。
钢笔在五条身前挺住，橡皮则是被弹开。
伸手抓住了钢笔，自由的在手中转动，几乎要转出了残影。
“能行。”
“唔，是术式对象的自由选择吗？”夏油杰若有所思。
而神无月则是不客气的将被五条悟旋转的钢笔拿下来，“喂别人的东西好歹爱惜点啊。”
虽然实力强大，但是这份性格可是让人实在尊敬不起来啊。
“明明是月，这么旧的笔了还要留着。”五条不满的反驳，不过还是乖乖的将钢笔奉上。
不过他又眉飞色舞的解释起来，笑得露出耀眼的牙齿，“没错哦，就相当于把之前的手动挡换成了自动挡，以前需要自己亲自来做的事情，现在不用了。
而且不止是咒力的强弱，质量，速度形状上也可以做出危险程度区分。
但可惜，现阶段很难筛选出毒物，不过现在已经能够做到用最少的咒量几乎不消耗的实现无下限术式。”
虽然，但是。
真耀眼啊，这副骄傲的不可一世的样子。
“这样的话不间断的发动，大脑不会受影响吗？”神无月提出顾虑。
“所以还是需要持续发动反转术式。”
“就相当于提供新鲜的大脑？”夏油杰总结。
“额，这么说也可以啦。不过，杰你这个形容好恶心啊。”对方赫与苍的复数发动也掌握的差不多了。
“接下来的课题就是领域与长距离瞬移。不过我也已经有训练方向了。”
身为同龄人的他们才能够感觉出这一年来对方的进步有多么的巨大，直接往非人的角度进化。
如果说曾经的他，还能够被伏黑杀死，那么现在的他遭遇当初的事件，恐怕之后的结局都会不同了。
五条悟自然的总结，并没有多得意的样子。神无月的心情复杂。
即使早就认清了彼此之间的实力差距，然而再看到了不断被拉大之后，心情也不会好受啊。自己都如此，更何况是曾经实力相当的夏油杰了。他往旁边看了一眼夏油。
夏油杰沉默。
特级之后任务的增多，让他这一年来的脸上带了些疲惫之色。长长的刘海眼下有些乌青。
悟已经很久没有再说过，他们俩更是最强的了
正如五条悟所说，对方已经成为最强。
也许是他表现的太过明显，向来都读不懂空气的五条悟都发现了他的不对劲。“杰你是不是瘦了，不要紧吧，还是说，”他神情严肃了起来，“你也是在像那些女孩子学习在减肥吗？”
神无月都听不下去了，本来还会对方难得的发现了夏油杰的不对劲而感慨终于看懂人脸色，结果没想到竟然思路跑偏到了这个方向。
补偿的11月几乎是跳到等升级之后，他负责的任务更加的不同。更何况，对方出生于咒术界的五条，对方不会不顾及五条家发布更多的数量压榨。
那么出身普通本身又没有任何背景的夏油和神无月两个人就被支使了更多的任务。
以往的的任务工作更多是由夏油杰一个人完成，家入硝子本来就很少外出执勤任务，而神无月更多的是让他的术式为高层执行一些暗地里的单人任务。
这些任务往往数量不多，但却更为隐秘，为了这把暗地里的刀的效果，也不会经常性的发布，比起他来夏油杰就要辛苦的多了。
“我看你是时刻发动术式把大脑烧坏了吧？”神无月吐槽。“走吧，上次去京都做任务，发现一家新开的甜品店很不错，这次我们就一起去那边吧。”
不知道自从哪次让我看三个人成了习惯，只有有空就会一起出去。不过随着任务的真多，这半年来他们出去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他试图转移话题。
神无月明白以夏油杰的骄傲，他最不想的就是被五条悟只有发现自己实力落下而产生此刻的心思。
“没什么，只是苦夏罢了。”
夏油轻笑回应。
而五条悟也没有任何犹豫的，就一如既往相信他的话。
“好啦，那我们就出发吧。”五条率先出动。“挪，这个橡皮也还给你。”
