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凡间故事
“仙女！我何德何能称为仙女。哈哈哈哈——”剩下程温玥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
听着程温玥爽朗的笑声，储怀光没有去争辩太多，一双黑眸盯着她，眉梢好看地扬起弧度。
停住大笑的程温玥看着储怀光在看着自己，怔住了。疑惑地环顾四周，发现储怀光的视线还是没有移动，瞬间脸红起来。
把资料书合上，从茶几上缓缓升起来，樱桃小嘴、薄薄的双唇、细小而高挺的鼻梁、乌溜溜的大眼忽闪忽闪、柳叶眉，慢慢遮住自己的五官，甚至整个脸庞。害羞压着声音说话：“你还看，看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储怀光垂下眼帘，眼角压住了眼底的风光潋滟，打趣着说道：“你不看我怎么会知道我在看你呢。”
顿了顿，程温玥一把拿开书，洒脱道：“我就是看了你在看我，我才说的。哼——别想迷糊我。”
“嗯，我是看了，因为你脸上有东西！”储怀光指着程温玥的眼睛带着疑惑性的口吻说话。
这急得程温玥赶快扯过茶几上的餐巾纸揩拭。可是听了储怀光说得话，还是小跑到镜子前面仔细观察着，生怕刚刚洗脸的时候没洗干净。
镜子面前清秀的小脸蛋一点点面目狰狞起来，因为她反应过来这是某个人的恶作剧。拿着手中刚刚揩拭的湿帕子一骨碌就往客厅的方向扔去，伴随着一声闷哼，程温玥的气才稍微泄了一丢丢。
脸上湿漉漉的储怀光委屈巴巴地看着程温玥，改口说着：“这下你开心了嗬！”起身把湿帕子挂回洗手间。
与程温玥迎面相对间，程温玥趁其不备，伸出右脚，一个绊倒。
“咕咚——”储储怀光没有防备地倒在地上，抓着帕子捂着膝盖，样子吃疼，脸上细皮嫩肉都皱巴在一团，好不丑陋。
程温玥一开始眼里不以为然的目光站着问储怀光，因为她觉得自己出脚也没有那么重，不至于到把储怀光重伤的地步。
然而储怀光仿佛疼到听不见程温玥的问话，没有回应。程温玥这才慌张起来，眼神里满是不安，跪在地上靠近储怀光。
只见储怀光抱着膝盖在地上“嘶嘶嘶——”吃疼。
“你怎么样啊，我看你这样，我打急救电话了。”焦急的语气询问着没有反应。
见储怀光还是没回应，程温玥起身找手机拨打急救电话时候。
储怀光赶快站起来，抖擞两下，赶紧道：“咦——，我好了，你看，现在胳膊和脚都能动弹了。”说着伸出胳膊和脚在空气中滑动几下。
刚刚拿到手机的程温玥，双眸里的惊慌一闪而过，目光恢复了平静无波，渐渐起了狐疑。
拿着手机，慢慢靠近储怀光。脚步一步一个心情。眼尾上挑，眸里目光波涛汹涌，眼底暗流涌动。
好巧不巧，储怀光好像感受到一股“黑云压城城欲出”的气氛烘托。脚上的鞋不知不觉中在摩挲着地面。上下唇微微蠕动，似要说些什么，却开不出口。瞬而，低头垂下的眼睑，遮住眼底的紧张，微微闭眼，深呼一口气。抬头，眉眼弯弯，笑逐颜开道：“看来仙女要施法救人。还好，我提前身体痊愈了。”说完走向茶几，没有理会身旁的程温玥。应该说是：不敢。
来到茶几旁，一脸镇定地翻阅起刚刚还没看完的目录，然后缓缓打开到第一页知识：平面向量与其应用。再往后翻了几页，全是一些崭新的知识点，一些全新的图带着箭头。
程温玥带着怒气值的步伐不远处瞅到储怀光打开的书，上面陌生的图画在书上。不由得加快步频，走上前，凑到储怀光前，瞪大眼睛看着这奇奇怪怪的图标，大脑里是一片问号。
这意味着什么，下个学期的知识闻所未闻。讷讷问了句：“储怀光，你看的资料里面怎么样？下个学期的知识点难吗？”
储怀光还在仔细翻阅着题目，大概了解题目的难度，看有没有熟悉感。
过了一些时间，程温玥的心一直悬着焦急地等待，可是她又不能催促储怀光。因为他正在认真的分析着试题的难度。她试图从他的表情捕捉一些信息，比如紧锁的眉头、微微抿着的双唇、亦或说是叹气、还是眼里的疑惑或者喜悦的目光都可以。
但是，储怀光面上平静止水，没有任何涟漪泛起。
抓不住重要信息的程温玥只能静静的紧张等待着在一旁。
好一会儿，把一个章节的题目粗略看完后的储怀光，缓缓抬头，镇定地说着：“空间立体几何感，或者说如果你的右脑比较发达，形象思维更生动。那到时候学起来可能要轻松一些。”
听到这般建议的程温玥想了想，那不是看天赋。算了，自己也没啥天赋，还是老老实实把老师布置的作业能做完再说。
至于正确与否，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一脸忧愁的程温玥看着储怀光翻阅着后面的页数，心里诽谤着：这才考完期末考试没多久，又开始学习。看来他是真爱学习。
瘪瘪嘴，有些颓丧地瘫坐在沙发上，看着储怀光的认真样子，一只手绞着马尾辫的末梢，眼神放空地思考着问题：
