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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比武


时隔多年不见,元景和南问苍这俩个老对手放下了往日的恩怨,在珍岛上顺利握手言和。天阳跟着元景这一路还看到了不少昔日在尖刀港被擒获的老熟人,嘴角自发拧出一点得意的弧度。“这眼神、相貌,想必这位就是昔日在尖刀港的神射手李跌小壮士吧?”南意平目光在元景师徒三人身上搜寻,认出了留下深刻印象的神射手,就连名字都还认真记下了当时元景的忽悠。

    “没错,这就是你爹!”元景大方承认,显然还是没打算解开南意平的误会。“不是听说你几个弟子是雪琰、雪珪、龙成和天阳么?这个李跌又是从何而来?”南问苍在脑子快速搬弄理清元景这几人的关系,发现了元景话里的漏洞。元景正想使个滑头继续糊弄过去,没曾想月无疑也从中军帐里出来,带着欢喜的微笑正往这营门这边大步走来。“天阳是他本名!李跌是他化名!”元景这鬼话不带打草稿的往外说。

    “元景大将军,且往这中军帐里请吧!我这一壶好茶刚沏上,怎么那位爱好品茶的海外女高人不来一叙?”月无疑只看见这眼前的三个人,眼神不免黯淡了几分。“这里能够驻军的小岛不多,人数又太过分散不成战力,自然要留在大营防备水族偷袭了!”元景当众给月无疑行了大礼,给出了自己的安排考量。

    这俩边还没有多客套上几句,南问苍身后的众多副将中挤出一人来,左手兜着银顶白盔,右手按着腰间的寒铁长剑,逼近元景身前先一步被月无疑横身拦下。“黄副将,你要如何?”月无疑按在其肩上的手慢慢被顶了回来。黄福瞪着眼睛直视元景,咬牙切齿恨不得当场撕碎了面前这师徒三人。“这位将军你这面相好生熟悉,又是姓黄?和汉天城的黄议城主有何干系?”元景不退反进,把自己俩个徒弟挡在身后,揣测出了这黄福的身份。“我父黄议可是你杀的?”黄福这按剑的右手已拔出小半截锋芒。“确实与我相关,黄福将军若要寻私仇,你我之间修为还相距甚远,不如在军中择一空地,由我这小徒与你比试一二,你若是输了暂且把这仇怨放下先平定了水族再说,若是赢了痛打我徒弟一顿就当是出口恶气。”元景这前一秒还与他有点针锋相对的意思,后一秒退回一步把天阳往前一推当作了挡箭牌。

    “你这徒弟六元青铜可比我低了三元,你这作师父的当真要派出来领死?”黄福把这剑一收,复仇的杀意却在瞳孔中显露得更盛了。天阳这原本还是在元景身后看戏,转眼间被自己这坑货师父推上了风口浪尖,碍于情面总不能这时候退缩让外人看了笑话,本是心里不快又被这黄福这般轻视,一番话脱口而出:“要打就打,这般瞧不起人,若是输了可别哭鼻子!”月无疑横身在这俩方身前百般阻拦,怕得是眼前的水族没打,俩边为了旧怨就内讧闹起来。“比试一番也好,现在俩边都把这往日的气撒出来,总比日后在战场上内讧强!”南问苍望着诸多正副督军以及副将们脸色不善,索性把这心事给元景挑明了。

    “好好好!南总督还请带路,挑一处空地咱们先把这以往的旧怨给了了!”元景倒没把这事多放在心上,说完倒开始四处张望起南问苍军营的陈设和部署。月无疑分开已经正面对上的天阳和黄福,无奈只能多添一句:“俩位!大局为重!务必都手下留情!”黄福不情不愿朝月无疑一拱手,跟上引路的南问苍。元景把这事甩给了天阳,落在后头一步一景,拍拍沿途站岗将士的铁甲,望望俩边林立的营帐,一个转弯把手往前方一指问道:“月皇,这人的灵息可是九元灵铜啊!怎么也是这军里的将官吧?犯了什么事要军棍伺候?”月无疑一时哑然,似乎有难言之隐,一侧的一位副督军反应及时答道:“这荣金督军此番攻岛冒失,导致全军战船损失不小,所以领了军棍!”元景也没放在心上,只是悠悠说了一句:“看这三角脸如狼的面相就觉得是个狠人!”

    只是一路慢行,天阳就敏锐地察觉到黄福身上淡淡的危险气息,还有南问苍身后簇拥着的一团人遮遮掩掩的敌意,心里盘算着这军营的局面:月无疑新皇登基在军中却没有多少威望,南问苍主掌大局却看不透其真正的意图,这军营里有资历的将官多少都和师父有着深仇大恨,和黄福比试是输是赢,如何输赢倒是难办!

