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Chapter13
四周漆黑一片，丁茂摸黑碰到了门把手，扭了几下，没打开，又拧了几下，门咔的一声从外面打开，光从外边透进来，有些刺眼，迎着那束光的，是将他打晕那人。
“醒了啊。”那人笑着看着他。
丁茂看着这笑容，背后有点发毛：“你们把我关在这要干嘛？”
“没关你，就问几个问题，问完你就可以走，”他侧过身，“请，茂哥。”
丁茂走出门，琢磨着怎么趁他不注意逃出去，结果发现门口那儿站着个人，面色清冷，正低着头玩手机，似是注意到了他的目光，抬眸看了眼。
眼神冰冷。
丁茂打了个寒颤。
“来吧，坐。”秦衡坐在沙发上，客气了下。
丁茂战战兢兢的坐下：“你，你们要问我什么？”
秦衡面上仍然挂着笑容：“你那东西哪来的？谁给的？”
丁茂冷笑了声：“你们这群小孩知道这个干什么？”
秦衡摊手：“不说也行，你就在这呆着吧。”说完作势起身。
丁茂赶紧开口：“铂给的！”
“铂是谁？”
“我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我真的就只知道他叫铂！”
秦衡没说话，拿起手边的咖啡喝了口。
“你应该见过的！就是你第一次来见到那个跟我一起进酒吧的那个人！”
秦衡仍然没说话。
“……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地位太低，知道的也就这些……我该说的都说了，能让我走了吗？”
“那不该说的呢？”秦衡笑道。
“……我知道的就这些！”
“你说是铂给你的，按理来说，他给你的量已经够你自己吸了，那你为什么还要卖给别人，还要对我下手呢？”
“我……”他沉默了几秒，“我俩做的交易。”
“什么交易？”
“这玩意儿很贵，我只要负责把它卖出去，每个月卖够一定的量，他就会免费提供给我，卖的越多，我自己有的也就越多。”
“为什么他要让你卖？”
如果这个人缺钱的话，那他大可以自己把这些卖出去，还不用免费提供给别人，再说，卖这东西的人有几个是不富的？
“我不知道啊！”
“知道了。”秦衡笑得一脸灿烂的看向站在门口的余耀，“录好了吗？”
后者将手机抬起来晃了晃：“好了。”
丁茂一脸惊恐：“你们！”
秦衡淡定的靠在沙发上：“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我们放你走，把这录音交到警察手里，你就等着警察来你家逮你；第二，跟我们去自首，后者说不定能减刑。”
丁茂咬咬牙，做出了选择：“我跟你们去自首。”
＊
警察局离这儿并不远，他们让酒店经理叫了辆车，带着丁茂去了警局附近，盯着他下了车，进了警局，才又回到酒店。
酒店经理笑盈盈的在酒店门口迎接两人，余耀先一步打开车门，在下车的那一刻，还又回到了车里。
不，准确来说，是看见了自己正要下车的背影。
也就是说，他和秦衡的身体又互换了。
眼前的“自己”身形一晃，坐回了车中，两人面面相觑。
“刘经理，再来套标间。”余耀缓的下神开口。
经理脸上挂着笑容：“好的，小秦总。”而后按了下耳麦，带着两人走进酒店，将房卡递给两人。
两人回到房间。
“我们换身体应该是有个契机的，就像我们重生，是因为进了百慕大三角。”余耀坐到床边的小沙发上。
“媳妇儿用物理学解释一下？”秦衡坐在余耀对面眉眼带笑的看着他。
余耀理了下思路：“我们来自一个时空，所以磁场是相似的，刚刚我们换回来之前在接吻，亲密接触导致磁场混乱，也就让我们换了回来。那么同理可知，我们换回去也是得亲密接触的，可刚刚我们就是在下车啊，为什么会在刚刚换回去？”
“那么我们现在清楚的只有一点，换回身体的契机是亲密接触，”秦衡说，“可是媳妇儿，亲密接触也是有等级划分的，按字母划分的话，c级是holdhands，b级是hug，a级是kiss，s级是tonguekiss，ss级是oralsex和helpeachother，sss级是makelove。”
“那就先一个等级一个等级的试，看看换回来的限制到底是什么？”说完，余耀从床头拿了酒店提供的纸和笔，在上面写上了几个等级。
