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解药
王语嫣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但西门吹一直都在看着她，这让她生出了几分羞涩，只能如实说道：“我表哥名叫慕容复，人称‘南慕容’，和丐帮的帮主‘北乔峰’齐名。
乔帮主的实力，要比我表哥高出一筹。”
“哼，乔峰名声虽大，但未必就名副其实。”慕容复冷哼道：“就我所知，你表哥学贯天下，精通百家武学，而那乔峰只懂一家之长，不足为惧。”
说着，又补充道：“我这次来江南，目的之一，便是挑战你表哥。”
“真尼玛会给自己贴金。”西门吹无语，不知该说这慕容复心眼小，还是自恋。
王语嫣叹气道：“我之前也以为乔帮主是名不副实，但我看过他出手，确定表哥绝非他的对手。”
慕容复神色愈冷，刚欲反驳，就听得西门吹开口了。
“那王姑娘觉得，我要想学武，是该找你表哥，还是找这位乔帮主？”西门吹问道。
“你想学武？”王语嫣一愣，慕容复也是顿了顿。
“我的浮票已毁，科举之路断了。”西门吹说道：“今日又见段公子和这位大人物出手，心向往之。”
“这个……”王语嫣犹豫道：“表哥很忙的，而乔帮主刚刚经历大变，估计也没时间收徒弟。”
“那这位段公子呢？”西门吹瞥了眼磨坊外躺着的段誉。
其实，他最想学的，就是段誉懂得的北冥神功、六脉神剑、凌波微步。
“段公子…”王语嫣沉吟道：“他应该是大理段氏子弟，如果他愿意教你，倒也不错。”
“你想学武，又何必舍近求远？”这时，慕容复开口道：“你身边的王姑娘，精通天下武学，她若愿意教你，比十个段公子都厉害。”
“哦？是吗？”西门吹打量着王语嫣，心里则在猜测，慕容复应该是想通过王语嫣拉拢自己。
王语嫣面颊微红，低声道：“我确实懂得一些武学，但这位段公子懂得的，凌波微步、六阳融雪功、六脉神剑等，都是旷世神功，我都不懂的。”
“六阳融雪功？”
西门吹微怔，没听说过这种武学，压下心中疑虑，抬眼看向慕容复，说道：“能说的，我都说了，现在该你兑现承诺了。”
慕容复深深地看了眼西门吹，转身走出磨坊，跳上一匹马，纵马远离。
“真走了？”西门吹轻语，目光望向磨坊外，发现不知何时，大雨已经停了。
“应该走了吧？”王语嫣有些不确定。
西门吹低头看了眼王语嫣，笑道：“我还以为他会杀人灭口呢。”
“我也是。”王语嫣也笑了声，旋即面颊一红，注意到此刻的自己，还贴着身边这位西门公子呢。
西门吹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同时也注意到王语嫣身上衣衫湿漉漉的，还把自己刚换的衣服也沾湿了。
“你先坐。”西门吹搀扶着王语嫣，来到了一根长凳前。
“谢谢。”王语嫣小声道谢。
“客气了，要是没有你和段公子，我这次可就要遭殃了。”西门吹笑道。
王语嫣低头不语，想着要不是我和段誉躲到这里，那些西夏武士肯定也不会追来。
“王姑娘中了什么毒？”西门吹问道，余光瞥到了地上的一个小瓷瓶，之前慕容复扔给他的。
王语嫣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是西夏人下的毒，我中毒后就变得浑身无力，刚开始眼睛还睁不开。”
西门吹迈步走向小瓷瓶，当着王语嫣的面捡起，小瓷瓶上，有八个小字：“悲酥清风，闻之可解。”
打开瓶塞，一股奇臭难闻的气味顿时袭入鼻孔。
西门吹不动声色，翻转小瓷瓶，瓶口对着手心倒了倒。
“这里面除了一股臭味之外，什么都没有。”西门吹开口道，压下了心里的某种恶趣味。
“臭味？或许能以毒攻毒，麻烦西门公子拿过来，让我闻一闻。”王语嫣沉吟道。
“好。”西门吹点了点头，走到王语嫣近前，拔开瓶塞，将小瓷瓶递到王语嫣鼻下位置。
王语嫣用力一吸，一股浓臭入鼻，差点被熏晕了。