    到了军中临时的训练沙地,黄福没有半点踌躇,把这百炼三分的竹节鞭一亮,只等南问苍一声令下就对着天阳猛下死手!“俩位开始吧!虽是放手一搏,但还是多注意些分寸吧!”南问苍终是放心不下,又多嘱咐了一句。可黄福只听得见一声开始,对着地面反脚一蹬踩出个浅坑来,饿虎扑食一般扬起右手单鞭照着天阳面门上劈下来。天阳出剑也快,三火剑与竹节鞭刚一交锋就擦出漫天火花。

    几番力拼天阳抽身后撤,右手的三火剑一拨转移到左手,撤步的同时小幅度扭动着右手几处发酸的关节,心中暗忖:这家伙往死里下狠手啊!这金灵气加持的灵器也着实沉重。不给天阳分心多想的机会,黄福已经三步并作俩步追到身前来,附着满满金灵气的左手毫不迟疑硬握住三火剑的剑身,右手高高扬起的竹节鞭对准天阳的天灵盖挥来!天阳见黄福全然是不留一点后手和情面,危机关头亮出自己一手保命底牌,三火剑带起一片血光从黄福吃痛的掌心拔出,随后不仅正面硬接下了黄福这一记猛击,在金火灵气激烈的内耗中,展露的一点寒芒把这黄福身上的金光破开,像是多了一柄虚空的利刃一样,黄福不知怎么地前胸后躬,连退七八步喷出一口血来,迟迟站不起身子!

    “这?方才施展的是何种古怪灵技?”观看的副将中有一人先叫起来。“交手双方灵息没有大幅度变动,按常理该是这小子落败,莫非暗地里用了什么无耻手段?”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副督抛出了自己的大胆猜测!“休得胡言!自家人技不如人,就污蔑对手手段下作,这就是我们月牙岛军官的待客之道么?陛下尚在,一个个都不知收敛,都想按军法领上一顿军棍么?”南问苍高声喝止众人,脸上居然有一丝难以遏制的激动和兴奋!

    “怎么这么多年还没摸索出门道么?”元景冷不丁上前一步和南问苍并肩站立,偏过头看着南问苍脸上抖动的疤痕!“哼!这就是你当年所说的意么?你这徒弟用起来和你当年那般给予的压迫感还相差不小。当年你不说这东西教不了只能靠自己么?徒弟这般年纪、这点修为可就悟到了,背地里你可没少下苦功夫培养吧?”南问苍的语调里难掩羡慕的意思。“意?那是何种灵技?莫非刚刚天阳施展的就是?”月无疑开口替周围好奇的将官们问出了心中疑惑。“唉!说不得!说不得!你们还是当我们师徒下作就行了!”元景吊起了众人的胃口,却止住了话头,任凭这南问苍、月无疑如何旁敲侧击都没有半点松口的意思。

    “黄福副将,你我之间点到为止如何?”天阳已经等了黄福半晌不见他起身,被这众人的一番言论影响了几句,反倒不好再下狠手,指望就此双方和气收手,各自都留着三分面子!谁曾想天阳这一问,黄福萎靡的金灵气再度调整回来,挥手把这竹节鞭对准天阳一掷,企图偷袭得手!

    天阳自打看见黄福紧握着竹节鞭不松手,就有心防备他这突然的一手,当下把这三火剑在身前一横,把这心头一直压制的火气连带着火灵气一同释放。三火剑三个剑孔腾起的爆炸紫火瞬间包裹起整个剑身,顺着天阳横斩的架势与竹节鞭迎头撞上。此时不光是天阳手里握着的三火剑毫不掩饰地展露锋芒,就连天阳本人仿佛都与这片天地相融,化身成了一柄刚直的利剑。

    紫色的剑芒闪过,百炼二分的竹节鞭应声被削成俩节,天阳一剑还不解气,又添了一剑,彻底把这灵器劈成不规则的四段,让黄福事后修都没法修去!黄福趁着天阳一心对付自己这灵器的份上,踉跄几步从地上挣扎起来,榨干体内最后一点余力,对着天阳的前心凌厉出掌!天阳被黄福这一连串不依不饶的手段彻底激怒,三火剑上跳动的紫火缠绕上全身,在原地站定等着黄福把这一掌攻来!可黄福在这关头总算是放下了报仇的念头,先以保命要紧,抽回已经被扑腾紫火灼伤的手掌。天阳见状倒也不客气,卯足了劲的一记火掌拍在黄福护身的前胸甲上,不仅彻底把黄福丹田近处几节关键经脉震断,还在这厚重的前胸甲上留下了自己一个漆黑的手掌印!

    “化灵为实!才区区六元青铜已经把化灵为实掌握的如此纯熟!”这番天阳直接表现出来的实力让月牙岛一众武将都不得不叹服!由南问苍带头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天阳望着已经被抬走的黄福低声叹了一句:“何必呢?”不料这话却被南问苍给听了去,上前大笑一声,拍拍天阳的肩膀说道:“当然有必要!”说完南问苍手中灵气一挥,抓起地面上竹节鞭的一节,当众一把折断向众人示意道:“今日月牙岛、米亚岛往日旧怨就此作罢,日后只求同心攻灭水族,再以此为由乱我军心者犹如此鞭,定斩不赦!”月无疑跟着起势叫好,有了月皇、总督俩位如此带头,这些个将官纵是多少还有些不情不愿,也只得把自己往日的旧怨放下,暂时将这目标盯紧了眼前的大敌——水族!

    “我看月牙岛将士对我们还是心有芥蒂,下一仗鱼岛、石岛还是由俩军各自分头拿下吧!”宴请结束后只有南问苍和月无疑俩人送别,元景这才把藏了许久的话说开。“也好!虽是各自为战,但情报互通有无,攻守也需协同,防止被各个击破!”南问苍没有拒绝,只是提醒元景需要注意的重点。元景把手一摆,和天阳、龙成上了岸边停靠的战船,望着还在岸边欲言又止的俩人,终是把头一扭坐船远去,还是没有把这意境之法交代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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