每个人的兴趣爱好点都不一样，为什么这些有的人总是拿一个人擅长的地方去和另一个人的短点去比较。
这样——有意思吗？
快速翻阅完书的储怀光抬头看见程温玥眼里无神，想着她的思绪四处飘荡。就把茶几上的资料都收起来放在柜台上。
眼神的余光瞟到储怀光把资料收起来的程温玥疑惑地看着储怀光的动作，心里刚刚空空荡荡的漂泊感仿佛找到停靠的码头。
回神过来，眼里的光恢复到正常状态，身子往前倾约十五度，肩膀放松耸着，忍不住问道：“你不看书啦！”
困惑的储怀光，怔住一下，思考着程温玥的语气，顿了顿说道：“这才刚刚考完试，在学校学习了一个学期的书本知识，放松一下。”眼神闪了闪，随即试探性地问道：“休息的话，你想要做些什么？”
程温玥被这突然的问话呆了一下，想了想自己想做些什么？
对啊——，自己想做些什么？
然后反问着储怀光：“那你呢？你想做些什么？”
站起来走了几步的储怀光，微微仰着头，思考着自己要做些什么，随后摇摇头：“没有太想要做的事情，要是休息的话，那就睡会大觉。当然，如果你有想做的事，可以叫上我，我可以陪着你。反正我也没其他想做的事。”有些害羞的挠挠头。
盯着储怀光渴求着答案的程温玥被储怀光这意料之外的回答疑惑了：本以为他会休息会儿然后接着做数学题，因为这几次月考他的数学排名基本都在年级前三，名声还是比较响当当的那种。
这下，程温玥认真思考起来，自己想做的事。
脚步不自觉走向卧室，储怀光在客厅看着程温玥，并没有寻着脚步跟去，只是透过打开的门远远看着程温玥的动作。
此刻的程温玥定在自己的桌前。眼睛死死盯着抽屉，想了有一分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是对于程温玥来说实在是太长时间了，她在思考着要不要拿出来。
终于，纤细的手指缓缓驶向课桌，一拉，抽屉仿佛尘封的古老盒子，打开了以往的故事。
程温玥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长方形的册子，上面写着《与光同行》四个大字。一页一页翻着，回忆起故事开始的种种。
远处的储怀光看着有些熟悉而又陌生的本子，倏而，回忆起在门缝外偶尔听到的故事，脸颊红了起来。犹豫着要不要走向还在低着头看着册子驻足的女孩。
眼底闪现一丝丝的惊慌失措慢慢消失，转而是有些波纹的湖面，泛起亮丽的颜色。缓缓起身，轻轻地走向程温玥，一点一点走出客厅，一点一点靠近程温玥的卧室门。在门外驻足看着程温玥的反应。
回忆了却的程温玥转身过来，眉眼闪动了一下，微微笑着，然后坦然说道：“喏——，这就是我想要做得事！”话语间充满了希望。举着册子在空中晃动两下。
储怀光的耳朵随着空气中晃动的册子渐渐红了起来，小步移动着走向程温玥。
程温玥看着储怀光这害羞的像个大姑娘，率先把册子翻到最新的空白一面，然后一脸真诚道：“想写个故事。”顿了顿解释道：“关于我们的学生生活故事，反正这几天休息，没事写写故事，提高一下语文素养也行，是吧？！”为自己的想法能实现找个可行的理由。
储怀光听到这样的解释，豁然开朗，跟着了然似的点点头，忙不迭说道：“哦——写个故事，关于我们的故事。那你想怎么写呢？像记流水账一般，还是有其他的青春疼痛文学写法或者是其他新鲜的想法。”
这一连串的提问，程温玥很快回应过来，想了想说道：“记流水账是一种日记似的生活记录，这个我之前有写过，想换种写法，再说了青春疼痛文学，关键也得有感悟，我正在经历青春，每天不是学习考大学就是和父母斗智斗勇，这算得上疼痛吗？大抵不太像。”程温玥只能摇头表示。
随后补充道：“那就是换一种新的写法来写故事了。”然后眨巴着大眼睛眼睛，脑海里有这么一个飘飘然的意象，可是又想不清楚，询问着储怀光：“咦——刚刚你提到的什么，什么先生？”
“先生？”储怀光的脑海里回忆着先生，没有先生，突然灵光一闪，有些欣喜地说道：“应该是仙女下凡。”
程温玥听到仙女，激动地说道：“没错，就是仙女的下凡故事。”连忙补充着说道：“我们可以说仙女犯了天条，然后被贬入凡间进入学堂生活的种种故事。至于有哪些故事，我们可以细细讨论。看你喜欢风格严肃一点还是轻松可爱一点。”
储怀光听着程温玥这天马行空的想法，打趣道：“你真是想法新奇，按正常小说内容那是不是进入学堂遇到心动男主，然后与之一系列联动，让两人关系加深。”
“可以诶！——你真是厉害，我得好好想一想这个故事该怎么进行。”程温玥满脸欣喜说道，目光里都充满着对新故事的希冀。
想着仙女的凡间故事，构思着它如何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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