“好臭啊。”王语嫣成苦瓜脸。
“再嗅两口。”西门吹笑道：“刚看到，小瓷瓶上有字：悲酥清风，闻之可解。”
“哦，好。”王语嫣又大力吸了一口气。
“感觉如何？”西门吹问道。
“好像没什么感觉…”说完后，王语嫣愣住了，她的手能抬起来了。
“有用！”王语嫣眼睛一亮。
“那就再嗅几口。”西门吹微笑道。
“哦哦。”王语嫣又大力嗅了几口，感觉身体的气力正在迅速回归。
片刻后。
王语嫣站了起来，浑身气力都已恢复。
“阁楼里还有几件女式旧衣服，要是王姑娘不介意的话，先换上一身干衣服。”西门吹建议道。
“嗯。”王语嫣点头，她早就感觉身上湿漉漉的，很不舒服。
西门吹陪着王语嫣一起上了阁楼，检查一番后，独自出楼，关上了房门。
“我就在附近，有事喊我。”
“好，麻烦西门公子了。”王语嫣轻声道。
磨坊里，西门吹扫过一众西夏武士的尸体，忍着恶心，开始搜刮‘战利品’。
几乎每个西夏武士的尸体上，都有些许银两，这让西门吹略感惆怅。
年初，为了筹集赴京赶考的银两，他把宅子、良田全都卖了，一共才筹集到不到二十两银子。
可这些西夏武士身上，最少的都有三四十两碎银。
“这是悲酥清风。”有西夏武士怀里揣着黑色瓷瓶，瓷瓶上刻有四个字：悲酥清风。
轻轻晃了晃，发现瓷瓶里是液体。
“人在江湖，迷药必不可少啊。”西门吹暗道，最后一共在这十多个西夏武士身上，搜到了三瓶悲酥清风，六瓶解药，合计四百多两银子，以及若干玉器珠宝等。
从一人身上拔下一个臂弩，稍稍研究一番，懂得了发射之法，接着将所有短箭都收集到一起，又挑了一把趁手的武士刀。
到了最后，西门吹来到了段誉身边。
这时候，换了一身淡红色布裙的王语嫣走下了木梯。
“段公子没事吧？”王语嫣略显担忧地问道。
“还有气息，应该没事。”西门吹伸手在段誉鼻前试了试。
“没事就好。”王语嫣松了口气，旋即看向周围，看到磨坊东侧的几棵柳树上，系着十多匹马儿，知道那是这群西夏武士骑来的。
“能叫醒段公子吗？”王语嫣凑到西门吹身后，犹豫着道：“我担心还会有西夏武士追来，此地不宜久留。”
“我试试。”说完，西门吹直接一巴掌扇在了段誉的脸颊上。
王语嫣眼皮一跳，就看到这位西门公子左右开弓，不停地扇着段誉的面孔。
“嘶~。”最终，段誉醒了过来。
“段公子，你醒了。”西门吹站起身，微笑道。
王语嫣瞧了眼段誉红肿的脸颊，心说再不醒过来，估计就成猪头脸了。
段誉坐起身，感觉脑后和脸上都火辣辣的疼，看到王语嫣，眼睛顿时一亮，忘记了痛，直接站了起来。
“王姑娘，你没事就好。”段誉喜笑颜开。
王语嫣面颊微红，低头不语。
“先离开这里再说吧。”西门吹开口，已经懒得吐槽段誉的舔狗属性了。
“嗯。”王语嫣轻嗯一声，说道：“阿朱阿碧妹妹也被西夏人抓了，咱们得想办法救出她们。”
段誉连忙点头：“是极是极，要去救出阿朱和阿碧。”
说着，目光瞥到满地尸体，不禁又是一阵伤感难过，叹气道：“咱们先把这些人安葬了吧，查清他们的姓名，给他们立个碑，以后他们家人来找，也好有个凭证。”
西门吹、王语嫣皆是一脸无语。
“段公子，要是把他们全都安葬好，黄瓜菜都凉了。”西门吹说道：“他们来追杀你和王姑娘，死有余辜。
更何况，这里死了这么多人，会有官府的人过问的。”
“没错。”王语嫣附和道，认为段誉太过婆婆妈妈了。
“这个…”段誉犹豫，沉吟半晌，也没想到妥善的方法。
西门吹道：“如果你真想为他们立碑，料理后事，不妨先救了…你们的那两位朋友再说。”
“那好吧。”段誉也知道自己有些婆婆妈妈了。
三人一同来到那十多匹马旁边，西门吹顿住了。
他忽然想起一个问题：不会骑马。
作为寒窗苦读十年的穷书生，马儿属于奢侈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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