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成为朋友，遇见甚尔
看着震惊到不自觉表露出来的直哉，五条悟有点想笑，但也只是有点，这个名叫咖啡果冻的甜品确实让他很惊艳，但还不至于让他多说两句话。
咖啡的醇香和牛奶混合，轻轻茗一口，奶香首当其冲，随即便是咖啡的味道，那种味道很难形容，浓郁但不发腻的甜味中仍能清晰的捕捉到淡淡的咸味和算不上涩的涩味，这便是点睛之笔，这样的咖啡果冻不仅吃多少个都不会腻，口腔中也不会充斥着甜品被消化后的酸味，而淳厚顺滑的口感，就像是丝绸被展开，没有一点不完美，无论是口感、味道都堪称极品。
五条悟并不是没吃过甜品，御三家之首的五条家就连甜品师在世界范围内都算是顶尖的一批，但这份咖啡果冻带给他的感受是不同于以往的，以至于他会开口认可。
这可是尼桑都说是最好吃的，有点小骄傲的直哉选择性遗忘了刚才自己的紧张，得到了认可让他有点小开心。
“谢谢五条君的夸赞，还有别的点心哦，请不要客气。”“悟”
本持待客之道的直哉在感谢完对方称赞之后，便继续推荐自己所做的点心，本以为不会收到回复，对方则简短的说了自己的名字。
意识到自己得到对方认可的直哉笑了，很快就转换了称呼。
“好的，悟君也可以叫我直哉哦。”“嗯，直哉。”
在吃完了点心之后，没多久就来了人通知他们可以先用午饭。
吃完了，直哉便拉着五条悟坐在院子旁,一人一杯清茶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大多数时候是直哉在说，五条悟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直哉不经意透露出想要改变禅院家时才出声“不可能的，就你一个人。”而直哉也没有因为被否定生气而是赞同的点了点头，他也知道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是很渺小的。
心中已经有了很多想法，只不过今天两个人才算认识，还是不用透露那么多比较好，这个话题就这样被轻描淡写的带过了。
两人又开始讨论起来今天两家到底在商议什么，从一早就开始谈，甚至连午饭都没有出现，在他的记忆中，上辈子也就是见了五条悟而已。
在和空助哥聊天时，对方不经意间提起过一句关于蝴蝶效应的事情，但直哉确实印象深刻，难道他就是那只蝴蝶？那么自己之前的记忆还有用吗？这让他有点无所适从。
对五条悟来说，他和禅院直哉相处了才短短几个小时，可对方却是令他不断改观。
如果说初始印象是乖乖听家族安排的人偶，那么在自己一直不回复，对方也没有生气的情况下就变成了没有脾气且只会听家族安排的人偶，再到对方不断包容自己还给自己做点心便成了可以尝试与之结交的人，最终在对方透露出要改变禅院家时确认为可以结伴而行的人。
希望自己不要所托非人……
不知道空助哥和尼桑是什么情况，也来到这个世界了吗？
各有想法的两人也没感觉对方心不在焉。
猜想了一下午的事在晚宴时也没有揭开谜底，一群老狐狸在觥筹交错间交换着利益，不乏一些令人作呕的言辞。
吃晚饭后五条家的人便准备离开，两人道别后直哉便被直毗人叫住。
“你们下午聊很多”“是的，父亲。”“为什么想要改变呢？”
直哉知道下午所说的话都会被记录然后呈递在直毗人面前，而这只老狐狸又怎么会看不出来自己想法，好在他早已想好了说辞。
“家主大人难道不觉得现在的禅院家太过弱小了吗？”直哉看着因为自己一句简单疑问而深思的直毗人，他相信他会感兴趣的。
“哦？”
在直毗人的眼神下，直哉继续说着烂熟于心的谎言。
“同为御三家，而五条家出了六眼神子独占鳌头，加茂不足挂齿，先前并驾齐驱的时候五条家不会有不该有的野心，可难保现在不会有，而禅院家呢？忙着内斗，那群自以为是的家伙看不起其他咒术师，五条家却广招咒术师，可实际上禅院家的实力已经离五条家越来越远，要知道两家可是有世仇的。”
话没有说完，但要表达的意思清晰无比，直毗人对于自己的儿子能提出这种程度的见解感到惊讶和高兴，一个仅仅四岁的孩子却看的比许多大人还要透彻，这真是另一方面的悲哀啊……直毗人心中思绪万千但面上还是平静无事，父子对视着。
“哈哈哈哈，不愧是我直毗人的儿子！”男人大笑着，手在小小的脑袋上揉了揉，感受着头上的大手，直哉知道这一关他通过了。
“好了，你先下去吧。”“是，父亲。”
笑完之后直毗人便挥了挥手让示意可以走了，直哉也听话的转身向卧室方向走去。
走廊尽头刚拐完一个弯，他便听到前面传来一阵嘈杂声，身体开始不自觉的僵直，心跳加快，同时步伐幅度也加大，向前方快步走去，又是那种奇妙的感觉！不断催促着他向前。
快了！……快要……快要见到了！……那个人！
……
“他居然还能活着出来，真是命大啊”“居然没有死在里面，可惜”“没有咒力的废物居然还活着，啧”“甚尔居然”……
其他族人的话语声构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被猎捕的对象则是背对着他不断前行的禅院甚尔。
“…甚……尔？”
尽管没有看到正脸，但仅仅只是一个背影就让直哉情绪不断翻涌，身边似乎有什么声音。
“直哉少爷？！”发现嫡子站定之后突然开始发抖的侍从急忙出声想要确认对方状态。
意识回笼……
直哉回过神后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然后继续走。
走路时吹过脸颊的气流有点凉，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汗水从脸颊划过最后在下巴低落。
那个人叫甚尔啊。
而继续走着的禅院甚尔，也在那一瞬间感受感受到了什么，但他并没有选择顺从那一瞬间的反应回头去看，而是继续埋头走着自己的路。
那些恶意的话语只会是他的背景板，早晚有一天他会把这个恶心地方大闹一番然后潇洒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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