余耀把手机里的秒表打开：“每种等级先持续15分钟，等换回来之后，再进行第二个等级的实验，一轮过后时长加5分钟，接着进行第二轮第三轮第四轮，以此类推。”
“等一下媳妇儿，咱俩都没有满18呢，那sss……而且只有15分钟，那ss也弄不完啊。”秦衡说。
余耀沉思了会儿：“那分成6天做，月考之前必须得找出规律。”
秦衡：“媳妇儿，你就那么看不起你老公啊？”
余耀坦言：“嗯，还有，我是老公。”
秦衡：“……”
余耀秦衡两人结婚7年，关于这称谓问题，余耀很是固执，就算秦衡左一个媳妇右一个媳妇的叫，在床上怎么威逼利诱他，他都没有叫过他一声老公，在这个方面，还有一种迷之的倔强。
“先从第一个等级开始。”余耀伸出手，在两人双手接触的一瞬间，点了秒表的开始键。
“唉，媳妇儿，关在另外一屋那小子谁啊？”
“蒋乐，当年他进戒毒所那事儿闹得沸沸扬扬，从戒毒所出来之后就被送去了国外。”
“进戒毒所怎么会闹得沸沸扬扬？”
“要是他自己进去倒好，他那是聚众吸毒被抓，他家公司可不小，能不闹得沸沸扬扬吗？”
秦衡听完叹了口气：“这玩意儿是害了多少孩子啊……”
“这孩子心不坏，最多就能算上那种天天在外面花天酒地的小少爷，我第一次被下药，他都没让我喝。”
“那你打算怎么办？就把他扔那屋里锁着？”
“违法的事我不做……我明早去劝劝他。”余耀说。
“劝他自己跟父母坦白，只要他父母对外宣称他是出国留学，他出来之后改过自新，好好做人，那就还是一个好孩子啊！我媳妇心真好！来！波一个！”秦衡做势要亲余耀，结果被对方冷漠无情的推开。
余耀：“别，影响实验结果。”
秦衡：“那就来个飞吻吧！”
余耀实在无法忍受他用17岁的自己的身体来做这动作，默默侧过了头。
余耀：“秦三岁！”
秦衡：“嘿嘿，在！”
余耀：“……”
余耀转过头很严肃的看着他：“秦教授，你还记得你以前带过的那些学生吗？”
秦衡乐呵呵：“余教授，我现在叫秦三岁，小朋友带不了学生，谢谢。”
余耀：“……”
15分钟时间过得很快，但一直到余耀按一下暂停键那一刻，两人都没有换回来。
余耀在c-15那儿打了个叉。
两人轮流去浴室洗了个澡，各自选了张床躺下。
迷迷糊糊间，余耀感觉到身侧陷了下去，他的声音有些慵懒：“你抱着自己睡不渗得慌吗？”
身侧的人把他抱住：“一想到媳妇儿真正的和我实现了身体和灵魂的交融，我就兴奋的不得了。”
“你学生要是听到你这话，你在他们心里的形象就彻底崩塌了。”余耀回抱住他。
“没事儿，在你那的形象没崩塌就行。”
“你在我这有啥形象啊？”余耀亲昵的埋进他胸口，吸了口气，“行了，睡觉。”
＊
次日清晨。
余耀睡得正熟，恍惚间听到秦衡在耳边说：“媳妇儿，亲一个，我替你去劝他。”
余耀脑子还没反应过来，牙关就已经被撬开，反应过来时，两人的身体已经换回来了，秦衡帮盖好被子，洗漱穿戴完，出了门。
待他再次醒来时，秦衡坐在他床边，捧着手机。
余耀回了下神。
秦衡侧过头看着他：“醒——”
第一个字的尾音都还没有说出来，他就躺到了床上。
余耀：“……又换了。”
秦衡：“……是呢……”
这次突然的互换，两人比第一次淡定了很多。
“看时间了吗？这次大概持续了多久？”余耀问。
秦衡回忆了下：“一个小时左右吧。”
余耀拿出昨天记的那张纸，回忆了下刚刚接吻的时长，记了上去。
“你怎么跟他讲的？”余耀把纸笔放到一旁。
“就先跟他讲了下，如果他一直不去戒毒所的后果，然后又跟他分析了波去戒毒所的好处，接着教他怎么告诉自己的家人，在戒毒所里面应该怎么做，出来之后应该怎么做，最后跟他说出来以后有任何困难都能找我，给他一剂定心药，这孩子就被说动了，刚刚打了辆车走了。”
“你让他进戒毒所之前发条信息来了没？”
“刚刚拿手机就在给他发这事儿，你看看他回了没？”
余耀将手机打开，出现一个弹窗。
[蒋乐：好的，谢谢衡哥。]
余耀欣慰的把手机关了，看了下时间，已经错过早上三节课了。
“快点洗漱完去学校。”余耀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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