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冶炼
来到矿山，引入眼帘的就是几排木屋，和堆成山的矿石。木屋大多房门紧闭，只有厨房的方向正飘出一缕缕炊烟。姜聪他们现在站着的地方就是最大的一个木屋的门口。
“谁呀？”屋内平静地问道，并很快打开了门，看来是刚刚起来还没出门。
“城主！您怎么来了，来得正好，我们矿物局的矿石快堆不下了，您看是不是数量足够可以开始冶炼了？”黄杰由惊转喜，催促着姜聪。
堆不下肯定是不可能堆不下的，矿石又没放在仓库，露天之下想放在哪就放在哪。只不过黄杰不满足一直挖矿，挖出一堆无用的矿石，他想尽快看到矿石变成闪亮的铜锭。
“不要着急嘛，我今天来就是为了解决这件事的”
“太好了。”黄杰心中石头落地，矿物局大半个月的劳动终于要见到成果了。黄杰不像秦海那么跳脱，虽然心中激动，但还是站在原地等待姜聪的命令。
“等矿物局的其他人都起来吧，应该也快了，不用现在去叫醒他们，你们工作也辛苦。”
由于是局长，平日里会处理一些事务，黄杰的屋子里摆了一张桌子，几张椅子，一般人的家中现在基本还是只有床。姜聪和胡耀就坐在椅子上等工人们起床。
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外面逐渐变得热闹了起来。
“老陈，再盛一碗。”
“老陈，我也还要，你煮的米粥真是香”
姜聪等人走向厨房区域，只见一群年轻小伙，脸上满是灰尘和污渍，全身上下灰扑扑的，衣服也都破破烂烂的。但这些人脸上没有痛苦的神情，满是活跃地凑在几口大锅旁等着盛粥。
“夸我也没用，城里现在粮食也不多，每人最多三碗。”盛粥的是一位年长的老人，头上挂满了银丝，脸上也满是皱纹，但盛粥的手却稳稳当当，依旧充满了力量。他一个个拍开几个已经吃够三碗却还想再盛粥的人的碗。
“我听农业局的朋友说，多亏了城主和秦海局长，挺过了大雨后现在农田里的水稻长势大好，我们以后不会缺粮食吃的。”年轻人说道。
老人听到这个消息后脸上绽放出了笑容，但很快又严肃下来。“规定就是规定，三碗粥还能把你饿着？要吃等中午再吃。”
“老陈你个老古板。”几名青年铩羽而归。
“来，给我也盛一碗。”姜聪拿起一个干净的碗，递给老人。
“城主大人！”老人看清姜聪的脸后，差点把碗抖进锅里。
“正好没吃早饭，听他们说你的粥熬得不错，我也来尝尝。”姜聪微笑道。
“不敢当，城主别听那些小子吹嘘，就只是很普通的粥。城主小心烫。”老人小心翼翼地盛了一碗递给姜聪。
姜聪接过热气腾腾的粥，放到嘴边轻轻吹着气，然后抿了一口。确实只是最普通不过的白米粥，但火候，浓稠都恰到好处，喝起来格外的香，比姜聪自己在家熬的好喝多了。
“大家吃完后先不用下矿，这段时间都不用下矿了，现在的矿石已经够用了，我们要开始冶炼了。”姜聪端着粥，对在场的工人们高声说道。
人群安静了下来，激动地等着姜聪的安排。
姜聪首先是在系统界面将这些人编入建造者训练编队，享受生产力加成。他没有选择立即上课，而是准备先炼出一炉纯铜出来，展示出成品来激发他们的学习动力。
“黄局长，你来安排人挖一些黏土，我要搭一个土炉子。再安排一些人将矿石敲碎，还要一批人收集木材。”
“遵命”黄杰立刻行动了起来。
铜的提炼并不算困难，在自然界中都存在单质铜，远古时期的人们最初就是在铜矿中发现了天然单质铜并利用，然后一步步利用铜矿石，铜不像铁，不需要很高的温度就能被还原出来。
据后世推测，古人很可能是在火堆或火炉中用到了铜矿石，在火熄灭之后发现石头的一部分变成了铜，这种方式被有心人学会后才有了灼烧铜矿石来获取铜的冶炼方式。
所以火法炼铜其实就是简单的加热还原的过程，湿法炼铜则要用到硫酸将铜矿中的铜转化为可溶性的硫酸铜，在用铁将铜置换出来，现在铁和硫酸都没有，只能用最原始的火法炼铜了。矿中出产的也是最适合火法炼铜的黄铜矿。
虽然火法炼铜的技术也有很多种，但姜聪现在条件有限，只能用最原始的从无到有的炼铜方法，先用土搭一个炉子，下面放上木炭，上面铺上破碎的矿石，利用木炭燃烧将矿石还原为铜。
没办法，土炉没办法制作出精密的结构，也没有办法将炉子分层，要是有个陶炉效率就会高多了。看来无论是为了【写作】还是为了炼铜，下一个科技点制陶术都是势在必行。
挖土的人最快，黏土准备好后姜聪就开始动手搭炉子了，现在就他一个人会，只能自己一个人动手，其他人在旁边围观学习。虽说知识传递过来了，但低下的动手能力让他费了老大劲才搭好了一个和他差不多高的炉子，炉子呈锥形，上下开口，中部留了两个鼓风口。看上去还挺像那么回事。
炉子搭好时，木材和碎矿石已经积累了不少了，一炉的消耗绰绰有余。
“让他们停工吧，可以开始了。”姜聪对黄杰说道。
在众人的注视下，姜聪将木炭和矿石依次放入炉内，点上火后关闭炉门，在上方留下的鼓风口扇着风，时间有限，没来得及做鼓风机。
其实姜聪心里也没底，学了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这波要是翻车了可就丢人了。
在包括姜聪在内的上百人的灼灼目光注视下，火炉不断燃烧着，知道炉内木炭烧完，耗尽它最后的一点温度。
“开炉吧。”姜聪忐忑地作出了决定。
一名工人打开下方的炉门，用一根木棍伸进炉子里扒拉着。
灰烬，还是灰烬，姜聪心里拔凉拔凉地，直到一小块紫红色的金属锭被扒拉出来。
“铜，是铜！”那名工人欢呼道。
还好没翻车，后面青铜的铸造更加复杂，还是好好把知识教给他们，让他们自己去尝试吧，自己只负责总指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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