对方出其不意的加一块物体投掷过来，神无月也没有注意，被狠狠地弹中了额头。
白皙的皮肤整个红一大片，“喂！别太过分啊五条。”
神无月注意到夏油对他摇了摇头，眼中带着点苦涩和疲倦的笑意。
有时候很疲惫，但是回到高专，看到大家的样子还会让他觉得还有同伴，依旧有动力在支撑。
不过现在的五条实力将他甩在了身后，他也清楚神无月这个后辈一直有自己的想法，通过任务赚来的资金，和冥冥一起投资到各种的产业和一些听不懂的咒力相关项目。
虽然不清楚对方的目标，但是他也在坚定的朝着自己的道路上行走。
这一年来，不仅是任务的增多让他坚持到了更多的疲惫，还有同伴的飞速前进让他感了实力的困境，他不在像之前一样挑拣，试图吞食更多的咒灵，让自己的实力增长，然而咒灵吞噬的越多，那些恶心的味道给他带来的影响就越大。
神无月几乎是一路旁观着看到对方的情绪积压，到了现在这个程度。
所以说现在的夏油杰还能够安静的说出这番话，就已经让他感慨对方的隐忍了。
这条路上欢乐的人，只有一个。
＿
这一年的夏天特别忙，估计有受到之前一年自然灾害频发的影响。咒灵就像蛀虫一样，层出不穷的爆发出来。
拔除，吸收。
不断重复。
拔除，看着手中被吸纳成黑色圆球的咒灵。
夏油试图吞咽，几乎要干呕。
额头出现生理性的冷汗，漆黑的头发有些湿透。
他必须要控制住全身的肌肉，才能够勉强克制这种反应。
除我以外，没有人尝试过咒灵的味道。
他自嘲。
像擦拭过呕吐物的抹布。
站在浴室内整个人被淋浴一瞬间的热气，蒸腾起水雾。
透明又洁净的水滴，整个划过他线条分明肩颈再落下背部，溅出跳跃的弧线。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养成了回来就去浴室清洁的习惯，仿佛这样这能够清洁掉恶心的味道。
放空大脑。
如果尝试过，悟和月会是什么反应呢。偶尔也会这么有趣的想着，但是这种痛苦还是自己一个人承担吧。
只是。
这份痛苦，为了谁呢。
蒸腾起的水雾，眼前浮现的却是面对着天内理子的死亡，众多教众脸上如出一辙的笑容。
明早在踏入咒术界之前，他就已经知道了这种现象，并不稀奇，为什么现在还要感到困惑呢？
不许动摇，不要动摇。
“我要履行身为强者的职责。”
他这么告诉自己，眼前任务中出现的一个个普通人的景象，却消失不去，整个扭曲五官虚化，尖嘴猴腮，躯体也长出了毛发。
异化。
“猴子。”
在喧哗的水声中，他整个人闭着眼睛，任由水流冲击。口中喃喃。
＿
“夏油学长。”
“怎么。”夏油猛地醒神，神无月注意到他刚才的走神解释，“是灰原明天要去很远的地方执行任务，正好碰见了我们问问有什么特产需要带？”
“哦？悟也在的话带着甜的吧。”
“那家伙又不在这里，”神无月反驳，“还是带着清淡口味的吧。”他对灰原解释，“夏油前辈喜欢这种口味呢。”
本来疲倦的心因为身边有一个人一直记挂着自己，夏油杰感到了一丝淡淡的温暖。
偶尔他也会疑惑，确信神无月对方敏锐的眼睛能够看出自己的心灵，却没有再进行过这方面的讨论。
带有一种模糊的直觉，对方在等待着自己最后的选择。
但是他不干扰，只是旁观。
但是不可否认，在这份摇摇欲坠中有一条线，一直牵扯着他，把他知道有人在不远不近处一直注视与陪伴。
他在等待什么吗？
自己会做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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